第一章
眼中浮映黛绿苍郁,耳旁轻漾百啭鸟鸣,好个江南佳景!
耶律焚雪徜徉在远山近水间,独自一人在船艄喝着冰梅蜜酿。此沈他是随大
哥耶律风云与大嫂返宋探亲,名义上是做伴,其实他只是想偷个闲,一偿畅游江
南的宿愿。
在大辽他就不时听闻中原美景如何怡人,江南美女又是何等多娇。趁这难得
的机会,他说什么也要将这儿的风光看个透,遍访此处世外桃源。
「爷,咱们是不是该返回了?东院大王曾嘱咐属下千万别让您又玩得乐不思
蜀,给忘了时间。」
不知何时,他的随从葛儿郎由舱中出来,扫了他的好兴致。
耶律焚雪浅啜口蜜酿,瞅着他道:「你是我身边的人,却净为我大哥说话!
他娶了老婆之后性子就跟女人一样啰唆,别理他。「
「可……可是东院大王又说,咱们这次来到宋国为时已久,是该起程返回大
辽了。」葛儿郎被主子这么一挖苦,说起话来也显得别扭。
事实上他们一行人来到宋国已近三个月之久。这些日子以来南院大王白天畅
游山川峻岭,欣赏叠崿秀峰之美,夜里则流连在歌台舞榭、月殿云堂,玩遍夭桃
秾李的绝色佳人,日子过得是恣意快活!
「回去?!」耶律焚雪一副错愕的语调。「告诉大哥我不走,他可以带着他
的小妻子先离开。」
「爷,您不回去了?」葛儿郎不解地问,「咱们已几乎游遍了江南,没什么
藉口再留下。」
耶律焚雪撇撇嘴,清磊的俊容漾出一抹笑。「你真傻,我这么做只是想给他
们单独相处的机会。沿路来他们身边有我在,许多事都不好做,许多话也不好说,
回程我就识相点,和他们分道而行吧。」
「哦。」葛儿郎恍然大悟,原本懵懂的脸飘上了一抹理解。
他佩服不已地看向耶律焚雪,瞧见那副绝俗俊逸得连女人都自叹弗如的外貌,
不禁为之叹息。
有个太过漂亮的主子让他经常看得闪神,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就拿现在来说吧!主子那头乱中有序的黑发恣意随风飞扬,搭配上俊美过人
的轮廓和冷逸无双的面容,真可谓是傅粉何郎。
「爷,那咱们几时起程?」
「大哥他们今天回去吗?」耶律焚雪反问。
「听说午后就要出发了。」葛儿郎回道。
「那么,咱们就三天后起程吧。」他随即下了决定,而后抬手轻掠发丝,恁
是一个举手投足都这般引人注目,在人群中特别出众抢眼。
葛儿郎领命。「属下知道了。现在是不是该回岸了?」
耶律焚雪霍然低笑,清朗不凡约五官划出一道戏狎的弧度。「瞧你这么着急,
硬是要拖我回去。究竟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
「爷……」葛儿郎暗吃一惊,「您知道?」
「算了吧,你那点心事。」耶律焚雪笑看跟随他多年的侍从,暧昧说道。
葛儿郎蓦然红了脸。那模样还真是滑稽透顶。
「我……我是因为……因为不放心……」他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顺口,
不知内情者定难想像一个昂藏魁梧、功夫亦不弱的男人会这么别扭!
「不放心你的巧儿?」耶律焚雪压低嗓音,表情净是捉弄。
原来三天前葛儿郎在逛花街时因看不顺眼老鸨以强硬手段逼迫一位少女接客,
冲到那老鸨面前揍了她一拳,还顺便把那位少女给救出青楼。
想当然耳,他这种突发的善意合该就这么突发的结束,偏偏那位姑娘铁了心
缠上他,说地无父无母、无亲无友,唯有倚靠他了,还说她这条命既是他救的,
理当一辈子伺候他。
这句话可吓坏了葛儿郎!天啊,向来都是怕伺候爷的,哪轮得到别人来伺候
他?
有胆识的小姑娘遇到不解风情的呆头鹅却不作罢,他去哪儿她跟着去哪儿,
纠纠缠缠了两天下来,让葛儿郎不习惯她都不行。
嘿!这下可好,他不过是跟着主子来游小堰潭,身旁少了个跟前跟后的巧儿,
他那不习惯的毛病竟开始发作了。
想想还真是个见色忘主的侍从!
「我……既然爷还想继续,小的随行就是,您就当我刚才那些话是放屁。」
他拱手退后一步,好遮住自己满脸不自然的红潮。
耶律焚雪沉沉的低笑霍然转为放肆大笑。「得了吧,少在这么优美的环境中
制造污染。」
「是……是属下说错话,请爷原谅。」葛儿郎战战兢兢地说。只消长相过分
漂亮又诡魅难测的主子笑得太不合常理时,他使会惊得一身冷汗。
「罢了,回去吧。」耶律焚雪止住笑,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您真要回去?」葛儿郎仿似有些不相信。
「虽然我还意犹未尽,但也不想棒打鸳鸯,反正还有三天,接下来几天你别
跟我了 .」他在闲闲逸逸中下了个命令。
葛儿郎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上了当,「不行啊,保护您是属下的职责,况且这
里不是咱们大辽,属下更应时时跟着您。」
「你跟着我来宋国,美其名是保护我,说穿了还不是眷恋江南多娇?你那点
心思瞒不过我的。」
好歹他们主仆十年,他又有双洞烛人心的利眼,葛儿郎有啥瘾头他早就摸得
清清楚楚。
「啊?」葛儿郎搔搔脑袋,尴尬得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不开你玩笑,嘱咐船夫掉头吧!」耶律焚雪唇角一句,跟着站起步
入画舫 .
葛儿郎却愣在当场,再度红了脸。
在江南西湖旁有座大宅,那是杭州大户虞定的宅院。
虞大户有一女闺名虞苑苑,不仅拥有闭月羞花之貌,更是琴、书画样样精通,
吸引了许多王孙贵胄、世家子弟前来提亲,但皆被她拒绝。
只因她要的是个心灵相通、真心相爱的郎君,偏偏慕名而来的提亲者多是些
纨侉子弟,眼里只见得着她的美貌,不是她心目中能够讬付终生之人。
虞定虽然常因为她的固执而气得一肚子火,却也拿她没办法,只是好景不常,
年初虞定迷上赌博,不过三天光景便把所有家当给输个精光,不仅如此,还欠了
地下钱庄大笔债务!
而虞苑苑的未来也在这刹那间完全变了样!
「苑苑,爹求你嫁给林员外,他给的嫁妆足够让爹还清所有赌债,还答应给
爹一间屋子养老。」所谓狗急跳墙,就是虞定现在这种心情吧!
「爹,他的年龄足以当我父亲了!」虞苑苑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从没想过
自己的命运会落到这种地步。
她曾婉拒了多少青年,现在却要嫁给一个老头,与其如此……她宁可一死!
「年纪大点儿有什么关系?有钱就好,他又那么喜欢你,保证娶了你后就不
再纳妾,又给你丰衣足食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虞定从没对她说过狠
话,但昨儿个地下钱庄又派人来下了最后通牒,若三日内不还钱,将要他死无全
尸!这下已是刀子架在脖子上,他顾不得许多了!
「我不要什么丰衣足食,我只要一份真爱——」
「住口!什么真情真爱?我以前太纵容你了,让你老把爱这个字挂在嘴上,
这哪是黄花闺女会说的话,你羞不羞?」虞定打断了她的抗议。
苑苑哑了声,不再多语,神情净是苍茫。难道她真要嫁给那个大她近三十岁
的林坤,从此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总之三天后你就给我嫁,听懂没?」虞定斜睇了她一眼,随之快步走出她
的闺阁 .
苑苑无力地靠着墙,泪水纷纷滑落……「爷,属下都准备妥当,咱们可以起
程返辽了。」葛儿郎敲了敲耶律焚雪的房门,在门外恭谨地说。
「你进来。」耶律焚雪轻声吩咐。
葛儿郎进入房中,只见主子站在窗前眺望远方的西湖景致。
突然,耶律焚雪开口说道:「游西湖去。」
「啥?可……可是咱们不是该动身了?」葛儿郎蹙眉想着,主子一座山逛过
一座山,一个湖游过一个湖,那山山水水有什么好看的?他就觉得西湖和三天前
那座小堰潭一个样,但主子偏说来到杭州不游西湖便是自走一遭!
真有那么严重吗?
「就算最后一次吧,你还真小器。」耶律焚雪回眸对他一笑,这一笑差点儿
摄了他的魂!
葛儿郎赶紧回神暗骂自己,怎么老是被主子的美给弄乱了柙智?
不该,页不该!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葛儿郎立即退下。
不久,他便租来画舫,本来耶律焚雪拒绝他跟随前往,怕他又在耳朵旁嘀嘀
咕咕的扫兴,但葛儿郎发誓不多话,硬是要追随,耶律焚雪也只好顺了他。
这时,耶律焚雪站在船头,欣赏周遭不同于以往所见的湖光山水。
波明如镜、水光云影,西湖之美果然名不虚传哪!
此刻正值傍晚时分,微晕的天色将湖面映得一片霞红,更是美不胜收。
突地,他看见对岸有一名身着霞帔的女子跑向湖边,身后有十来人直追而来。
女子在岸边回身,看了看那些人后,居然出其不意地往下一跃!而那些人只
是傻在那儿,动也不动。
「天!谁去救我女儿啊!」虞定吓软了一双腿,偏偏他不谙水性,连跳也不
敢呀!
「虞定,你女儿要是死了,我给你的嫁妆得全部收回,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林坤看着苑苑落水处冒出的气泡似乎还和着血味,就怕救起她也只剩下半条命。
耶律焚雪看不下去了,二话不说便往湖中一跳,直往苑苑的落水处游去。
他的动作立即引来围观者的注意,纷纷屏住气,等着结果,就连葛儿郎也被
主子这一招弄得脑子停止运作,定在原地!
不久,就见耶律焚雪如蛟龙般冲出水面,不费吹灰之力地直接上了岸。这种
难得一见的俐落身手,几乎让众人钦佩得鼓掌叫好!
虞定急速冲了过去,喊道:「快放我女儿下来。」
耶律焚雪看着手中已奄奄一息的女子,她不仅气息微弱,就连后脑都因撞到
石块而淌着血,若再不急救,可能将回天乏术。
于是他将苑苑放置在地面,当着众人的面低下头合住她的小嘴,将自己的气
息灌入她体内——虽然这是救人之举,但在民风保守的汉人看来,苑苑已被他给
玷污了!
「放开她!你这个登徒子——」林坤气得拿起木棍打算对付他。
「大胆!﹂葛儿郎已驶船靠岸,一个飞跃紧抓住木棍往旁轻挥,将林坤甩得
老远!
「你……好,很好,我说虞定,你女儿我也不要了,待会儿我就派人把我送
去的嫁妆全搬回来。」林坤气呼呼地对着虞定吼道。
「嫁妆已在我手上,你拿不回去的。」虞定想尽办法要的就是这笔钱,怎可
能归还?两人争执不下,虞定一个不注意被林坤推落了水,林坤顿时吓得与一干
下人溜了!
「爷?」葛儿郎指着在湖中挣扎求救的虞定。
耶律焚雪眯起凤眼,嘴角弯起不屑的冷笑。「卖友求荣的贼胚,随他去。」
说着,他已旋过身将苑苑带上画舫,下令道:「快去找大夫过来,她伤得不
轻。」
而虞定就在他视而不见的情况下沉入了水中,渐渐气绝……苑苑突地睁开大
眼,看了看这陌生的房间,她发觉自己脑袋竟一片空白!
这里是哪儿?
才从床上坐起,一股撕裂的疼痛便从脑后蔓延开来,她伸手触碰了下,才发
觉自己的脑袋被包扎了起来!
她怎么受伤了?
好不容易下了床,她扶着墙走到门口,看着外头扶疏的草木和对面那排与她
这儿一样的房间,不禁揣测着这是什么地方?
「姑娘,你怎么起来走动呢?快躺下吧。」巧儿正巧由外头进来,看见她一
脸茫然的站在门畔。
「我……」苑苑被动地被带回床上躺下,怯怯地问着巧儿:「这……这是哪
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景来客栈〕。」巧儿笑笑地回道。
「客栈?」
「是啊,你落水受了伤,是咱们爷把你救土来的。」巧儿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喝口水,会舒服些。」
「谢谢。」苑苑接过水喝了一口,恰巧耶律焚雪也正好在前面喝完午茶回来,
一进门便看见这一幕。
「你醒了?」他悠扬的语调让苑苑由杯缘抬头一望,顿时被吸引了目光!
好俊雅的容貌啊……他是男人吗?
他朝巧儿说道:「你先下去。」
待巧儿离开后,苑苑立即轻声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没错,你为逃婚而投湖,是我把你救起。」耶律焚雪拉拉嘴角,一双黑潭
似的眼直凝住她那张艳美容颜。
「逃婚?」她为之一怔。
他并没错过她微愣的神情,虽是好奇,但仍以一贯的冷静看她。「怎么,对
于这桩婚姻还心有余悸?这不怪你,那位新郎倌的年龄足以当你父亲,任何一名
女子都不愿委身的。」
「我……」苑苑垂下小脸,茫然地问:「可否请问我……我住哪儿?叫什么
名字?」
一想起这个,她的头就莫名发疼,一阵晕眩让她紧扶床沿。
他俊美的面容为之一凝,「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眼眸半合似在细想,却怎么都理不出个所以然,得到的只是脑子阵阵抽痛。
「我……我想不出来,头好疼……」
耶律焚雪恍然大悟,原来她伤了脑子,丧失记忆!
事实上,他早已派葛儿郎去打听了,她名为虞苑苑,为江南当户虞定的独生
女,至于为何会下嫁给林坤那个守财奴,他也都掌握在手中。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竟然失去记忆力!
「难道你连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他表情无波无纹地说。
她还是一迳地摇头,「没……没有,我连一点点的印象都没,仿若这世上不
该有我这个人,我是多余的。」
「不,你怎会多余呢?至少还有我。」耶律焚雪嗓音淡如轻风,仿佛不着痕
迹便能轻易驻足人心。
「你?!」苑苑错愕地看向他。
他恣意一哂,线条优美的唇扬着狎笑,英挺的鼻上是一对神辨奕奕的眼,长
相虽漂亮得过分,但个子伟岸,举手投足间更挥洒着一股魔力,极容易让人痴迷
颠狂!
「就是我,苑苑。J耶律焚雪打量着她的眼神中交织着兴味与险恶。
「我叫苑苑?」对于这个似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竟感到无所适从。「那我
姓什么?家住哪儿?父母是谁?」
苑苑乍闻自己的名字,突然唤起想知道有关自己一切的欲望,因此语气也变
得急促 .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神棍还是先知?」他笑睇她那张仓皇的脸。
「对不起,我……」她秀颜低垂,难堪极了!
「没关系,我喜欢你这种直率的性情。」耶律焚雪嘴角堆满笑意,那柔情款
款的表态已获获她所有的注意力!
苑苑心头微颤,这下更难为情了。
「其实我只知道你叫苑苑,那是你投湖时,我听见有人这么喊你,救了你后
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耶律焚雪有意隐瞒实情,因为他己决定要将这个宋女带
回大辽调剂生活。
自从大哥娶了娴淑的大嫂后,他对汉女就有几许偏好,带她回去解解闷也不
错。至少可拿她回拒掉一些黏死人的八川女!
「是这样……J她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我曾派人去调查过,却一无所获,仅有的线索便是你投湖时身上耶件嫁花
了。」他微笑地问:「需要我叫人拿来给你——」
「不,不要!」她下意识里对那件嫁衣有恐惧感,说什么也不愿看见它。
「不要?」他微微扬眉。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看见它。」苑苑说不出那股心悸从何而来,只是
发自内心的排斥。
耶律焚雪状以了解地点点头,随即坐入圆几后的椅中。「这么说,等你身体
痊愈后也没有去处了?」
苑苑秀眉拢起,双目凝敛,「我是无处可去,公子可愿收留我?」
她明白这位公子虽然对她有救命之恩,但毕竟是素昧平生,她这种突兀的要
求实在不合理,可是天涯茫茫,她这个失去记忆的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你要我收留你?」他唇角斜扬,阴柔的语调带着几分荡肆笑意。
「我……」面对他这副模样,她反倒不知如何反应了。
突然间,苑苑才发觉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只是隐约能感觉由他身上有股优雅
尊贵的气质,但行事中又流露出难以漠视的张狂霸气。
「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小女子,容我仅记于心?」
耶律焚雪撇了撇嘴角,并不打算欺瞒她。「我来自辽国,名叫耶律焚雪。」
「辽国!你是契丹人?」她不记得谁曾告诉过她有关契丹的传闻,但下意识
便将契丹人与凶狠残酷联想在一起,因此显得极为惊讶!
「我很好奇,你虽然失去了记忆力,对我们契丹人却还是存在着一种根深柢
固的排斥,是不是?」他漂亮邪气的眼眸紧紧一眯,阴郁低冷的嗓音缓缓慢开。
苑苑被他这股阴沉吟傲的气质所慑,立即别开小脸,有意躲避他身上所散发
的冷意 .
「我……」因为害怕,她眼底莫名地噙着泪,直摇头道:「我没这个意思。」
耶律焚雪嗤笑了声,语气净是轻佻阴邪。「你的意思是并不怕我?」
他怎会看不出她眸中蓄满了惧意?这小妮子分明不诚实!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该怕你。」她小声地说。
「但实际上你还是怕我怕得不得了。」他唇微抿,两个跨步便走近她,将她
逼向床头囿在胸膛前,两手紧扣在她两侧。
「公子!你……你要做什么?」
「别喊得那么疏远,我叫耶律焚雪,你可以喊我焚雪。」他一把攫住她纤细
的腰肢,这种暧昧的亲密让她惊红了脸蛋!
「求你别这样,放手——」
「怎么,刚刚还称呼我为救命恩人,现在就防我跟防贼似的?」他附在她耳
边低语,语气暧昧轻薄。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的青涩和羞窘竟然能引发他体内少有的炽焰。
「不……不太好吧!」她转开小脸,想避开他灼灼的逼规。
「有何不可?我觉得焚雪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你试着喊看看。」他靠近她,
轻声诱哄着,淡淡的男人味攫住了她的感官。
「焚……J才开口,两片红晕瞬间浮上了苑苑双腮。如此亲昵的称呼是表示
两者间的亲密关系,教她怎么喊得出来?
「怎么,喊不出口?」他灿灿双眸闪着兴趣盎然的邪恶光芒,撩人的热气烘
热了她的耳垂,令她浑身一颤!
「好羞……」苑苑瑟缩了下颈子,企图躲掉那敏感的热度。
耶律焚雪嘴角轻轻扯动,笑容浅薄而清冷。「对于我这个救命恩人你毋需感
到害羞,只要想着该如何回报我就行了。」
她怔愕地抬起眼,对上他那双深邃专横的黑眸,立刻像被点了穴般僵在原地。
她不懂,难道他救了她就是要索取她的回报?
「你……你要我如何报答你?」她黑白分明的秋眸防备地盯着他,问出这句
话后居然半晌不敢吭气。
耶律焚雪霍然深笑,狭长的眼潋过一抹幽光,大胆的与她那双晶莹的清眸对
视。许久,他才以醇柔的嗓音微叹道:「别对我这般防备,你那双惊骇的大眼让
我深深受了伤,懂吗?」
苑苑无措地低下头,俏脸微赧。「我愈来愈不懂……不明白公子要的究竟是
什么?」
这个男人乍看之下是俊美无害,但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又像是只展翼张狂的大
鹰,散发一股让人无法漠视的威力,令人避而不及。
「我要什么?」他带着危险的浅笑贴近她,玩味着她充满惊骇的单纯面容。
就在苑苑错愕不及闪躲的当儿,耶律焚雪火焰般的唇直直落下,覆住她青涩
的唇瓣,使她霎时僵住了所有的思绪,只能感受他强势的侵犯,羞愧难抑。
她挣扎了下,他也顺势放开她,虽只是点到为止地浅尝她唇瓣的滋味,但他
已发现那两片粉红甜得甘美、柔得腻人……「好滋味!我可得好好想想我要的是
什么,而你又能给我到什么样的程度?」耶律焚雪眯起眼,又坏又邪地睨着她。
苑苑为之一愕,表现出目瞪口呆的模样。
程度……那是什么意思?
她霍然发现他的可怕似乎非她所能想像的。猛地,传说中契丹人的狠戾窜过
她脑海,使她全身绷得死紧!
「多……多谢公子搭救,我想我还是先离开好了,你这份恩情我会找机会报
答。」她一心只想逃开。
「咦,刚才你不是还要我收留你吗?」耶律焚雪漂亮的黑瞳闪着奇异的光辉,
嘴角勾着狩猎者专有的侵略笑容。
「不必再麻烦公子,我想我自己应该能找得到亲人。」
「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拍拍屁股走入,对我而言未免太不公平了吧?﹂他薄
唇逸出沉冷的笑意,压低的嗓音听起来更加性感。
苑苑别开眼,刻意压下纷乱的思绪,强迫自己冷静。「那么你究竟要什么?」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放过你,你愿意提供我所要的偿?」他气定柙闲地说。
苑苑十只手指深深嵌入掌心,紧张地点了点头。
「很诱人的提议嘛!」他抚着下巴,似乎很感兴趣地思索着。
「请……请你快说,是要我为公子做工,或是在你身边当多久奴婢都无妨,
我并不想欠公子恩情。」
他俊逸的五官随之凝起,惯笑嘴角抿成一式的冷。「你就这么想和我昼清界
线?」
苑苑一愣,竟说不出话反驳。其实他说的没错,她害怕契丹人,更害怕他瞳
孔中那恣意流窜的魔性,那仿佛会将她的意识一点一滴给侵蚀了,带给她一种茫
然无从的惧意 .
「你好好休息吧,等我想清楚了会告诉你。待会儿就要起程回大辽,我会叫
巧儿进来看看你需要什么,帮你准备准备。」
说完,耶律焚雪白喉间低沉地洒下一串诱惑的笑声后就走出房间,而苑苑瞬
觉全身气力像是被他抽走了般,无力地垮坐在椅上。
他要回大辽,而且要强行带她走……她如何才能逃开?
第二章
经过十来天的奔波,他们终于到达大辽国界,但苑苑并非直接被带回「平南
将军府」,而是来到北方,被安顿在北寨狼主的寨内。
事实上自起程回辽的一开始,耶律焚雪便末与她同行,她是在其他侍卫与巧
儿的护送下来到这里。据巧儿所说,耶律焚雪是还要待在中原办些事,隔日才会
返回。
面对陌生的一切,苑苑心里好恐慌。她想走,可是人海茫茫,她一个失忆女
子能上哪儿呢?
苑苑,她叫苑苑,可有父母、兄弟姊妹?她住哪儿?是哪里人?为何要逃婚
自尽呢?为什么她什么都记不得了?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慌与无助笼罩着她。
令她不住地发抖……何时她才能唤回记忆,不再这么无依无靠地过日子?
经过这十来天的静养,她脑后的伤已完全痊愈了,但外表的痊愈并不代表一
切都回到原位,她依旧想不起从前,犹如漂泊的浮萍,不知去向,没有依归。
究竟谁来告诉她,她是谁?
苑苑沉痛地趴在案上低位,那种被人遗忘,也遗忘了所有人的感觉让她好痛
苦、好空乏!
耶律焚雪,他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几天,她发现每个人不是称他王,就是喊他爷,而他的随从个个看来都不
像普通仆役,非但武功高强,谈吐也不俗。连手下都有这番气度,那他的身分定
然不低,绝不是一般人……他到底了解她多少?为何她总觉得他有事瞒她,不肯
对她吐实?
叩叩。
叩叩短暂的剥啄声拉回苑苑的神智,她以为是巧儿来了,立即应声道:「门
没闩,请进。」
但推门而入的不是巧儿,而是一位陌生男子!
「你是谁?」苑苑戒备地问道。
「我是这里的狼主,户亚役。」
「狼主?!」自小在中原长大的地对这个名词非常陌生。
「你是南院大王的女人吧?」户亚役对着她评头论足,表情中有着惊艳与诧
异,更带着几许不轨。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也不认识什么南院大王。」苑苑不能忍受他放肆的
打探眼光,低下头不耐地回答。
「你不认识?不会吧,难道你没见过耶律焚雪?」他掀了掀粗浓的肩,露出
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他!」苑苑按抚胸坎,「他是南院大王?」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倒是奇怪。」户亚役纳闷地说。
依他所了解,南院大王常带不一样的女人来这里度假,由于这里近北,天候
冰寒,一到酷暑时节的确是个不错的避暑胜地。
尤其是克鲁雅山岭,虽说它长年覆着皑皑白雪,其中却有天然温泉,不仅夏
日寒凉,隆冬更可暖身,是以南院大王命人在那建造了一幢精致木屋以供享受温
泉之用。
这回南院大王带来的女人似乎有点儿不一样,听说是宋女,难怪一副纤骨玉
姿,若非名花已有主,他还真忍不住想把玩看看。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南院大王为何没同行?通常他带美女来,绝不会将美女
冷落一旁,除非他根本不在意。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户亚役直对着苑苑发笑,那笑容里有着觊觎她美丽
的野心 .
「我是什么都不明了,你别再说了,我想休息。」苑苑有意驱他离开,因为
他这几句话已在地心里造成不小冲击。
耶律焚雪是一个王,一个她高攀不上的南院大王!
