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两层楼的小小洋房后庭,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正蹲在一片小花圃前面。
花圃里的郁金香和玫瑰花开得极美,还有紫色和鹅黄色的波斯菊,在这个明媚的
春日午后引来不少粉蝶儿。
背后怪怪的,似乎有谁一直盯着她不放……小女孩终于转过头来,与站在她
左后方、约五大步距离的一名男孩视线相接。
「童毅夫,你站在那边干什么?」
女孩声音清脆,粉雕玉琢的脸庞在阳光的亲吻下闪动着健康的嫩红。
被唤作「童毅夫」的男孩不过十三、四岁左右,却是少年老成,脸部轮廓十
分深邃,五官透着淡淡的贵族气息,特别是那对眼睛,在专注或沉思时总是激扬
出神秘的辉芒。
女孩像是受不了他的沉默,忽然站起身,主动走到他面前。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妈妈昨天晚上叮咛过她,要她对童毅夫笑笑──童毅夫的爸爸就要和芳敏阿
姨离婚了,这几天大人们要办理离婚手续和一些财产问题,童毅夫就暂时来住在
她们家,因为妈妈和芳敏阿姨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等离婚手续办妥,芳敏
阿姨就要带着童毅夫到美国去了。
「童毅夫,你弯一下腰好不好?你好高,我摸不到你的额头。」女孩努力垫
起脚尖,嫩臂伸得长长的。
闻言,童毅夫仍沉默着,上半身却微微向前倾,让她带着花香的小手摸上他
的宽额。
「唔……没发烧呀,还好还好。」她自言自语,随即清眸一扬,冲着他那张
长大后不知要迷醉多少女人心的俊脸软软笑开。「童毅夫,你不要不开心啦!」
她是个爱笑的小女孩,妈妈说,她一出生就对着妈妈、爸爸还有护士阿姨们
笑,所以爸爸才帮她取名叫作「愉欢」,希望她面对不愉快的事时,只要笑一笑,
也就云淡风轻了。
「我没有不开心。」童毅夫略薄的俊唇终于掀动。
「那你为什么都不笑?」女孩仰着粉嫩小脸,好专心地打量着他。
「我不喜欢笑。」
女孩清亮眼眸微瞠。「好可惜耶……你长得这么好看,笑起来一定更好看。
童毅夫目中的光辉烁了烁,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女孩白里透红的脸蛋。
「童毅夫,你肚子很饿吗?」女孩小脸微偏,不懂他的眼神为什么瞧起来好
象很饿、很饿,饿到想扑过来把她当作食物一口吞进肚子里。
「我不饿。」童毅夫静静地说,忽然握住她小小的软荑。
「你怎么了?唔……那是我的手,不是鸡腿也不是热狗,你不要咬啦!」
他没有咬,只是拉起她的手轻嗅了嗅,那柔软的触觉像包裹住一团棉花,葳
带着一股馨香,让人舍不得放手。
「我会等妳长大。」他语气淡淡的,神情却十分专注。
「啊?」女孩眨眨眼睛,年纪尚小的她还不能明白他眼底的火焰,只是觉得
他认真的样子像吸力超强的磁铁,紧紧扯住她的眸光。「你等我长大干什么?」
他轻抿的薄唇在听见她憨憨的问题时,终于漾出一弯极淡的笑。
上身向前倾近,与她美丽的小脸面对着面,他慢条斯理地启唇。「等妳长大,
娶妳当老婆。」
女孩怔怔然,根本来不及反应,樱桃般的唇儿就被男孩的薄唇贴住了。
他的嘴好纯情、好温柔,彷佛怕吓着她,但他的气息却在瞬间温烫了她的小
脸,好麻、好热、好奇异……
哇!童毅夫真的这么饿呀?干嘛舔起她的小嘴?
唔……她头好晕呵……
香软大床上,颜愉欢抱着骨头形状的大抱枕翻了个身,下意识舔了舔樱唇,
跟着逸出一声娇软的呻吟。
那麻麻痒痒的感觉彷佛仍残留在唇瓣上,她忍不住又轻哼了声,羽睫缓缓掀
动,睁开了雾眸,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装潢成淡粉色系的香闰,这才由梦中醒了过
来。
怎么又是那个梦?
同样的梦境重复再重复,三不五时提醒着她,她的初吻早在十七年前就莫名
其妙地没了,被那个名叫「童毅夫」的男孩给硬生生夺走。
惋惜吗?
嗯……也还好啦!毕竟当时年纪小,被他吻住唇瓣,在一瞬间的震惊过后只
觉得迷惑。
「欢欢,起床了吗?今天第一天上班,别迟到啰!」门外,颜母宋嘉珍的声
音响起。
颜愉欢将神智整个拉回,一骨碌跳下床,扬声回答:「妈咪,我起床了啦!」
「早餐准备好了,快下来吃喔!」
「我弄好马上下去,谢谢妈咪。」她动作俐落地整理床被,边答着话,边拉
开衣柜取出衣裙。
她今年刚大学毕业,读的是外文系,又辅修企管,原想继续攻读研究所,但
是上个月月底的面试,让她得以顺利进入一家美商广告公司的企画部工作。
虽然职等并不高,薪资普通,但工作内容却十分具有挑战性,再加上这家美
商广告公司的作品近年来频频在国际上展露头角,大受各方肯定,让她更加珍惜
这个工作机会。
她这个社会新鲜人,等着她去体验的事情好多、好多,她好兴奋呀!
她立志未来要当一个超级女强人!在广告企画这一块田地,她会努力用心地
耕耘,让大家听到她的名字就肃然起敬!
颜愉欢没想到,上班的第一天竟然就被几个同事「挟」来这家五星级饭店闲
晃兼喝下午茶。
「丽塔姊,我们这样……是在上班吗?」颜愉欢眨着亮眸,瞧着七、八名同
事面前堆着好几块精致蛋糕,还有一杯杯香浓的奶茶和咖啡,小脸不禁有些迷惑。
被唤作「丽塔」的成熟美女优雅地又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朝着颜愉欢柳眉
轻扬。「呵呵呵,我们当然是在上班呀!谁教咱们『摩亚』广告的总监大人从纽
约千里迢迢飞来,怕他太过劳累没力气到公司听报告,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只好乖乖亲自来饭店向他老人家请安啦!」
「啊?」颜愉欢眼睛瞠得更圆了。
一旁雅痞味甚重的一名男同事也瞇眼一笑,接着说:「现在是营业部报告的
时间,咱们企画部排在一个小时后,既然要等,当然得快快乐乐地等呀!更何况
在这个美好的星期五午后,喝喝下午茶挺赞的,不是吗?」
「喔!」受教地点点头,颜愉欢端起面前的奶茶轻轻啜了口。
原来,班也可以是这样上的呀!
摩亚广告的总监雷诺是一名年约三十五岁的金发外国人,长得十分高大壮硕,
会说一点点怪腔怪调的中文,感觉满亲切的。
整个企画部的汇报过程在丽塔的掌控下进行得相当顺利,可是颜愉欢有些纳
闷,不知是否自己太过敏感,她总觉得这位阳光型、帅帅的大总监似乎有意无意
地偷觑着她,对她挺感兴趣的。
唔……好诡怪呀!
结束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汇报,企画部一行人走出位于饭店顶楼的精致会议室,
搭着电梯下楼,一名同事忽然轻呼了声。
「哎呀,我把下礼拜一要给『霍氏集团』的企画稿放在会议室里了啦!」
丽塔挥了挥手。「再上去拿就好了。」
「可是现在是其它部门的人在报告,突然闯进去不太好,而且……而且我也
不太记得到底放在哪个位置,说不定要找一下。」
「那就留下来等空档。」
「呜……丽塔姊,我还有其它工作耶!不能耗在这里等啦!」
此时,电梯己下到一楼大厅,众人走了出来,瞧了眼那位忘了企画稿的同事,
颜愉欢终于软软出声。「丽塔姊,我留下来等好了,找到那份稿子,我再送回公
司。」
「哇!欢欢,谢谢妳!」忘了稿子的同事哭丧的脸如见救星般地笑开。
丽塔个性果断,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
她瞄了眼腕表,又对着颜愉欢说:「现在快下班了,妳等一下找到那份企画
稿不用急着送回公司,等下礼拜一上班时再带过来。」
「好。」颜愉欢用力点头,习惯性地露出浅笑。
「就这样啦!」丽塔领着企画部的众人扬长而去。
第一天上班收获可真不少哩!先是见识到十足美式作风的职场氛围,现在还
被委以重任,看来,往后肯定还有更多惊奇的事情等着她。
深吸了口气,颜愉欢再次踏进电梯里,当电梯门正要合起,一个高大的身影
突然跨了进来。
她不禁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往角落退避。
不知怎么一回事,她竟觉得那个男性身影充满侵略性,彷佛将这小小空间里
的空气全霸占了,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此时,电梯已缓缓往上爬升,她抬起下巴打算偷觑对方一眼,没想到高大男
人的目光停驻在她脸上,两人的视线在瞬间交会了。
咦?她微微怔然。
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眉、他的鼻,还有那淡淡的冷漠神情,以及那
两把在黝瞳深处燃烧的小小火焰……
他是矛盾的综合体,冷淡又严肃的神态下,压抑着燃烧的热情……
「你……」她迷惑地启唇,尚未确定到底想说什么,电梯却在此时「叮咚」
一声,将她和他送到顶楼。
她没动,他也没动,两人就杵在电梯里互望。
她清楚瞧见男人眼中的专注,脑海中斯渐浮现一张男孩的脸庞,那个男孩在
这些年里不断出现在她梦中,一次又一次地夺去她的初吻……
「童、童毅夫?唔……」
她恍然大悟地轻喊出声,丽眸瞠得又清又亮,然而下一秒却说不出话了,因
为那男孩终于长大成人,从梦中走了出来,正挺拔地站在她面前,再一次倾身吻
住了她。
头晕得好厉害,天旋地转似的,颜愉欢双腿忽然没了力气,要不是男人强而
有力的臂膀及时环住她,她肯定会直接趺坐在地上。
他的吻霸道得很,趁着她虚软又无法反应之际,舌已长驱直入滑过她的贝齿,
在她的檀口中为所欲为,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们何时出了电梯,当颜愉欢细细喘息着,从童毅夫
怀中迷迷糊糊地抬起泛红的脸蛋时,男人放大的英俊五官正高深莫测地映满她的
眼底。
神智飘浮间,她听见他的嗓音,微沉中透出一丝难耐的欢愉──
「妳没把我忘记,很好。」
她依然傻憨憨地瞅着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微微牵动薄唇,手臂把她揽得好紧,再次出声:「妳长大了,欢欢……」
他唇边的弧度加深,唤着她小名的音调宛如在爱抚着她,让怀里的小小人儿
不禁轻轻战栗了。
十分钟后,颜愉欢飘浮的神智终于稍稍回归了现实,却发现自己竟呆呆地被
童毅夫带进顶搂的豪华总统套房中。
她坐在房中典雅的小型起居室里,那一见面就偷她香吻的男人正半跪在她面
前,深邃的眼荡漾着神秘的光芒,大手仍握住她的柔荑不放。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台湾的?」
这话刚问出口,颜愉欢左边胸口轻撞了一下,才明白这些年来她一直不曾将
他忘怀。
那个夺走她初吻的忧郁男孩,如今己长得如此高大挺拔,自他随芳敏阿姨移
居美国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母亲和芳敏阿姨虽然三不五时会通个电话,但她却从未向母亲询问起关于他
的种种。
或者,她心里是有气的,一开始,她不晓得他将唇贴住她的小嘴所代表的意
思,后来明白了,想到自己可怜的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栽在他身上,不怨才怪!