「别这样,我还有话跟你说。」户亚役并不打算就此离去。
「对不起,我真的累了。」
「你——」
「人家姑娘已对你下逐客令了,你还在这里逗留,有什么意思?」
耶律焚雪才跨进屋里,看见的就是这个场面。看来这女人还真拥有招蜂引蝶
的本事,连向来眼高于顶的户亚役也逃不过她的诱惑。
「大王,您到了?」户亚役一见是他,立即惊退一步,不敢再这么肆无忌惮
地接近苑苑。
「是到了一会儿。」耶律焚雪特别加重「一会儿」三个字。
户亚役一愕,不知如何对刚刚那种痴缠的行为自圆其说。
他身为四方狼主之一的北寨狼主,在官爵上虽矮了六院大王一节,却还不至
于要如此卑躬屈膝。
但不知为何,他们六院大王就是有这股威仪,让他不知不觉地自降身分,应
对上也变得唯唯诺诺、胆小心虚。
耶律焚雪笑笑地说道:「我来跟你介绍。她叫苑苑,是我的女人,懂了吗?」
美其名是介绍,实际上是在昭告他的所有权。
「我——」苑苑想反驳,却被他猛地揽进怀,两指暧昧地掐了下她的细腰,
让她愣得忘了说话。
「呃……我明白了。」户亚役尴尬一笑。「我这就命人准备洗尘宴,希望大
王能带着苑苑姑娘莅临。」
「你倒想得挺周到。好,我会准时前往。」耶律焚雪敛眉浅笑。
「这是我应该做的。」
「谢了。我和苑苑得叨扰数日,一切麻烦狼主。」耶律焚雪也回以礼数。
「大王言重了。」户亚役恭敬道。
「现在能否请你先出去一下,我已经好久没和我的女人说说话、调调情了。」
耶律焚雪好整以暇地徐言,嗓音轻缓却不容人小觑。
「这是当然。」户亚役勉强一笑后,立刻识相离开。
侍他一走,苑苑立即推开耶律焚雪。「你为什么要乱说话?」
「我什么时候乱说话,又乱说了什么?」他露出一抹不解的笑意,俊逸的五
官因这一笑变得更教人心悸。
苑苑低下头,试着挥开这种要不得的感觉,怯然地说:「我不是你的女人,
刚才你怎么能这么说?」
「哦,你不是吗?」耶律焚雪依然故我,「你现在跟着我,不是我的女人又
是什么?我耶律焚雪不是慈善家,更不会无条件收留一个无依的小孤女,你该懂
得我的意思。」
苑苑闻言骇得心鄱在颤抖,难道他是要……不,她绝不出卖自己!
「求你不要逼迫我。」在来大辽的路上,巧儿曾告诉她在宋辽尚未结为秦
晋时,契丹兵是如何奸杀掳掠宋女。她还说自己从没想过会变上身为契丹人
的葛儿郎,但这就是缘分,逃都逃不了!
天,莫非他也要对她做这种事?
「我耶律焚雪从不逼迫女人。」他狂肆大笑。
「那求你让我以劳力偿还。」她胆寒地道。
「劳力?瞧你细皮嫩肉的,能出什么劳力?」他幽光更炽的魔瞳如火炬般凝
视她滢亮双目。
「我……」她一时想不出自己会什么,事实上耶律焚雪早知从小娇生惯养的
她除了女工绣绘、琴棋书画外,几乎没做过一样得付诸劳力的工作,才会那么放
肆的讥讽。
更何况她此刻丧失了记忆,要知道自己会些什么便更困难了!
「怎么,无话好说了?」他挑起她的小脸低笑。
「我可……可以学。」她羞窘地说。
「学?算了,等你学会我得等多久?」耶律焚雪恣意哂笑,凑近她的小脸,
将热气吹拂在她小嘴上。
「呃……」苑苑小脸蓦地苍白。
「不如你跟着我,如何?」他的手指轻触她的下颚,对她勾抚轻挑。
「不……不可以,公子别开玩笑。」苑苑慌得都结巴了。
「一点儿也不。我只要你凡事听我的、依我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耶律
焚雪口气矜淡却无比狂妄。
苑苑沁冷的美合了他的口味,他一心只想掠夺下这朵娇嫩的花儿,让她对自
己百依百顺。
虽然这个小女人现在对他处处提防,但总有一天他要她自动献上真心,永远
也离不开他。
苑苑倒抽口气。「你不能强人所难。」
「待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话语方落,他已将她揽入怀中,伸长舌尖
轻舔她微启的红唇。
苑苑浑身一僵,却推抵不掉他强硬的手段,而他的舌更狡滑的沿着她的唇角
舔舐她的下巴,来到她柔腻的颈子,突地瞟见一条样式新颖的链子。
耶律焚雪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她回神一看,「我也不知道,你放开我。」
「既然不知道,那就给我吧。」
「不!」她急急按住坠炼,「它是唯一留在我身上的东西,或许能证实我的
身世——」
「真小器!」耶律焚雪放手,邪笑地睨了她一眼,「以后我可以买更好的送
你。」
「不要,我只要它。」苑苑的秀眉整个拢起,双目凝敛。
「你很固执。」他半眯起冷眸,兴味盎然地扬高剑眉,「你可知道我是谁?」
这丫头可能不明白他的身分,才敢老是与他作对。
「我……我知道。」她往后仰,躲过他恶意喷拂的热气。
「当真知道我是谁?」耶律焚雪好笑地撇撇唇,「既然知道就说来听听,我
想知道你有多了解我。」
「南……南院大王……」这是她这些天来经常听到的称谓。
「不错,可见你对我挺熟悉的。」说着,他竟伸手进她衣内,在肚兜外揉弄
她的凝乳。
「啊,不要!」她心下一惊,没想到外表斯文俊美的他竟会在刹那间变成一
个狂徒!
耶律焚雪不肯轻易罢手,进而剥除了她的衣衫,霎时间她如玉的身子上只剩
下一件红色肚兜!
一股屈辱感顿时袭遍她全身,泪更是关不住地淌落在他的衣襟上——「何必
这么爱哭?每个女人都会有这么一次的。」他唇畔带着丝丝笑痕,十足猖狂!
「我不是那种女人……」她哭哑了声。
「有多少女人希望我这么对她们却不可得,我恨怀疑你真的了解」南院大王
「的权势?」耶律焚雪在她耳边轻轻吐息。
那人样的热气直烧焚着苑苑青涩的感官,令她身子不由得颤动了下。
「我不想了解……」苑苑意识到自己处境的难堪,防备之际却也将自己逼入
死角。
「这可不是对待恩人应有的态度哦。」他低沉的声音微合几分笑意,仿似在
笑她的天真。
此时的她整个背脊已贴在床柱上,只差一点便会倒入床榻。她心生局促,僵
住身子动弹不得。
「求你走开。」虽然她对以往的一切已不复记忆,但从小就根深柢固的礼教
却怎么也忘不了,她明自自己的身子绝对不能让男人随便触碰。
「你真好玩,我从没见过一个女人会将我视如蛇蝎,怕成这副样子。」耶律
焚雪边说边欺近她,那双邪魅眼眸仿佛深不可测的漩涡,一个不注意就要将她吞
噬一般。
「啊——」他的蓦然逼近让苑苑急促一退,果然如他所愿的跌进柔软床垫
「想不到你已经迫不及待了。」他笑得邪肆。
苑苑惊喘一声后才睁开眼,却掉入那双令她迷惑的沉瞳,紧接着竟发觉自己
已被他搂进怀里!
「放开我——」她极力推抵着他的胸,以防彼此太过紧密的接触。
深邃沉瞳的主人霍然大笑,对她敏感的反应直觉有趣。「别这么激动,瞧你
哭得像泪人儿似的,仿佛是我唐突了佳人。」
耶律焚雪唇角勾现冷笑,透露出一股深沉的邪气。
蓦地,他已抽开她身后肚兜的红绳,抓走她胸前的小布块!
「还我——」她急着抢下它,哪知道往前一扑,东西没夺下,反而将一双雪
白娇乳就这么递在他粗糙的手心上。
「啊!」苑苑亟欲逃开,哪知双乳被他整个握住,形成了一种极暧昧的画面。
「别……」她的泪禁不住碎落双颊,打从内心升起一丝贞节已逝去的痛楚。
「现在的你除了依靠我之外绝对没有办法独活,千万则逞强,懂吗?」他轻
笑,言谈之间手指再度来到她胸前,以食指和拇指轻捻牠的乳尖,幽邃凝敛的双
目定定盯着她无措惊惶的眼眸。、刹那间,一道电流经由他恶意触碰的手指贯穿
了她全身!
「你……」她微张柔唇,骇然瞅定他。
这个男人是魔魅,看她的眸光总是别具深意又暗藏轻薄!苑苑惊慌失措,不
知如何才能摆脱他?
「没了你,我……一样可以活下去……」她强力排斥着胸口传来的灼热,断
断续续地说。
耶律焚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惊慌戒惧的防备表情。「如果你不幸饿死了,却
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岂不是很可怜吗?」
说完,他嘿嘿一笑,低头含住她粉红的花蕾,这亲昵不轨的举动让苑苑狠狠
地抽个冷子。
她小脸倏然刷红,从粉白颈子一直到整片丰乳都染成晕红的光泽,身子还轻
微的颤抖着。
「考虑得如何?我说的有理吗?」
耶律焚雪眸光转炽,撇嘴笑看她那瞬间涨红的白澈双乳。有几缕发丝飘覆在
上头形成一种醉人风华,那媚样……可撩骚得很!
「我……」她睁大了双眸,对住他墨沉的眸光。
「只要你给了我,我同样会以一颗真心待你。」他的嗓音轻得不能再轻,两
人近得几乎耳鬓厮磨。
苑苑锁上眉睫,无声地瞅视他。
她不明白他究竟要她的什么?她这个再平凡不过的身子吗?
他的地位崇高,生命中又怎会缺少女人?想必他要一个女人就如同采囊取物
般容易 .
但她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女人,她不会卖弄风情、刻意讨好,为什么他还要她?
仅一刹那,苑苑脸上就出现了千变万化的表情,她是一个心无城府,不懂得
掩敛心思的女人,耶律焚雪自然一眼便瞧出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不懂我为何要你是吗?」他笑容高深莫测,合着淡淡诡谲。
她怔茫地回睇他,意外他竟能解读她的心思。
他扬起唇,在她微愕之际俯身舔舐着她如樱果般的粉蕾,舌尖轻轻挑逗着…
…猛然一阵狂吮击溃了苑苑的意志!
「啊——」她霍然睁大眼,望着他点火肆掠的撩人黑瞳,终于不能自拔地娇
吟了声 .
F因为就在我乍见你的那一刻起便对你一见钟情,否则我何必跳进那冷冰冰
的湖水里把你救上岸?又何苦四处延请大夫来医治你?不为别的,就因为我爱上
了你啊。「耶律焚雪柔声调情道。
「你……你没骗我……」她心悸于他迫近的男人味,更害怕他双手抓住她双
乳的感觉。
这应是亲密夫妻才能做的事吧?仍懵懂无知的苑苑迷乱地猜恻着。
「放心,我耶律焚雪从无戏言。」他噙笑,眸底泛着诡光。
苑苑圆睁迷濛的眸子,茫然地凝睇他。不可讳言,她已因他这几句话而卸了
心防,人和心都渐渐依附了他。
这瞬间的转变,真是令她匪夷所思,却又抗拒不了……其实不必意外,从她
第一眼看见他那卓越不凡的气度与过分俊挺的面容后,不就为他动心了吗?只是
潜藏在脑海里的礼教要她得矜持,不得这般轻易的对一个陌生男人倾心。
「嗯?」耶律焚雪眸光氲热,狎近她耳畔道:「瞧你想了半天,理出了结果
没?」他等不及地掀起她的裙襬,一手抓住她的脚踝,摸索着她诱人的小腿粉颊
悄悄覆上红云,她浑身打起轻颤,却不再是刚刚那般激烈的排斥。
「我……我愿意跟随公子。」
要她一个黄花闺女说出这句话着实困难吧?瞧她结结巴巴的模样,耶律焚雪
忍不住仰头大笑。
「你……笑什么?」苑苑轻声问,担心自己是否答应得太快。
耶律焚雪撇撇嘴,凝视她瞬间涨红的粉颊。「笑你的可爱。」他的大手继续
沿着她的小腿肚往上挪移。嗓音如丝绒般。「你不怕我了?」
「怕……」她的嗓音抖得更厉害,呐呐说道。
「哦?」他谑笑地又问:「是因为我这么做吗?」他动作轻柔,修长的指头
不停来回磨蹭她的大腿内侧,目光直瞅住她羞赧的容颜。「感觉如何?」
「嗯……」她迷惑地低吟了声,不明白他的话中意。「什么?」
他低笑,深沉的嗓音融入魅惑,「喜欢我这么碰你吗?」
苑苑身子猛地紧缩,不知如何回应。
耶律焚雪却在这时突地抽开手,在苑苑的惊愕中拉拢好她的衣衫,笑说:
「你对男女情事仍是一无所知,这种事我会慢慢教你。连赶几天路你也累了,睡
吧!」
他霍然起身,打算离开。
「你要去哪?」她脱口而出。
「舍不得我离开?」他笑着回睇她。
「我……」
「身为〔南院大王〕有许多国事缠身,待处理后晚点儿再来看你。」说着,
他噙抹笑潇洒离去。
苑苑顿觉无依,思绪仍在他那句「我爱你」上缠绕着,小小脸蛋烧得滚烫
「爷,风卓大人到。」葛儿郎快步进入北寨内厅,对着坐在主位上的耶律焚雪报
告道。
「快请。」耶律焚雪恣意地说。
不久,风卓快步进入内厅,一见耶律焚雪便拱手说道:「拜见南院大王。」
随即又转身向户亚役点头致意,「北寨狼主。」
「坐,有话好说。」耶律焚雪单手一挥。
风卓依吉入座,缓缓说道:「一品堂又有人暴毙,算一算已是这个月来的第
十八人 .」
「十八人!」耶律焚雪抚着下巴沉吟道。
一品堂乃契丹武学界最大宗派,地位等同于中原的少林寺,但这一个月以来,
一品堂陆续发生师徒暴毙事件,死因不明。
就在耶律焚雪打算返回辽国前一日收到一封快信,指称辽帝急于召见他,他
快马回辽,才知辽帝有意派他调查此事。由于一品堂位于北方境内,他索性直接
移驾北寨。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挑战一品堂?」葛儿郎闻言低呼。
「就是不明才可怕。」户亚役替风卓回答。
「命仵作验过尸没?」耶律焚雪又问。
「验过了。」风车恭谨回道。
「原因?」
「原因不明。」
「什么?」耶律焚雪倏而扬眉,不耐地问:「难不成连内伤、外伤都查不出
来,这是哪来的仵作?」
「大王,您误会了。」风车立即起身说道:「死者浑身发黑僵硬,应是中毒,
但又……」
「说!」耶律焚雪眯起眼,已有心理准备听取下文。
「但又无法诊出是何种毒所致。不仅如此,他们生前皆已内力尽失,死状奇
惨。」风卓继续言明,神情紧绷。
这样的情况倘若持续下去,不久一品堂就会往江湖上销声匿迹,这不仅是大
辽的损失,更是奇耻大辱。
「对,经我的调查也是这样,这已经算是个无头公案。」户亚役也道。
「无头公案?你们就这么放弃了?」耶律焚雪挑起眉,眼神漠冷。
风卓恭敬垂首,「小的并没放弃,只是这案子要查起来非常费神费时,并非
三两天就有结果的。」
耶律焚雪精锐的黑眸发出湛光,「一品堂目前的掌门是?」
「无我老者。不过他性喜云游,现在已将代掌门之职交由大弟子勃易。」
「他在江湖上可有仇敌?」耶律焚雪评估着几项可能性。
「既是江湖中人,树敌在所难免,但还不至于非得用如此残暴的手法置人于
死地。属下怀疑……」风卓刻意一顿。
「他们的目的是整个大辽国?」耶律焚雪薄唇微启,浅浅缓缓地替他说出下
文。
「小的正是此意。」风卓暗吃一惊。
他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的南院大王,这件案子他查了许久才理出这点眉目,
想不到南院大王只是听了个大概,就做出一样的揣测!
也难怪皇上会这般重用乎南将军府的「六院大王」了。
「若真是毒物,仵作又验不出来,定是用毒能手。你派人去查资这附近可有
什么诡祟帮派。」耶律焚雪下令。
「是。」
风车衔命退下后,户亚役便道:「大王,那我们呢?」
「三天后,咱们走一趟一品堂,这次得用眼睛去调查。」耶律焚雪淡淡撇说。
「葛儿郎,趁这几天将防毒药物准备周全,携带在身。」
「属下这就去办。」
第三章
北方的天候就是这般冷冽!
无论什么样的时节,都不时刮着干燥的寒风,利入皮肤内尤其感到疼痛。
也因此苑苑自来到北寨后就不常走出房门,宁可躲在屋里刺绣。
「这是什么?」耶律焚雪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抽走她正专心刺绣的布
「啊!还我。」苑苑害臊得红了小脸,因为上头的图案正是一对情深的交颈鸳鸯。
他一瞧,立即笑咧了嘴。「这是你和我吗?」
「才不是,还人家。」她的双腮更烫了,形成一种粉红的晕泽,几乎让他看
得恍惚了。
「哦,是还人家,不是还给你?那我就收着吧。」耶律焚雪硬是不给,跟她
玩着追逐游戏,「要就来追啊:快,哈哈……」
「我还没绣好,还我……」苑苑追了几步便气喘咻咻,皱着小巧的五官说道:
「不追了,好累人,脚好疼。」
他恍然想起,汉女都得裹小脚,大哥也说过大嫂的金莲多迷人,难怪这样的
脚跑不快。
「来,我看看。」他走向她,扶她坐下。
「你要做什么?」她被动地坐下,不解地问。
出其不意地,他竟托起她的小脚,解下她的绣花鞋,揉揉她的脚背,「我真
粗心,怎么忘了命人为你准备辽服、裘鞋呢?这里天寒地冻,只穿这种小绣鞋是
不保暖的。」
「我不出门,没关系的。」她垂下羞红的脸蛋,天真娇憨地说。
「这不成,待会儿我就派人送来。」他加强语气,天生的王者威仪表露无遗。
「现在好些没?」
「嗯。」她怯柔地点点头,声音细如蚊蚋。
「看你身子骨这么弱,以往都像现在这样关在屋子里,足不出户吗?」耶律
焚雪软声说道,温润的眸对住她的眼。
「呃……」苑苑顿了会儿,垂头丧气一叹,「我不知道。」
「还是什么印象都没?」他一手滑向她的膝弯处,柔柔爱抚着。
「啊!」她身子一颤,早忘了他问什么。
「十来天了,还是没有一点儿记忆吗?」他凝望着她,嘴角掀起一丝淡淡的
笑痕。
苑苑摇摇头,缩回被他抚得火热的下肢。「每晚夜里我都希望能梦点儿什么,
但总是带着失望醒来。」
「没关系,反正你以后有我。」
耶律焚雪清瞿的俊脸勾起魇魅光影,直射进她心坎;而他温柔语音低低穿过
冰冷的空气,温暖地裹围住她。
「焚……焚雪。」她为之动容,羞赧地低首偎在他怀里。
既已决定将自个儿的终身讬付于他,苑苑便不再拘泥于礼教约束,任爱意填
满彼此的心。
「待会儿换上皮裘,我带你去山上走走。」耶律焚雪剑眉一扬,嘴角弯起。
「山上!不,那么冷,我不去。」她见屋外飘着雪,现在去山上简直是送死,
哪还有心情走走?他该不会是一时兴起,与她开着玩笑吧!
「放心,我不会让你冷着的,定会想办法煨暖你冰冷的身子。」说着,他使
对屋外击掌两声,不久便有侍女应声前来。
「大王有何吩咐?」
「去准备一套全新的貂皮衣与裘毛靴过来,即刻前往克鲁雅山。」他下令。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侍女离去后不久即捧着一套上等御寒皮裘进屋,耶律焚雪接过后便打发她们
退下,走至苑苑面前道:「把这身衣服换上,你会暖和些。」
「我们真要上山吗?」她们觉不妥。
「嗯,保证你会喜欢那儿,说不定还不想回来呢。」他哈哈一笑,长指抚过
她诱人的菱唇,徐言诱哄:「快换上,乖。」
「我也得去?」她仍踟蹰不定。
「当然,你是我的女人,我去哪儿你自然就得去哪儿。」耶律焚雪双眼闪烁
着深沉的欲望,只是苑苑没注意到。
「你先出去。J她手拿着温暖的皮裘,天真地看着他。
「出去?」耶律焚雪挑眉低笑,似乎对她的说法饶富兴味,「我为什么非出
去不可?」
「嗯……」苑苑没瞧见他脸上的邪意,怯怯低语:「男女有别,我要更衣,
你怎能留下?」
「哈,你这个小女人还是这么保守?你的身子我早摸过了,这会儿只不过看
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耶律焚雪伸手将她抱个满怀,一手开始解褪她的衣衫,趁势压挤她高耸的椒
乳,嘴角那抹笑意更炽。
「这样不好……」苑苑羞红着脸,望进他睇视自己的瞳仁底。
那瞳心中反射的是自己吗?
芙蓉面上染着丝丝胭红,眸中带醉,水媚撩人……耶律焚雪冲她一笑,拿起
她手中的毛皮再度为她穿上,一个一个步骤慢慢解说。
「咱们契丹的服饰较麻烦些,懂得怎么穿了吗?」他一脸恣意,根本不在乎
她的不自在。
「我懂。」苑苑低下螓首,瞧瞧这身不一样的新衣。
「还有鞋。」
「我自己——」
「不,我来。」他夺下她手中的裘毛靴,高举她一只脚为她穿上,「好像大
了些,改明儿我叫人来为你订做一双。还是你们汉女这种小脚可爱漂亮,咱们契
丹女子的大脚简直跟你没得比。」他柔声说,凝睇她的瞳眸熠熠生辉,引得苑苑
心口轻漾。
「你们契丹女人都不用束脚吗?」她好奇地问。
这种事对她们汉女来说并不多见,在她模糊的印象里似乎仅有一些家境贫寒
的女孩儿因父母疏忽得以逃过此劫。
只不过,她已不记得这些事情究竟是谁告诉她的……「没错,我们契丹女子
不时兴这套。」他忽而一笑,拉着她的手,「一切都打理妥当,我们也该上路了。」
见他兴致这般高昂,苑苑即使不敢领教山中冷瑟,也不愿扫他的兴,因而随
他前往 .
由于山路陡峭,一顶轿只容坐一人。等苑苑单独上了轿后,才发现这条山径
并不是那么崎岖难行,仿佛已经人开垦过,有着明显的人迹。
就这样经过约莫一个时辰的光景,他们的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不久,耶律焚雪为她掀启轿门,牵引她下轿,他附在她颈畔细闻她的清香,
柔声低问:「一路上无聊吗?」
「不会……这山中有几株不畏冷的野花依旧生得灿烂多娇,我看得很新鲜,
并不无聊。」她浅浅缓缓的应道。
「野花纵然多娇,又哪能比得上你?」他语音出奇温柔,笑中却带着阴性的
阒暗。
经过这两天的柔情施诱,耶律焚雪明白苑苑的心已一点一滴的被他征服,只
消再加把劲儿,他必能让她无条件的以身相许。
苑苑抬睫,不经意窥视到他诡异莫测的神情,心儿不禁怦然直跳。
她羞怯地垂首,却让耶律焚雪给扣住下颚,强迫她抬起小脸,对住他那对深
邃谜样的眼。「怎么,你不相信?」
「苑苑多谢公子抬爱,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她回开眼,心悸于他那份张狂
的魅力 .
「怎么又喊我公子了?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焚雪。J他刻意提醒她,唇角犹
挂着一抹兴味。
「在……这大庭广众下,我……」他的言谈令她窘迫得不知如何应对。
「大庭广众!」他嗤笑了声,随即对着身后的轿夫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轿夫立即点头退下,不一会儿工夫,在这荒山野岭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怎么叫他们回去了?那我们该怎么下山?」苑苑望着轿夫远离的背影,
仓皇地问道。
然而耶律焚雪给她的答案却是仰首大笑。
她一愣,粉嫩桃腮泛起如霞的媚色,「我说错了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耶律焚雪凝住她如清水白莲般羞怯的模样,幽邪的瞳仁潋出淡淡诡光。「跟
着我你还怕什么?难道……怕我吃了你?」
苑苑暗暗抽口气,羞赧得无地自容,一时慌得连手脚要怎么摆都感到无措。
他采手抚过她红透的娇客,「现在什么都别怕,只要把自己交给我,我保证
可以给你所有的美好。」
耶律焚雪在她傻愣之际,挽住她的手直往山路的另一头走去,当转过一个斜
坡,苑苑才霍然发现前方竟有幢好雅致的木屋!
「这是……」她惊叹地问。
「喜欢吗?」耶律焚雪玩味着她的表情。
「啊?」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幢屋子是你的?」
「早在三年前就盖了它,每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就会来这裹住上几天。」
他醇柔的嗓音缓缓飘荡,揉入几许魅惑人心的温存。
「你想要静一静?可是你带我来……」
「你不一样,也唯有你有资格来这儿。赶快进去看看,我保证你一定会满意。」
他二话不说地牵着她的柔美,徐步走向那幢精美的木屋。
一进屋内,苑苑蓦然瞠大眼,直盯着木屋后方那池冒着烟的水面。「那是什
么?」
她害怕地抓住耶律焚雪的骼臂,双眸瞬也不瞬地睇着他,凝入那双眼瞳邪魅
的幽光中。
他淡淡一笑,「那是解决你全身冰冷的绝佳去处。」
耶律焚雪倏然俯首吮住她两瓣娇红的嫣唇,啮噬她齿间的粉嫩,在她微愕之
际钻入她口内翻搅舔吮那似蜜般的柔软……苑苑依附着他的身子一麻,双瞳怔忡
地对住他,娇软的身子宛如秋风中的枯叶,簌簌颤抖着。
耶律焚雪抽离她的唇,阴邪低笑。「把眼睛闭上,嗯?」
苑苑神智未明,听话的闭上眼。
他狎近她耳畔邪笑道:「这才乖。」
下一刻他即攫住她的菱唇,以舌尖挑逗着她青涩的粉瓣,一步步攻占她的灵
魂,灼热的气息令她羞窘地乱了呼吸……「啊——」突然间苑苑发觉自己被凌空
抱起,叫喊的同时已被他抱出木屋,来到冒着烟的池水边。
「做什么?」她怯怯地问。
耶律焚雪但笑不语,只顾着抽开她腰间的丝绳,褪下貂皮衣,又迫不及待地
卸下她的毛裙和毛靴。
当她身上仅剩一件白色亵衣时,他居然将她丢进池里!