童毅夫的目光专注得像要把眼前的小人儿吞进肚子里似的,他俊唇轻掀,略
哑地说:「刚回来不久。」
「喔!」颜愉欢点点头,脸颊渐惭烧烫起来,他的气息、视线和手掌的温度
让她心跳越来越快,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芳、芳敏阿姨好吗?我妈妈很挂念她
……」
「我妈妈很好。」
「喔!」她还是点头,试探地想抽回手,他五指却是一缩,握得更密实。
唉唉唉,现在是怎么回事?颜愉欢幽幽地想着,不太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
中有火,像要将她燃烧成灰烬一般。
咬咬软唇,她只好将注意力锁在他线条刚毅的下颚。
男人沉稳的嗓音又响起。「我妈妈下个月月底就会回台湾,她会上门拜访颜
伯伯和颜伯母,还有,她十分期待和妳相见。」
「啊?」颜愉欢眨了眨眼,显得有些无辜。「我……芳敏阿姨想见我?」
童毅夫将她的小手揍进唇边,眷恋无比地印上轻吻,目光一刻也不离她迷惑
的芙容,从容地说:「妳是我的新娘,她当然想见妳。」
「啊?!」他在说哪一国话呀?
颜愉欢瞪着他,「童毅夫,你发什么神经?谁是你的新娘呀?你……你别乱
说!」
「妳是我的新娘。」童毅夫深眸忽然细瞇起来,上身往前倾去,利用体型上
的优势将她因在沙发和自己的胸怀间。
「我不是!我才刚刚大学毕业,我要努力工作,我还要谈恋爱,不可能这么
早嫁人!」他脑筋到底正不正常呀?
英俊的五官刷过一丝危险的颜色,他手臂陡地施力,在女性的惊呼声中将她
柔软的身体整个拥进怀里,紧紧锁抱。
「童毅夫,你放开啦!」喔!老天!他勒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说过我会等妳长大,现在,我是回来履行诺言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啦!放开啦你……」
挣扎无效,不仅仅是她的身体受到禁锢,连好不容易吸进肺里的空气也都沾
染了他的气味。
「我告诉过妳,等妳长大,我要娶妳当老婆,那时我吻了妳,老早就在妳唇
上做了印记,妳不会不懂。」
「童毅夫,你神经有问题呀?」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要吻就吻,说拋下就拋下,如今再一次出现,凭什么
宣称她就是他的新娘?
她连个恋爱都没谈过,随随便便就要嫁他当老婆?这未免太荒谬!
「我还有正事要做,没时间陪你发疯,你……你不要这样抱我啦!」
她在他怀中扭动,感觉到他气息渐渐粗喘,一种陌生的悸动在两人之间漫生,
热热的、麻麻的,让她再一次感到晕眩。
男人对她的抗议视若无睹,俊脸一低,炽热的唇已恶劣地捕捉了她的。
「唔唔……不……唔……」任凭颜愉欢如何挣扎,她的小嘴依旧摆脱不掉他
的纠缠,齿关被他热舌的高超技巧撬开,男性的味道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她。
不该这样……他凭什么这么对她?一次又一次地占领她的呼吸……这个野蛮
人怎能这样?
她小脑袋瓜里糊成一团,好努力地想要聚拢意志,却是徒劳无功。
他的气息和唇舌有效地摧毁了一切,她全身的力气彷佛在瞬间被抽光殆尽,
整个人软成一瘫烂泥。
「妳逃不掉的,欢欢!」童毅夫吮着她柔软的下唇,低哑地吐出话来。「我
特地为妳回来,妳的一切早就注定是我所独有,妳想恋爱,对象只能是我,妳想
结婚,对象也只能是我,明白吗?」
颜愉欢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只隐约觉得这根本不是她明白不明白的问题,而
是这男人早将她未来的路安排好了,容不得她拒绝。
她应该要大声地反击,将不满全数吐出,响亮地告诉他,她压根没把他当年
那个莫名其妙的承诺放在心上……
她该要这么做的,可是她的头晕晕然,视线也变得蒙眬迷幻……为什么会这
么贪恋他的碰触?为什么他的亲吻会在她身上造成如此惊人的影响?
她不懂……
「我一定会得到妳。」男人在她秀气的耳边撂下狂语,震荡了她的心。
第二章
「不要……你、你住手……」
饭店的顶级套房中,颜愉欢被一双钢铁般的强健臂膀锁住,如同在进行着一
场可笑的角力赛,她没有任何胜算,却依然不死心地要摆脱箝制。
「说!说妳要嫁给我……」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情欲,抱住扭动不止
的娇躯,他干脆将她带往里边的大床上,再次压制住她。
「我没时间陪你疯,快放开我!」胸口有些疼痛,莫名其妙地为着一些不太
清楚的原因难受着。
在颜愉欢的小小脑袋瓜中,对爱情有一份期待和憧憬,那该是梦幻又浪漫的,
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个英俊得如同魔鬼、也恶劣得如同撒旦的诡怪男人严
重骚扰。
童毅夫根本没把颜愉欢的抗议当作一回事,热唇和手掌持续地在她娇躯上点
火,将她从未被品尝过的雪白肌肤撩拨起一层迷人的霞红。
「你……你住手!不要这样……」颜愉欢喘息着,想推开童毅夫宽阔的肩膀,
可惜力气比一只蚂蚁还小。
「我一定要得到妳。」他彷佛被下了咒,深眸迸出精光,语气中的坚决宣示
着她注定要成为他的囊中物。
跟着,他的手撩高她衬衫的衣襬,一直推高到她的锁骨,露出青苹果颜色的
半罩式胸衣,以及一大片美丽的嫩肤。
他没让她有抗拒的机会,下一秒,己俐落地解开她胸衣的小小环扣。
「啊!」颜愉欢感觉胸前微冷,那突来的松弛让她胸前两团浑圆轻轻晃荡,
漾出诱人无比的美波。
男人轻抽了口气,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惑,眼中的火焰猛地窜高。
「不要看!不准你看!你……大色狼,放开我!」
颜愉欢又羞又气,柔软身躯被他深深压进床被里,推拒他的小手改而拍打他
的胸膛和宽肩,她越是挣扎,那对美丽的胸乳晃动得更厉害。
猛然间,她的手腕被男人稳稳抓住,他压制着她,头己俯了下来,张唇含住
她一边微晃的乳尖。
「嗯啊……」浑身如同被电流穿透,颜愉欢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感觉,眼眸
不禁瞠大,下意识逸出轻呼。「童、童毅夫,你……我再一次警、警告你,快点
放我走……」
结果,她顽强的言语引来男人另一波的折磨。
他的舌灵巧无比地绕着那渐渐挺起的乳蕊打转,温热的唾液洗涤着她粉嫩的
乳晕,接着他以双唇吸吮,抿起那充血的尖处,或重或轻地刺激着,唤起她每颗
细胞的感受力。
「啊哈……」过多的刺激让她全身血液往头顶急冲,胸脯胀得好难受,像有
千万只蚂蚁在身上乱爬,既热又痒,让她难以自制地扭动起躯体。
「欢欢……」童毅夫低唤着,唇改而吸吮她另一边饱胀的乳房。腾出一只粗
糙大手,他万分眷恋地爱抚她的曲线,解开那件款式十分保守的及膝窄裙,手指
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逗留,玩弄着她可爱的肚脐。
「不要……啊!不要,好痒!你……可恶!」
她全身上下最怕猎的地方就是肚脐,被他轻轻一碰,全身突然战栗起来,更
可怕的是,下腹彷佛燃起一把火,烧得她浑身空虚。
她喘着气张开眼眸,恰巧和男人充满玩味的双目接个正着。
童毅夫那张英俊却肃冷的脸庞此时露出一抹奇异的神情,薄唇勾勒,扬起一
朵神秘的浅笑。
「你……你别这样好不好?童毅夫,拜托你,我不要在这里,你让我走好不
好,求求你……」对他生气、拒绝似乎都收不到任何成效,颜愉欢试着软言哀求。
他在她身上造成的影响狠狠吓着她了,她全然不知该如何应付,从未想过自
己会躺在男人的身下,在对方的亲吻和爱抚下渐渐丧失力气和思考能力。
还有,他的执着、霸道和蛮横也狠狠吓着她,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和
时间,急迫地强逼她允诺成为他的新娘。
他怎么能这个样子?!在梦中,她一直记得他的脸,记得他别具意味的眼神,
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更记得落在自己软唇上的温度……
但是,那不过是小时候一段小小的记忆,她和他都只是孩子,他为什么会如
此认真?不但莽撞地出现在她面前,还硬要她答应嫁他?
「童毅夫,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眼泪毫无预警地渗出眼眶。
她无声哭泣的模样似乎带给他极大的震撼,他攻击的动作停顿下来,大手俏
俏地探上她的颊,温柔无比地为她拭去眼泪,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发烫的脸蛋,
此时此刻,他的眼底晃荡着深远又神秘的感情,教人心悸。
「欢欢,别哭,我喜欢妳笑。」低喃着,他放开她的秀腕,双手百般呵护地
捧住她的小脸,让轻吻代替指尖,为她再次拭净两颊的温泪。
「妳笑起来好好看,我一直记得,这些年从来没有忘记过,欢欢,我喜欢妳,
好喜欢、好喜欢,我一定要得到妳,妳一笑,我就融化了,像雪人遇到阳光,只
能无助地变成一滩水,欢欢……」
每说一句,他的吻就啄在她的小脸上,撒下好多、好多的柔情,跟刚才霸道、
野蛮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却更具杀伤力,把颜愉欢的芳心拧得好紧,也把她
的理智一点一滴渐渐地摧毁殆尽。
喔……他一直记得她,他喜欢她……他竟然对她如此在意?
不要这样吻她,不要呵……头晕的程度更严重了,她再也没有能耐去召回一
丁点儿的理智。
耳边是他犹如大提琴音美妙的情语,包围着她的是他好闻的男性气味,他的
体温感染着她的,把她的神魂烘托在一团软绵绵的空气中……
不要对她这么温柔,她的心在颤抖,涌出一波波热流,再也没办法坚持什么,
他不该这样温柔呵……
「童毅夫……我们、我们这样好奇怪……」严格说来,她对他并不了解,却
在潜意识中允许了他的拥抱、亲吻和爱抚。
她其实并不讨厌他的碰触,只是一开始感到万分的错愕,可是如今所有的愕
然全化作迷惑了。
男人的宽额抵着她的,温热的叹息喷在她的嫩肤上。「我们这样一点也不奇
怪,想把妳抱在怀里,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早已经想过百遍、千遍……」
他的嗓音忽然沉了几分,带着明显的侵略性,像是有意要撩拨她……
「我想做的还不止这些,我打算把妳的衣服全部脱光,想好好欣赏妳的胴体,
我还想亲吻妳每一吋的肌肤,烙上属于我的印记……然后,我会扳开妳的双腿,
慢慢地探索妳腿间迷人又神秘的地力,也许用唇亲吻、用舌头去试探,也有可能
先用手指好好地膜拜一番,让妳为我潮湿,为我准备好一切……再然后,我会埋
进妳的体内,去感受妳里面的温暖和紧绷,好好品尝妳的滋味……」
「童毅夫,你、你不要说了!」她的泪珠仍沾在俏睫上,脸蛋红扑扑的,红
潮迅速蔓延,把她一身的雪嫩覆盖成诱人的玫瑰红。
男人喉中滚出低哑的呻吟,俯首又给了她一记绵长的法式深吻。
这一次,他没花多少气力就闯进她的齿关,与她的香舌纠缠着、嬉戏着,大
玩攻防战。或者她并未察觉,就算她言语上抗拒着他,但身体己渐渐臣服在他的
魅惑之下。
「我不说,直接做给妳看。」
「啊?」
他稍稍起身,在她水雾般的凝注下大方地脱去身上的衣裤,没几秒钟的时间,
一具充满力与美的男性裸体便呈现在颜愉欢面前。
他的肌肤晒成健康的古铜色,上半身是标准的倒三角型,宽肩下是平坦又结
实的胸膛,往下延伸则是壁垒分明的六小块腹肌,然后再往下看去……
「老天!」颜愉欢不禁发出惊喘。
此时,男人健壮的双腿正跪在她腰间的两侧,他如同太阳神阿波罗般美丽的
裸体就近在咫尺,而悬宕在他小腹下方、傲然扬起的男性象征是如此显眼,充满
爆发力,毫不掩饰那惊人的侵略性。
颜愉欢呼吸急促起来,意识到自己正瞪大眼睛盯着他腿间的「奇观」,她再
次逸出一声惊喘,小脸羞涩万分地撇开了。
怎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更可怕的是,她明明该力抗到底,强烈地谴责他恶
劣的举动,为什么又会瘫软地躺在他身下,迷迷糊糊地和他继续纠缠下去?
这一切太过诡异,她的思绪像打了千百个死结的线,怎么也理不清。
难道,她是天生的淫娃荡妇,只要男人轻轻一碰,就要浑身着火,渴望着被
爱抚、被拥抱?
不!不是这样!她要的是纯纯的爱恋,那滋味应该是甜蜜得不得了,还带着
微酸的美妙感觉,像春天最鲜妍的红樱桃,她要的是那样的恋情,而不是一开始
就跟男人在大床上「翻滚」!
怎么办?她心跳得好快,腿间在一阵奇异的冲击下竟渗出涓涓的湿润,应和
他刚才那些「可怕」的宣言──
为他潮湿,为他准备好一切……
天啊!她竟然会有期待的心情,竟兴奋得再次颤抖?
「欢欢,妳害羞的样子好可爱。」童毅夫笑了,那张习惯性轻抿的薄唇终于
难得地逸出低沉的笑声。
颜愉欢缓缓转过头来,不由自主地瞠大雾眸。
「怎么了?」童毅夫浓眉微挑。
「你……你笑出声音了?你以前住在我家的时候,我从来没见你这样笑过。」
他还明白表示过,他不喜欢这样的「脸部运动」。
童毅夫微微一怔,瞬间又回复了神色,淡淡地问:「听到我的笑声,妳就不
紧张了?」
「啊?呃……你笑起来……很好看……」颜愉欢完全答非所问,她仍然很紧
张,而且……兴奋。
童毅夫薄唇再次勾勒,扬起一抹纵容的笑弧,英俊得足以让任何女人芳心大
颤。
颜愉欢抿了抿软唇,努力将视线停留在他颈部以上。「童毅夫……你、你还
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很有趣,男人的唇轻咧,露出雪白牙齿。「我还想干什么?嗯
……接下来,我打算把妳也脱个精光。」
颜愉欢尚未反应出他说了什么,她的双腕再一次被他以一掌完全锁拿,而他
空出的手正迅雷不及掩耳地扒掉她的上衣,把那件早被解开勾环的胸罩也一并扯
去。
「你……啊!」她才想出声,他的大手却故意抚过那可爱又敏感的小肚脐,
害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全吞进肚子里。
起着她瑟缩的同时,他的手成功地褪下她的裤袜,连带将那件款式仆素秀气
的小裤也扯至膝盖处。
「童毅夫!」她禁不住惊喘,反射性地夹紧双腿。
「妳认为还能全身而退吗?欢欢,我说过,我一定要得到妳,一定要!」而
他向来说到做到。
他故意往她小肚脐吹风,她又轻叫一声,两腿一软,再也无法坚持,终于被
他扒得干干净净,光溜得宛如刚出生的婴儿。
她又羞又急,心怦怦跳,也不知该怎么遮掩,更可恶的是,男人根本把她羞
涩的反应当作艺术品来欣赏。
「你……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看得她全身都不对劲,小腹里彷佛翻腾着
热潮,俏悄地由腿间沁流出来。
童毅夫深眸颤了颤,一只健壮长腿己适时地挤进她双腿之间,阻止她再次夹
紧。
「欢欢,妳很美。」美得让他快要不能呼吸!
他的欢欢长大了,拥有一具白里透红的娇躯,却仍然保有童稚时可爱、纯雅
的神态。
他放开她的细腕,两只粗糙大手覆上她饱满的胸脯,或重或轻地揉捏着,他
的拇指和食指甚至顽皮地捏拧着她敏感的乳尖,让她难以自制地拱向他,软唇逸
出脆弱的呻吟。
「童、童毅夫……」此时此刻,除了呼唤他的名字,颜愉欢不知道还能说些
什么。
那是一种下意识的低喃,借着唤出他名字的动作,彷佛能稍稍消灭身体里乱
窜的野火。
「我在这里,欢欢……」童毅夫的蜜吻落在她可爱的肚脐眼上,感觉到她瞬
间的战栗,一声惊愕的娇喘明显响起。
「不要玩那里!好痒……你、你坏人啦……」
那麻痒感再一次席卷全身,颜愉欢扭动起来,裸裎的雪肌磨蹭着他的,引起
另一波高温,让两人同时从灵魂深处滚出呻吟。
「妳说得对,我是坏人,今天,我会让妳彻底体验我到底有多坏。」童毅夫
似乎在笑。
颜愉欢被整治得迷迷糊糊,小小头颅左右摇动,一头乌亮的柔丝披散在大床
上,烘托得那张脸蛋更加无助。
她没能瞧见他的动作,却感觉到他双手按在她两边的膝盖,下一秒,己不由
分说地将她的玉腿扳开。
「啊……」他伏在她腿间想干什么?
颜愉欢羞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那是女人最最隐私的地方,此时却被他扳得
开开的,而他的手指甚至还过分地玩弄起她腿间绽开的玫瑰。
「不要这样……嗯啊……」她细弱的抗议在他以嘴吮上那颗肿胀的珠蕊时硬
生生被截断。
这实在太疯狂、太淫荡了!他真的把她当作大餐,一点一滴、慢慢地吃掉她
……
他的唇舌在底下吸吮着,碾碎她残留的理智,如此还不够,他的粗指更借着
不断沁出的爱液,缓缓的、慢条斯理的滑进她从未被人染指的处女地。
「啊……痛……」她浑身又是一颤。
童毅夫的手指停留在她紧缩的甬道中,他抬头深深地注视着那张狂乱的红脸,
胸脯的起伏越来越大,声音低哑得不得了。「欢欢,就这一次,为我忍耐好吗?」
她的身体彷佛在大火里烧烤,热得逼出大量的汗珠,一手捂着跳动过急的左
胸,另一只小手只能扯紧床单,脑中乱烘烘的,她听不清楚他的声音,但每颗细
胞的感受力却又十足敏锐。
「童毅夫……」
「我在这里,欢欢……我在这里。」
他低哄着她,手指撤出女性细致的花径,并未给她喘息的机会,已再次侵入
她的体内,然而这一次,却是以他昂扬的分身,带着怜爱和坚决一举攻破了她的
细嫩。
「啊!痛……好痛……」
彷佛被撕成两半,就算他事前已为她按摩过,勾引出润滑无比的春潮,但她
甜美的小穴仍旧太紧、太小了,一下子要包容他的巨大,不痛才怪。
「呜呜呜……你好过分,你欺负我……我要跟芳敏阿姨说,说你欺负我啦…
…呜呜呜……」
见他俯身下来,她双手握成小小拳头毫不客气地攻击着他的胸膛,没发觉腿
间的不适感在他手指刻意的揉弄下己渐渐减缓下来。
「讨厌!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梦见你,童毅夫,我……呜呜呜……我再也
不要梦见你……」
「欢欢,乖……不痛了,乖……」从来没有哪个女孩能有她这样的能耐,喜
怒哀乐都能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
「好痛好痛啦!」她一边流泪,语气像在撒娇,自己都不自觉。
「欢欢……」他深深埋在她体内不动,怕一发不可收拾的冲劲会再次伤了她。
但是她丝毫不领情,腿间被他侵占着,她张开玉腿扭动着、磨蹭着、捶打着
想将他赶走,却适得其反,让两具裸体接触得更深,而超乎想像的柔嫩和紧窒己
快要将他逼疯。
两人同时发出呻吟,欲望在瞬间成等比级数暴涨。
童毅夫再也忍不住了,这一刻,他愿意用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取与她恣意的欢
爱。
他要在她体内奔驰,要品尝她甜美诱人的滋味,要狠狠地爱她,在这张大床
上,他们臣服于彼此,他要成为她唯一的男人。
「欢欢,妳是我的了。」给了她朱唇一记深吻,他的腰臀开始律动起来。
她的润滑爱液裹满他的火热,让他一次次地深入浅出,一次次地占有她的细
微。
撕裂的疼痛升华成一种难以捉摸的快感,在男人撞击着她的花朵时,一阵又
一阵地刺激着她。
「啊……啊啊……」颜愉欢难耐地吟叫出来,兴奋化作深沉的渴望。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男人的攻势激活她的爱欲,捶打他的小手改而紧
紧抓住他的肩膀和上臂,指甲甚至深深地掐进他的古铜色肌肤里。
这一切全乱了,而缠抱在一块的两人,已在爱的漩涡中疯狂。
第三章
颜愉欢似乎昏迷了,在惊人的冲击下她丧失了神智,因男人的热能在体内爆
发开来,他的气味完全包容了她,烈火般的温度将她瞬间烧成灰烬。
原来男女之间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虽然没谈过恋爱,没交过男朋友,但对于男性的生理构造和性爱的基本常
识并不贫乏;不过知道是一回事,真正体验了,才晓得结合的滋味、高潮的美妙
有多么不可思议。
缓慢地眨动眼睫,她有些恍惚地在鹅黄色的温暖灯光中醒来,瞅着充满欧洲
贵族风味的天花板,身躯的疲惫和酸软感再再提醒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喔……她真的跟男人上床了,把女孩子宝贵的第一次莫名其妙地送了出去,
而那个男人他……
芳心一颤,她迅速转过小脸,发现大床上凌乱不堪,却只有她一个人。
她撑坐起上半身,察觉到自己完全裸露,腿间甚至还残留着两人的爱液,暗
暗呻吟了声,小脸瞬间泛红。
他没有使用保险套,在高潮来临时,那灼热的种子随着他的释放、战栗,大
量地在她身体里喷撒,他的生命留在她的里面,再也无法否认她与他发生了最直
接也最亲密的关系。
会有小孩吗?她咬着软唇,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唉!不想那么多了,她不能再待下去,丽塔姊交代的那份企画稿她得赶紧去
找回来,也不知现在几点了,爸妈见她这么晚还没回家,肯定担心得不得了。
甩甩头,深吸了口气,她动作有些迟缓地下了大床。她的衣物散落一地,凌
乱的景象再一次提醒她那场爱欲的疯狂。
不想了、不想了……忍着酸疼,她一件件拾起衣服,抱在胸前。
「妳醒了?」
「啊!」颜愉欢被身后突然响起的低沉嗓音吓了一大跳,两腿一软,眼看就
要跌跤,男人迅雷不及掩耳地跨步过来,强而有力的手臂适时解救了她。
「童、童毅夫……你……你不要抱我。」她说得结结巴巴,因为他的气息再
度席卷过来,把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思绪又搅弄得乱七八糟了。
童毅夫深深瞅着颜愉欢嫣红的脸蛋,知道她在害羞,一向讨厌笑的俊唇竟拉
出一抹迷人的弯弧。「不抱住妳,妳会摔倒的,我舍不得妳受伤。」
他为什么这么温柔?不管是眼神、语气或是动作,再再表示出他对她的怜爱。
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颜愉欢怔怔地与童毅夫相视,心湖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涟漪。「我想要穿衣服,
你放开我……」
她全身赤裸,他瞧起来也是一副刚做完激烈运动的模样,宽额和发上甚至还
留着汗水。
「妳晚餐还没吃,现在都快午夜了,肚子一定饿了吧?」
「啥?」颜愉欢又是一怔。
童毅夫爱怜地啄吻着她的红颊,低低又说:「都这么晚了,妳还想去哪里?