「啊——」苑苑不谙水性,很快便沉入了水中,正当她以为自己就要窒息的
同时,她的双脚竟已着了地,可以站直身子!
她的小脸泛青,勉强眨掉睫上的水气,抬头便看见耶律焚雪也已脱下外衫,
只着内袗站在她面前。
「想不想和我共浴?」他淡淡挑眉,兴味地发问,却等不及她开口即跃入池
内。
扬起的水花溅得苑苑一脸,这时她才猛然发现自己身处的窘境,急退两步,
震愕地看着他。
「这样……不好……」她最多也只能偎在他怀里,让他抱着,可这样两人衣
衫不整地共浴,实在不合礼节。
「有什么不好,嗯?」耶律焚雪蕴着调皮笑意的黑眸打量着她的全身,瞳庇
闪着璀光。「你真是美……」
苑苑不明白他这种目光的意思,低头看了下自己,这才恍然明白地尖叫出声:
「啊——别看!」
她赶紧转过身去,掩盖自己因浸了水后而曲线毕露的身段。她急得眼眶泛泪,
又想到他正以放肆的眼光瞧着自己,就觉得好羞!
「哈哈……你还真有意思。这是温泉池,池里的暖气四季不断,可以化解你
身上的寒意。现在可暖和些了?」他挑眉轻笑,由后抱住她的双乳。别看就别看,
但她可没叫他别碰吧!
「是……是暖和些……」苑苑口干舌燥地说。
「想不想更暖些?」他撇嘴低笑。
她惊觉他话中暧昧,小脑袋直摇着。「不可以——」
「可以,我说过把自己交给我,绝不会让你后悔。」他技巧地解开她的亵衣,
抚摸她温软的胴体。
「焚雪——」她想放轻松,但矜持与腼腆的个性让她放不开,身子因而变得
紧绷僵硬。
「嗯?」他高举她两条白腴柔嫩的雪臂,亲吻她敏感的腋下。
「好痒。」她娇羞地说。
「我就是要你酥麻,要你痒。」他手指轻轻在她的乳蕾上昼圈,唇角邪扬。
刹那间,一股热流窜过她身子,令她一麻。
苑苑无力地思忖,自己爱恋他,可以什么都给他吗?毕竟他们尚未成亲,这
么做已逾矩了。
「别抗拒我,我既要你,你就得给。」耶律焚雪语气狂霸,一脸高深莫测的
神情。他缓慢地转过她的娇躯,对住她茫然的眼说:「你是我的,别忘了,我是
爱你的。」
爱!苑苑心口一热,哪个女孩能抵抗得了这个字?
「我……我是你的?」她羞涩地问,声音轻得如风拂过。
「没错,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他俊美的脸上交融着欲望与纯男性的霸气,
食指轻点她的左胸,「包括这儿也是我的。」
大手随之溜下她的娇躯,寻找她双腿间最炽热的柔软点。
「嗯……」她呻吟了声,接住他放肆狂妄的大手。「别……」
「放轻松,你是我的。J耶律焚雪的大手未撤,仍执意爱抚她娇弱似水的身
子,以及那最私密的地方。
一手褪下她的亵裤,食指跟着探险,激情地拂弄她私处的柔瓣。
苑苑青涩的身子狼狈一颤,摆动着沾湿的长发,「不,你不可以……」
她完全不明白他为何要触碰她那儿,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一种心荡神驰的
感觉,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烫?
「乖,听话。」他继续抚揉她最敏感的地带,低哑地说:「是不是很热、很
想解放?」
「唔……我……」她在他怀里瑟缩了下,被他露骨的话语挑逗得几乎无地自
容。
「说出你的感觉。」他一手大胆地挤捏着掌下圆俏的软丘,一手撩逗那腿间
层层羞花。
「啊!」她双腿一夹,脸颊倏然转红。「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我好不舒
服。」
「不舒服?」他好笑地挑高眉,撇了撇薄唇。
「嗯。好……热……」她别开脸,不敢触及耶律焚雪火热的眼神,直觉他们
不应该如此。
「因为我爱你,才希望你热啊!」他两指挟着她的樱峰恣意揉捻,火热地挑
逗她,每一个吐息都似燎人的火焰。
他烈火般的唇碾遍她的酥胸,吮得恣意又悍猛,霸道十足地掠取她的娇嫩。
「呃……」苑苑直觉无法呼吸,身子也动弹不得,只能任他取索。
耶律焚雪的舌尖狡狯地舔舐那粉红的乳头,吻得饥渴而强悍,要完全征服她
的意识 .
「你好甜!」他冲动地咬住她绷紧的蓓蕾,发狠地狂啮起来,另只手狂肆地
搓揉她早已滑腻的幽穴。
「不要……」她喘息着。
他根本没将她的抗拒放在心上,隔开她拚命掩住身子的藕臂,双目如炬地看
着她白澈赤裸的诱人娇躯。
「苑苑,这是男女间非常自然的亲密接触。」他修长的手指邪气地拉扯软丘
上粉嫩的花蕾。
她轻喘不休,脸上羞涩的红潮已经渲染到胸脯上,呈现极为诱人的霞红。
耶律焚雪的黑瞳潋出幽光,直盯着她胸前一片粉红,狎笑道:「瞧你这身子
又热又烫,是不是舒服了?」
「我……好怕。」她羞愧地感觉到被他手霸住的每一处都犹似火焚般,难以
忽略的烧烫。
「别怕,相信我。」他的指尖轮番撩拨着她热情的私处,手指按在她柔穴上
轻捻。
「啊——」她浑身一抽,几乎被那滚滚而来的陌生快意给淹没,彻底解放她
对他的渴望。
「我知道你的感觉,别再压抑了。J耶律焚雪嗄声低笑,中指抵在她湿热的
开口上试采她。
「我……」
「爱我吗?」他试问,手上的动作更檄烈。
「啊……我……」她热汗涔涔,私处随之强烈抽搐。
「告诉我,你爱我吗?」他柔声又问,炯亮狂肆的目光对住她销魂双眸,紧
捏着他手中的柔软。
「我爱你……J她娇吟低喘,按捺不住地拱起下体。
「那我就回馈你的这份爱。」
耶律焚雪早已忍得额上泌出细汗,直想在她身上索得解放,他解开裤头,正
欲一逞雄风时,木屋外居然出现骚动!
他提高警觉地抱起她跃出池面,把池边衣物塞给她,快语嘱咐:「找地方先
躲起来,我去去就来。」
「焚雪——」苑苑拉住他。
「放心,还没得到你,我绝不会有事的。」
轻拍她的小手,他炫目的黑眸流露出一抹邪肆笑意,条地提气拔身跃上屋宇,
刹那间消逸不见。
苑苑立即抖着手将衣服套上,胆怯地躲进木屋角落,听闻外头刀剑交锋的铿
锵声,她眼眶中的泪再也锁不住焚雪,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去下我不管……我
爱你啊!
苑苑无助地在心头祈求,忧焚交迫的她终于等不及的匍匐爬向门外,藉着微
缝中的光影想看看他是否平安?
此时她却听见身后传来浅促的喘息声与沉重的脚步声,她惊得猛一回头,看
见一名黑夜蒙面人正准备向她扑近!
「啊——」
「啊——」
苑苑紧闭上眼,却只听见惨烈的叫喊声,随之而来的便是破窗逃逸的声响!
「爷,那批人全给逃了!」
一听闻是葛儿郎的声音,苑苑立即睁开眼,惊惶的瞳底瞬间映上一对湛黑的
深潭……「还好我及时赶来了,你没事吧?」耶律焚雪搂紧仍打着冷颤的苑苑,
在她耳畔柔声安抚道。
「我……我没事……」她偎在他怀里,许久才平复心底颤悸。
「那些人全被我打跑了,也还好葛儿郎听闻消息赶来助我,现在已经安全了。」
他陡地抱起她,将她搁在屋里的一张木床上,「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嗯?」
「那你……」
「我要和万儿郎商谈一些事,就在外头不会走远。」
苑苑看了看他,又望了眼站在门口的葛儿郎,勉强点点头。
「乖。」耶律焚雪拂了拂她微湿的发,递给她一个笑容后遂与葛儿郎一同离
去。
一到木屋外的凉亭内,他拍下拍身上的水渍,沉声问道:「说,究竟发生了
什么事?」
「一品堂又有人惨遭毒手,在他尸首旁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再多管闲
事,下回就轮到你了。)我一看便想到您,所以快速赶来、只可惜对方人多势众,
没逮到活口 .」葛儿郎懊恼地说。
耶律焚雪却出现与他相悖的表情,口气淡然地说:「你错了,我们并非一无
所获。」
「爷的意思是……」
「你可看出那些人的武功路数?」他坐进石椅中,优雅地伸展四肢,挑眉
「武功路数?」葛儿郎想了想,「好像是……好像乌荦帮的毒祭功。」
虽说他并未正式与乌荦帮的人交锋过,但乌荦帮诡异的武功招式在江湖上早
有传闻,所以他也知道个大概。
「那就对了。」耶律焚雪眯起眼,笑意却不及眼底,「如今我一想,一品堂
众人遇害的事极可能与乌荦帮有关。」
「可是件作为何验不出来?」
「如果毒祭功的毒性那么好验,就不叫毒祭功了。」他低低一笑,表情尽是
冷肃犀利的神辨。
「这么说真是乌荦帮的人了?」葛儿郎瞠大眼道。
「还不确定,刚刚打算攻击苑苑的人就不是乌荦帮之人,那人的招式很熟悉,
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或许是熟人吧!」耶律焚雪皱起眉,暗自揣测。
「难道是内神通外鬼?」葛儿郎惊呼。
「有这个可能!反正我定会抽丝剥茧,把他的狐狸尾巴抓出来。」他气定神
闲,英挺的脸上冷然含威。
「爷,邯您吩咐,葛儿郎听命。」
「不急,急躁容易乱了方寸,我要出其不意地攻破那些人的罩门。」耶律焚
雪微勾唇角。「我们就等明天去一品堂作客,慢慢观察。」
「是。」
「你可以回去了。」他摆摆手。
「爷要一个人留在这儿?」葛儿郎面露难色。
「有何不对?」耶律焚雪哭得深沉难懂。
「那些歹人才刚离开,若是又折返,您一个人在此岂不太危险了?不行,葛
儿郎怎么也要跟着您。」他执意说道。
「哈……你还真忠心,不过有心却无脑。」
「呃,爷的意思是?」葛儿郎傻登愣了下。
「多派些人驻守在这附近,但别太靠近以免扫我的兴。」耶律焚雪沉吟了会
儿又道:「明日午时出发前往一品堂。」
「属下领命。」
第四章
耶律焚雪再次来到「一品堂」,赫然发现这里出现了不少陌生的武林人士,
就连离开「一品堂」多年的二师父亚傅也携女回堂。
一时间,这里仿似变成了三教九流的聚集之所,气氛也被炒得沸沸扬扬。
耶律焚雪厌烦地撇撇嘴,睨着这嘈杂的环境。「早知道就不来了,一品堂究
竟在搞啥玩意,以为在召开武林大会吗?」他眯起双眸,一手拉住苑苑,语气轻
柔的对她说:「你一定很无聊吧?如果我早知道这里来了这么多闲杂人,就不会
带你来了。」
「没关系,你有要事而来,就该依你的,别顾虑我。」苑苑温柔地说。
「你真是个懂事的小女人,可见我没有白疼你。」耶律焚雪勾起她下颚,戏
谑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苑苑只觉羞赧不已,倘红的脸蛋看来妩媚娇袅,
扣人心弦。
「爷,您若觉得不耐,何不起程回寨?」葛儿郎建议道。
耶律焚雪挥挥右手,「别那么麻烦,这些人不过是无名小辈,顶多来待个两
天凑热闹罢了。」
自从一品堂发生离奇命案之后,已引来不少外人的好奇,纷纷前来探询,令
当事人不胜其扰。
蓦然,他听见有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静默地等待来人。
不久,一品堂的代掌门勃易出现,他一见耶律焚雪,连忙作揖道:「不知南
院大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哪儿的话,贵堂一时之间来了那么多客人,代掌门自然分身一乏术。」耶
律焚雪潇洒地接话。
「本堂近来多人离奇死亡,这些江湖人士直说能帮本堂查出凶手,我们也不
好拒绝啊。」勃易坦言道。
「哼,分明是幸灾乐祸!」耶律焚雪嗤道,俊脸多了一丝危险的慵懒。
「其实小的也明白,不过现在一品堂正是风声鹤唳之际,还是尽量少得罪人,
免得屋漏偏逢连夜雨,又凭添了几笔麻烦。」
「不管这些了。对了,此案调查得如何?可有眉目?」耶律焚雪脸色一整,
切入正题。
只见勃易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们请来不少有名的仵作,均查不出个所
以然来 .」
「我建议你去查资乌荦帮,他们挺可疑的。」耶律焚雪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
冷笑,深沉的眸子迸射出一股奇诡的幽光,「在北漠能使毒到天衣无缝的地步。
就只有他们了 .」
勃易双眼陡地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立即派人去查。」
「查什么?」一品堂的二师父亚传和女儿亚宓一块儿走了过来,捕风捉影地
问道。
勃易见他们来了,立刻笑说:「原来是二师父。这位是南院大王,我们正在
谈论一品堂的奇案。」
亚傅看向耶律焚雪,立即眉一扬,笑得十分谄媚。「原来是南院大王驾临,
今天能目睹大王风辨,真是在下毕生的荣幸。」
「好说。」耶律焚雪唇角掠过一抹淡笑,漠然的脸孔看不出任何表情。
勃易又对他恭谨地介绍道:「大王,这位是我的二师父亚傅,而这位姑娘则
是我师妹亚宓。」
耶律焚雪对他们点头示意,目光刹那间与亚宓暧昧胶着。
亚宓否眼猛地一亮,始终离不开他那张俊俏绝伦的脸。她大胆地走向他,轻
声挑勾道:「大王,您是何时来到咱们北方的?小女子久闻大王声名,也早听说
您拥有一副俊逸不凡的容貌,今日一见果真令人惊叹!」
耶律焚雪脸上勾出一丝笑痕,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姑娘抬举了,其实你也
是艳冠群芳,好个绝色佳人。」
「真的吗?」亚宓捂住小脸,兴奋的笑了笑。
「亚宓!你怎么能对大王这么说话?站一边去。」亚傅见女儿这么没规没矩
的,赶紧将她拉到身后。
「二师父言重了,在我面前不必这么拘谨,而且这里并非将军府,尽可能放
轻松点儿。再说……我也挺欣赏令嫒坦率直接的个性,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女儿艳
冠桃李吗?」耶律焚雪磁性的性感嗓音慵懒轻扬,一双眸子轻易便勾着了亚宓的
魂。
「呃……」亚傅竟无言应对。
坐在焚雪旁边的苑苑则是瑟缩了下,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
向来敏感的她又怎会看不出亚宓对耶律焚云的示好?而他似乎地无拒绝之意。
此时,苑苑已无法确定他的爱是真是假……「这位姑娘是谁?」亚宓突地瞟向苑
苑,语音尖锐地问。
「她?」耶律焚雪低嗄她笑道:「她是伺候我的人。」
「伺候您的人?」亚宓突然拔高嗓门,不怀好意地对住苑苑那双清灵似水的
眼。「爷,您如果要伺候的女人,我亚宓也非常愿意。」
她大胆又放肆的话让亚傅震愣了下,遂觉颜面尽失,赶紧出声喝止:「闹够
了没?没事给我退下。」
亚宓冷了表情,毫不避讳的直言:「爹爹不希望我能成为南院大王的女人吗?
如果我能成为大王百花名册中的一名,您以后就飞黄腾达了!」
「你……J亚傅被她这几句话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立刻转向耶律焚雪请
罪道:」小女不识大体,若有得罪,大王千万得原谅。「
耶律焚雪忽而一笑,慵懒徐言:「我说过,我欣赏的女人就是像亚宓这种类
型,直接不造作。」
苑苑闻言浑身一震。这么说……他最不爱的就是像她这种不直接又别扭的女
人喽?
疼痛突然在胸间漫开,她不禁微微喘了起来!
耶律焚雪发觉有异,转首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容我先退下。」苑苑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起身快步离开这个
让她痛心的场面。
走了一段路,她才发现泪竟已不知不觉地爬满腮……「南院大王,那位姑娘
……」亚傅语气迟疑。
「别理她,她这种行为才叫不识大体。我们继续研究……」
而他这句无情话语,正好落人刚转至走廊的苑苑耳里。
苑苑躲进勃易为她安排的客房内,脑中却不停盘旋着耶律焚雪所说的那番话,
心口也一寸寸的凉了下来。
原来他根本不爱她,以前所说的那些话只是哄骗她而已,而她却傻得信了!
身为南院大王的他怎会爱上一个什么都没有,就连以往的记忆都不存在的女
人?是她太傻、太笨,到头来她仍是个孤苦无依的失忆弱女;永永远远也别妄想
能走进他的心……他为何那么狠,存心欺骗她,而她竟还被那些虚伪的字眼骗得
掏心挖肺,如今才知道自己的真心什么也不值,只落得「不识大体」四个字。
她究竟是谁?是否还有亲人?可有爹娘?
为何人总在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时候特别思念亲人?而她却该死的连一个亲人
都想不起来!
耶律焚雪曾说,她是因被逼婚而投湖,那么究竟是谁要强娶她?她又为何不
肯嫁那个人而宁愿走上绝路?
这重重谜团压缚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们希望能想起自己的身世,如此
才能靠自己活下去,不再成为别人的累赘。
「干嘛把门门上?快开门让我进去。」屋外飘来耶律焚雪低柔的嗓音,让苑
苑身子一僵,进退两难。
她该开门吗?就怕开了门后自己就插翅也难飞了。
「我不开。J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愿再面对他的蓄意欺骗,那只会让她
想起他的无情和狠厉,教她情何以堪?
「真不开?那我可要进去了。」
语声才落,耶律焚雪即对门闩劈上一掌,大门霍然敞开——「你!」苑苑猛
然回身,瞪着站在门外的他。
「你真不乖,已不是我那听话的苑苑了。」耶律焚雪绝俊的笑容极其危险,
具有瓦解苑苑戒心的魔力。
「你别过来,我不会再听信你的话了。」她揪着前襟,困难地说出。
「怎么,生气了?」他瞬间将门反锁,优雅地走向她。
他的接近让苑苑无法喘息,她赶紧别开脸,躲避他夺人心魄的目光。
「我生气与否你会在意吗?你何不去找亚宓,她才是你欣赏喜欢的女人。」
她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却依旧不怕死的反驳他。
耶律焚雪闻言划出一抹厉笑,灼灿黑眸复杂难测地凝睇她。
「你这种表现分明是吃了浓浓的酸醋,难受极了。」
苑苑仍执意不看他,幽沉的眸子投向窗外的湛蓝晴空。「随你说去,我只想
静一静,可以吗?」
「你这丫头又在赶人了!难道没人告诉你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会得到什么样
的结果?」他怒气骤增。
「我……」她无助地看着他,他的弦外之音已经非常明白了,只要她再反抗,
他使会对她使出恶毒的手段。「你想要怎么对付我?难道你心里头没有一点我的
存在,就连过去所说的爱也全是假的?」
他的绝情和轻蔑的目光已重重击溃了她,眼前那层淡淡雾霭也逐渐化为心碎
的泪珠,滴落地面。
「爱?我当然还爱啊,我就是爱你的那份娇羞和甜美,就跟我爱亚宓的坦率
与大胆是一样的。」耶律焚雪冷冷一笑,以一种睥睨一切的目光看着她。
苑苑心坎一冷,愁肠百结。「原来……原来你以前所说的全都是戏言,没有
一句真话……」
她无力地垮坐下来,他冰冷的笑容已冻结她约满腔柔情,如今只剩下梦断神
伤……「你错了,我耶律焚雪说话从无戏言,你难道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我对你的
好?」他挥开衣袂,潇洒地坐进椅中。
苑苑一愣,刹那间懂了一切——他所谓的爱与她的认知相差太远!
她所要的爱是唯一,真心的互属;而他的爱是博爱,大众情人的表现……这
天与地的不同她居然感觉不出来,一迳以为他只要她一个女人,原来这对他而言
根本是不可能的!
苑苑凝望着依旧卓荦优雅的耶律焚雪,暗笑自己痴傻。
「我终于明白了。」她低垂螓首,满腔苦楚。
「明白就好,今晚就让你来服侍我吧!」他恣意地伸展了下身体,冷冷一瞥
她那张凄楚的容颜。
「不……我不要……」她眼底掠过丝丝悲恸,那已被他骗去的心既不能索回,
心中的空乏又怎是她所能承受的?
她想回宋国,回到她的家乡,即便不知自己的身世,至少不用再面对他而心
伤绝望 .
找了个空档,她拔腿就想溜出房间,才经过他身边,便被他横腰一揽,握住
她的小手,大拇指暧昧地在她手心画着圈圈。「你要去哪儿?」
「公……公子请放手。」她仓皇地说道。
「公子?你怎么又改口了?」耶律焚雪笑看她奋力与他对抗的慌张模样。
啧!可爱是可爱,只不过她的脾气未免太大了,已失去他所喜爱的柔顺。
「放开!」她珠泪涟涟,「你根本不爱我,何不放了我?」
苑苑极力想摆脱那双大手的桎楷,无奈力不从心。如今她所想要救赎的岂止
是身子,还有那颗已点滴失落的芳心啊!
「你所要的爱太难了,我非圣人,无法仅给你一个。」他眸光转浓,理了理
她鬓边散落的几绺发丝,「但我可以给你一种你喜欢的爱。」
耶律焚雪一指托高她的下颚,不容她闪躲地含住两瓣芳唇。
「唔——」苑苑小脸倏然刷红,两手抵在他胸前,惊疑的瞳眸眨呀眨的。
他唇角邪扬,一方面啮吮她唇上的柔蜜,手指则爱抚着她细致敏感的耳后,
徐缓地往下移……她及时揪住自个儿胸口的衣裳,害怕又迷惑他轻柔指尖拂过耳
畔嫩肤的感觉 .
「放轻松,让我好好给你你要的爱。」
耶律焚雪狎肆轻笑,语意净是轻佻阴邪,盯视她瞬间转红的白澈嫩肤和一双
羞怯无措的眸子。
「请你放尊重点。」她往后一退,躲过他有意的侵犯。
「尊重?」他倏然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荡肆不诡,调戏之意不言自明,
「说得白些,你的命是我所救,你这身子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爱怎么玩就怎么
玩,何需尊重?」
「你!」苑苑倒抽一口气,惊愕于他如此冷酷的说法。
他的爱竟是这么无情,这么变态!
她被他邪气的视线盯得浑身轻颤,企图由他的长臂下钻出,然而这个念头才
刚泛过脑海,耶律焚雪束在她腰间的手就猛地一收,将她紧紧锁在身上。
「你还想跑?上回在温泉池遇上贼人让你躲过一次,今天我不会再放过你。」
他撇撇嘴角,俊美双眸泛过冷沁如冰的利光,侵入苑苑的骨髓。
「不……」她试图逃脱,却被他一把拉住掷向床面。
「你何苦呢?跟着我没什么不好,刚刚那个亚宓不就一心想成为我的女人吗?」
他的手肆无忌惮地顺着她的脚踝、小腿肚、膝弯优美的线条往上抚触,这种温柔
魔魅的感受是她从一开始就无法抵御的。
「你何苦为难我?」她不过是一个完全没有过去的乎凡女人啊!
「你不是一心企盼我的爱吗?我正在爱你呀!」
当耶律焚云的长臂伸进襦裙摸上她的大腿时,她浑身禁不住一阵颤悸……蓦
地,她想起那天在温泉池内差点儿就失身于他!
「不要碰我!」苑苑挤出最大的力量挣脱他的束缚,一种寒彻骨的恐惧突地
窜上她背脊,使她缩在床角,泪流满腮。
「好,很好,你以为我耶律焚雪想要一个女人会这么难吗?」他拧着眉,阴
寒地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一向是天上最璀璨的那颗星,四周闪烁着无数倒追他的星子,没有一个女
人能抗拒他的性感魅力——这样的他怎能容忍被一个女人强烈排挤?
更何况她要的那种无瑕的爱,恐怕连圣人也给不起!
「不……」苑苑惊悚地望着他。
「你抗拒不了我的。」他露出一抹颇富玄机的笑,深眸中跳动着奇异的火光,
爬上床一寸寸欺近她。
「你走!」她一节节往后挪,直到无路可退。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逃多远——」
他邪肆的笑容却在话语结束时霎时冻结,只因苑苑在绝望与哀伤的冲击下竟
抓住床柱,将脑袋狠狠撞下!
耶律焚雪抱住她软倒的身躯,任她额上的血淌在他洁白的貂皮衣上。「你这
个该死的女人!别以为这么做就没事了,我一样会纠缠你的尸,让你死都不得安
宁!」
凝视她不停冒出鲜红血液的伤口,他眼中泛滥着嗜血的闇光,瞳仁四周更是
充塞着由愤怒堆积而成的血丝。
一张原是清雅俊美的脸庞顿时笼罩上狂佞火焰,疯狂燃烧……***
苑苑并没如愿死去,反而被禁足了。由于一品堂多是男人,所以葛儿郎特地
将巧儿接来照料她,巧儿是位开朗的女孩,让她无趣的日子多了些色彩。
但……为何她的心情却依旧黯然呢?
自从她受了伤后,耶律焚雪几乎不管她的死活,成天与一品堂内的师父们品
茶饮酒或切磋功夫。
夜里他不缺云英相随,除了亚宓外,还有勃易特地出外面请来的舞娘,她们
深知讨好男人的个中三昧,总是将他哄逗得不亦乐乎!
这些苑苑全是从巧儿口中得知,刚开始她会有些心痛,但日复一日,在光阴
的淬炼下,她已变成无感无知的木头人了。
只是她愈来愈不懂自己,明明不惜以死拒绝了他,为何又在知道他与别的女
人嘻笑调情时感到心痛难忍呢?
残碎变调的爱是她所不要的,她不能再执迷于那种不专的男人啊!
额上犹包着布条,上回那一撞伤得不轻,至今虽已过了好些日子,但伤口
仍隐隐作疼……苑苑叹口气,擦着太阳穴,无力地靠在床边等待巧儿为她送
药来。她不是没想过离开,只是身无半点技能的她离开后又靠什么支撑她回到宋
国?
耶律焚雪说的对,她根本就离不开他;就像是附骨而生的蛆,真不知是他缠
住她,还是她黏上他?
突然,房门被轻叩两声,外头竟传来户亚役的声音!
「苑苑姑娘,你在里面吗?能否容在下进屋一叙?」他谦和有礼地道。
苑苑惊惶地拒绝道:「很抱歉,这屋里只有小女子一人,私下见你可能不太
合宜。」
「既是如此,那我就在后面的草亭等候,盼姑娘务必走一趟。」他并不轻易
放弃。
「我为何非得走这一趟?」苑苑感到不对劲。
「在下想与姑娘商谈的是有关南院大王之事,姑娘该不会置之不理吧!」
户亚役笑得奸诡,「姑娘去是不去?」
「我……」苑苑心一拧,既知他似乎来意不善,偏偏她又无法对耶律焚雷的
事故意漠视。「好,我去。」
「那么在下等着你了。」户亚役这才松了口气,带着阴笑离去。
苑苑趁巧儿尚未来到,起身披了件外氅走出房门。当她到达草亭时,就见户
亚役早已坐在那儿等着她。
「告诉我,他怎么了?」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听说你受伤了?」户亚役无意回答,话锋一转,竟谈论起令她尴尬的伤苑
苑完全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顿了半晌才勉为其难地说:「一点儿小伤而已。」
「是吗?」户亚役一笑,「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在他求爱下却以自尽保全清
白的女子,这对南院大王的打击非常大。」
她又是一傻,支吾其词道:「这……并非你我该谈论的话题吧?」
「平南将军府的六院大王个个心高气傲,南院大王自然也不例外,你犯了他
的忌讳,该明白自己会沦于什么样的下场吧?」
户亚役轻狂的笑容令苑苑胆怯,她急言道:「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如
果你没别的话要说,我该回房了。」
「等等。」户亚役唤住她的脚步,随即又问,「虞姑娘可知南院大王近来在
忙些什么?」
「他……」苑苑显然已被他逼问得仓皇失措,随口说道:「他不是正在查一
品堂的离奇命案吗?」
反正她无意追究,地无力追究他究竟在忙什么。
「这当然是其中之一。」户亚役直盯着她那副无所适从的表情,「你应该听
说过他最喜好两种东西。」
「哪两种东西?」
「一是美景,另一样……就是美人喽!」他忽然狂笑出声。
苑苑被他狂妄的表现弄得心绪大乱,惊退数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他眼神中满是觊觎她美色的暧昧,「苑苑,你可知道我第一
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不可能!」她揪着衣襟,防备地看着他,「请你别missing……想
回房休息。」
户亚役突然的表态让她心惊莫名,他不是一向对耶律焚雪忠心耿耿吗?怎么
会出现这种可怕的念头?
虽然她得不到耶律焚雪的爱,却早已将自己视为他的人了,除了他之外,她
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她甚至早就打定主意独身一辈子,不需要多余的爱恋再加诸于身。
她承受不起!
「我说的可是真的,我喜欢你,而且昨天我已听闻耶律焚雪对葛儿郎笑谈你
的心情,他说你的思想天真烂漫却不够实际,他绝不可能付出你要的那种爱。」
户亚役专注地看着她。
「什么?他把我的心情告诉别人……」苑苑纤细的背影微微颤抖,心口突然
涌塞一股沉重的情绪。
「现在你该知道自己在他小里的分量有多轻薄了吧?」他眯起眼,继续挑拨,
「他南院大王有着多不可数的红粉知己,几乎每个女人他都爱,你以为自己能占
有他几分之篾的心?」
听闻他此番话,苑苑心底震动得更厉害了,小脸也青红交错。「别再说了—
—」
「上回你们去的温泉池,他曾带无数的女人去过,这你又知道吗?」他仍不
肯放过她。
「够了!」苑苑捂住耳,泪如雨下。
「但我不一样,我可以给你你所要的爱。」户亚役霍地挡住她的去路邪气地
说,清瘦的脸上暗藏一股深沉。
苑苑猛摇头,柳眉微蹙,「你错了,如果谁能给我我要的爱,而我就能爱他
的话,这世上怎会有情殇呢?」
「这么说,你还是爱他?」
「爱即是心的付出,无论能不能得到相等的回报,仍是无怨无悔……」她眼
神变得飘渺,蓦然想起耶律焚雷那对漆黑如子夜的双眸,与他太过逼人的魅力气
息。
「就算他不可能给你你所要的爱,你爱的还是他?」他又问。
苑苑眼神一黯,「我言尽于此,剩下的我不愿回答,多谢你的抬爱。」
她微微弯腰行礼,倏而转身离开。
户亚役双手紧握成拳,恨得双目冒出怒焰。她以为他会就这么死心了吗?
那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第五章
亚宓背着父亲私下约了耶律焚雪到一品堂后出赏花。
此时正是隆冬时节,百花凋零,除了寒梅外就属「金灿兰」生得特别美,那
妖艳的黄金色泽在一片粉白中不仅显得突兀,亦给人一股诡魅的感觉。
「南院大王,您可知道这是什么花?」亚宓带着娇美的笑靥,指向那整片族
族金黄 .
「恕我知识浅薄,但我倒希望眼前这朵美丽的花儿别再喊我南院大王,陌生
得让我浑身不对劲儿。」耶律焚雪扬扬浓眉,潇洒地说。
亚宓掩嘴一笑,乐在心底。「我当真可喊你名讳?」
「我像说假之人吗?」耶律焚雪淡哂,突地又问:「你还没告诉我,这些花
的花名为何?」
「呃,这是我们一品堂特有的花种,名叫金灿兰。」她边说边偷觑他一眼,
不着痕迹地轻掀嘴角,一副心机沉沉的模样。
耶律焚雪好奇地走向它们,「还真是花如其名,灿烂似金阳!只可惜它给人
一种邪气的味道,仿佛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他聪明地一语双关,好像早已猜出亚宓带他来赏花的目的并不单纯。
「焚雪,你又乱起猜疑了,这么美的花儿难道会害你?你过来瞧瞧便可知道
它们的可爱之处。」亚宓有意让他主动靠近这些金灿兰。
「我看还是算了,这花长相奇特,既是兰却有玫瑰的刺,若我没猜错,必然
含有剧毒,我可不想以身试毒啊。」他剑眉轻拢,并不上亚宓的当。
没错,他是喜欢美丽的事物,不论人或景色。不过这美得过于邪门的东西,
就激不起他心底的共鸣,反倒觉得厌恶。
「会吗?我倒是觉得它们美得很,让我好喜欢,可是又怕被那刺给扎了……
焚雪,你可愿意为我摘一株?」亚宓不死心的在他身畔唱起撒娇的戏码,拉着他
的锦袖硬是要求道。
耶律焚雪被缠得没法子,只好摇摇头勉强走近那些金灿兰,伸手想摘下一朵
——「大王请住手!」
令亚宓气馁的是勃易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时候出现!
「勃易兄,原来是你。」耶律焚雪撤回手,不经意流露出的一颦一笑皆含带
着致命的吸引力,令亚宓看得心神荡漾。
若非勃易早来一步,说不定她的目的已达成了!
「亚宓,你去园子里帮忙吧,别净在这儿缠着大王。」勃易对着她说。
亚宓噘起小嘴,不依地说:「师兄你别这样,我就喜欢和焚雪在一块儿,你
行行好嘛。」
「别说了,我利大王有要事商量,你还是暂避一会儿。」勃易一脸坚决,显
然已没得商量。
她跺了跺脚,眼看再怎么赖皮也没用,只好不情不愿地离开他们往园子里去。
待她一走,勃易立刻问道:「后山这地方我老早就下了禁足令,亚宓怎会将
大王带来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危险?你指的是这些花吗?」耶律焚雪聪明地一语道破。
事实上在亚宓硬要他摘下金灿兰时,他已有预感,也早运气封住所有穴脉,
就怕着了她的道。
「没错,这些花当真碰不得,尤其是这些尖锐的刺,若被刺着可就麻烦了。」
勃易叹口气道。
「哦,它们当真有毒?」莫怪会长得这般奇特诡异。
「说有毒也算是毒,说非毒也不是毒。」勃易如是说。
耶律焚雪薄唇微微一句,噙着怪异的笑容。「代掌门,你这哑谜还真难猜,
这似毒非毒的花儿真是这么神秘,无药可解吗?」
勃易摇摇头,眼看南院大王似乎有兴趣,便详细解释道:「金灿兰的毒并非
无药可解,我刚刚之所以说它不算是毒,也就是因为它的解药极好取得,只需男
女交媾。」
「哦——」耶律焚雪拉长尾音,恍然大悟道:「这么说它的毒性就和春药的
特性相同了?」
「大王聪明!」勃易点头道。
耶律焚雪点点头,心底已明白刚才亚宓为何硬要他触碰金灿兰,她分明是想
藉此达到接近他的目的!
「大王,我代亚宓向您道歉,她实在……」勃易的眉头紧紧蹙起,背脊略微
僵凝。
耶律焚雪嘴角依旧带着笑,敏锐的目光看进勃易眼底,随即意会道:「你喜
欢她?」
勃易浑身一紧,迅速抬头凝住耶律焚雪,只看到他那双澄瞳内掠过一抹黠光,
实在无法捉摸他诡变的心思。
「不,我怎会喜欢师妹呢?」他别扭地说。
「哦。」耶律焚雪笑意尽数敛去,不再盘旋在这问题上,迳自往园里迈开步
伐。
勃易暗吃一惊,连忙跟上,局促地说:「您不相信我的话吗?」
「做个男人就是要有胆识,爱就爱,隐藏什么?」耶律焚雪停下脚步,幽邃
的眸光别具深意。
勃易愣住,唯唯诺诺地拱手道:「亚宓只是我的师妹,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没有所谓的爱,您千万别会错意。」
「会错意?」耶律焚云的嘴角漾出一抹古怪一笑容,「我记得了。」
「记得?」勃易立即抬首。
耶律焚雪却语锋一转,「唉,我还真饿了,可以去吃些点心、喝点酒了吗?」
他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令勃易又是一阵怔忡,然后才连忙说道:「算算时
间是该准备好了,大王请。」
耶律焚雪率先迈开步伐往园子里走去,而跟在他身后的勃易看着那挺拔优雅
的背影,竟不知不觉冒出一身冷汗……***
进入园内,亚宓和一品堂几位年纪较长的师兄们已端坐席间,等着耶律焚雪
的到来 .
「让各位久等了。」耶律焚雪一入园内便客气地道。
「本堂能请到南院大王驾临实属荣幸,您不必客气。」亚傅指着一个空位,
「大王,请。」
耶律焚雪洒然入座,才发现亚宓坐在他身侧,于是他一手揽住她的腰,眼光
对住不自在的勃易道:「勃易兄,我没忘记你说的话。」
「嗯?」正在勃易不解他为何口出此言的当儿,他已欺近亚宓,在她颈窝印
上一记热吻。
在场者顿时面面相觑,皆不太习惯这种大庭广众下的亲昵行为,而勃易的脸
色更加铁青,他终于懂得耶律焚雷那句话的意思了。
大王之所以在他面前这么做,只是在惩处他的隐瞒吗?
亚宓毫不含蓄地抱紧耶律焚雪,呵呵笑道:「焚雪,想吃点什么,我帮你挟。
咱们一品堂的厨子虽不及将军府的大厨,但也不差啊。」说着,她便挟了块酪羊
糕送进他口中。
耶律焚雪眯起眼享受,赞赏道:「这糕质甜美,细腻柔滑,的确爽口。」
「哈哈哈……这是我们一品堂厨子的招牌点心,大王若喜欢,我就叫他多准
备几道 .」亚傅如是说。
「我这就去吩咐。」勃易站起,有意逃开独自去舔伤口。
「咦,你是代掌门,这种事怎能要你去做?坐下一块儿用吧。」耶律焚雪即
刻喊住他,同他举杯,「今日承蒙招待,我敬你一杯。」
「哪里。J勃易牵强一笑。
亚宓随即又为耶律焚雪斟上一杯酒,笑语嫣然。「咱们的酒也不一样哦,可
是依老帮主的独门秘方酿造而成,怎么样?」
「是不错。」接过酒的同时,他又趁隙摸了下她的小手,让亚宓得意不已。
席开不久,勃易再也忍受不住他们的打情骂俏,藉故离席。
而其他人也在数杯黄汤下肚后颇有醉意地离开了园子,就连亚傅也醉得让人
给抬回房。
如今就只剩下耶律焚雪与亚宓二人。
「为时不早,我也该回房了。」耶律焚雪微醺地对着亚宓说。
「我陪你走一段路吧。」她眼波流转,款款笑道。
他没有拒绝,任由她陪着一块儿前往自己所住的西厢房。
到达门口,亚宓却赖着不肯走,「我陪你进去,可吗?」
她的暗示够明白,她想成为他的女人,可以不计较名分,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哦?」他有趣地扬高眉,不置可否。
「我同样可以成为一个〔伺候你的女人〕。」亚宓有意与苑苑比较,她绝不
容许耶律焚雪专属于别的女人。
她知道苑苑与耶律焚雪被安排在同一间房,所以故意拉高嗓门让苑苑听见,
她要让苑苑知道,耶律焚雪不是她独有的。
「要做一个伺候我的女人可得想开点儿,别像有些女人直想向我讨些我付不
出的东西。」
耶律焚雪又怎会瞧不出亚宓的野心?反正无妨,他也可以乘机教训教训苑苑
那个傻女人,他要她明白,能让他耶律焚雪看上已是她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人
在福中不知福了。
「不会,亚宓只会付出,让你上瘾。」她索性埋首在他怀里,轻啄他刚毅有
型的下巴。
耶律焚雪立刻将她抱起,直迈向房内。
当房门一推开,已是满脸泪痕的苑苑震愕了下,对于眼前情况完全不知所措。
「你……你们……」
「哦,你还没睡啊?」耶律焚雪佯装诧异。
「我……我正要睡。」她偷偷拭了下泪,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
这房内只有一张床,自从她上回寻死后他就没再进屋睡过,为何今晚却来了,
而且还带着另一个女人?
「这下该怎么办?房里只有一张床。」耶律焚雪俊眉一蹙,对着怀里的亚宓
无奈说道。
「不如你去我房里。」亚宓大胆提议。
「你的房间安排在东厢,那么远,我怕我等不及了。」他大胆暗示,暧昧的
眼神却瞟向苑苑。
苑苑痛楚地凝望着他俩,隐忍住的泪又开始蠢蠢欲动。她不能给他他要的激
情,又怎能阻碍他和其他女子……冷着心,她恍似行尸走肉般往屋外走去。
「你去哪儿?」耶律焚雪蓦然叫住她。
她回身苍凉一笑,带着泪水步出屋外,瑟缩在角落。
「焚雪,她还挺识趣的嘛。」亚宓低笑,仰起精雕细琢过的脸庞对他施展勾
魂媚术 .
望着这个她一眼就喜欢上的男子,她的心情飞扬了起来。
撇开英挺俊美的外貌不提,光那魁梧矫健的体魄就让她骨头骚痒不已。尤其
是他的英勇事迹她早已耳熟能详,就不知这位谈笑间就可杀敌无数的男人在床上
功夫又如何?
想着想着,她心都酥了!
「她哪有你识趣呢?」耶律焚雪望着倚在他胸前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毫不
客气地撇嘴邪笑,开始解她的衣衫。
「焚雪……」当他的手触及她的胸乳时,她立即娇吟了起来。「我的身子美,
还是刚刚那位妹妹美?」
「你说呢?」他没正面回答,使坏地捏了下她的乳房,阒暗眸底闪过一丝阴
沉的光影。
「啊……焚雪……」亚宓呻吟了声,半裸的身子直贴近他,「我要……」
她熟知耶律焚雪向来喜欢美丽的事物,只要稍有缺憾,他使宁缺勿滥。而她
最有自信的就是这副身子了,如缎似蜜的肤触、凹凸诱人的曲线,又百几个男人
能不为所动?
就连勃易师兄不都爱死地了?只是他性子憨厚迟迟不敢动作,真是头傻牛。
她可早就不是什么处子了,他还怕对她失礼,蠢哟!
「那么心急?」耶律焚雪挑眉嗤笑,狎玩着她丰满的女体,丝毫不带一丝柔
意。
「你取笑人家。」亚宓爱死他这份粗蛮,心思也跟着纵逸……于是他更加蛮
横地抓住她的丰乳,逗弄她豪放的身躯,弄得她直淫荡扭动。
「难道你不急?」他浅缓地放慢手劲儿。
「不!我急我急?」亚宓抓住他的手直往自己的隐密处搁,不顾羞耻地张开
腿,将自己最幽密的地方展放给他瞧。
耶律焚雪邪气地勾起唇角,大手直接按住她的下体,撩拨她敏感的私处。
「啊……」她放纵娇喘,燕语不断。
他放肆狎戏身下不断扭动的女体,光用两只手就把她搞得欲仙欲死,满身的
淫汗荡漾。
「焚雪……我等不及了……J她哑声恳求,不明白他为何始终不进入,没有
一个男人面对全身赤裸的她还能控制那么久啊。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哽咽——已将这些话语完全都听进耳中的苑苑羞愧站起,
颠踬地直往别处逃去。
她不想听,不愿再听他们之间那些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不过几步,她却
被疾追而来的耶律焚雪堵住去路!
「上哪儿去?」他带着笑,嗓音却是低沉的。
「我……我不想影响你们……」她不敢看他,也不愿让他瞧见自己满脸凄楚
泪光。
她真没用,原以为自己无所谓的,怎么心口还是那般难受?
「你以为你影响得了我们?」他冷冷嗤讽。
苑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抬起迷濛的眼望进他深邃的眸子,许久,她淡淡地
垂眼。「我懂了。」
「懂?!」他眯起眼,「你懂什么?」
「你心里根本无爱。」她浅笑,被泪水洗涤过后的水瞳隐约闪烁令人迷醉的
星光——无奈于自己爱上了一个无爱之人。
「碎,你又再跟我强调这个字,无趣!」他撇撇嘴,对她漾起一朵灿笑问道:
「我跟亚宓在一块儿,你不伤心难过吗?」
苑苑苍茫地转过脸,「我真的为你伤心难过,心底无爱,活在世上岂不孤单?」
「你!」耶律焚雪眉一皱,神情转为冷淡。「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心底明白。」她不想再多说,转身朝后出冰潭的方向走。
「说得好听,那么刚才是谁在屋外哭得凄惨,恶意出声打扰我与亚宓的好事?」
他突地谑笑道,冷凝的笑意定住了苑苑的步伐。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情带着一丝怔忡,「对……对不起……」
「你真的能这么放得开?」他走向她,愤而攫住她的手。
「公子,请你放开我——」苑苑强力伪装的坚强就快崩溃了,泪已酝酿在眼
底,她不想再与他继续纠缠下去。
「公子、公子,你除了会消极的与我撇清关系外,还会什么?别忘了我是你
的恩人!」耶律焚雪的潇洒瞬间散逸,毫无掩饰的愤怒在他脸上清晰可见,苑苑
动弹不得,无法言语,只能别开眼暗自饮泣。
耶律焚雪一震,危险的气息霎时涌现,气她总懂得如何以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抵抗他、排斥他!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样?」她好不容易才掀动朱唇,「把我拴在身边吗?
我不想和一个无爱的人在一块儿,我要离开。「
「你想得美!跟我走。」他抓住她的柔夷,将她拉回房间。
「我不去——」那里有亚宓在,她回去做什么?
「我不介意有两个女人伺候我一个。」他邪肆地扯开唇角,眼底掠过一抹令
她不解的嘲谑。
「放了我……」她哑着声恳求。
一进房门,耶律焚雪立即落了闩,苑苑也发现亚必尚未离开,她整个人以薄
毯掩身,嘴角带着魅惑的微笑,可想而知那毯下的身躯已是空无一物。
苑苑又羞窘又痛心,姝秀的容颜已是苍白。「你们……」
「不准给我离开这间房,不想听不想看尽可以关上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邪恶地说。
「为什么?」她脸上瞬间惨白,杏目含嗔带怒地瞪着他。
「我说过,因为你的命是我的。」耶律焚雪轻挑眉梢,将亚宓覆身的薄毯一
掀,恣意抚弄着她一身柔软。
亚宓先是排斥有外人观看,但在他长指浅促的催送下已渐渐迷乱了心……
「焚雪……」她小嘴微噘,嘤咛着爱语,下体涓溢而出的淫水强调出她欲
求高涨的情火。
苑苑不愿看也不想看,更不想听见她细哑的呻吟,踉跄走到门边直拉着门闩。
「别傻了,这门我已上锁,你是白费力气。」他冷着声,嘴角挂上一弯邪佞
的笑。
苑苑定住了会儿,但仍不放弃地大喊:「救命……救命……谁来救我……」
不知是凑巧,还是户亚役早在不远处伺机而动,他突然撞开门冲了进来!
他惊见正在床上做着暧昧情挑的两人,倏然别开脸,「原来南院大王在这儿!」
耶律焚雪不语,反而是内心已受伤极重的苑苑紧紧抓住他,执意道:「带我
走,带我走……求你……」
「这……J户亚役看向耶律焚雪,一丝得意隐约勾现在唇角,」好,我带你
出去。「
一心只想逃开的苑苑几乎已忘了户亚役是个什么样的人,伤透心的她不顾危
险地随他而去。
耶律焚雪迅速眯起眼,推开了亚宓,「你走,我没了兴致。」
「什么?」亚宓欲求未满,怎么也不肯走,「不要啦!让我伺候你,我的手
法很高明的,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为了一晌欢快,她居然不顾颜面地求着男人的赐予。
「我再说一次,滚!」耶律焚雪冷着声嘶吼。
亚宓恨得咬紧下唇,徐徐下了床榻,满心不悦地穿上衣服。「我说焚雪,那
女人也不过比我美一些些,看她那副高傲的模样,床上功夫会比我好吗?」
耶律焚雪撇过头瞪了她一眼,随即淡冷地牵起一丝笑容,「她当然是不及你
妩媚多姿,不过她让我好奇,懂吗?纯粹是好奇。」
「既是如此,你就暂时把好奇搁一边,我……」她不死心地走到他身恻,赖
在他身上不去。
「去,既被扫了兴,就改天吧。﹂他霍地推开她,对女人他也有不仁慈的时
候。
「好,我这就走,有一天我会要你求我。」亚宓冷了脸孔,温柔的面具已褪
去,发出豪语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耶律焚雪扬高唇,对这突发的、况觉得可笑。他从没被一个女人弄混了主张,
可今天却……全乱了!
***
「亚宓姑娘。」户亚役等在不远处的转弯口,出声唤她。
「北寨狼主。」亚宓蹙眉,想不到他会在这里出现。「你是等着看我笑话吗?」
「我不敢,只是有件事想与姑娘商量。」他客气地说,「我看得出你喜欢南
院大王,是吗?」
「那你呢?不也看上了那个冰雪美人。」她先是一惊,后来也不甘示弱地还
击。
「可惜咱们都属于单相思。」他毫不避讳地道。
亚宓脸色一变,「你到底想说什么?」
以往她就听说户亚役这个人城府极深、心思阴险,如今看来果真不暇。
就不知他找上她有什么目的?
「想不想得到南院大王?」他阴沉地勾起唇。
「你是要帮我,还是帮你自己?」亚宓可不傻,自然知道他绝不会白白帮她,
说穿了他是想利用她诱拐上耶律焚雪,好成全他一亲芳泽的目的。
「别这么说,算你我互相帮忙好了。」户亚役干笑了两声,原来亚宓并非他
所想像的那么笨。
不过依耶律焚雪偏爱女色,对美丽的女人来者不拒的天性,她要得到耶律焚
雪是轻而易举。相反的,他若要苑苑的心甘情愿可就得费些功夫了。
「我看你已自身难保了,省省吧。」她哼笑了声,抚弄着刚刚意乱情迷时摇
散的长发。
「我自身难保?」户亚役眯眼问道。
「是啊,你把伺候南院大王的女人弄跑了,你想焚雪会饶过你吗?」她吃吃
地娇笑几声,「自求多福吧。」
「你放心,南院大王不会为难我。」
「为什么?」
「这你就有所不知,南院大王从不会为一个女人处置下属,在他眼中下属是
与他开创基业的伙伴,女人却只是可有可无的点心。」户亚役信心十足地说。
就曾经有个幕吏使看上了耶律焚雪从红帐中带回的女子,耶律焚雪得知此事,
二话不说就将此女赠给他,可见女人在耶律焚雪眼中根本微不足道,反正他要女
人的话,随便一吆喝,不知就有多少女子自愿献身。
因此,户亚役有信心,耶律焚雪绝不会为了苑苑与他翻脸,毕竟他手中尚握
有北寨众多人马,耶律焚雪仍需要他。
「是吗?」亚宓皱着眉,为何她的感觉与户亚役相去甚远?