等会儿好好泡个热水澡,我已经让人帮妳准备好新的衣服,泡完澡后就有东西吃
了,好不好?」
「我……」颜愉欢眨眨眼,拚命提醒自己别被他深邃的眼神迷惑。「我不饿,
我也不要在这里泡澡。」
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的,她可怜的肚皮此时传出咕噜声响,微弱地抗议着她
的虐待。
晚餐没吃,又被他拖上床狠狠折腾、用力疼爱,她体能大量消耗,怎么可能
不饿?
她红着小脸,听见男人带趣的逗弄。
「说谎的女孩儿!」
忽然间,他将她横抱起来,带进那间设备豪华的浴室。
「童毅夫……你不要抱我,你全身都是汗。」颜愉欢有些惊慌,紧抓着自己
的衣物,裸露出来的肌肤正迅速泛红中。
童毅夫垂眸瞧她,神情耐人寻味,慢条斯理地说:「我刚从饭店附设的健身
房回来,当然全身都是汗……妳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跑去运动吗?」语气一顿,
黝黑的眼瞳闪动着辉芒。
「都是因为妳。」
「啊?我……」她又怎么了?
「妳睡得那么沉,我把妳的力气全消耗光了,这是妳的第一次,我抱着妳,
却好想不顾一切再一次狠狠爱妳,但妳看起来好脆弱、好疲累,我舍不得,怕按
捺不住欲望,只好跑到健身房去运动。」
闻言,颜愉欢不禁轻喘,脸蛋红得彷佛熟透的西红柿。
「欢欢,还会痛吗?」童毅夫低哑地问,柔情满布。
「呃……唔……我不知道……好象已经不是那么难受了,只是……只是腿很
酸……」
老天!她竟然跟他谈论这样的问题,这感觉很诡异,可是又有一种奇妙的温
馨……
「我们一起泡澡,我帮妳按摩。」
「啊?!」
「我会让妳很舒服的。」
颜愉欢心狂跳,想出声拒绝,却犹如被下了咒,只能由着重毅夫摆布。
唉!她是怎么了?
结果,男人又变身成大野狼,在注满热水的浴池中再一次把她「吃」得干干
净净。
呜呜呜……还说要帮她按摩咧!两只大手有够恶劣,他的按摩化作爱抚,游
走过她每一吋的娇躯,让她娇喘连连、全面失控。
呜呜呜……她不要了啦!这男人有种魔性,总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她的
理智挤出脑袋瓜,让她在他身下发出最淫荡的叫喊。
「我整晚没回去,我爸妈一定很担心,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啦!」颜愉欢将被
单紧紧裹在身上,挫败无比地缩在床头。
昨天半夜,她受不了他的「诱拐」,两人之间的欲火在浴室中熊熊燃起,一
路延烧到外面来,她就这样跟一个男人在大床上「厮混」了一整夜,体力完全透
支,再次清醒过来,窗外的阳光已是明亮无比。
「乖,张开嘴巴。」
童毅夫将适才要服务生推来的餐车推到大床边,从满满的食物中拿起一个用
彩色牙签串起的迷你总汇三明治,轻轻抵在颜愉欢的朱唇下。
闻到食物的香味,颜愉欢肚子更是大打响鼓,她脸蛋红扑扑的,也顾不得自
己现在的处境,小嘴当真听话地张了开来,让他喂食着。
好好吃喔!她满足地咀嚼,沮丧的神情平复下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他
递上来的美食。
「来,喝点新鲜果汁。」喂完两块三明治,童毅夫又端起一杯综合果汁凑近
颜愉欢的唇。
含住吸管,颜愉欢畅快地吸饮起来,一口气就喝掉半杯。
「慢慢来,还有很多东西,不够的话我再要他们准备。」童毅夫的嗓音像春
风,柔柔地拂过颜愉欢的芳心,撩起莫名的悸动。
「你不吃吗?」都是她在吃,他运动量可不比她少,肚子不饿吗?想到这一
点,颜愉欢双颊再次被惊人的热力侵袭。
听见她关怀的询问,望着她羞红的小脸,童毅夫一向淡漠的神情隐去,取而
代之的是外人难得一见的爱怜神色。
「喂妳吃东西很有乐趣,我等一下再吃。」
「啊?」她胸口一颤,「我自己吃就好,不要你喂,你快吃啦!」
说着,她从层层裹身的被单中探出一只藕臂,把整杯果汁抢了过来。
唉!她几分钟前不是急着要离开,怕爸妈己担心她一整夜吗?怎么仍坐在这
边,还跟他一块分享早餐?
忽然,她将果汁杯往床头柜上一摆,垂着眼眸。「我要走了,我家人会担心
我的……」
除此之外,她还得向饭店人员询问一下,看有没有谁在顶楼的会议室里看见
那份企画稿。
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她跟同事承诺一定会找到,就非要做到不可,
要不然星期一上班,她拿不出那份企画稿的话,事情就很大条了。
「颜伯伯和颜伯母知道妳跟我在一起,不会担心的。」童毅夫沉稳地说。
周遭静了几秒,颜愉欢眨了眨眼睛,倏地睁亮圆眸。「你说什么?我爸和我
妈……」
童毅夫颔首。「我昨晚已经打电话通知他们两位,说我遇见妳,想请妳吃晚
饭。」
「你不会把我们……我们之间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们了吧?」颜愉欢心脏狂跳,
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童毅夫五官平静。「我告诉他们,我要娶妳当老婆,颜伯伯和颜伯母没有意
见,说只要妳点头就可以。」
「什么?!」颜愉欢美丽的眼睛瞠得更亮、更圆,嫩红的唇儿张成不太雅观
的「O」型。
童毅夫拿起一条干净的餐巾,轻柔地为颜愉欢拭掉唇边的面包屑,语气像在
谈论外面的天气一般轻松。
「欢欢,妳想在哪里举行婚礼?加勒比海上的小岛好吗?我可以安排妳的亲
友们到小岛上度假,然后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好不好?」
这男人……他到底懂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想法?!
「童毅夫,我不要结婚!我不要!」她原本想冲着他喊不要嫁给他,但那样
的话不知怎地偏偏梗在喉咙,如何也挤不出来。
她隐约明白了,她并不排斥他。
也许心中深处对他一直怀着一份难以磨灭的记忆,有些甜、有些酸,也有些
恼人,所以当他双臂拥抱她时,她没有极力地抵抗,反而有些半推半就,任由自
己沉沦在他的魅力之下,把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他。
但就算如此,那也不表示她现在就非得嫁给他不可呀!
男人俊逸的脸庞刷过寒光,黝黑的眼瞳浮动着异彩,他深深呼吸,低沉地问:
「为什么?」
颜愉欢心脏怦怦跳动,他的气势惊人,但她拒绝被他吓退。「我说过了,我
刚完成大学学业,我要当社会新鲜人,有好多事等着我去体会,我才不要这么早
就结婚。」
「妳不愿意嫁我?就算我们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妳还是这么固执,就是
不肯嫁给我吗?」
「你……你不能干涉我的决定。我已经成年,拥有完整的自主权。」她小脸
通红,在他那样咄咄逼人的质问下,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想向他妥协……
老天!她当真中了这个男人的「毒」,才短短的时间,难道她已经无法自拔
了?
不会的!她未来还想当个女强人呢!怎么能轻易就把自己嫁掉,然后陷进婚
姻这个牢笼,被一个男人探深影响?
周遭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静,静得让人有些不安。
终于,童毅夫掀唇出声,下颚紧绷的线条明显表现出他内心的恼怒。
「我不能干涉吗?」薄唇扬起好酷的弯弧,嗓音平淡,「我现在就开除妳,
妳不用再到『摩亚』上班。」
什么?他……他以为自己是谁呀?