是她因妒忌而变得多心吗?她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叫苑苑的女子在耶律焚雪心
中地位不一样。
「不过她很难搞,尤其对耶律焚雪死心塌地得很。」
「原来你踢到铁板了!」亚宓嗤道。
「这……」户亚役难堪地垂下脸,长相也算俊挺的他头一次露出了无奈和尴
尬的表情。
能在向来阴险难料的户亚役脸上看见这种神情,亚宓可是感到新鲜得紧,于
是她又说:「看来你当真喜欢那个冰霜美人了?」
「我要她,但她就会哭哭啼啼,真让人生气。」他坦言。
她掩嘴一笑,「好吧,看在你这片痴心上,我帮你吧,也顺便帮我自己。」
「真的?你打算怎么帮我?」户亚役眼神陡地一亮,既可得到亚宓的帮忙,
相信他必能顺利的将苑苑钓到手。
「你附耳过来。」
他依言而行,在听见她的计画时,不由得惊叹亚宓的狠毒,居然会想到这种
方法。
「怎么样?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永远依赖着你?」她得意地笑道,
眼波流转着一股算计。
「什么时候进行计画?」户亚役已等不及了。
「我们这就去准备准备,准时三更天开始行动。J她盘算了下说道。
「好,事不宜迟,一切要快。」
第六章
「虞姑娘……」
苑苑听闻外头有人唤她,赶紧拭去眼角的泪,哑着声问:「谁?」
「是我,户亚役。」
她立刻站起开门,客气地道:「北寨狼主,你来得正好,我想我该离开这了。」
「那么晚了,难道你还想回去西厢?你不怕……」他故意这么说,好让她打
消离开的念头。
苑苑愣了下,他的话语让她感到无助,她只能说:「我不会回西厢,也不能
再继续待在这儿。」
「为什么?这里又没人打扰你。﹂户亚役眉头一皱。
「就是因为这里没有外人,我才觉得不安,还是离开比较妥当。」说着,她
便打算跨出门槛。
想不到户亚役一个箭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这是做什么?」苑苑吃了一惊,提防地问。
户亚役含笑将他手上提的那壶茶在她眼前晃了下,「我特地泡了壶好茶想让
你取取暖,你这就走了,我的好意不是糟蹋了?难道你真不了解我——」
「我很感激你刚才替我解围,但是……」范苑慌张地别开脸,对于他动不动
就向她暗示的情况感到心乱。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不过你得喝一杯再走,可以吗?」
他见硬的不行,遂改采柔性攻势,他相信像苑苑这种温柔娴淑的女子一定抗
拒不了他的善意诱劝。
「这……」那么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仍觉不妥。
「就一杯茶,天气那么寒冽,喝一杯温茶下肚你也会暖和些,怎么样?放心,
绝不会耽误你太久。」
户亚役见她踌躇了,立刻乘胜追击,只要她留下,那么他就赢了。
见他这么有诚意,而且又是怕救她脱离刚才的窘境,如果只是一杯茶水她都
吝于接受的话,还真是说不过去了。
「好吧,不过就一杯,我真的得走了。」
「行,请进。」
他侧过身,留了条路让她进去,并在她对面坐下,替她倒了杯茶。
「喝喝看,这种茶很不一样,保证让你喝过后口齿留香。」
他将茶杯递在苑苑手中,看着她的目光仿若是一个等待多时的猎人终于等到
猎物跳进他的陷阱中一般犀利。
苑苑也感觉他似乎是太过热络,热络得让她觉得奇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来……「喝啊,趁热喝了。」户亚役立刻催促。
苑苑不好再拒绝,于是将杯中茶水慢慢饮尽。她将至杯置于桌上,立刻说道:
「谢谢你的招待,我真的该走了。J苑苑站起来,突觉脑子渐渐发沉,身子也有
点燥热。她蹙了下秀眉,不以为意地继续往外走,才走出屋外,又被户亚役追上。
「你不肯留下,也不回西厢,那你打算去哪儿?」
她揉了揉发胀的脑子,婉转地说:「我只是想去附近的园内走走,放心,我
不会有事的。」嫣然一笑后,她才转过身子便突觉眼前一暗,不由得扶住了门柱
低吟:「我是怎么了呢?」
户亚役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奷佞一笑。「姑娘是不是觉得体内有股焚热之
气难以抒发,脑子也有点晕眩飘浮?」
苑苑茫然地看着他,竟发觉他的眼神好可怕,难道她上了他的当?
「你……是不是……在刚才那杯茶水里……」她紧抱着门柱,担心自己会虚
软倒下 .
尤其是胸中那股火烙似的感觉让她好难受,居然有股往他身上扑去的欲望!
她怎么可以这么想?不该这样才对啊!
户亚役笑看她的表情,两手搭在她肩上,邪恶地说:「待会儿药性曾完全发
作,你会欲火焚身、痛苦难抑,能救你的就只有我了。」
苑苑紧揪着衣襟,口干舌燥地盯着他,以残存理智强行压住体内奔窜的欲望。
她连忙奔回房想躲起来,才要合上门,户亚役已很快地进入房内,强行推开
她,反锁上门。
「不……你……你别过来……」她抚着发红的脸,猛吞咽着唾液,却觉得身
子愈来愈难受、愈来愈烫……耶律焚雪坐在房里生了好一会儿的闷气,不知为何
心里纠结的竟是苑苑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就这么当他的面随着户亚役而去,做得还真绝啊!难道就不怕三更半夜被
户亚役给——他愤懑地站起,恼火不已。他耶律焚雪长那么大从不曾为一个女人
产生如此惊惶失措的心情,他这样的表现正常吗?
如果他就这么找上了户亚役,不是被他校话?笑他耶律焚雪终究让女人给控
制了?
不,他喜欢的是天底下所有美丽的女人,少了个苑苑根本不足为憾,毕竟仍
有无数女人等着他青睐,他不该有这种怪异的想法。
但为何他脑海里直旋绕着户亚役看苑苑的眼神?那是种带有企图和野心的狩
猎目光,凭他对男人的了解,户亚役那家伙定是看上了她!
心头挣扎了好一会儿,耶律焚雪终于放弃了自我虐待。苑苑本就是他的女人,
在他还没得到她之前怎可便宜了那小子!
不错,就是这样,他没道理和自己的心过不去,现在他就去把她抓回来。
如果户亚役真要她的话,等他玩过之后再赏给他吧。
就在耶律焚雪正欲走出房门时,亚宓迎面而来,手里还提了壶热茶朝他巧笑
情兮。
「你怎么又来了?」耶律焚雪凝着脸,不耐地看着她。
「别这样,我瞧天气愈来愈寒冷,怕你没人暖床会冻着,所以特别去厨房泡
了壶茶给你暖暖身子。」她不请自入,主动拿起几上茶杯斟满,等着他饮用。
耶律焚雪耸起浓眉,端视她面容的表情莫测高深,灼灼逼人的目光像是已看
穿她的意图!
亚宓心口一鹜,差点打翻了茶杯。「怎么了,我哪儿不对劲了?」
他噙着笑,徐步重返屋内,拿起那杯茶在鼻尖轻闻了下。「真香,这是什么
茶?」
「这……哦,这是咱们一品堂特酿的花茶,非常不错,你品尝看看。」亚宓
已吓出了一身冷汗,仍强装镇定道。
她发觉他的眼神可怕犀利,和平时潇洒带笑的他迥然不同,让她不知该如何
欺瞒下去?
「既是这样,你也倒一杯,咱们一块儿用吧。」耶律焚雪笑得颇富心机。
「什么?我……我也喝……」他的话居然让她结巴起来。
「是啊,我现在心情正好,咱们就以茶代酒吧。」耶律焚雪不容她拒绝,也
为她倒满一整杯。
亚宓迟疑了下,心想喝就喝吧!到时候两个人都欲火焚身,定会更好玩。
于是她不再迟疑地喝掉眼前的茶,却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纳闷地问道:「你
呢?
怎么不喝?「
「要我喝?」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突然往地上一倒!
「你怎么倒了它?」她吓了一跳。
「这种茶能喝吗?我可不希望被一个女人玩弄在手掌心里。」耶律焚雪眯起
眼,冷冷地说。
「难道你知道……J亚宓突地站起,发觉自己的身体已开始泛出热汗。
「喔,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的鼻子向来敏锐,只要闻过的东西就忘不掉。」
他勾起一道冷笑,「这壶茶应该是金灿花茶吧?」
「我……我竟然输在你手上!」亚宓气愤不甘,全身已灼热难捺,她不停抚
摸着自己的颈子,开始褪除身上的衣服,媚吟道:「别这样,焚雪……要我……
我好难受……」
他立刻按住她脱衣的手,眸光倏转沉闇。「我可不是种马,滚出去!」
「何必那么绝情?你得到我又没损失……」亚宓硬是霸住他的身子不肯离去。
「你总不想让我死吧?」中了金灿花毒,若不在三个时辰内解毒,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他声沉如鼓,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说……她……她在我和户亚役的计谋下也喝了……金灿花茶。」亚宓痛
苦万分地说。
「去!」耶律焚雪放开她,迅速提气往屋外一吼:「葛儿郎——」
他内力绵沉,葛儿郎听见呼喊后瞬间赶至。「爷,发生了什么事?」
「把这个女人带到勃易房里去。J耶律焚雪匆匆下令,下一刻已飞奔出屋。
葛儿郎抱着浑身发烫、神情迷乱的亚宓一时傻了眼,更不知主子为何要这么
吩咐?
「我要……给我……」亚宓喃喃唸着。
葛儿郎心底一震,立刻将她当成烫手山芋似地丢进了勃易房里。他可不希望
为了这种女人得罪他的巧儿!
***
户亚役逼近苑苑,眼底泛滥着欲火。
「走开……别过来……J她紧抓着喉头,直觉嗓子好干涩,发出的声音却是
低哑引人遐思。
「乖,我很喜欢你,让我好好爱你。」户亚役动手抓住她的娇躯,强行吻上
她的香颈!
苑苑拚了命抵抗,但手脚却逐渐虚软……就在这时房门突被撞开,户亚役还
来不及回头看清状况,已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甩出门外!
他头昏脑胀地定睛一看,顿时愣住。「南……南院大王……」
「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滚!」耶律焚雪目露凶光,只差没立即把他给宰了!
户亚役颤抖得厉害,他被耶律焚雪眼中的冷酷与残佞震慑住,一时竟不知所
措。
「还不走,是想开膛剖腹还是五马分尸?」耶律焚雪沉声一吼,惊回了户亚
役的神智。
他再也不敢稍作逗留地快速离去,蓦然发觉手中握着一样东西,低头一瞧原
来是苑苑颈上的链子,应是她刚才挣扎时不小心被他扯下的。
也好,人得不到,拿样东西做个纪念也成。但他绝不会放弃,苑苑迟早会是
他的!
苑苑在户亚役离开之后,便扶着床柱,不住地发抖,极力与体内异常的燥热
对抗。
「这就是你擅自离开我的后果。」耶律焚雪站在门边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你走!」苑苑实在受不了了!尤其是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粗犷体味,更
是火上加油。她知道他再不走,自己定会不知羞耻地求他……「如果我不走呢?」
他非但不走,还徐徐走近她。
「别……别过来!」苑苑呼吸急促,双手紧抓着床柱,就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耶律焚雪嘴角一撇,来到床边勾起她下颚,望着她过分红艳的脸蛋。
「今只剩我能救你,嗯?」
苑苑浑身发抖,视线因痛楚而模糊。「不要,我不要你救……」
「真倔!好吧,我也不勉强你。」说着,他干脆坐在另一端床畔,好整以暇
地看着,脸上神情冷硬如沙漠巨岩。
苑苑不停喘息,眼底出现一道道灼热的迷雾模糊了她的砚线,体内炙烧的狂
焰却不断撩起她的欲念。
「是不是很想躺在我怀里,让我揉揉你发烫的身子?」不需碰触,只需如此
露骨的言语,他就能让她无法忍耐。
她发现体内那股焚热纠缠得更紧,撩起一片春潮慢湮的欲望,一旦让他碰触
了,可想而知就算她筑有千斤重的堤防也将溃决。
双脚似乎已不听使唤,她竟朝他走去苑苑颤抖地站在他前面,微启的唇瓣如
初开的玫瑰,怯怯地引诱着他。
耶律焚雪一把将她揽到身上,以勃起的阳刚隔着衣裙肆意摩擦她最私密处。
「啊……」她气喘咻咻,血液像熔岩般在全身奔窜狂流,令她胀痛不已。
「说,你要我。」他抓住她的胸脯,眼里欲火狂燃。
「我……」仍有一丝意识在脑中游移,苑苑双手握紧,咬着唇不让自己说出
那个字 .
「这样会不会舒服些?」耶律焚雪俯下头咬着她一边耳垂,将徐徐热力喷拂
在她敏感的耳后,欲化解她最后一丝坚持。
「求你——」她凄绝低喊,已是惶然无助。
「求我吻你?」他扬眉谑问,随即合住她小嘴,一步步夺走她的意念。
他喜欢吻她的感觉,那唇瓣如丝绒滑冷,又混合着烈焰般火烫的身体接触,
竟让他如此着迷。
这时他终于明白她生来就只属于他,也还好他及时赶到,没让户亚役那小子
得逞。
一想到这,他的吻就变得更加狂妄放肆,啃咬舔啮着牠的红菱,滑舌邪气地
挑逗着她的唇腔内壁、齿龈、香舌,通她为他吟哦。
「嗯……」苑苑已迷醉在他绝佳的吻技中,呼吸紧促、喉咙干涩,一双柔荑
仿似需索更多地抚弄着他刚毅的背脊。
「你真热情!」耶律焚雪被她生涩的抚摸弄得全身燥热,猛然将她推倒在床
褥上,开始解她的衣裳。
药性已完全发作的苑苑眼神迷幻,道德感尽失,抓住他的手搁在自己胸脯上。
「揉我……要我……」
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尽情欣赏她难得淫荡的表现。此时此刻他真不知是否
该谢谢亚宓,若非她多事,他还看不到如此精彩的画面。
「脱……把我衣服脱了……」苑苑双手伸进自己的短襦内,抓着自己的乳房
不停深喘。「好热……好闷……」
耶律焚雪眯起眸,才一下子便扯开她的襦衫,瞧着她自慰的模样。
「嗯……」她沉醉在欲望中,再度鼓起勇气恳求他,「摸我、抱我,求你」
「看在你这么卖力勾引我的份上,我就成全你吧。」
耶律焚雪轻而易举地剥下她的肚兜儿,狂肆地挤压着她的丰乳,当他粗糙炙
烫的大手碰触她肌肤时,苑苑浑身掠过一阵强烈的颤悸,脑中已呈空白,只知道
她不要他离开 .
「唔……J她难忽地扭动着娇躯。
「别急,我真不愿意一下子就满足你,想多看看你发浪的表情。」他残忍的
说词赫然灌进她脑中,让她恢复了半分清醒!
「别——」她虚软地推着他。
「真好玩,你并非完全没意识嘛。」耶律焚雪以一根指豆挑逗着她的乳头,
不时画圈、弹捻,却不给她要的热情。
这对已是欲火攻心的苑苑而言简直是天大的折磨,她痛楚地在床榻上滚来翻
去,下半身的衣裤也在这番扭动中褪去大半。
她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救我……我好难受……」
她沉溺在情欲中,唇间逸出低哑的咕脓,小手疯狂扯着耶律焚雪的衣物,爱
恋地顺着他壮硕的背脊滑动,最后来到他肌肉块垒的下腹,持续往下——他倒抽
了口气,逼住气等着她青涩却大胆的爱抚。
果真,她小巧的手心拂过他滚烫的阳物,最后抓住他的大腿,小脸倚在他腿
间呻吟呓语着。
「嗯……」她用舌尖舔舔干涩的唇,难耐的蹙眉。
苑苑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直诱惑着他含吮,耶律焚雪以拇指摩娑着牠的瑰红唇
瓣,即刻覆上她,以渴望占有她的方式占有她的唇,狡猾的舌尖在她唇中进进出
出,忽而狂吻、忽而深吸,将她的檀口吻得又肿又红!
他的嘴跟随着他的手在她圆润曲线上梭巡,并抬起她一只腿亲吻她滑腻的肌
肤,直到她发出愉悦的呻吟,朝他拱起身。
耶律焚雪低笑,双目炯炯拟定她,低嗄着声问:「我知道现在任何男人碰你,
你的反应都是一样的,不过我们想问:我是谁?」
「呃……」她迷乱地抓住旦己两团颤动的椒乳,眼神蒙眬地看着他。
「说出我是谁,否则我不会满足你。」他不顾她的挣扎,旋即低下头衔住那
凸起的玉峰,发狠地吮住,蛮横啮啃着粉泽蓓蕾。
「啊——」她拱起下体,需要他慰藉。
但耶律焚雪不愿满足她的需求,只一味地狎玩她的娇胴,暧昧揉抚着她胸前
鼓起的浑圆软丘。
苑苑抬起半醉的眸,细碎呓语着:「给我……」
他撇开嘴角摇摇头,眸底虽闪耀深沉的欲念,但仍不肯妥协。「我不和完全
无意识的女人做爱,更不是你的解药。」
她索性趴坐在他大腿上,解着他的裤腰带,但不懂情事的她做到这儿就不知
该怎么继续了!
「我要……」她恳求的声音充满激情。
「你要谁?」他眯起眼,炽热的眸光直盯着她急遽臊红的粉脸。
「我要……要你……」苑苑好热,体内更有股原始的需求在作怪,今她觉得
私处好麻、好酥痒。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耶律焚雪撇嘴谑笑,完全抽回爱抚她身子的双手。
「别,别走……我要你……焚雪……我要你……」苑苑紧抓住他温热的大手,
潜意识中只记得这个男人的名字。
因为她心里想的就只有这个男人!
耶律焚雪得意地漾出一抹笑,冷沉眸光依然不放松地掠取着她脸上每一分饥
渴的表情——她柔美清妍的姝容、欲语还休的嫣唇,以及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
在在吸引他的目光,焚热他亢奋的昂长。
「你要我是吗?」他黝黑的深瞳庇泛起两道炯光,眉眼荡开邪魅笑意。
突地,他一只手采入她两腿间的幽密处。
苑苑浑身一僵,仿似被下了蛊般,竟朝他拱起了下半身,眼神充满了乞求的
哀怨。「嗯……」
他冲着她咧开嘴,双眼掠过一抹理解的戏谑光芒,顺手一扯,她裙内的亵裤
已被他褪去,露出光裸的圆臀。
耶律焚雪掀起她的长毛裙,双眼露骨地盯着她那儿瞧,嘴角的笑痕逐渐扩大,
两眼也变得更为深邃。
「是不是要我这么做?」他一把攫住她的下体,在她柔嫩紧窒的入口徘徊。
F我……J她自动张开腿,将自己的下体贴向他灼热的手指。「给我……」
「你现在可是心甘情愿给我的?」他男一手箝住她的下颚,逼视她醉意醺然
的眼神 .
「我好痛苦,我要……」苑苑已听不进他的话,得不到解脱的她,干脆坐在
他的手心上,摇动起臀部迎合他。
金灿花毒不仅可让人欲火焚身,还可使人失心丧志,醒来后对自己所做的淫
浪行为似解非解。
「如果你知道自己曾这么诱惑我,不知道会怎么样?」耶律焚雪贴在她耳畔
粗哑低语,手指猛地挟住她穴前的蕊苞,肆无忌惮地址弄它。
「啊——」她呼喊了声,那嗓音尖锐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连中了毒都这么敏感?」他低声嗤笑,中指突地顶进她的小穴中,恶意
攻击。
「啊呀……」在她急促地喘息中,他已霸气地在她紧窒的甬道内抽动,感受
着她紧实的甜美。
苑苑痛苦地弓起娇躯剧烈喘息,非常非常渴望着他——她渴望他更深的占有,
更狂鸷的掠夺,下腹燃烧的灼热折磨着她,以致她不由自主地发出细微的娇喘,
迷醉的呻吟……眼看她痛苦的模样,耶律焚雪终于说道:「我这就满足你,先解
了你的痛楚再说。」
他倏然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分开,捧起她挺翘的臀部,将自己雄健的身躯挤进
她两腿间,邪肆磨蹭着她温润的私处。
苑苑发出阵阵荡入骨髓的低喊,「嗯……」
耶律焚云的喘息也逐渐混浊急促,他蓄意摆动着腰部,将昂然的欲望在她腿
间炽烈的点燃欲火。
「热……」苑宛在情欲的洪流中载浮载沉,无法发泄的痛楚让她好难受。
他的手指顺势采入她的双腿间热情抚弄,一遍遍的插入又抽出。
「啊……」她狂乱的回吻他,炙焰焚身的感觉让她快爆炸了!
「承受吧!」耶律焚雪沉声一吼,胯间的灼热便深深推进她体内。
「啊——」巨大的热柱贯穿她的核心,疼痛与满足交织而成的激情快感掠过
她下体,令她发出声声销魂蚀骨的娇吟。
耶律焚雪屏住气,感觉她的绵密紧实包裹住他的火热,他霍然抓住她的大腿,
一次次的冲刺、捣进,每一回都是更深的占有!
她的长发披散,肤色晕红,娇喘呻吟,都带给耶律焚雪前所未有的激昂与快
慰!
他高举她圆滑的臀部,让她更贴向自己,也让自己彻底地顶进她的花穴根部,
在强力无情的撞击中得到满足和战栗的欢悦。
在他一回比一回还孟浪的索求中,苑苑体内的毒素也渐渐散去,当最后一次
澎湃的热情从体内奔腾而起,高潮遂如璀璨烟花炸开,将她轰上了天际!
第七章
激情过后,耶律焚雪抚弄着苑苑散乱的长发。「怎么样,这样舒服了吧?」
她身心均是一震,暗自淌下脆弱的泪。
「对于自己刚才是怎么求我的,还有印象吗?」他挑起剑眉,邪笑转炽。
苑苑心头沁冷,以一双水眸对住他两泓无情的幽光,嫣唇紧抿不发一语。
他噙着阴冷的笑,目光放肆攫住她清滢明眸,「如果你忘了未免太可惜,但
……你当真不留半点印象吗?」
他陡然猿臂一扬,将震惊的她锁进怀中,挑衅地抚弄她一方柔软。
「别碰我!」苑苑语气矜冷,隐藏着颤抖。
她真想一死了之,当她清醒后发觉自己全身赤裸地在他怀里时,只觉万分诧
异悔恨,她无法想像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可……她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听他嘴里说的净是她如何淫浪无耻的乞求他,这教她以后怎么做人?
耶律焚雪淡淡挑眉,玩味地笑了。「啧啧啧,若非我牺牲色相,约莫再一个
时辰你就会死于非命了,想不到你是这么报答恩人的!」
苑苑清灵的秋瞳凄苦含泪,细碎地吐出机个字,「你就只会拿恩人的身分压
我是不?」
他俊逸倜傥的一笑,虽半卧在床,全身上下仍散发一股矜贵之气。「我虽身
为南院大王,但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必要在你面前表现慈悲为怀的热血心肠,
既是恩就必须讨回报,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说着,他抚揉苑苑乳房的劲道不自觉加重。
苑苑脸色更白,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别这样……公子,求你放开我——」
「公子!」耶律焚雪冷笑,「你的老毛病就是不肯改,记得你刚刚还声声呼
唤我焚雪,是你忘了还是我搞错了?」他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以纯男性的阳刚之
躯覆锁住她,寒着声音道:「如果你真忘了,我一点也不介意帮你唤回记忆。」
苑苑吓得浑身僵硬,颤着声讯:「苑苑不过是个丧失记忆的苦命女子,承蒙
公子搭救收留,我可以为公子做任何事,求公子别这样……」
然而她这番委曲求全的说词却明显激怒了他。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该多弄点金灿茶来,好让你一天喝个数回,整得你死去
活来!」他提来桌上残存的半壶茶,扣住她的下颚,「喝下去,要不我就硬灌进
你嘴里!」
「不……」她的下颚被他箝制着,只能不知所措地呼喊。
她真的慌了,就怕他当真天天灌她喝这种东西,那她该怎么办?莫非他真要
逼死她?「你要我不逼你也成,从今后你得喊我焚雪,别再对着我喊公子,惹我
发怒!」他欺近她,双目炯炯地盯住她好一会儿,而后目光顺着她细致的颈子往
下滑,定在地傲人的豪乳上。
苑苑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瞧得心生畏惧,连忙双手揽胸,泪水不断滑出眼眶,
滴落他握着她下巴的手心里。
耶律焚雪炽热的眸光突然柔化,灼烫的大手徐缓掠上她的浑圆,暧昧揉抚,
不断挑逗——她闭上眼,浑身抽搐,咬着牙不敢吭声。
「睁开眼看着我。」他目光凌厉一闪,大手转而粗鲁地揉捻,旋即低下头合
住她俏立的娇嫩乳峰,狠狠狂吮着。
「不……」
苑苑惊慌地扭动挣扎,雪白的胸脯布上一颗颗汗珠。
虽然她已是他的人了,但那是在药性的作祟下,在半醒半梦间发生的,至今
她仍理不清一切,对两性交合之事也仍似懂非懂。
而他居然要在她完全清醒时再掠夺她一次,她会无法承受的!
「瞧你热的。」他轻狎嗤笑,大手前采,狂佞地掐住她绽发如花的乳蕾,捻
揉撩拨 .
霎时,她的意识一片空白,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缩,双手在身侧紧紧捏成
拳。
「放开我!」她发觉自己愈是挣扎,他愈是粗暴,她完全挣脱不了。
「难道你不喜欢?」他挑眉,更残酷地亵玩她一只早已发胀的椒乳,眼眸盯
着另一只袒露的雪白丰盈。
他知道自己有着绝对纯熟的挑逗技巧,能将她拨弄得亢奋异常。
「我……」果然,她已开始犹豫了。
耶律焚雪看出她的软化,发出轻笑声。「想不想重复刚才那段缠绵过程,得
知自己是怎么给我的?」
他嘴角勾起邪魅笑痕,压低身躯让她饱满的胸乳贴上自己壮硕的胸膛,粗糙
的手掌抚上她的臀,令苑苑全身掠过一阵不能控制的悸颤!
「嗯……」她大口喘着气,对自己的依顺感到莫名惊心。
「你的臀又圆又白嫩,光摸就让我兴奋。」耶律焚雪低笑,有一下没一下捏
着她弹性极佳的粉臀。
「啊……别说了……」苑苑无法推开他,只能求他好心放了她。
「为何不能说?」。他吻着她白嫩的酥胸,低嗄笑道:「因为心也痒了,嗯?」
她雪嫩的身子频频打颤,感觉他的唇好灼热,拂过她胸部时就有如烈火燎原
一般!
耶律焚雪突地咬住她的乳尖,滑舌在上头细细卷绕,指尖画过她股间,拨弄
层层湿润的花唇。
「嗯啊——」苑苑抖了下,感觉下体被他揉得好热,已是头昏脑胀。
「还记得在温泉池,你也是这么热情……天,好湿啊!」耶律焚雪粗鲁地拉
开她的下肢,使她那儿一阵微凉。
「不,好羞……」她身子僵硬,重重喘着气,脸蛋已烧红似火。她该推开他,
可是……为何便不出劲儿?
「我早看过,也进去过了,还害臊什么?」耶律焚雪语出轻浮,搔得她身子
暖烘烘的。
「可……你不爱啊!」苑苑挣扎着,「不可以——」理智重返心底,她赶紧
合上腿,蜷曲起身子。
「瞧你,哪来那么多藉口?」他粗鲁地翻转过她的身子,撇嘴冷笑,「我虽
然没有你要的那种爱,却救了你,你说爱值几两重?」
她回开眼,趴俯的雪白身子不住发抖,光裸的乳球也晃荡个不停。
耶律焚雪嘴角漾开轻笑,揉玩她腴白娇软的身子,大手渐渐近往下滑动……
突地,他手劲加重,抓住她的玉腿往上抬,恶意撑开她底下的花心!
「啊——」苑苑没料到他会骤然粗鲁至斯,拔声尖叫。
他以有力的大腿压住她,两膝抵开她僵直的大腿,粗糙的男性手掌整个攫住
她柔嫩的蜜瓣。
「你还要我的爱吗?」他压低嗓音冷笑,低首舔吻她的大腿根部。
苑苑身子僵紧,起了一阵痉挛,无助地屈服在他的玩弄下。
「不……不要了……」她苍白的脸庞嵌上两汪屈辱的泪,想不到他的舌尖居
然画过她腿间的嫩花,令她又是一阵抽搐,羞愧得难以自己!
「好甜。J耶律焚雪两指一勾,顶在她的生嫩处,扯弄她下头最敏感的花苞,
肆意揉旋兜转。
「啊——」苑苑惊叫,还来不及抽身,他又探进一指,放纵邪恣地在其中掏
弄、抽拽,只见她两片生嫩嫩的瓣儿不住颤抖、发红,他的目光也变得更放肆邪
谑。
「舒泰了?这种感觉是不是比拥有爱更有趣?」他恣意调笑,手心捧住她不
住颤动的玉臀,轻轻一捏,她那穴口便一开,仿似她此刻微启叫春的小嘴儿,简
直诱人到了极点!
「我……」她难受得紧,就快撑不住了。
「想要吗?」他轻佻地诱问,拇指来回抚触她柔嫩的禁地,纯熟地将她推进
欲海中 .
「公——」
「喊我焚雪。」似是处罚她的健忘,他轻掐了下她的阴核。
苑苑身子一紧,红霞氲满全身,只能喃喃唸着:「焚雪……我……」
「刺客!有刺客!」突地,屋外传来一品堂弟子惊惶的喊叫声。
耶律焚雪脸色大变,立即撤了手,翻身冲出房门。
「刺客在哪儿?」他截下一名弟子问道。
「他杀了咱们小师弟与五师兄后就往这儿逃,我也不知他去哪儿了。」那名
弟子气喘吁吁地道。
「又死了两个?」耶律焚雪蹙眉道。
「是啊,我得赶紧去通知代掌门与二师伯。J那人说着就赶紧走了。
耶律焚雪眯起狭眸,瞬往刺客逃逸的方向急起直追——在屋里听见他们交谈
的苑苑仿似也闻到杀戮的味道,突然为耶律焚雪忧心起来,暗自祈祷他不会有事。
虽然明白他不会付出她所要的爱,但她已收不回心了……尤其是过了今夜之
后。
如果可以,她愿意为他承担一切危险与磨难。
***
那刺客身手不凡,当耶律焚雪追出一品堂时,早已不见他的人影。
勃易与亚傅也闻声赶至,亚傅焦急地问道:「大王,您也在这儿!刺客没伤
着您吧?」
「我并没与他正面交手,只见背影。」他敛眼沉思,虽然仅是背影,却熟悉
得仿似曾见过。
对了,难道他就是在温泉池打算偷袭苑苑的黑衣人?!
「是否要我派弟子追去?」勃易道。
「不用,能在我眼前逃过的人,你以为那么好追。」耶律焚雪冷嗤,突然又
转移话题,意有所指地道:「代掌门方才可能沉迷在美色中,所以动作迟了?」
「我……」勃易脸色突转焚红。
「什么美色?勃易你身为代掌门,居然在堂内养女人?」亚傅也变了脸,怒
气勃发地瞪着他。「老掌门喜欢云游,而我也离帮数年不爱理帮中事,因此特将
代掌门职务交给你,你怎么可以——」
「二师叔!」勃易有口难言,他怎能告诉二师叔陪在他房里的就是亚宓。
「那女人到底是谁?」亚傅并不罢休。
事实上,他早就看中勃易憨厚的性情,所以才会鼓动大师兄将掌门之位暂时
交给他,更希望他能与亚宓成为一对佳偶,没想到……他那憨厚的个性竟是装出
来的!
耶律焚雪看不下去,开口替勃易说道:「你别紧张,其实那女人便是——」
「大王!」勃易连忙制止他。
「大男人的,你害什么羞啊?」耶律焚雪挥开垂于两鬓的裘毛毡条,流露出
不屑的意味。
亚傅见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似唯有他被蒙在鼓里,于是更心急了。
「南院大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急切追问。
「你问我?我看你还是问他吧。J丢下一个难题给勃易后,耶律焚雪便道:」
听说死了两个人,我想去看看他们的状况。「
他是想求证这两人的死法是不是又和之前那十八人一样,只是怕不明白,方
才那人的武功不错,根本毋需靠这种怪异的手法致人于死啊!
莫非……那人是想隐藏自己的功夫出处,引发错误判断,好让他顺利施展计
画?
「不好吧,他们两人已全身发黑,而且还发出尸臭。」亚传回道,一想起那
两位徒儿的惨状便不胜欷吁。
「发黑又有尸臭?」耶律焚雪眯起眼,「难道死法不同?」
「确实有部分差异。」
「我还是去瞧瞧,或许可找出蹊跷处。」耶律焚雪作了决定。
「那就请大王随我来吧。」亚傅拱手,率先离开。
待他一走,耶律焚雪转向勃易,挑高浓眉嘲弄道:「美人在抱的滋味如何?
还意犹未尽吧?「
「这……」勃易手足无措。
「你就是这种个性,难怪会不得佳人芳心。」他眼底出现讪笑,「喜欢就表
现出来,扭扭捏捏得连我都受不了,何况是女人?」
「可是……您不是也喜欢——」
「哈哈哈……我耶律焚雪要哪个女人得不到?我没意思跟你抢,走吧,你未
来的岳父还等着呢。」耶律焚雪狂笑地踩出步伐随亚傅而去。
***
「帮主,我来了。」户亚役暗中来到乌荦帮,求见帮主赫木。
「听说你近来按捺不住,借用我们的毒祭功杀了一品堂的两名弟子?」赫木
沉声怒问。
户亚役不语默认了。原来他早就与乌荦帮合谋共计,就为夺下目前契丹所掌
控在手的燕云十六州,进而与宋国洽谈协议。
「你也真是的!虽然你也学了毒祭功,但功力不够,无法达到完美的境界,
这样很容易露馅儿的。」赫本眉头微蹙,「missing这么做太危险了!」
「您有心拿下辽室政权,我这是帮您。」户亚役不服气地说。
「你是帮我还是帮你自己?」赫木猛一回首,长年练毒的眼神混沌不清,颇
为可怕 .
户亚役以为他看不出他对那名汉女的霸占之心,其实早有潜伏在一品堂的暗
桩向他禀报户亚役的大胆作为。
若为了一名女子让他的篡辽野心无法达成,此人就该消失!
「是我不对,请帮主恕罪。」户亚役立即拱手垂头道。
「要我饶你可以,不过你得听我命令行事。」赫木充满威仪地凝视他胆寒的
神情。
「我对您一向无二心,帮主请吩咐。」
「那很好,我要你在三天内将那名汉女给杀了,你办得到吗?」他眯起邪肆
的眼眸说道。
「这……J户亚役胸口一阵重撞,表情犹豫。
「办不到吗?」赫木霍然冷笑,「难怪人家说女人是祸水,原来一点也没错。」
想当初户亚役也是个雄心勃勃的男人,没想到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他就
心性大变,不仅变得优柔寡断,凌云壮志也全缠绕在儿女私情上,难以突破。
「在下请求帮主饶了苑苑一条性命,我可以拿耶律焚雪的命来替换。」户亚
役表情坚决。只消一提起耶律焚雪,他胸腔便酝酿着一股不平之气,想他堂堂北
寨狼主居然要听命于他,岂不窝囊?
「你这是开玩笑吧?我好几次想对他施毒,都无法接近,再者毒祭功需要知
道对方的生辰八字才能施展,偏偏他生辰难测,费了我不少时间。」赫木愤懑地
走回主位。
「这个您放心,我们虽无法亲近他,但是苑苑可以。」户亚役咧开唇,露出
一抹嗜血冷笑。
他发誓,就算他要不了耶律焚雪的命,也定要得到苑苑的身子。他要让耶律
焚雪知道他户亚役也可以玩南院大王的女人!
「那女人会听你的吗?」赫木担心这一切只是户亚役痴人说梦。
「昨天我从她身上取得这条贵重的链子,看样子绝非普通人家可以拥有,我
已派人前往中原调查,一定要弄清楚她的身世。」
他早就打听出苑苑是位失忆女子,如果他能找到她记忆中的把柄,一切就好
办了。
「喔,你这么确定,只凭一条链子就能查出她的身世?」赫木不以为然。
「帮主您放心,这一切就交给我,我有自信能够掌控她,让她也为您效力。」
事到如今,户亚役只好这么说了。
唯有如此才能暂时保住苑苑的性命,否则凭赫木小心谨慎的个性,定会另派
杀手对付她。
「好吧,就给你十天的期限,倘若你无法拿下耶律焚云的首级,那我就不会
再手下留情。」
赫木对他发下最后通牒,不是他狠,而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
「是,我一定尽力而为。」
户亚役随即蒙住脸,小心翼翼地出秘道离开了乌荦帮。
***
午后清风徐送,难得地出现一丝艳阳,看样子是春天快来了。
打从苑苑将自己交给耶律焚雪后,他对她就特别关切,时常进她房里看她,
与她情话绵绵。虽知道这一切只是像海市蜃楼般虚幻,但她依旧珍惜这得来不易
的感觉仿佛她是他的唯一。
今天,苑宛在巧儿的鼓吹下来到一品堂后面的冰湖,打算趁这难得的好天气
抓冰鱼打发时间。
「苑苑姑娘,你也下来玩嘛,这湖水好冰,有意思极了。」巧儿玩性重,不
时潜入冰湖中,与底下的鱼儿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不,你玩吧,我不会游水,加上这湖水又那么冷,我不敢下去。」苑苑怯
生生地说,虽然她有意尝试,无奈看见湖水时便心生畏怯。
可能是她曾投过湖,才会有这种反应吧!
「湖水并不深,一点也不可怕,快来啊!」巧儿马上抓到一只鲜活的鱼丢进
竹篓内,并朝苑苑勾勾手。
「不,我还是不过去了,只在旁边看着就行。」就算借给苑苑十个胆子,她
也不敢跳进冰湖里。
她怕自己即使不破淹死,也会被冻死。
「要不你帮我个忙,再去屋里拿个竹篓来,这个篓子可能不够装。」巧儿开
心地说 .
「好,我这就去。」苑苑也被巧儿渲染了这份快乐,开心地撩起裙襬往屋里
跑去。
没想到,她却在屋子前又遇上了户亚役!
「是你。」她蹙紧秀眉,一想起他那天无耻又卑劣的行为,对他的印象便糟
到极点 .
「姑娘看来似乎很开心,我可从没见过你这么活泼过。」户亚役直盯着她。
「你来这儿究竟要做什么?我不想再见到你,请你离开。」苑苑怒视他。
他眼一眯,也懒得跟她客套,立刻掏出那条链子,不安好心地问:「姑娘的
父亲是否叫虞定,而这条链子正是你十二岁生日时他买给你的?」
她震惊地倒退一步,嘴里喃喃噙着「虞定」两个字,心头蓦然紧抽了下。
「姑娘该不会是想起了什么吧?」户亚役穷追不舍道。
苑苑扶着廊柱,一手抚按额头,脑海闪过一些影像,可是却又破碎不全,令
她头疼得冷汗直淌。
「别说,别说了……」她紧拢细长的柳眉,泪水无缘无故地涌出。
「据在下的调查,姑娘之所以投湖是因为被逼婚。令尊因积欠赌债逼迫你嫁
给林坤,你不愿为妾,因而寻死。当时南院大王就在附近游湖,阴错阳差地救了
你,但你不知道的是,当令尊被林坤推落湖中时,他却冷眼旁观,就这么任由令
尊被活活淹死。你说他算不算是间接杀死令尊的凶手?」他咄咄逼人,每字每句
都足以令苑苑崩溃。
「够了!我不听,不想听……」她瞠大眸子,不断地摇头,突然尖叫一声,
回身往冰湖的方向逃逸。
苑苑盲目飞奔,一直到了冰湖上仍未停步,以致于踩碎湖面薄冰,坠落寒冽
的湖中!
这一幕正被巧儿所见,她赶紧游过去想救苑苑起来,却力不从心,只好大声
嚷着:「苑苑姑娘落水了!快来人、救命啊——」
她呼救的声音正好被路经冰湖的耶律焚雪所闻,他立刻施展轻功来到苑苑的
落水处,潜入湖底将她救起。
他连忙将她抱上岸,点住她几处要穴,并在她胸口稍微施压运进热气。不一
会儿,苑苑咳出了一些湖水,逐渐清醒过来。
当她睁开眼看见耶律焚雪,吓得立即推开他,「别碰我,你这个残忍又冷血
的男人别碰我!」
耶律焚雪紧紧凝睇她错愕苍白的小脸,眼中漾满了怒焰。
「苑苑姑娘,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敢下水,怎么突然跳进湖里?」
已从湖里爬起的巧儿一脸关切。
「巧儿,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下去。」耶律焚雪面无表情地下令。
巧儿看一看他俩怪异的模样,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曲膝退下。
「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耶律焚雪问着。
他对于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诧异,自从救了她之后,她从没对他流露出这种
戒慎恐惧的表情。以往即便是排斥抗拒他,在她脸上也仅有羞怯和嗔怒,但此刻
她脸上明显地写着恨意。
何况她掉落冰湖,和她当时坠入湖里的情景极为相似——受到同样的刺激而
忆起过往,这样的例子他不是没见过。
「你为什么见死不救?」苑苑满脸湿濡,已分不清是她心碎之泪或是由发梢
滴下的湖水?
「我不需要救一个卖儿鬻女的杂碎。」他冷冷地说,一点也不把她的凄楚放
在眼中 .
「虽然他这么做不对,但是你也不能残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消失吧?」
她两只小手紧握成拳,强力抑制自己大哭出声的冲动。
没错,她是想起了一切,却没想到她竟然得不到所想像的快乐,反而是满腹
的哀怨和愁苦……「我早说了我不是大善人,本就没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他轻
蔑地撇唇,手上一催力,挟紧她柔弱的身子,「现在你想如何?杀了我报仇吗?」
「杀你″不……」天候寒沁,加上他眉宇问出现的冷冽线条,让浑身湿透的
苑苑抽搐了下。
见她抖成这样,耶律焚雪这才注意到她全身湿透,若再继续吹着寒风,定会
生一场大病。
「走,你得换下这身湿衣。」他二话不说地抱起她,走向她居住的厢房。
「放开我……」苑苑沿路拚命挣扎。
「闭嘴!」耶律焚雪寒着声音命令。
他唇边及眼角均刻划着慑人的霸气线条,令她不寒而栗!但无论她如何抗拒,
仍无法脱离他的掌控。
第八章
一进房内,耶律焚雪立刻将苑苑搁在床榻上,灼然的目光锁住惊疑不定的眼
神,命令道:「把衣服给脱了。」
「不。」她抓着衣襟,却没发觉紧贴着身子的湿衣早已将自己玲珑有致的曲
线展露出来,刺激着他的感官。
「你是要我亲自动手吗?」他的语音冷冽得让人想逃开。
「你走,别碰我!既然我已记起一切,就应该回家了。」苑苑脸上出现极为
矛盾的苦涩,她该恨他,为何要离开他却仍是这么不舍?
但只要想起他见死不救的残酷,她的心口便仿似被螯了下,疼痛不已。
既不能要他赔上一条命,至少她不能再与他有任何关系。
耶律焚雪懒得再与她废话,突然将她拉到身前,动手解开她身上湿漉漉的短
袄和亵衣。
「不要!你这是做什么?」一阵战栗由她的脚底直冲上脑门。
「你说呢?」他性感的唇弯成一道迷人弧度,「我要证明即便你恨我,也离
不开我 .」说话同时,他的手已在她乳白的丘壑中游走,流连在顶峰两颗粉嫩蓓
蕾。
苑苑咬紧牙根,全身紧缩了下,「你真残忍。」
「残忍?!」他冷冷嗤笑,「你这个形容词还真有趣。那么这样呢?是不是
更残忍?」
霍地,他低下头合住她的一颗嫩蕾,舌尖轻轻挑逗着,双掌托起她的凝乳,
残酷地蹂躏着。
「痛……」苑苑抽了一口气,泪水不自觉的逸出眼眶。
她对不起爹,明知该恨他,为何她就是抵抗不了他与生俱来的魇魅气息和高
超的调情手腕?
她的无助与彷徨助长了他轻浮的行径,舌头更大胆地挑逗粉嫩乳头,在乳晕
上任肆蠕动,每一个吐息都挟带着炽人的火焰。
「嗯……」她芳唇微启,己沉迷在他火热的挑逗下。
耶律焚雪并没意思罢手,更恶劣地撩高她的补据,抚揉她细致的脚踝。
「住手……」她提不起音量喝止,碎落的语音听来竟成了撩人的旋律。
他邪气低哂,寡情的薄唇勾起一道笑弧,目光毫不掩饰地注视她双股间的三
角地带 .「我倒想看看一个恨我入骨的女人会不会软化在我双手中。」
苑苑一震,楚楚可怜的颤抖着身子,他的话太伤人,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
地推开他跳下床。
他并没阻止,因为上身已赤裸的她根本无法走出这间屋子,除非她没有羞耻
心,愿意让众人大鲍眼福。
果真,才走到门边她便止住步子,狼狈地背对着他发抖。
「走啊,现在可是大白天,想走就走啊。」耶律焚雪嚣张地大笑,眯着眼探
究她一副踌躇样。
苑苑双手紧抱着自己袒露的酥胸,怒不可遏却无法反击。「我要衣裳。」
「可以,过来拿呀。」耶律焚雪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那些破碎的衣物,这要
真穿在身上,可更是引人想入非非。
眼看自己被困在门扉与他之间,进退维谷,苑苑决定赌一睹了。
她飞快奔到床边欲抽走衣裳,哪知道他动作更快,瞬间将她压制在床,嘴角
噙了抹冷笑。「还是决定投怀送抱了?」
他眼神充满遐思地往下梭巡,虽然她双手紧钢胸坎,但仍无可避免的从指缝
中露出大片春光。
「我……我好恨你!」苑苑别开通红的脸,泪珠儿潸然坠落。
「想杀我吗?」他咄咄逼问,指尖滑过她满是泪痕的脸颊。
「如果有机会。」她抿着唇说。
「那好,就给你机会。」他抽出身上的飞刀交在她手上,满不在乎的神情好
似手上那把锋利刀刃只是玩具。「就现在,杀了我。记住,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苑苑看着手中的利刃,神情一凛,发觉自己的手颤抖得厉害!
杀他!她怎么下得了手?
可一想起他的残忍、无情、自私、视人命如草芥的行径,恨意便急遽地填满
胸臆,让她恨得心痛!
「你……你以为我……我不敢……」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没说你不敢。」他坐直身,对着她笑,「快啊。」
「我……我……」手拿着锋利无比的刀刃,她犹豫不决地思考着,突地闭上
眼,「好,这是你自找的——」
闪亮的刀锋顺势而下,就在接近他身体时她霍然停手,但仍收势不住地割开
他的锦绒袖,逸出淡淡的血腥味……「啊——」苑苑丢下刀子,震惊地看着那丝
鲜红。
「妇人之仁!」耶律焚雪冷嗤她笑开嘴,一点也不在意膀子上的伤口。
「你的手……」她瞪着那儿不断渗出的血液,心口竟然抽疼不已。天,她怎
么真下手了?
「不碍事,死不了的。」他无所谓地笑了笑。
苑苑立刻撕开下襬的一小截布段,细心为他包扎。虽是死不了他的人,却会
伤了她的心啊!
他撇开嘴,看着她白澈粉嫩的小脸、胸前那两团饱满的乳房,眸光愈来愈浓
热、深浊……「怎么,又不舍得我死了?」
他眼中璃光闪烁,俊脸勾起一丝魅惑笑痕,在她措手不及之下将她推倒床面
封住她的娇唇。
「呃……」她身子一软,原有的坚持早在见了他的伤口后不翼而飞。
耶律焚雪轻啄她的唇角,粗嗄地说:「舍不得我就得放宽自己的心,你爹是
死在林坤手上,虽然我是旁观者,却不是凶手。不知你们宋国法令是否有这项规
定,见死不救就得死吗?」
苑苑微愣,脑子已被他似是而非的说词弄得混沌一片。
「没有对不?而且这一刀我也还你了。现在……」他抓住她一只腴白匀称的
腿往上一撩,「我要你。」
「焚雪……」她心软了,明白他说的并不正确,但也没错,他已救了她,没
责任救所有人。
可……为何她还是觉得他眼底沉敛浮掠的光影是这么陌生、吊诡?
「爱我吗?」急切的指探进她腿间,触及他渴望的热源,几番拨弄着她的瑰
瓣。
她反射性地夹紧两腿,身子已逐渐发烫,上回她是意识不清,后来又因刺客
闯人而中断,她可说是仍对男女情事一知半解。
「怕我离开也不用来得那么紧啊。」他恣意笑说,趋身向前,性感的双唇有
意无意拂弄她细腻的耳垂。
「呃,不,我不是——」她惶恐地稍稍打开双腿,却让他邪恶的指尖趁隙而
入,顶进她温热的花心中,轻巧滑动。
「我想知道你爱我还是恨我,告诉我。」他命令式的发言,一寸寸进占她娇
嫩的蕊芯里。
「嗯……」苑苑的背脊泛起阵阵战栗的酥麻感,不觉娇吟出声。
「嗯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说清楚,我就当做是爱喽!」耶律焚雪柔声说道,
仿似夏日微风。
苑苑投降了,她早爱上他了,即使有恨也是因爱而生。于是她点点头,「我
是爱你——」
耶律焚雪勾起冷逸的唇,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小嘴上。「能爱我是一种幸福,
懂吗?就像这样。」
他粗嗄低笑,低头合住她白嫩乳房,舌尖卷起她兴奋的乳蕾,孟浪吮吸她身
上的奶味,大手强悍地挤捏她渐渐肿胀的乳房,感受它的柔软与弹性,一手曲起
指头锁住她的私密柔穴,在里头邪肆地拨弄、搓揉、旋转,直到她泌出透明香郁
的花液……「啊——」她两腿僵直,身子打颤,放浪淫喊着。
他撇唇笑看她意乱情迷的模样,突然抬高她双腿架在肩上,瞧尽她蜜瓣抽搐
的画面 .
「好美的小穴!」他眯起眼,嗄哑赞叹。
「别……别看……求求你……」苑苑胸口一热,顿时羞得不能自己。她双手
急于遮住那儿,却怎么也掩不住这漾目春色。
耶律焚雪低哑嗤笑,「我不只想看,还想尝尝这味道。听说女人的激情之水
能延年益寿、袪除百病,不知是真的吗?」
瞬间,他低头舔起不断沿着大腿玉肤滴落的蜜液淫水,还露出一抹满足酣醉
的模样 .
苑苑羞红了脸蛋,惊得想逃开,但愈是挣扎,愈是将胸前白嫩嫩的两颗圆球
晃荡得更厉害,这对耶律焚雪而言不啻火上加油。
「老天,你这是在引诱我啊。」他低笑,望着她泪雾氤氲的大眼,手指更深
入花径淫肆地挑逗、拨弄、抽刺。
「嗯啊……」苑苑拱起臀,禁不住地娇吟。
「舒服吧?我说过会给你幸福。」他低头吻住她不断呻吟的小嘴,霸气又温
柔地在她唇上呢喃。
「我……」她焚热的汗水不断从鬓边淌下。
「想不想让我进去?」他指头持续掏弄她闭合的羞花,看着汩汩流出的爱液,
让她温热的柔壁紧紧包裹住他的手指。
「焚雪……」苑苑情不自禁地弓起身,渴望他的进入。
耶律焚雪眼看她泌出的爱液凝聚在他手心,不禁发出低嗄笑声。「老天!
我的手部湿透了!「
苑苑小脸蓦然泛红,私处一阵紧缩,又是狂澜奔泄!
他再也忍不住地解开裤腰,高举偾张的男性攻进她肆火狂燃的城池——「啊
……」苑苑受不了地抓紧他双肩,感觉自己的下体被他深深嵌住,好不习惯!
「乖,你已不是第一次,不会很疼的。」他吻住她,以滚烫的唇瓣安抚她不
安的情绪。
「好……好胀……」苑苑娟秀的小脸皱成一团,「你……你太粗壮了,我…
…我恐怕不行了……」。
耶律焚雪肆意大笑,俯望着她娇红的醉颜。「你可以的,记得那天你还嫌不
够,直鼓舞着我更深入,就像这样——」
猛地,他剽悍一撞,深沉地埋进她体内!
「啊呀……」她下体湿润的花瓣承受着他的侵略,变得肿红如嫣果。
「不是处子了怎么还这么脆弱?」
他定住动作,心头陡生一股怜惜,于是将手按揉着她柔嫩花唇间,剥开两珠
肉衣。将探头的小蒂紧拧了下。
「呃……」她抽息了几声,「好……好难受……放了我……」
「我现在放了你你会更难受。」耶律焚雪呼吸已变得浓浊,额上沁出了强抑
欲火的汗水。「那就一块儿去吧!」
剽悍的一挺,他发泄般地在她体内浅磨深抽,捣进花心根部!