「你凭什么?」
「凭我是『摩亚』广告的幕后大老板,连妳昨天见到的总监雷诺,也得乖乖
听我的话办事。」
啊?!
童毅夫黑眸瞇起,「妳当初被台湾的『摩亚』录取,我就已经知道了,昨天
妳跟着企画部的人一起在会议室向雷诺汇报,我透过监视器早已注意到妳,后来
又尾随着妳到达一楼大厅,听见妳要再次上楼找那份遗落在会议室的企画稿,刚
好给我机会能和妳独处。」
他诡异地牵动薄唇,「欢欢,我现在正式解雇妳,当然,那份遗落的企画稿
妳也不必找了,我已经在昨晚派人把它送回公司了。」
颜愉欢这会儿当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定定地瞪着童毅夫阴郁的俊脸,像尊
石膏像般一动也不能动。
人权到底可以被剥夺到何种程度?
当颜愉欢打了通电话回家,听到爸妈以透着欣喜的声音告诉她,好好利用假
期跟童毅夫谈情说爱,要乖乖的、要甜甜蜜蜜的,小俩口多亲热亲热,她终于明
白,这些年来,老爸和老妈根本老早就相中童毅夫这个女婿。
两家人熟络得不得了,就只有她还呆呆傻傻的,眼看就要被自己的亲生父母
给「卖掉」,自己却到了最后才知道。
中华民国台湾到底是一个讲法治、讲人权的所在吧?难道就没有人能治治这
恶劣男人霸道、毫不讲理的行为吗?
颜愉欢嘟着小嘴,粉拳握得好紧,感觉胸口闷着一把火,却找不到宣泄的方
法。
「我不要跟你走!要走你自己走。」她态度坚决。
立在她面前的男人挺拔无比、气势迫人,沉稳地出声:「妳非跟我在一起不
可,妳是我老婆、我的女人。」
她小脸一红。「事情不是你说了就算,我……你把我解雇,大不了我再找其
它工作,全台湾工作机会那么多,我不信你能打压我。」
童毅夫的俊唇凉薄地勾了勾。「我们可以试试看,妳每找一份工作,我就断
妳一次生路。」
「童毅夫!」
他黝瞳一瞇,居高临下与她对视。她甜美、可爱、温柔也美丽,笑起来像冬
日里的阳光,深深暖和了他刚硬的心房。
但这个小女人原来这么固执,生起气来的小脸红嘟嘟,像颗粉嫩的红苹果,
害他分不清楚到底想抓住她的双肩狂摇一顿,抑或是将她再次扑倒在大床上,以
另一种火热的方式好好地、狠狠地惩罚她。
「我说到绝对做到,欢欢。」
颜愉欢咬咬唇,突然觉得好委屈,爸妈根本不会挺她,而这个男人时而温柔
热情、时而霸道蛮横,把她的心搅弄得凌乱无比。
她怎么会惹上他?怎么会沉醉在他的拥抱中,却又被他可恶的野蛮气得直想
掉眼泪?怎么会……
「妳……哭什么?」童毅夫瞥见颜愉欢嫩颊上的水光,胸口不禁一震,也震
碎了他刚硬的表相。
「连哭也不行吗?我……我心里难过,就不能哭一哭吗?」原先还不是挺严
重,可是被他一讲,颜愉欢顿觉漫天的委屈都落了下来,心酸又心痛,竟「哇」
地一声哭了起来。
「欢欢?」
「你……呜呜……走开啦!你别碰我,呜呜呜……」
「欢欢……」童毅夫焦躁地唤着,挺拔的身躯随即半跪在颜愉欢面前,微低
着头打量着她泪水涓涓的小脸。「妳不要哭,不要哭呀!」
他的眼神再次渗满柔情,大手拉下她捂住小脸的柔荑,紧紧握住。
「你说不哭就不哭喔?我……我偏要哭,哇啊……」她说到做到。
可惜的是,当她酝酿着下一波惊天动地的痛哭时,男人己允她一步堵住她的
小嘴,以灼热的吻牢牢封住她的双唇。
「唔唔唔……」不公平啦!呜呜呜……
颜愉欢的挣扎全部被童毅夫一一摆平,娇软身躯落入他宽广胸怀,被他强壮
的臂膀稳稳锁抱。
女性的敏感细胞再次被他唤醒,他的爱抚游走在她优美的曲线上,她开始迷
糊了,适才的倔强和坚持似乎是几百年前的事,从她小小的脑袋瓜里飘走,飞向
天云外。
「欢欢,妳明明喜欢我的拥抱、我的亲吻,妳明明渴望着我的爱,渴望和我
一次次地结合、交欢,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就是不肯答应当我的新娘?」童毅夫
吮着颜愉欢的下唇,低低喷气。
他将她再次带上大床,苏醒的男性隔着薄薄的布料磨蹭着她腿间的柔软,有
些存心要折磨她,吊她胃口。
「哼嗯……哈啊……」这……这真的好不公平!
颜愉欢在童毅夫刻意的撩拨下,忍不住逸出声声娇喘,她的眼睫还沾着泪珠,
心在狂跳,血液在沸腾,整个人昏昏沉沉,己找不到出路。
「童毅夫……」火在体内狂窜,她彷佛自燃了。
压在身上的男性躯体成为她唯一的依附,这一刻,她随着内心欲望而行,双
手反抱住他,修长的玉腿在不自觉间也为他开启,无言地渴求他的占有。
「妳这个矛盾的小女人。」童毅夫低喘,心中又气她又怜她。
但一切的情绪都暂时先拋到脑后吧!
此刻的他别无所求,只想延续这场熊熊烈火,狠狠地、凶猛又淋漓尽致地将
自己烧进她的娇躯里……
禁锢之后再怜妳2
我想霸着你
每一分每一秒
都不想与你分开……
第四章
颜愉欢彻底尝到被「绑架」的滋味。
爸妈好「狠心」,快快乐乐地任由人家带走他们唯一的掌上明珠,她都被人
给吃干抹净了,还要她乖乖听话,和「绑匪」好好地谈情说爱。
在这个英俊到连魔鬼都要自叹不如的「绑匪」手里,她吃得好、穿得暖、住
得高级,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人安排,她只需要面对他,当他一个人的玩伴跟床
伴……
呜鸣呜……可是她不要过这种毫无自主权的生活啦!
倘若她真的点头答应嫁人,跟着这个男人在一起,就注定一辈子都要受他摆
布,不能有自己的思考和意见了……
她不是洋娃娃,更不是傀儡,她要追求自己的理想。
「童毅夫,你要带我到哪里去?为什么要搭飞机?」
颜愉欢硬着头皮被强迫登机,这是一架小型的私人专机,虽然体积不大,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童毅夫将她塞进一张宽敞的沙发座椅,为她细心地扣上安全带。
他没有立即回答问题,却对着她略显慌张的小脸微微牵唇,扳起她洁美的下
巴,薄唇深深地吻住她甜美的小嘴。
「唔……不……」颜愉欢吓了一跳。
她反射性地想推开他,因为小小机舱里不止他们两个,除了前头负责驾驶的
两名飞行员外,还有三名长相和身高都及得上名模的服务人员。
童毅夫似乎很习惯在别人的注视下亲热,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怀里的小人儿越是推拒、挣扎,就越是触动他想要征服的欲望。
他的舌成功地撬开她的贝齿,钻了进去,在充满女性馨香的小口中恣意地翻
腾、吸吮,纠缠着她不放,那力道吻疼了她,让她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他血液中
霸道的因子。
片刻过去,他终于「好心」地松开她已被吻肿的红唇,深邃的目光透出自得。
「乖乖的,飞机等一下就起飞了,我要妳陪我去度假。」他温热的手掌万分
爱怜地抚着她的脸。
度假?颜愉欢犹喘着气,双颊通红,定定地瞅着童毅夫。
他似笑非笑地扬眉,低沉又说:「或者……就当作我们两个练习度蜜月,妳
觉得呢?」
「啊?」度蜜月……也需要事先练习吗?
喔!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要现在就嫁人啦!
颜愉欢心里好沮丧,却对童毅夫没辙,掀掀唇瓣想说重话、想再一次泼他冷
水,可是当她瞥见他黝黑眼底闪烁的辉芒,左胸轻轻一扯,竟然又把话给吞进肚
子里了。
唉!她疯了她,对「绑匪」心软,就是对「肉票」残忍。
更何况,她自己就是那张可怜的「肉票」,不图自救,还费心思顾虑对方的
感受,她真的疯了。
见她不语,童毅夫啄吻了一下她的嫩颊,对着机上的服务人员做了个手势,
随即揽住她娇小的身子,让尚在发怔的她贴靠在他宽广的胸前。
过了几分钟,飞行驾驶员透过广播提醒大家即将起飞。
颜愉欢感觉童毅夫的臂膀缩了缩,将她搂得更紧,而飞机也慢慢地在跑道上
移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响。
「害怕吗?」童毅夫低沉的嗓音带着安抚的力量,轻轻拂动颜愉欢的软丝。
她紧窝着他,摇了摇头。他不会知道,此时此刻,她有种被用心呵护的感觉,
害她眼眶莫名其妙地温热起来。
这样的呵疼跟平时亲人对她的疼爱不太一样,是更为纵容,也带着奇异的浪
漫……
她清楚地听见男人的心跳,强而有力,咚咚、咚咚、咚咚……她脸热热的,
埋在左边胸腔内的节奏也附和着他的,同样咚咚地响着。
「别怕……我抱着妳。」他平稳的音调似乎渗进了淡淡的笑意,轻吻落在她
发梢上。
飞机起飞了,颜愉欢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被这个男人带往何处。
自重逢开始,她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所有的思绪和心情也被他完全侵占,
就连纯洁的身体也被他所蛊惑,与他不断地交欢,在他火热的拥抱和覆盖下,品
尝着肉欲的渴望。
他根本不给她喘息和思索的空间,一意孤行地主导她未来的路,但她的心里
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他,她是有感觉的,不是吗?要不然,她不会被他吸引,短短时间内就变
得完全不像原来的她。
只是,她真的好想谈恋爱,谈一场毫无负担,单纯又甜蜜的恋爱;而恋爱的
真正模样到底如何?谁能够教教她呢?
在高中和大学时代,也曾经有同学和学长想要追求她,是她太过梦幻了,总
觉得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奇妙的缘分存在,属于她的白马王子肯定在某处等待着她,
她在找那个能教她心动的有缘人。
结果这些年,在感情经验上她纯如白纸,以为往后在职场上发展,便更有机
会遇到心上人,没料到……她竟把自己赔给了他!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呀?唉……
偎着那充满安全感的胸膛,他的体温带来莫大的舒适和暖意,让她紧蹦的神
经在不自觉间缓缓松懈。她的思绪混作一团,糊得分不清也匀不开了,而眼皮越
来越沉,像吊足了重量……
「睡吧!好好休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童毅夫的大手温柔地拍抚着颜愉
欢的背,像在呵护着一个小娃娃。
是的,睡吧!好好睡上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才有力气厘清这一团紊乱……
颜愉欢幽幽想着,当真睡着了。
在意识完全沉进黑甜梦乡前,她隐隐约约听见男人的低喃──
「我不会放手的,欢欢……我的欢欢……我要妳深深地爱上我,心甘情愿地
爱上我,就如同我爱妳那样,妳懂吗?」
她芳心微颤,带着那份颤动,沉进了梦乡。
可能是第一次体验长途飞行,颜愉欢在睡醒后吃了点东西又喝了饮料,竟出
现晕机的症状。
她不愿意在童毅夫面前出糗,固执地躲进盥洗室里。
在吐光胃里的东西后,将秽物冲掉,又漱了好几次口,她干脆盖上马桶盖坐
在上面,上半身软软地靠向墙壁。
「欢欢,开门,让我进去。」童毅夫杵在门外。
她懒懒地叹气。「你不要管我,你走开啦!」
瞥了眼一旁的镜墙,她的脸好苍白,丑毙了!而外面随机的三名服务人员,
每个都那么漂亮、修长,笑起来亮丽动人极了,他为什么爱的偏偏是她?
他爱她……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的爱语纯净无杂质,但他的爱,她能相信吗?
「欢欢,开门!」
「不要。」
「让我进去。」
「不要!」
「那妳出来,别闷在里面。」
「不要。」
她想静静躲在这个小小空间一下下也不行吗?
外面忽然安静下来,男人没再出声要求。
当颜愉欢虚弱地叹了口气,缓缓合起眼眸时,盥洗室的门倏地「喀啦」一响,
让人由外面给拉开了。
「你……」她瞪大眼睛望着男人闯入。
「妳以为真能在里面躲着,永远都不出来吗?」童毅夫将钥匙往后拋给门外
的服务人员,「砰」地一声把门再次拉上、反锁。
机上盥洗室的空间并不宽敞,挤进两个人刚刚好。
见她脸色苍白,他心脏微绞,没多想就将她拉进怀里。
「童毅夫,我连想独处一下都不可以吗?」她有些气虚地问,娇软的身躯挤
不出力气抗拒。
他坐在马桶盖上,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掌扶住她柔软的腰,两人的
视线接触,彼此静静探索。
「妳身体不舒服,我舍不得。」他平静地说出属于情人间的爱语。
颜愉欢毫无血色的双颊终于泛出嫣红,抿着软唇,心脏急跳起来,一时间找
不到话可说。
「把这个喝了。」忽然,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酒瓶。
她挑起秀眉,疑惑地问:「什么东西?」
「白兰地。我刚才要服务人员给我的。」
她摇头。「我、我不会喝酒,很容易就醉的……」
「醉了好,醉了就能好好睡上一觉,身体就不会感到难受,等睡醒了,我们
也差不多到达日的地了。」他为她扭开瓶盖。
「我不要喝……咦?」她还是摇头,却微讶地瞅着他把酒灌进嘴里。
但是下一刻,她马上明了这男人的手段!
他一掌支住她的后脑杓,含满白兰地的嘴精准地对住她的唇,不顾她的抗议,
把烈酒一口口喂进她的喉咙里。
「不……咳咳咳……」她皱着眉心轻咳起来,那些酒汁烧烫她的喉,流进食
道,瞬间暖了胃。
「咳咳……不要了,唔……」
她还喘息着,男人再次扳起她的下巴,又故计重施地朝她的小嘴灌进了第二、
第三口酒,把那一小瓶白兰地全数灌尽。
「你……我不要喝,好难喝!」她小脸迅速烧红,眼睫有些儿张不开了,握
成粉拳的两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他。
「好,不喝了,妳乖……」他拥住她,连带困住她捶打的藕臂。
「你只会欺负我,你可恶……好可恶……」她带着浓浓的鼻音控诉着,小脸
无力地倒向他的宽肩,无意间显现出女孩儿的娇憨模样。
童毅夫低叹了声,俯首吻住她,两张唇舌都融进烈酒的热辣滋味,灼灼地燃
烧着彼此。
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她内心原就渴求着他的眷爱,如今的她已懂得响应他
的热情,她细碎且诱人地嘤咛着,学着他的方式含住钻进口中的热舌,与他分享
着深长的亲吻。
「童毅夫……」她好热……头好晕……
她想放任意识沉进深处,但男人的气息、唇舌和碰触再再刺激着她,体内那
可怕的空虚感再次燃烧起来,她想满足自己,想让他的双臂紧紧拥抱,想要他为
她灭火。
「欢欢,我现在就很想欺负妳,狠狠地欺负妳。」他吮着她可爱的耳垂,低
哑地喃着。
「嗯……啊……」她仰起脸蛋,把优美的颈项也贡献给他。
于是,小小的盥洗室温度急速飙高,变成烤炉,蒸腾出两人的汗珠。
童毅夫的舌在她细致的肌肤上画着小圈圈,他彷佛化身为英俊又邪恶的吸血
伯爵,张开嘴,轻轻吻咬着怀中柔软的小人儿,在她的玉颈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
红印。
他的手也没闲着,贴着她高耸的胸脯,以折磨人的技巧揉搓着、捧持着,带
给她一波波的欢愉。
「童毅夫,我们……在这里,外面的人会、会发现的……」她已经推不开他,
脑中昏昏沉沉,却仍有所顾忌。
「发现就发现,我就是要在这里爱妳,欢欢,我忍不住了……」他声音粗哑,
眼底的火焰烧得好旺。
他拉着她的柔荑去感受他雄壮的男性,额头抵着她的,喷出灼烫气息。
「我的这里嚷着要妳,我不想再忍,欢欢,妳感觉到这份力量和热情了吗?
我想凿进妳的体内,体会妳的温暖,我想用力地爱妳,一次又一次贯穿妳的腿间,
想抱着妳一起燃烧……」
颜愉欢因为他大胆的话语红透脸蛋,小手下的男性生命力强壮得不得了,这
一瞬间,她犹如被下了咒一般,竟主动为他解开裤头,小心翼翼地拉下拉练……
当她着魔似地碰触着那团热火,男人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颤了颤。
「欢欢……」他低唤,动作变得急躁,而且近乎粗暴。
他将她的纤腰一转,让她背对着自己,随即,他的膝盖从后面将她的双腿顶
了开来,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
「童毅夫,我、我好热……」她双手无助地抵在面前的门扉上,酒精在她体
内窜燃,助长了那股欲火。
突然间,她轻皱眉心吟叫出来,男人的手己探进裙里,拉开小裤的底端,强
壮的男性就这么挤进她窄狭的花径里,满满地充实了她。
天啊……颜愉欢整个人往前倾,男人健壮臂膀却适时地探到前面,捧住她丰
盈的美胸,更滑进她的领口,直接掌握着她的饱满。
「舒服吗?欢欢……」
「唔……」
「妳也和我一样的渴望,对不对?」边问着,他的腰开始上下律动起来,顶
弄着她圆翘的粉臀。
「啊……」颜愉欢的理智被那亲密的磨蹭完全击溃了,腿间的热度惊人不已,
随着男人的进出勾引出黏裯的爱液。
「说!说妳渴望我,喜欢我这样对妳,欢欢,我要妳说出口。」
「童毅夫……」她的身体快要融化了。
猛然间,他用力顶进她的深处,让她哀叫出来,他拉下她的身体,让两人紧
密无比地结合。
他却在这时停住不动,存心要她受些折磨,要吊她胃回。「欢欢,我要听妳
说,说妳要我。」
「呜……」她扁着嘴,腿间虽然含住他的热源,但他的按兵不动让她好难受、
好难受,彷佛来了一支蚂蚁兵团在她身上乱爬,痒得不得了。
「快说!妳要我、渴望我,欢欢,快说!」他好恶劣地对着她敏感万分的耳
畔吹气。
再也忍受不住,颜愉欢终于迷迷糊糊地妥协了,朱唇如他所愿,逸出一句句
的渴求。「求求你……童毅夫,我求求你,我要你、渴望你,我……呜……」她
难受地哭了出来。
「欢欢,我最甜美的欢欢……」男人紧绷的脸庞瞬间软化,能攻破她的心防
和矜持,让他振奋不己。
扶住她纤弱的腰身,他再次进攻,火热的男性在她温暖的包容下早己完全茁
壮,撑开她的花径,一次又一次地摩挲……
惊人的喜悦和刺激几乎是在瞬间爆炸开来,颜愉欢尝到最极致的美妙性爱。
她失去理智,在男人的勾引下展现出淫荡的娇貌,叫出让人酥软的呻吟,让
盥洗室外的人们听见了,也忍不住脸红心跳、窃窃偷笑。
但此时此刻,她根本不在乎。她只想顺遂身体的反应,和这个抱住自己的男
人用力地缠绵,毫无保留地与他相爱……
第五章
酒精在体内燃烧着,再加上性爱的高潮整个席卷而来,颜愉欢尖叫、抽撞着,
彻底地晕厥在男人怀里,连何时被抱下飞机都未曾察觉。
「嗯哼……」玫瑰般的唇瓣被注入徐徐清水,混合着男性熟悉的爽冽气味,
她下意识啜饮着,不禁发出娇软的嘤咛。
「真的把妳累坏了。」男人宠溺的音调在耳畔响起,感觉他的手在她颊边抚
弄,万般爱怜。
吁出一口气,她俏睫轻颤了颤,终于张开眼睛。「童毅夫……」
童毅夫深瞳一湛,低沉地说:「妳用这种眼神瞅着我,还用这样的语气呼唤
着我,欢欢,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又想尽情地爱妳一次。」
「你……」颜愉欢双颊迅速泛红,赶紧敛下眸光,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