苑苑睁大眸,刚开始的胀疼让她痛苦难抑,紧窒的甬道痉挛抽搐着。
耶律焚雪看出她的不适,却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冲动,捧趄她的臀、掰
开她的阴穴,一次次掠夺她的柔美。
当苦楚不再,发自体内的快慰几乎淹没了她,苑苑微启菱口轻轻喘息,柔穴
也配合着缩拢又缩拢……他的昂藏被她湿滑的穴径包裹住,感觉她不断收缩,无
法言喻的快慰让他再也控制不了,又最后几次强烈冲撞,他终于释放出欢爱的种
子……***
「瞧你香汗淋漓,这种滋味如何?」耶律焚雪半倚在床,为她拭着颊上汗水。
「是不是意犹未尽?」
苑苑蓦然垂首,脸儿绯红滚烫,无法接受他肆无忌惮的谑言浪语。「别这样
……」
「难道不是吗?有没有唤起你第一次的经验?」他轻柔地抬起她的小脸,
「别躲,我很想知道。」
她点了点头,「好像有一点点。」
「那么是这次愉快还是上一回?」他不罢休地问,只因为喜欢看她那副不知
所措的俏模样。
「我……别问……」她轻轻推开他,急着想下床。
「别走,我还没摸够你。」耶律焚雪锁住她的腰,一手横搁在她胸部恣意揉
拧抚弄,掐住她的乳峰旋转。
「别——」苑苑仰躺在他肩窝,试图阻止。
「别阻止我,明天起我得离开这里一阵子,有好几天看不见你。」他突然说
道。
「什么?你要离开一品堂?」她压住他的手,突地抬头望着他。
「舍不得吗?」他笑了笑。
「我……我也不知道,明知我该恨你,却恨不了你,反而爱上了你,不想让
你离开我。」她垂着小脸,幽然说道。
「这就对了,你只好管住自己的心,别再一迳问我的心。」他低沉的声音带
着侬浓的调侃,似乎笑她的痴傻。
苑苑怔忡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管住自己的心?是要她别爱上他吗?可是已付出的爱如何收得回?他怎能说
出那么狠心的话?
「我……我懂了。」她推开他,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
「你懂?懂了什么?」耶律焚雪突地眯起眼,看着她瞬变冷然的表情。
苑苑扪心自问她懂了什么?其实她也懵懵懂懂,但她明白自己不会再强求他
的爱,但会珍惜能利他在一起的时光。
这样俊美绝伦的男人怎是她匹配得起?她就陪他直到他不要她的时候吧。
「没什么。」她突地回头,对他灿然一笑。
她淡然的语气令他顿觉不对劲,好看的浓眉立即蹙起,面容上出现一丝他所
不知的感情波动。
「你是不是又在动什么脑筋想驱离我了?」他掠下床,攫住她的手腕道。
「我没有……」既然爱他爱到刻骨铭心,又怎有心思驱离他?他怎会这么以
为?
「我看就是有。」耶律焚雪猛力将她推上床,双臂霸气地横隔在两侧,以一
双锐利的眼注视她。
「你……你怎么了?」她咬住唇,自眼睑下窥视面前的男人,感觉此刻猖狂
的他好骇人。
怎么了?耶律焚雪蓦然一震。
久久,他湛深的黑眸迅速掠过一丝奇特光影,凝住她满蕴灵气的眼眸,嗓音
微哑。「等我回来,我会告诉你,但现在……」
「嗯?」她抬起眼,透过薄薄的泪雾望向他。
「我要你。」他喑哑地附在她耳畔低吟。
她看见他眼眸中露出温煦神辨,当他再一次以雄伟之驱覆上她的娇躯,与她
疯狂做爱,苑苑已坠入他仿若欲望深井的深邃眼中,意乱情迷……***
这阵子,苑苑不再愁眉深锁,展现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轻松与释然。
唯一揪在她心底的是父亲的身后事,等焚雪回来,她一定要求焚雪让她回中
原,为爹爹念经超度,尽子女最终的孝思,否则只要想起父亲尚沉落在湖底,她
便免不了伤心与愧疚。
近来粉梅渐褪,笼上一股新春的味道,几簇樱花含苞待放的美,令人爱不释
手。
苑苑走在樱花林中,细细欣赏采撷这股清淡香气。
「苑苑姑娘真是好兴致啊。」一道刺耳嗓音让她煞住脚步,心头为之一紧。
「北寨狼主。」她微回首,淡漠地招呼了声。自从户亚役在她茶中下药,又
蓄意挑起她与耶律焚雪之间的仇恨后,她对这个男人便有层顾忌。
「你还是这么客气,我说过喊我名字就行了。」户亚役轻佻地说。
「我想是你交浅言深了吧?」苑苑不客气地回击,实在没心情与他在这儿浪
费时间,坏了她赏景的好雅兴。
「苑苑!你——」户亚役身躯颤了颤,嗓音一沉。
「北寨狼主言重了,苑苑这个名字不值得你喊。」未待他开口,她已打算举
步离开 .
她不明白,户亚役为什么硬是要纠缠着她。或许他与焚雪之间有心结在,但
缠着她并无益处吧?
「等等,难道你已忘了上回跟你说的那件事?」他又喊住她,语调中带着浓
浓的警告。
她定住身子,淡淡地说:「我没忘记。」
「既没忘记,为何还要和耶律焚雪在一块儿?」户亚役霍然拉住她的手,凝
冷着脸问。
「我爹是被林坤推入湖里,虽然焚雪见死不救是有错,但他毕竟不是凶手。
更重要的是——「苑苑倏地住了口,她没必要将自己的心事告诉户亚役。
爱一个人并没错,即便知道他有些作为是她所无法苟同的,她仍会强迫自己
接受,这是否就是「爱的魔力」?有了爱,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虽了解耶律焚雪与她对爱的诠释相去甚远,她仍救不回那颗恋他、想他、爱
他的心 .说她作茧自缚也好,说她堕落心志也罢,目前她只想要珍惜这短暂的拥
有。
「最重要的是什么?」户亚役紧迫盯人。
「不关你的事。」苑苑凝望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户亚役快步追上挡住她的去路,「你不能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他目若
鬼火,在苑苑面前闪烁着阴冷的寒光。
苑苑瑟缩了下,惊退一步。「上次你故意用有毒的金灿花茶给我喝,我都还
没向你讨回公道,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呢?」
「我并不想逼迫你,只要你配合,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他奸佞一笑,真面
目慢慢露了出来。
「你!」苑苑震愕地回睇他。
户亚役大胆地抓住她的下颚,冷冷笑说:「上回若不是耶律焚雪找碴,你早
就是我的人了。」
苑苑秀眉一轩,甩开他的手又后退数步,「你好龌龊!」
她发觉在这整片樱花林内根本不见别人,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很危险的,还是
早点离开的好——才转身,他立即拉住她的手,放声大笑。「不龌龊,又怎能得
到美人,你说是吗?」说着,他一只贼手又要拂上她的脸庞。
苑苑立即别开脸躲过他的禄山之爪,眼眶中因惊骇而溢满泪,抖着声说:
「你别碰我,否则焚雪他不会饶你的。」
「哈!你以为他真的要你?你又知道这些日子他上哪儿去了,忙些什么吗?」
户亚役逼近她一步。
「他……他有急事要办。」苑苑背脊紧贴着樱花树,冷冷地瞪着他。
「你还真好骗,他离开一品堂可不是去办正事,而是到红帐找女人,凭他堂
堂南院大王会为你一人痴狂吗?」他猖狂大笑,那笑声直摧苑苑心脉。
「你骗人!」强抑在眼眶中的泪终于滴落,苑苑嘴里虽然这么讲,可是她却
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
「不知你这个女人是天真还是笨。老实告诉你吧,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可
从没对一个女子专情过,所以你也别痴心妄想了。而我是深爱着你,只要你跟着
我,我发誓只有你一个女人。J户亚役抓住她的肩,打算吻上她微颤的小嘴。
「放开我!」她不停摇晃着小脑袋,大声嘶喊:「如果你乱来,我马上嚼舌
自尽!」
这句话果然震住了户亚役,他狠狠眯起眼,露出一抹诡笑。「你要为他守身
是不?很好,你就等着替他收尸吧。」
「你说什么?」她怔愕地瞠大眼,心绪直绕着他这句可怕的话语打转。
他言下之意是……焚雪有危险了?
「别露出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如果你想救他的命,凡事都得听我的。」
他对她是志在必得。
苑苑蹙紧眉直摇头,「我不会上当的,焚雪那么聪明,武艺又不凡,你绝不
是他的对手。」
「没错,来明的我确实比不过他,那么来暗的呢?你知道一品堂那些人为何
暴毙吗?难道你不怕发生在他身上?」他贼佞一笑。
她抽了口气,小脸苍白地问:「你……你也和那些暴毙案有关?」
「可以这么说。其实只要会施毒,再加上一些巫术,便可以天衣无缝的置人
于死地,还查不出死因。」
户亚役说出的话扯乱了苑苑的心,仿若一时间所有的战栗都围拢过来,她明
白户亚役之所以告诉她这些,必然是想以耶律焚雪的命威胁她。
苑苑深呼吸数回,掩饰内心的惶悸,故做镇定道:「你别耍我,你如果要害
他早就害了,不必等到现在。」
户亚役低笑两声,从衣襟内拿出一张纸抖在她面前。「毒祭功必须具备对方
的生辰八字才能够精确无误的下毒,而平南将军府里头六院大王的生辰都属隐密,
不好让人探问,我也是延宕至今才将这些秘密查清楚。瞧,这不就是他的生辰八
字吗?」
苑苑揿着胸坎,强力压抑那股惊愕惶急,「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今晚酉时你独自一人到后出尽头,那里有个地洞,我会在那告诉
你该怎么做。记住,一个人来,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户亚役佞笑几声,得意洋
洋地从苑苑面前消失。
她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今晚她该去吗?此去必定是危险重重,但……
她又怎能置焚雪的生死于不顾?
既然爱他,即使为他死她也愿意……她真的愿意……
第九章
天色已暗,苑苑依约来到了会面的后山。当她好不容易找到洞口,战战兢兢
缓步进入时,竟发觉里头飘扬着酒香,看来这儿以往应该是藏酒的酒窖。
顺着阶梯拾阶而下,里头的漆暗让她心惊,每走一步都是一种挑战,当她好
不容易到达地面时,洞内突然一亮,她看见户亚役手提一盏油灯,坐在石椅上等
着她。
「不错,你挺准时的,看来你对耶律焚雪的爱还真是深。」他带着笑容的脸
上漾满阴森之色。
苑苑站在远处,不敢再跨前一步,只能颤着声问:「我已依约来了,你究竟
想要什么才能放过他?」
户亚役突然狂声大笑,那声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何必那么心急呢?这里
十分隐密,根本没人会料到我们这么晚了还躲在这儿叙情,你紧张什么?」
「谁跟你叙情?如果你再不正经回答我的话,我就要离开了。」她提心吊胆
的,说什么也不敢向前走一步。
「除非你不要他的命了,否则过来!」
他阴狠的腔调震慑着苑苑的心,她真的好害怕他要对耶律焚雪不利。来此之
前她就告诉自己,为了焚雪她可以不顾一切,如今又怎能临阵脱逃、半途而废?
「好,我过去,但我提醒你,如果你一生歹念,我会立刻死在你面前。」
她抖着声音撂狠话,以让自己壮起胆子。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的笑容极为阴险,见她往前走了数步,到达
光线可及之处才命令道:「把衣裳脱了。」
苑苑心一颤,「什么?」
「想救耶律焚雪就得脱衣裳,你脱是不脱?」户亚役提高油灯,那张脸在灯
火的闪烁下更显狰狞。
苑苑吓得闭上眼,泪水潸潸流下,颤抖的手指在胸前盘釦,却怎么也解不开。
天,她该如何是好?但不脱又怎能救焚雪……罢了,只要能让焚雪脱困,她的清
白又算什么?思及此,她便决绝地睁开眼,手指也不再抖搐地解着衣裳……不一
会儿,外单的绒衫已滑落,仅剩单衣。
「再……再脱。」户亚役望着她单薄内袗下玲珑的曲线,早已血脉偾张了!
苑苑合着泪,正欲卸下单衣时,突然耳闻身后冷沉的低咆:「好对狗男女,
居然躲在这儿幽会?」
她一震,根本不必回头便知是他来了!
而原本涌上的雀跃也因他口中的指控给逼坠心海,顿时傻愣在原地。
他误会她了,他怎么可以误解她?
「不是的!焚雪。不是你所见的!」她回头直奔向他,却被他无情的利眼给
慑定在半路。
「不是吗?」他走下阶梯,望了眼已退到角落,脸色发青的户亚役,再看向
眼前衣衫不整的苑苑,「你当我是瞎子?」
突地,户亚役发出刺耳的笑声。「真可惜,我本打算和苑苑趁你外出之际在
这儿缠绵一会儿,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被你撞上。」
「不!不是的,你听我说——」苑苑只觉百口莫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住口!我不想听你这个贱人说话。」耶律焚雪以残酷的冷语制止她的辩驳,
转向户亚役问道:「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户亚役心想既已被发现,干脆乘机兴风作浪一番,于是大笑道:「就在我告
诉苑苑她的身世那天。」
「不,我没有!」
「苑苑,你不能那么无情啊,难道你忘了这条链子是你亲手送给我的定情物?」
户亚役更进一步地诬陷她。
耶律焚雪脸色一凛。想当初她还死守着那条链子不肯送他,原来是宁可送给
户亚役!
苑苑愤怒叱喝:「才不是!那是你从我这儿偷去的。」她心痛地转向耶律焚
雪,颤着嗓音道:「你信我吗?是因为他说要对你施毒,不得已下我才——」
「对我施毒?」耶律焚雪蓦然大笑,目光矜冷的流连在她愁容上,「我如何
能信你这种胡诌的话?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让他以〔毒祭功〕害我吗?」
「什么?你早知道……」户亚役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上下排牙齿不受控制地
颤抖触碰。
该死的!耶律焚雪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赫木帮主这么小心、秘密地进行
一切,却还是逃不过他一双利眼!
「我早猜测一品堂那些人的死亡是和乌荦帮有关。看你的反应,应该是我料
对了吧?」耶律焚雪眸光瞬黯,慢条斯理地坐在一旁石椅上。
被掀了底的户亚役一时惊慌莫名,拔腿往外窜逃,才到洞口就被葛儿郎逮个
正着。
「爷,他要如何处置?」葛儿郎传声进洞。
「既是北寨之人,立刻将他送去上京,交由辽帝制裁。」耶律焚雪一迳冷笑,
道出的话语足以冻人心肺。
「是。」
耳闻葛儿郎擒着户亚役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洞内一时间仿似降了温度,
今苑苑觉得好冷好冷。
被户亚役丢弃在地上的油灯忽明忽灭,映照在耶律焚雪闪耀犀利冷光的瞳仁
中,更造就洞内诡谲的氛围,一时间令她不知所措。
「你信我吗?」苑苑勉强扯开一抹苦涩的笑容,却不知如何挽回不利于她的
情势。
「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的女人,要我如何信任?」他冷着声,极力压抑
住即将爆发的怒焰。
这数天来他日以继夜的赶路,奋不顾身潜入乌荦帮找到赫木犯罪的证物与施
展毒祭功的用具、邪魔经典,就是希望能将此事尽快处理好,带她回平南将军府
认识他父亲、母亲和几位兄弟。想不到当他摆平一切赶回来所见到的竟是她偷偷
溜出房,来到这儿与情人幽会的一幕!
这教他怎么承受得起?
「这么说,我的话你一点儿也不采信了,是不是?」她苦笑,脸上的神情更
形槁灰 .
他闷笑了声,嘲弄地说:「我抓了你的心上人,现在你该想尽办法要我救他
才是,不必浪费时间在装模作样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他唇角那抹带着恶意的讥讽,她脑子突地轰了
「很简单,既然衣裳已脱了一半,何不继续?快点!」耶律焚雪的嗓音转为森冷,
无情睥睨如待宰羔羊的她。
「你……」一股失望如狂潮般冲刷过苑苑五脏六腑,那刺疼精确无误地击中
她的心、感官与知觉,她扶着石墙稳住身子,泪水汩汩落下。
「我要你脱衣服,你听见没?还是你只听户亚役一人的,对于我这个不顾你
父亲死活的恶人懒得理会?」他沉眉锁眼地暗骂自己活该,居然对这样的女人动
了情。
美丽的女人在他身边从不曾匮乏,爱女人,对他而言就跟吃饭一样容易,可
遇上她之后,她竟要不一样的爱、专一的爱、无缺的爱,偏偏他该死的还真信了
她那一套,将心一点一滴偷偷给了她。
但她呢?竟做出这种事来报答他!
该死的女人!
「不!别这样对我。」他的无情要比户亚役的狠还令她痛苦。
一种不被信任的挫折一直凌迟着她的心,那搋在胸口的不安又如何才能排解?
他当真不懂她……「那么你是否想一刀杀了我?我拿过刀子给你,是你不要那个
机会,要不要我再给你另一次机会?」他目光如炬,眯着眼投射到她身上的恨意
着实让她难以忍受 .
「我不会,我根本不要你死。」她的小脸霎时僵凝,眼底的浅郁也逐渐转耶
律焚云的薄唇勾起一弯讽笑,「既不要我死,就脱衣服,让我替户亚役好好安慰
你。」
「你好残酷!」苑苑受不了眼前冷冽无情的他,捡起外衣披上就要离开,但
经过他身畔时立刻被他拉住手腕。「放开我!」她惊呼。
耶律焚雪噙着邪笑,注视她那张因气愤而大红的小脸。「既然不肯亲自褪衣,
那就由我为你效劳。」
他箝住她一双玉腕,恶质地抓住她的酥胸,粗嗄低笑地搓揉它、捻弄它。
「呃……」苑苑眼中飞掠过受伤的神色,被他这种不择手段的粗蛮给硬生生
截破仅有的美梦。
她只想跟着他,直到他不要她为止,没想到这一天竟然那么早就到了,而且
是来得如此悲哀,足以痛彻心扉。
「记得你曾说过爱我,看来那些全是诳语喽?」耶律焚雪手上的蛮力未撤分
毫,微眯的眼中净是不屑与恨意。
「不是,我是真的爱你——」
「贱人!」他愤懑地甩了她一巴掌,冷峻的脸转为严厉。
苑苑捂着颊,小脸瞬间刷白,心窝有如万蚁钻动啮咬,已是伤痕累累,再也
说不出半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怎么不说话?还是你也学会了我博爱的精神,见一个爱一个?」他粗鲁地
将她扯向自己,失控的力道差点儿将她细弱的腕骨给拉得脱臼了。
「好痛——」她咬着牙,含泪饮泣,心中郁积的死结直围拢着她,束得她好
紧。
「记得你以前不就是爱我的粗蛮?」他一手锁住她,愤怒之下所使出的力道
几乎掐断她纤柔的腰肢。
她心肺疼,身子也疼,只能使出全力推拒着他。她推他、咬他、踢他,只希
望能脱离他的掌控。
耶律焚雪已失去理智,将她的抗拒视为承认,他倏然将她压制在石墙上,撕
毁她身上仅有的衣物,撩高她的裙襬.
「不,不要——」她失声呐喊,惊惶失措,又抵抗不了他巨大的力量。
他迅速褪下她的肚兜儿,大手溜上她丰满的凝乳,使劲握住它,狠狠地抓出
一道道红印。
「别……别这样……你疯了!」苑苑忍不住疼痛,泪水已沾满双腮,尤其是
他眼中狂肆无情的鄙视,更令她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从不曾这么粗暴的对待她,好像嗜血恶魔般令她害怕不已。
「我是疯了,才会救你这个女人。」他寒着声,倏而将她一只腿抬上腰际扣
住,玩弄她亵裤处的湿润。
「不……」她全身抽搐,直抓着洞壁哭喊。
「是不是觉得隔靴搔痒很难受啊?」他眼露猩红,颈部青筋暴跳,贴着她的
耳畔低吟,手指如火焰般烧灼着她的下体,隔着薄布戳弄她的幽穴,一手箍住她
的纤腰,命令她接受他疯狂的爱抚。
「别这样……我会恨死你。」她心伤不已,仿似乱了心智地说:「你不是和
亚宓牵扯不断,凭什么说我——」
「喔,是吗?」他冷笑地咧开嘴,「你是想与我媲美了?那好,咱们两个淫
乱之徒今儿个就乱在一块儿吧。」
耶律焚雪甩开她的大腿,将她推倒在地,愈发凶狠地拉扯她的底裤。
「不……你好残忍,我就算死都不会要你,也不再爱你了……」她拼命向前
爬,他犹似怒火翻天地抓住她的裙裾,恶意拉褪它。
「啊——」苑苑突觉下半身一空,吓得来紧腿,弯腰掩住大腿。
「怎么,有了新欢不要旧爱了?」她的话激怒了耶律焚雪,他狂暴地压上她,
大手抚弄她两团绵滑热乳。
「放开我……」她小巧柔弱的身子蜷成一个小球,惊吓得频频战栗、抽搐
「真不要还是假不要?每次你在我身下不都是热情又骚浪,火辣得连我都招架不
住?」他冷酷地吐出伤人之语。
苑苑抿紧唇,忍受着他无情的施为,胸前两团凝乳已被他揉得肿胀发疼,一
双小手也只能做着无谓的挣扎。
「无话可说了是不?难道你的不是这样?」他撇撇嘴,邪佞低笑,眼睁睁看
着她一对秋水澄瞳沁出了泪水,小脸净是痛楚。
「滚,你简直是狼心狗肺——啊!」苑苑的怒骂还没完全出口,他已将她覆
锁在身下,一手轻揉她的胯间,精准地捏住她私处凸起的小核,放浪拉扯着她最
私密的嫩瓣。
「狼心狗肺!我给你的感觉是这样?那么户亚役对你而言又是什么,心肝宝
贝了?」他冷着声问,手中捻逗的动作也更为粗暴。
「不、不是——你别胡说——」她大声哭喊,奋力扭动着身躯飞踢着小脚。
耶律焚雪残酷地压住她胡乱飞舞的小脚,一手撑起她白玉似的大腿,让她艳
红的幽穴完全敞开在他眼前。
「告诉我,你已和户亚役来这儿幽会过几次了?」他喑哑地问,声音中满是
嘲讽和戏谑。
苑苑小脸一僵,他的指控和污衊几乎要震碎她的心,她浑身剧烈颤抖,只觉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她所认识的耶律焚雪了。
「住口!既然不相信我,就放了我——」她又哭又叫,双手不停地捶着他的
胸膛,企图挣脱他沉重的身躯和他强制的束缚。
耶律焚雪怎么可能让她得逞,除了加重力道锁住她外,邪恶的指尖依然逗留
在她下体湿润柔滑的洞口,肆虐着她的脆弱。
她敏感的私处、柔嫩的唇花,在他粗鲁蛮横的揉弄下疼痛发胀,终于令她抑
制不住地痛哭失声。「不……」
耶律焚雪冷眼盯着她,深深被眼前这副脆弱柔美的女性胴体所迷惑,想要放
轻力道爱怜她,却又想起她为户亚役宽衣的那幕,就再也软不下心。
他猛一回神,迅速收起不该流露的柔情,残佞地捏住她一只乳丘,冷酷把玩
她柔穴周围绽放的唇花。
「啊——」脆弱和绝望在苑苑的心底凝聚,她痛得哀号,凄楚呻吟,极力想
挥开他的控制,却怎么也翻不出他淫浪狎肆的手掌心。
她沉痛地想,他既那么厌恶她,何不放她自生自灭,为何还要以这样的手段
对付她?她不要……这样的伤害她真的受不了……耶律焚雪丝毫不松懈地亵玩她
隐密的私处,粗糙的男性手指更是狂妄轻佻地拂揉她每一处敏感带,一点也不在
乎是不是弄疼了她。
「别……求求你……」她呜咽低位,再也遏抑不了虚软的颤抖。
耶律焚雪眯起狭眸,心一横,流连在她唇花上的手指蓦然插入她紧窒且不断
收缩抗拒的幽穴中!
「不——」苑苑浑身一紧,贝齿猛地咬破了唇瓣,她尝到一股腥甜,却只能
硬生生的吞入腹中,肝肠寸断。
她用尽全力踢开他作恶的手,拚命地向前爬行。
才爬上石阶,耶律焚雪立刻抓住她的脚踝,冷声肆笑,「你以为你能逃过我
的手掌心?」
「不要……让我走……」她紧抓着石阶,不肯松手。
他脸色一凝,索性就在石阶上掰开她一双玉腿,由下而上观看她秘唇内的收
缩。
「放开我……别这样……J苑苑屈辱至极,痛心他这般残忍的对待。
「就算要让你走,我也要让你痛苦一辈子——」他解开裤头,刹那间猛然贯
穿她下体,撞进她体内深处,也撞碎了她对他浓烈不渝的爱。
「啊呀——」苑苑哭喊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魂,她一面挣
扎,一面亟欲合拢被他打开的腿。
「怎么,你还不臣服于我?」他右手握住她右方凝乳,强横地搓拧,使得她
乳尖绷紧,两枚红色的乳晕颤动得像两朵可怜的娇蕊……「不……不要……」她
无力地趴俯在石阶上,强忍着他不人道的捉弄。
只一瞬间,他放开她的胸脯,冷鸷地抓住她的纤腰直在她的甬道冲刺——
「啊……别……」她低喘着,无法相信自己竟会随着他粗暴的折磨而感到快慰高
潮。
他低下头,咬着她白嫩的耳垂,淫秽狎语:「你喜欢的,瞧你里头又湿又热,
滚烫得很!」
耶律焚雪因妒生恨,残佞地对待她,最后双手扣住她起伏荡漾约两只绵密椒
乳,不顾她承不承受得起,以剽悍孟浪之姿,疯狂地在她体内凌虐、抽拔……
「啊——」直到苑苑浑身战栗地惊喘,软趴在地上,而他也释放出自己狂炽的热
源,才中止了他冷酷无情的折磨。
苑苑抓紧破碎的衣襟,拖着狼狈痛楚的身子和龟裂的爱,匍匐地向前爬,每
爬一步,她的泪便滑落一回。
耶律焚雪只是拧着眉看着她,没再阻止。
终于,苑苑千辛万苦地爬出了石洞,洞外的一片漆暗笼罩在她的眉间,万般
情绪散去,此刻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望着冰湖的方向,即使体力已透支,她
仍毫不迟疑地往那儿走去。
清波映月,氤氲的湖面照着她迷离的面容、失焦的双眸,而她只是扬首轻喟
了声,带着一股似苦似悲的笑容沉落湖底……捧着一颗爱他受到发颤的心递在他
面前,没想到他竟可以毫不犹豫地捣碎它——那就让她的爱,随着她的心碎了吧!
紧跟而来的耶律焚雪见到这一幕,他全身一震,紧张、焦急、后悔的心绪刹
那间涌入心底,继而化作一声无助的嘶吼——「我不准你死,给我回来!」
***
耶律焚雪紧握着床上佳人冰冷的柔荑,不过瞬间,脑子内便闪过无数个与她
相识至今的片段。
她为何是个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女人?
既是如此,她又干嘛要投湖,而且挑在他眼前?
是因为户亚役吗?
因为户亚役已落人他手中,生死未卜,她为了情郎也不想苟活,于是萌生寻
死的念头?
他更气的是自己,这女人不想活就算了!为何他要三番两吹跃入湖里把她救
起,见她昏迷不醒还得揪着一颗心替她担忧?
他疯了,疯得还真是彻底!
以往的潇洒自若、恣意悠哉呢?对旁事从不放在心上,只知注意美丽事物的
惬意心境呢?难道全都被狗给吃了?
他愤懑地打算离开房间,再也不见她,却又因为放不下心,始终离不开她身
恻。甚至任何美景佳人都已分不去他的心思,整颗心只围绕在这个小女人身上!
难道这就是她所说的「专情」与「唯一的爱」?
该死的!
这是谁发明的名词?他堂堂南院大王耶律焚雪居然也着了魔,如果他知道是
谁弄出来的名堂,他一定要派人去掘他的坟,问问他是何居心?
叩叩——叩叩——「谁?」听见有人叩门,他冷着声问。
「是我,葛儿郎。」
「进来吧。」他深吸口气回复冷静,无意在属下面前表现出狼狈无助。
葛儿郎进屋后,看了眼苑苑,便问:「苑苑姑娘还没醒吗?」
耶律焚雪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摇摇头。
「户亚役和赫木,我都已将他们送往上京了。」他又道。
耶律焚雪冷冷地一撇嘴角,「我看他们是死罪难免了。」
「我想也是,一连杀了那么多人,还把脑筋动到您身上,简直是不想活了。」
葛儿郎低笑,「我只要一想起赫木见到您现身时那副发抖又诧异的模样就觉得好
笑。」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他把主意动到我身上?」耶律焚雪突地一问。他们的
目的应该是整个大辽国吧?
「是啊。爷,您可知道我在户亚役身上搜到什么?」这是他昨晚押户亚役进
地牢时,从户亚役身上掉落的东西。
「什么?」
「是这张纸,请您过目。」葛儿郎拿出一张纸交到耶律焚雪手上。
耶律焚雪接过一看,立即刷白了脸,他看了眼仍昏迷不醒的苑苑,又将视线
调回纸上的生辰八字。
「爷,我恨奇怪。上头写着是您的生辰,可除了年之外,月、日、时好像都
有出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葛儿郎不解地问,却未发觉主子陡变苍白的脸色,
迳自又猜测道:「我想他们是想以〔毒祭功〕加害您,可笑的是却弄到一张假生
辰。那些杂碎居然敢对您动歹念,辽帝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你……你先出去……」耶律焚雪嗓音微颤。
「是。」葛儿郎这才感受到主子的奇怪表现,但也不敢多问。
当门一合上,耶律焚雪立即握住苑苑的柔荑,沙哑着声音说:「你说我是不
是该死上千回、万回?」见她仍无动静,他痛心疾苜地将她的小手置于唇边亲吻
着,「醒来吧!如果你肯醒来看看我,我任你处置。」
老天爷!他居然误会她,还误会得那么深!她肯原谅他吗?
若非伤心欲绝,她不会投湖;若不是万念俱灰,她不会在大夫说已无大碍后
仍昏睡不醒。
她恨他,恨到不愿面对现实,不愿面对他!
「醒过来吧!苑苑。你不醒来,我要如何向你忏悔,如何告诉你我有多……
爱你。」
耶律焚雪悔不当初地握紧她冰冷的小手,却不知她究竟要惩罚他到何时,更
不确定她会不会原谅他。
第十章
又是近半个月过去了,苑苑仍是一脸苍白的躺在床榻上。
耶律焚雪几乎是日日夜夜在她床前细诉小语、忏思过往,只可惜仍唤不回佳
人的一颦一笑。
这阵子,在巧儿细心的喂食下她已开始饮用些流质食物,他清楚她早该醒了
只是不肯面对他,消极地排斥他,这种认知更是令他难以忍受!
「苑苑,你为何不说话?即便是一个字也行,让我知道你无恙吧!」他掬起
她的小手,痛心嘶喊。
这些话可是他每夜守在她身侧必说的情话,千篇一律说不腻,只求能让心爱
的女人感受到自己「唯一的爱」。
只可惜她仍无动于衷,仿似关闭了双耳,封锁了灵魂,一点机会的缝隙都不
留给他!
耶律焚雪再也忍受不了地怒咆一声,倏然转首冲出房间,直奔马厩。
跃上一匹看来最高大的骏马,他使像发泄怒潮般直往后出驰骋奔跃,企图藉
由疾风拂面的快感甩开纠结在心的烦郁。
喝!
他翻跃重山,足足在山野中流连好几个时辰。却仍不觉疲惫,只痛恨缠绕盘
旋在心底的苦不能随风消逸。
亟欲发泄的他纵声高喊,没注意到前方有数十名乌荦帮的余众正弯弓搭箭,
蓄势以待。他们等着为帮主复仇,洗雪「乌荦帮」的灭亡之恨,在这儿逗留了十
来天之后,终于等到了耶律焚雪。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居然只有他一个人!
还真是天助他们乌荦帮啊。
其中一人高举双手往下一挥,瞬间数十枝利箭齐发,当耶律焚雪发现有异,
从马上拔高身形飞跃而起,腿部已中了一箭!
「混帐东西,你们找死!」他怒吼了声,瞬间大开杀戒,将所有累积在胸中
的不快全部发泄在这些不识好歹的余孽身上。
不一会儿工夫,这片山野立刻染上了杀戮血腥,遍响凄惨嚎啕。
风渐渐乎息了……仍有着淡淡的赤狂回荡在空气中。
***
巧儿在房内专心的喂食苑苑粥汤,却听闻葛儿郎大呼小叫的声音由远而近传
了过来 .
「巧儿……巧儿……」
「什么事啊?瞧你慌慌张张的。」巧儿放下汤碗,正好见他闯了进来。
「爷……爷他………」葛儿郎紧张得说不出话,毕竟他跟在耶律焚雪身边这
些年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伤痕累累的模样。
若是爷出了意外该怎么办?他有十个脑袋也抵不了啊!
「爷怎么了?」巧儿也跟着焦急起来。
「爷遇上乌荦帮的余孽,被围堵攻击,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受了重伤,我得去
请大夫,一品堂里的下人我不信任,你去帮我照料一下。」他深吸口气,终于一
鼓作气地说完 .
「什么?好,我这就去。」巧儿转身为苑苑盖好被褥,喃喃噙着:「苑苑姑
娘,你若听得见就醒醒吧,爷受伤了你知道吗?唉……」她摇摇头,快步出了房
门。
刹那间,整间屋子又变得静谧无声,而一滴泪水也悄悄滑落苑苑眼角。
***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
耶律焚雪一个人躺在床榻上,呼吸浅促、眉头紧锁,仿似正承受着极大的痛
楚。这也难怪,身上中箭,虽捡了命回来,元气可是大伤。
苑苑轻轻推开门进入屋内,所看见的就是他这副憔悴的模样。
这是他吗?那个吐吒风云、不可一世的南院大王?
她走近他,心疼地抚摸他的面颊,为他拭去鬓旁的汗水,专心一意看着这个
让她疼、让她累、让她无所适从,即使早已醒了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的男人。
「你……你要我怎么对你才好?答应我好起来……快好起来……」她心痛地
握住他的大手,贪求他手心中的温度能温暖她冰冷的心。
「还记得这句话是我每晚在你耳畔所说,我应该罚你对我多说几遍,只可惜
我不忍心,根本做不到。」他张开眼,浅淡一笑,谜样的笑容直撞苑苑心底。
她急着抽回手,他却紧握不放。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从我眼前离开,再度封闭自己的心,将我排拒在外。」
耶律焚雪眸中有着火焰跳跃,「你可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惨?」
「我害你?」苑苑的心蓦然千回百折,凄楚地说:「究竟是谁害了谁呢?
你可知道你的不信任又让我受了多少罪?﹂「苑苑!」他迅速坐起,紧攀住
她的细肩,「我知道我错了。」
她一惊,连忙道:「你怎么爬起来了?赶紧躺下!」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躺,干脆死了快活。」他的声音凄厉,眼神依旧
狂野地绾住苑苑的心神,仿佛空气一下子凝滞不动,彼此的呼息都能听得清清楚
楚。
「你别这样,快躺下。」她幽幽一叹。
坦白说,经过地洞那次意外后,她对他存有不少的心结,心结有时是最难解
的,甚至是无解……要她一时间接纳他,谈何容易?
「我懂,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吧?」他挟寒的嗓音冻入她的耳膜。
「我……你别激动!」她真怕他扯痛伤口。
「这阵子我对你说的话,你难道从没放在心上?」他俊美的脸庞飞掠过无数
片乌云,强持的冷静已化为嚣张的怒气。
以往的他随心所欲,从不安于平淡,可对她上了瘾、动了情后,犹似被迷了
心窍,心底放得下的唯有她,少了她心便是畸零的。
可她……她不懂,此刻的表现不是冷淡就是轻忽,让他的自命潇洒全完蛋,
仅剩下揪心伤痛的感觉!
「你一直习惯去践踏和摆布一个女人的心灵,我已学了乖,不会再相信你的
戏言。」苑苑忍住痛,霍地站起,「我……我该走了。」
眼看她就要离开他,耶律焚雪忽地大喊:「哎呀!好痛啊!」
她立即又奔回他身边,焦急地问:「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是不是伤口
又疼了?「
「疼……好疼,我全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肚子更疼——」他捧腹哀号,那
模样让苑苑紧张万分。
怎么办?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为疼成这样,还冷汗直冒呢?
「你忍着点儿,我去请大夫来。」苑苑心急如焚。
「不,你别走……」焚雪抓住她的柔荑,一脸难仰的疼痛,「你走了我会更
疼,不要离开我。」
「可你的伤——」
「我的伤不碍事,只要你帮我揉揉就不疼了。」耶律焚雪眼尾带笑,却将这
抹笑意藏匿得很好。
「疼?哪儿疼?J她急得快哭了。
见她这般,耶律焚雪心底不觉漾满了欣喜,可见她还是关心他,并没恨他入
骨,他还有希望挽回她的心。
「我肚子中了一箭、大腿中了一箭、胸口也中了一箭,浑身都疼得很,你说
怎么办?」他没安好心地夸大其词,一面偷觑苑苑的表情。当发现她出现仓皇不
舍的表情,逗弄她的心思便脱缰而出。
「我看还是快点把大夫找来……」
「我说了你若是离开我,我会更疼。」耶律焚雪狭长的英眸掠过一抹她所不
知的兴味。「还是帮我揉揉吧?」
「好,这里吗?」苑苑姝美的容颜交错忧急之色,轻轻为他揉抚着大腿包裹
的伤处 .
「唉!」他嚷了声。
「怎么了?」她吓得抽回手。
「别紧张,只是你碰到我的伤口。只需将你的小手再往上挪一点,就像这样。」
他抓着她的小手缓缓往上触及他腿间的灼烫。
「你怎么……」一声惊呼出口,苑苑的脸蛋漾满潮红,当瞄见他眼角那抹笑
意时,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帮我揉揉,真的,我想你想了好久。」他敛去表情中的玩味,性感的薄唇
弯起一道迷人的弧度。
「你……你简直可耻,居然骗我!」苑苑噘起小嘴,未发现他那魔性的吸引
力已不设防地跃入她心中,融化潜藏在那儿的所有埋怨。
「若不骗你,你会留下吗?」耶律焚雪紧抓住她的玉腕,俊挺的容颜又重新
覆上一层专属他的飞扬跋扈。
苑苑咬着菱唇,蛾眉微蹙地瞪着他,「放开我,你老是骗我,我不想管你了。」
「你当真舍得,嗯?」他灼灼逼人的目光似要看穿她纷乱的心。
就凭刚刚的小小试采,他已确定这小女子是永远也离不开他,对他的爱已是
铭肌镂骨,再也割舍不掉了。
「我……我……」她一时慌乱,更被他调侃得心生委屈,似水剔透的莹莹双
眸因而涌出了泪,「你若不信,我就走给你看。」
耶律焚雪立刻使劲将她往怀里一拉,苑苑一个不平衡跌进了柔软的床褥内,
他迅速翻身,以自己狂野炽热的身躯覆住她。「如果这次还让你逃跑的话,我就
不姓耶律了。」
他眯起狩猎的双眸,凝睇她的倔强,瞬间低头有力而准确地侵吞她的柔软,
火热的舌头探入她嘴中,充满占有欲的饥渴狂吻……她柔美的丽颜深镌上红色的
霞彩,直到他吻够了她,她的唇才得以松脱。
耶律焚雪俊薄的唇拉开一道弧度优美的线条,「我刚才所说的全是实话,我
想你想了好久,等你理我也等了好久,你怎么舍得再弃我于不顾?」
「是你弃我于不顾,不仅如此,还不信任我,你的欲加之罪让我好心痛,你
好残忍……」她带着苦涩,微蹙的柳眉衬上轻嗔的小脸,令耶律焚雪看得无比心
疼。
「这些日子我天天在你床边向你忏悔思过,难道还不足以化解你心底的不满
和委屈?」他咽下一声恼人的叹息,眉头打上死结。
「哪有那么容易?」苑苑虽早已原谅了他,但口头上却怎么也不肯放松。
她要让他也试试什么叫百口莫辩、孤立无援?
耶律焚雪两眉凝蹙,狭长的眼激射出一道幽光,放肆地攫住她的灵魂。「要
不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耶律焚雪有负虞苑苑,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
苑苑立即举起手堵住他的唇,望着他温柔的眼眸道:「谁要你起那么歹毒的
誓?我宁可你负我,也不要你死啊。」
她的双眸滴下了感动的泪,眼前的男人已不再是那个骗人感情的登徒子,即
使在她面前施展这种不入流的苦肉计,也令她心生荡漾、感动莫名。
耶律焚雪得意的笑了,低沉的嗓音略带沙哑,「你放心好了,这个毒誓永永
远远也不会应验在我身上,因为我句句真心。但我现在好想听两句话,第一句就
是你原谅我了,第二句就是你爱我。」他抬起她的下颚,轻轻抚乎她眉心的皱褶,
满怀爱意地看着她 .
苑苑带泪又带笑地回睇他,「如果我还气你、怨你,早就跑了,才不管你的
伤呢!至于第二句话……人家不是早说过了吗?」她羞赧地低下头,双颊突生燥
热。
望着她瞬间涨红的白澈肌肤,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拥入怀中,眸光转浓,「你
这傻女人,我也爱你啊。」
苑苑睁大杏目,不敢相信地问:「你……你说什么?」
「我说——」他临时收了话,唇角挂着一丝兴味,「既然你听不明白,我看
……索性我就用做的好了。」
瞬间,耶律焚雪已掀起她层层衣裳,张口吞噬地弹脱而出的凝乳,舌尖舔洗
挑弄她翘挺的乳峰。他咬扯、轻触,温柔挑勾,使她无法自己地缩起肩头,娇躯
轻颤……「那天在地洞内我对你实在太粗暴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你。」
他伟岸的身躯覆住了她,技巧地撑开她双腿。
苑苑顿觉他的坚挺已竖立在她的粉臀间,双颊绯红如醉酒,僵硬得动弹不得,
只能任他摆布。
他看出她的羞涩,于是更加放肆地对她为所欲为。
她完全迷失在他的挑逗中,一股酥麻的感觉逼近下腹,虽然此时才是初春,
她却已香汗淋漓……突然,她思及了他的伤,连忙推抵着他,「不……不可以—
—」
「怎么了?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接受我?」他挑起眉,因生气而忘了控制力道。
「你好粗鲁……」她动了动,怎么也挣脱不出他的怀抱。
「我是想温柔,可你若要和我作对。」他哑着声,粗嗄地说。
「那你去找亚宓,找任何一个会对你百依百顺的女人,别理我了!」她噘着
嘴,眼眶又不自觉的红了。
「怎么,我的苑苑吃醋了?」他抓牢她,得意谑睇她酸溜溜的俏模样,一丝
笑意大胆地挂在嘴角。
跟着他将右腿弓起,以膝关节邪恶地磨蹭着她两腿问的凹穴,一寸寸化解她
的醋意 .
「不……我才没——」她羞窘地否认,但话才说到一半便哽了声,因为他己
蛮横地拉下她的底裤,抚上她那两片湿濡的唇花。
「老天,你这里是那么的娇嫩,我那天竟然这么对你,一定弄疼它了吧?」
他温热阳刚的气息直逼向她,指腹温柔地爱抚着她抽搐不已的穴口,轻揉慢
捻的爱抚着她羞怯的花瓣,令她难耐地娇喘了声。
「别……我……」她身子抽搐了下,说出口的话也变得七零八落。
「让我爱你,一个做夫君的爱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他欺近她的嘴边,
柔情蜜意地说道,抚弄她穴口的手指倏然采进湿透的甬道。
「啊——」她下体一阵收缩,同时也为他的告白震惊。「你……你不是真心
的……」
「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的真心话,硬要记得我以前说的那些鬼话?我是真
心真意要娶你,绝不含半点虚假。或许爱你的心早在救你的那一刻就根深柢固常
驻我心,只是我没弄明白而已,否则我又何必把你锁在身边不放,而且每回爱你
时都念及你的欢愉?难道这一切还不能让你明白?」
耶律焚雪这番露骨的话说得字字铿锵有力,也令苑苑听得脸红心跳。
「可是……」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信我一次?」他眯着眼问,手指更是在她体内兜转,
让她再也抗拒不了他的魅力之手。
「别、别再说了。」苑苑的嗓音似呻吟似喘息,已被他烘热了整个感官。
「怎么,怕我的爱淹没了你?」他嘴角绽开一抹温柔浅笑,眸光炽烫如焰。
「我……呃——」在他指尖的挑逗下。苑苑竟已达到了高潮!
耶律焚雪凝注她双腿间不断收缩的悸动,喑哑地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将以满载的爱赎罪。」
他焚红了眼,快速在她紧窒的甬道中抽动,很快又引发她再一次的狂颠欢愉,
意乱情迷地嘶喊着他名字。
「雪——」她忘我地摆动娇臀,嘴里逸出放浪的欢慰。
当高潮渐褪,苑苑羞愧不已地拉起丝被,掩住脸不敢再看他。
老天,他该不会取笑她的淫荡吧?
「别害臊,我知道你已信了我的爱。J耶律焚雪拉下她遮面的丝被,偷瞄她
面红耳赤的羞赧模样。
「讨厌……」凝睇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笑脸,她想生气又气不起来,干脆重
重扑进他怀里,抡着他的胸膛。「人家本来永远都不想理你的,可是你又耍诈,
真的好讨厌……」
耶律焚雪忍着胸口箭伤的痛楚,苦笑道:「是我该死、是我不对,就让你打
个够吧 .」
当苑苑发泄够了,气也消了,抬睫才望见他胸前渲染开的血渍!
「天,我怎么忘记你受了伤,还这么对你!」她立刻扯开他的白色单衣,解
开里头已沁出血迹的布条,焦虑地说:「来,我重新帮你洒点伤药,你快躺着。」
从几上取来伤药,她细心的为他洒上,再重新包扎,哪知她柔腻的小手不经
意碰到他小巧的男性乳尖,让他心生火热……「你这个巫女,我受不了了——」
耶律焚雪猛然推倒她,架高她一双玉腿,腰杆一挺埋进她体内。
「啊……雪,别……你有伤……」她喘息道。
「这点儿伤不碍事。」他开始律动,享受被她紧窒甬道包裹的快意。
「别,你不是……不是还有好些地方……受伤……」苑苑断断续续地说,没
想到受了重伤的男人仍像一只猛虎!
「我只伤了大腿和胸,根本小事一桩。」他跪在她双腿间,压根儿忘了刚刚
诱骗她的话,只知一迳地在她体内找寻愉悦和欢快。
苑苑秀眉一蹙,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但……此刻的她已无心追究,因为她爱
的男人正带着她共赴云雨殿堂。
这笔帐就等会儿再算吧!
终曲耶律焚雪带着苑苑回到平南将军府了!
众兄弟听闻这消息立即从各院前来大厅会合,想看看这位跑到江南玩了数月,
紧接着又跑到北寨闷不吭声将乌荦帮与户亚役这个叛贼一网打尽的老二。
意外的是,当他们看见他时竟发现有一个小美人跟随在侧,而焚雪这家伙连
和他们谈话时都不忘吃吃小豆腐,令小美人又嗔又羞,这一幕可是看呆了他们这
些兄弟。
一向就会在女人面前卖弄色相的焚雪何时学会对女人这般宠溺了?
说他向来博爱的精神伟大也好,说他向来懂得安抚女人心也行,在女人面前
他一向是最好最优的情人,只是他们从没见过他的爱会浓缩到只奉献给一个女人!
想必这个小美人有什么通天本领吧?
「焚雪,这位是……J老大耶律风云率先开口。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虞苑苑。对了,大嫂,她同你一样是来自宋国,你可
好好与她聊聊,好让她早点儿习惯咱们这儿『嘈杂多嘴』的环境。」耶律焚雪笑
脸迎向若怜,语意中带着挖苦。
「我说焚雪,你是指谁嘈杂多嘴了?」耶律花穆适时开口,效法似地紧搂着
身旁爱妻李瑕。
「你们心底有数。」耶律焚雪扬眉。
本来嘛!他不过带心爱的女人回府,他们就像要看奇人轶事般全守在这儿等
着,一点儿独处的空间也不给,烦哪!
从北寨回来的一路上,他为了赶时间已牺牲不少与苑苑甜言蜜语、轻怜蜜爱
的机会,直想赶紧回府寻个清幽之处亲热一番,哪知道这几个人阴魂不散,直追
着不放,真是啰唆。
「我想老三定是禁欲太久,闷得性子全变了。」耶律春拓猜测道。
他以前可是最会装模作样,若顶着张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今儿个居然会出
现不耐的表情,能不让人好奇吗?
「可能吗?这一路上他不都有美人为伴,他又是副猴急性子,怎可能禁欲?」
耶律晃月蹙眉深思。
「这你就不了解了。葛儿郎不是说他前阵子受了伤,可能那个地方给伤着,
已经不行了。」虽是笑话,但由耶律秋人一本正经的吐出,可就像极了真的!
「碎!你们这几个家伙,谁不行了?」耶律焚雪叫嚣着,转首问向苑苑:
「老实告诉他们,你相公不行了吗?」
苑苑先是一阵错愕,小脸瞬转臊红,气极他在众人面前问她这种难以启齿的
问题!
若怜看出她的羞窘,连忙解围,「别紧张,他们就是这样,你习惯就好。
走,我带你去这府邢四处看看。「
「对,我带你去看我养的蛐蛐儿。J李瑕也来凑热闹。
「嗯。」苑苑一笑,终于释然地跟着她们离开。
「喂,她们要带她去哪儿?」耶律焚雪眼看自己的女人莫名其妙被人带走,
大为光火。
「才分开一下,死不了的。」耶律风云肆笑。
就在这时候,一个耶律焚雪不曾见过的小女子怯怯地进入厅内,与众人点头
微笑后便走向耶律晃月。「晃月哥哥,你不是要带我去找小马?牠失踪了我好着
急啊!」
耶律晃月光是微皱英眉,随即露出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笑容道:「好,我这
就带你去找小马。」
「谢谢你,晃月哥哥。」她噙着开心的泪水。
「走吧!」他笑意盎然地牵起她的小手,安抚道:「相信我,小里子牠不会
有事的 .」
「嗯。」她的长相虽平庸,但笑容甜美。
耶律晃月转首面对眼前几位看好戏的兄弟,以一反常态的语调说:「你们继
续,我陪牙儿去找她的小马。」说完,他使亲热地搂着她离开。
耶律焚雪一脸好奇地问:「那女孩是?」
「怎么,又见异思迁了?」耶律花穆扬眉撇嘴。
「去你的,我只是奇怪,向来有如冰漠的晃月何时会对一个女人这般温柔了?」
耶律焚雪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这不叫温柔,而是阴谋的开始。」耶律花穆又道。
「阴谋?」
「那女孩是晃月的师妹,也是他师父临终前交给他的责任,所以晃月有义务
照顾她 .刚开始晃月对她是不耐烦了点儿,而且尽可能避开她,但这阵子他却变
了个样,不仅对她温柔宠溺,而且言听计从,我注意了几天才知道原来他在演戏。」
耶律花穆意味采长地说。
「演戏?老天,你愈说我愈不明白了!」耶律焚雪挑眉。
耶律花穆却应道:「不仅你不明白,我也不懂。晃月向来沉默寡言,就算问
了他也不见得会说,我看就让他去搞吧。」
「既然他在演戏,不如我们就等着看戏吧,想必会愈来愈精彩。」耶律风云
浅淡一笑,这句话正好说出其他兄弟的心声。
「虽然我错过前面的,但压轴结局我定不会错过。」耶律焚雪有感而发。
他就等着看晃月这小子如何耍弄阴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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