舒适无比的白色大床上,体验了疯狂交欢的身体还裹着他的西装外套,让她立即
回想起机上盥洗室里,他一下下强而有力的撞击。
老天!她真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她竟然变得如此大胆、豪放,在那处小小
的空间里和他做了那件事,还淋漓尽致地释放出渴望,完全不顾道德、不知羞耻。
「妳脸红的样子好可爱。」童毅夫卷起衣袖的健壮双臂撑在她两侧,瞳底闪
烁着淡淡笑意,忍不住探出舌尖舔弄着她的粉脸。
「妳迟早是我老婆,老公和老婆亲热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好害羞的,不
是吗?」
老公和老婆……听到这两个称呼,颜愉欢胸口突然跳得急促了些,漫起一种
甜甜的滋味。
唉!她明明还不想这么快就步入礼堂的,可是才与这男人相处没多久,她之
前的坚持竟慢慢地动摇了。
咬咬唇,她努力地平复内心的波动,微微抵住他的胸膛,略哑地问:「我们
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给她一记轻啄,才抬起俊脸凝视她,不答反问:「妳听见什么声音了?」
她眨眨眼睫,凝下心神,随即,眸底刷过光芒。「海……是海的声音,我们
现在在海边吗?」
他点点头。「这个岛有个名字叫作天堂岛,我们现在就在我私人的别墅里,
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海,如果妳喜欢,待会儿我们可以到下面的沙滩散步、看
夕阳。」
哇!颜愉欢眼眸瞠得又圆又大,似乎不太相信。突然,她一骨碌地跳下床,
冲向那扇透亮的玻璃门,这才发现窗外建着一座典雅的木造阳台。
她不由自主地推开玻璃门跨了出去,空气暖暖的,却有着海洋独特的气味,
那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就在不远处,天空迤逦着淡淡云絮,和海水几乎融
成同样色调,加上浪漫的棕榈和温朗的阳光,美得不可思议。
「哇!」她不禁尖叫起来,眼前的美景让她深深感动,一颗心在瞬间盈满难
以言喻的情绪。
童毅夫此时也踏出阳台,站在她身后,双掌自然地握住她的纤腰。
「童毅夫!」颜愉欢兴奋地轻跳着,随即转过小脸,双眼亮晶晶的。
「什么事?」他性感的唇扬起柔弧。
「这里好美、好美啊!」像是世外桃源,美得宁静安详,光是闻着这儿的空
气就觉得好幸福、好浪漫。
「这里的确很美。」放在她腰上的手指悄悄往上滑去,有意无意地在她双乳
下缘游移,他下半身贴得好近,将她围困在木造栏杆和自己的宽胸之间。「妳喜
欢这里,对吗?」
「呃……嗯……喜欢。」颜愉欢每颗细胞都意识到他散发出来的男性魅力,
她的眼眸覆上一层诱人的迷蒙,瞧起来无辜又可爱。
他满意地颔首,黝黑的眼底染上明显的情欲。「那很好,因为我打算把妳禁
锢在这个天堂岛上,诱惑着妳,天天和妳做爱,一直到妳不可自拔地爱上我,然
后心甘情愿答应嫁给我,当然……如果能让妳在这段期间怀孕,那将会更完美。」
啊?!颜愉欢心脏狂跳,粉颊在瞬间红得透彻。她气息凌乱,胸脯高低起伏
着,吶吶地说:「你……你不是大老板吗?都不用工作呀?」
童毅夫专注地看着她,看得她全身燥热。
「公司的事雷诺会处理,各地子公司也有不少的专业经理人帮我看着,要真
有什么重要的事,透过网络和电话就能处理。」
颜愉欢咬咬唇,思索了几秒。「你总是这么蛮横、自作主张,完全不让人家
拒绝吗?」
「如果对象是妳,我承认妳对我的指控。」他双目微微细瞇,头更低,温热
气息扫过她的小脸。「但是我不会放手,欢欢,不管妳再怎么气愤,现在就只能
被我禁锢在这里,我想爱妳,也想妳爱上我。」
他的唇好温暖,略带霸气地封住她的小嘴。她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不光是因
为他的亲吻和拥抱,更因为他露骨的表白。
怎么办?她发现内心深处被他勾引得蠢蠢欲动。
她该要生气的,不是吗?毕竟莫名其妙被他「挟持」来到这个海岛,接下来
还不知道要被困在这里多久,她的未来女强人计画一夕之间全被他打乱了,她应
该要很生气才对;但可怕的是,刚开始的惊天怒气似乎已消融得所剩无几了。
呜呜呜……她意志一点也不坚定啦!实在该打屁股。
他的嘴又把她吻得迷迷糊糊了,感觉男性大手顺着她身体的柔软曲线爱抚着,
悄悄地撩高她的裙襬,探向她大腿内侧……
「会不会很不舒服?在机上那一次,我力道似乎太强了,把妳撞得很痛吧?」
他轻柔无比地抚弄着她。
「哼嗯……」颜愉欢忍不住呻吟,小手攀住童毅夫的肩膀,被他的问话弄得
面红耳赤,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我的腿没力气了……」稍稍恢复的体力又因为他的碰触惹得浑身酸
软。
她任由着他拥抱,将全身重量交给了他,如果现在再来一次全面失控的交欢
的话,她八成撑不住,马上会因为高热和过度的刺激又晕倒在他怀里。
「童毅夫,你好可恶,一直虐待我,你这个大坏蛋!」
她的声音不自觉透着撒娇的味道,俏丽的睫毛像两把可爱的小扇子,眼珠清
亮亮的,偎在他胸前的那张小脸让人我见犹怜。
她的态度明显软化,这一点让童毅夫十分雀跃。他浓眉淡淡挑起,干脆将她
拦腰抱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妳是我的俘虏,我要把妳关在这个岛上,天天用力地虐待妳。」
他嘴角渗出笑意,是外人难得一见的面貌。
颜愉欢瞅着他英使得教人怦然心动的脸庞,努力地控制着呼吸。「你这只大
野狼,坏透了……」
「是呀,坏透了的大野狼逮到一只白嫩嫩又软呼呼的小绵羊,于是,大野狼
开始动脑筋,想出了好多种吃掉小绵羊的方法……妳想不想知道大野狼到最后决
定要用哪一种方法?」
「哪一种?」她傻呼呼地顺着他的话问出来。
童毅夫将领愉欢抱得高些,热唇抵在她发烫的巧耳边,缓缓地低语。
「大野狼太喜欢这只小绵羊了,他打算把她的四肢全绑住,再把她全身扒得
光溜溜,然后,大野狼会伸出他的舌头,把小绵羊全身上下好好地舔过一遍;或
者,他会倒些蜂蜜在小绵羊的胸脯上,慢慢地舔着、吮着,也倒些蜂蜜在小绵羊
可爱又怕痒的肚脐上,等折磨到尽了兴,再大嘴一张,把小绵羊整个吞进肚子里,
吃干抹净,妳说这个方法好不好?」
他叙述的语调充满磁性,眼神好邪恶,害得颜愉欢闷哼了声,喉咙忍不住逸
出羞涩的叹息。
光是想象着「大野狼」处置「小绵羊」的过程,她胸部和肚脐就又热又麻,
血液都快沸腾了。
「童毅夫……」她秀白的小腿踢了踢,手指自然地绕到他的颈后,轻扯着他
脑后的发丝。
「叫我的名字,别连带姓。」他哄箸她。
她羞涩一笑。「毅夫……」
「欢欢……」他的唇再次与她的密贴,两人相互品尝着对方温暖的舌尖,进
而融入彼此的气息,越吻越深。
正甜蜜缠绵之时,忽然,一声惊呼在他们身后清楚响起。「啊……」
颜愉欢睁开眼眸,小嘴虽然还黏在男人的性感薄唇上,却已经瞥见一名身材
圆胖、棕肤透着红润的五十几岁妇人站在卧室里,胖胖的手捂在心口上,望着他
们暧昧地笑开两排洁白的牙。
「唔……不要,毅夫,有人啦!」颜愉欢推着童毅夫的宽肩,将他直要贴靠
过来的俊脸硬生生推开。
「呵呵呵,没关系,你们继续,就当作没看见我,我出去了,你们不要停。」
胖胖妇人将颜愉欢害羞的神态看得一清二楚,连忙挥手嚷着,她的英文带着一些
地方口音,十分亲切可爱。
这下子,亲热的气氛果然被彻底打扰了,童毅夫只得乖乖抬起头,抱着颜愉
欢转过身来。「苏珊娜?」
被点名的胖胖妇人双手一摊,摆出一个好无辜的表情。「先生,不能怪我呀!
谁教你吻漂亮的东方女孩时没好好把门关紧?我好用心又好努力地把餐点准备好
了,想上来请你和漂亮的东方女孩下楼用餐,你事先又没特别交代苏珊娜,要我
躲得远远的不可以进来……」
被抢白一番,童毅夫的脸颊竟微微泛红。
此时,怀里的小人儿轻轻发颤,还发出奇怪的闷哼,他挑眉,垂下目光打量,
发现她竟然抿着唇在偷笑。
「有什么好笑的?」他眼睛瞇了瞇.
被这么一问,颜愉欢再也忍不住了,干脆扬起小脸,大大方方地笑给他看。
「没有呀!呵呵呵……就只是想笑而己啊!哈哈哈……」她的眼瞳亮晶晶,
美得像澄净夜空中的小星星。「还有,你脸红的样子好迷人、好可爱喔!」
童毅夫微微一怔,被她美丽的笑容深深吸引。
随即,他俊颊上的红赭有加深的倾向,薄唇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假咳了咳,
他清清喉咙后终于出声。「迷人勉强可以接受,但男人不应该用『可爱』两个字
来形容。」
「谁说的?我觉得你可爱不行吗?」
「我比较喜欢其它的形容词,例如强壮、英俊、帅气、性格,或者……妳也
可以说我很持久。」他一本正经地说。
「持久?」颜愉欢小脸通红。
「是的,就是持久耐战……这一点妳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哇!这男人说话真是越来越露骨、越来越不懂得谦虚耶!
她瞪着他,唇边费力抿住的笑仍然悄悄地渗了出来……完蛋了!她发觉自己
还真喜欢跟他这样五四三地闲扯下去,让他用言语挑逗。
「咳咳咳……」被冷落在一旁的苏珊娜故意发出咳声,虽然听不懂男主人和
漂亮的东方女孩用中文说些什么,但依然感觉到自己真是一颗特大的电灯泡。
「先生,是不是该把午餐的时间往后挪?两个小时够不够用?」
闻言,颜愉欢再次羞红小脸,不过这一次,她倒是大方地迎向苏珊娜好奇的
注视,响应苏珊娜一个友善的笑容。☆☆☆
「妳好,我叫颜愉欢,妳可以喊我欢欢。」她主动用英文自我介绍。她大学
主修外文,再加上每年寒暑假都参加游学团,英语能力相当不错。
「妳好呀,欢欢,我叫作苏珊娜,先生在天堂岛的这处别墅平常都是我负责
整理照顾的,我第一次见他带女孩来玩耶!他一定很喜欢妳。」苏珊娜笑得好热
情,还一边挤眉弄眼。
颜愉欢抿唇一笑,瞄了童毅夫一眼,发现他竟然又脸红了,唉呀,好可爱呀!
「苏珊娜,妳可以走了。」童毅夫微哑地说着。
他心里如炎浆般的热情并不吝于对心爱的人儿倾诉,但要是被一名「第三者」
拿出来讲,总觉得怪怪的,很不自在。
「是,先生。」苏珊娜又是一阵挤眉弄眼,逗得颜愉欢忍俊不住。
「你们慢慢亲热,我再下楼去多做一道甜点,等会儿可以让你们好好补充体
力喔!」苏珊娜虽然五十多岁了,但还保有一颗童稚的心,顽皮地丢下话,便哼
着歌离开了。
听见门轻轻扣上的声响,颜愉欢雪额忽然倒向童毅夫的颈窝,咯咯地笑了出
来。
「有这么好笑吗?」童毅夫把颜愉欢拋进大床,在她扬起的笑声中,修长身
躯己压上她的。
颜愉欢丝毫没想要收敛笑容,反倒越笑越开怀,没想到立刻就「乐极生悲」
了,因为男人的劣根性正狂妄地攀升中,十根手指被魔鬼附身了,往她的腋下、
腰间、肚脐眼「施暴」。
「哇啊……不要呀!住手,毅夫,人家怕痒……不要啦!你好可恶,啊……」
救命喔!
不知怎么演变的,他的「体罚」换了另一种方式,作恶多端的手指把她柔软
的身躯当作乐器一般弹奏,随着每一下的抚弄、拨弹,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声的吟
哦。
「毅夫……」她喘息着,体温高得吓人。
「嗯?」他的头埋在她柔软又坚挺的胸脯里,模糊应声。
「你不能这样虐待人家啦!就算是俘虏,也有吃饭的权利呀!人家肚子好饿
耶!」
他们昨天在台湾起飞,经过夜间飞行,她还晕机晕得一塌胡涂,把胃里的东
西全吐光了,又被他在机上的盥洗室里「折腾」了一番,跟着就在这张大床上醒
来,胃里依然空空的,不饿才怪哩!
「我要吃东西!」她抗议,忽然拉起他的手臂又咬又啃地报复,在他古铜色
的肌肤上印下好几处淡淡的牙痕。
童毅夫一怔,抬起英俊脸庞定定地瞅着颜愉欢,随即,那性格的薄唇勾勒出
好看的弧度。「把妳喂饱了,我再吃掉妳!」
颜愉欢皱了皱鼻子,「哼!等我吃饱、喝足,有力气了,我就跑得远远的,
甩开你这只大野狼。」
「我们可以试试看,是大野狼跑得快,还是小绵羊会躲?」他眼神深邃,嗓
音低柔,「欢欢,妳逃不掉的。」
那又如何?唉!两人之间的结果将会如何发展,颜愉欢发觉自己似乎己不那
么在意了。
第六章
海岛的生活十分优闲,空气里像是天生就有醉人的成分存在,不需要喝酒,
就有微醺的感觉。
被禁锢在这座美丽的「监狱」里己过了五、六天,颜愉欢打了两通越洋电话
回台湾报平安,可爸妈那边似乎早就被「乔」得很好,对她一点也不担心,甚至
还欢喜地告诉她,再过几天芳敏阿姨就要回台湾,一家人要找个时间聚聚,好好
聊聊。
一家人?什么时候姓「颜」的和姓「童」的变成「一家人」了?她简直败给
这对急着要把自家女儿嫁掉的父母。
她还偷偷打电话联络丽塔,结果丽塔语气讶异地告诉她,总公司发布一道人
事命令要台湾区的子公司解雇她,还写明「永不录用」四个大字。
哇!她做错了什么?竟然永不录用?
没想到童毅夫真的做得那么绝,为了这件事,颜愉欢在结束和丽塔的通话后,
当晚就和他闹了一顿脾气,把他关在房门外。
可惜她还是阻挡不了他,这里毕竟是他的产业,他从苏珊娜那边要来了房门
的钥匙,轻轻松松便闯了进来,并在她嚷嚷着要他滚出去的同时,已将她推倒在
柔软的大床上,以唇封住她所有不满的言语,大手热烈地膜拜她的身躯,用了一
整夜的时间彻底地爱她。
呜……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啦!
他的吻像迷幻药,而她似乎还找不到免疫的方法,每当他拥抱她、爱抚她、
亲吻她,她的神智就开始变得迷迷糊糊,把原先还在争执的东西拋到脑后,甚至
忘得一乾二净。
那个可恶的男人根本把她吃得死死的,不停用他的「男色」来诱惑她,实在
太恶劣了!
这天一早,童毅夫把自己关在别墅三楼的书房里,连中午也没有下来和她一
道用餐。
苏珊娜准备的餐点虽然十分美味、丰盛,但餐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颜愉欢
竟觉得有些落寞,而且食不知味。
「怎么了,欢欢,妳不喜欢烤羊排吗?」苏珊娜原本想为颜愉欢再添一个餐
包,却发现瓷盘里的主菜吃不到三分之一,而且小脸没什么表情。
颜愉欢回过神来,连忙摇头。「不是的,羊排很好吃,真的……」她掩饰性
地咧嘴笑开,切了一块塞进嘴里。
「哈!我知道啦,妳希望先生下来陪妳吃饭,对不对?呵呵,怎么不早说?
我上楼帮妳请先生下来,叫他别这么卖力工作,反正钱够用就好了,他把妳冷落
在这里,实在太不可爱了。」
颜愉欢心脏一促,连忙丢下刀叉抓住苏珊娜的围裙,脸红地轻啜:「等一下,
妳不要去……他喜欢工作就让他做,我才不希罕他陪,他不下来,我一个人反而
轻松自在。」
「唔……是这样吗?」苏珊娜明摆着不信,但嘴上并不道破,却叹了口气。
「好吧!反正先生真要忙起来,在书房里用一大堆先进的高科技器材和各家子公
司联络,处理完大大小小的事情,再和那些经理人讲完话也得花上好几个小时,
现在八成也没时间吃饭,唉……」
「苏珊娜,妳为什么一直叹气?」苏珊娜的表情让颜愉欢有些不安。
结果苏珊娜双肩一垮,叹气叹得更重。「妳不知道哩!上回先生来天堂岛小
住,是因为被医生强迫休养,他的胃不好,因为长期饮食习惯不正常的关系,把
健康都搞差了。」
「啊?」颜愉欢怔然,很难想象童毅夫会被退休养。
「我看我还是去准备一些胃药和止痛药比较实际一些,反正先生也不听我的
劝,就爱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苏珊娜无奈地摇摇头,眼角却偷偷觑着颜愉欢
的表情,见她又咬唇又拧眉的,心里不禁偷笑。
唉!明明是互相喜欢的,悄悄关心着先生,偏偏要装作不在意,这个漂亮的
东方女孩还真不诚实哩!
「我……」颜愉欢掀唇欲语,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好不容易
才鼓起勇气。
「我看……我把午餐端上去给他,再下来用餐吧!他……万一他胃真的又疼
了,还要人家照顾,实在太麻烦了,所以……所以我们得盯着他的三餐,要他正
常饮食,妳说对不对?」
苏珊娜瞇起眼睛呵呵笑,直点头。「对!为了避免麻烦,我们要懂得事先防
范。」
而颜愉欢没发觉,此时此刻的她,小脸红得像颗成熟蜜桃。
书房的门并未关紧,露了点缝隙,传出童毅夫低沉的声音,听那谈话的内容,
应该是正在跟某处的子公司联络。
颜愉欢深吸了口气,连门也没敲,端着一大托盘的食物,用肩膀轻轻顶开那
扇门直接走了进去。
背对着房门、坐在大办公桌后面的童毅夫听见声响,迅速地将旋转椅转了过
来,他右耳上戴着一个迷你蓝芽耳机,用来和挂在墙上的四十二吋液晶屏幕上所
显现的金发男人做视讯连结和对话。
见到踏进书房的颜愉欢,童毅夫浓眉明显挑高,双目闪过神秘的光芒。
颜愉欢拚命要自己别在意他的注视,反正把托盘放下,交代他一定要吃,然
后她就大功告成,可以回楼下享用自己的美味大餐了。
哼!她心里还在生气呢!才不要和他多说话。
可是就在她把托盘放在小茶几上的同时,童毅夫根本不管刚才还在与子公司
那边确认什么,立即对着液晶屏幕上的雷话说:「就这样了,其它的事情你自己
看着办。」
不等响应,他俐落地开掉屏幕,拔下迷你耳机,站了起身,笔直走向颜愉欢。
熟悉的气息袭来,颜愉欢心跳快了好几拍,仍努力维持冷淡模样,故意闪避
童毅夫的目光。
「苏珊娜今天烤了羊排大餐,还有新鲜的海鲜沙拉,放久了不好吃,所以我
才帮她端上来给你,食物要在最美味的时候入口,这是生活哲学。」她的理由其
实满蹩脚的,只有她自己没感觉。
童毅夫瞄了托盘里丰盛的食物一眼,淡淡地说:「妳是怕我一忙起来忘了时
间,会饿肚子吗?」
被他一矢中的地挖出心思,颜愉欢小脸烧烫,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你少臭
美啦!我才不理你!」
脚一跺,她气呼呼转身就走,但才跨出三步,却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细微的闷
哼,彷佛正在忍痛。
「你怎么了?」她不由自主地转头,见他一手压在腹部,浓眉拧了起来,不
禁吓了一跳,立即联想到适才苏珊娜所说的。「是不是胃病?很不舒服吗?你快
坐下来啦!」
焦急神情迅速布满颜愉欢整张丽容,她连忙超前扶住童毅夫,瞥见他额角忍
痛忍到青筋都浮现出来,心脏彷佛被狠狠绞拧,眼眶都红了。
「过来这边躺着。」她将他拉到窗边一张贵妃椅上,垫好抱枕,强迫他躺下
来,「你别动,我去找苏珊娜,她应该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医生。」
说完,她迅速起身,一只手腕却猛地被男人握住,轻轻一扯。
「啊……」惊呼一声,她整个人栽进他怀里。
「别跑!我不让妳走。」童毅夫声音低沉,透着情欲。
颜愉欢伏在他胸口上,双眸一抬,竟望见他俊脸上略显得意的表情,哪里还
有忍痛的样子?「童毅夫,你骗人?!」
「我没有。」他矢口否认,「我刚才有点痛,现在不痛了,不行吗?」简直
睁眼说瞎话。
「你……」可恶!她小脸上气呼呼的。
他紧扣她的身体,让她平贴在自己身上。「欢欢,妳虽然生我的气,其实还
是很关心我的,看妳刚才好紧张的模样,妳心里已经有我了,对不对?」
事实上,在她端食物上楼之前,苏珊娜己偷偷打了内线上来,把她们两人在
厨房的对话全盘告诉他了,所以他才会想要用装病这招来拐她。
见她真情流露,连声音都焦急得颤抖,他心脏瞬间充满暖意,只想抱住她、
亲近她,好好地疼爱她。
颜愉欢气得小脸通红,又被他说中心事,心里更气,觉得自己没用到了极点,
轻易落入他的圈套,被他耍得团团转。
「我心里没有你!没有!永远都没有!」她伤心地嚷着,在他怀里拳打脚踢
地挣扎着。
童毅夫怕她伤到自己,一个翻身,已经俐路地将她压制在身下,变成男上女
下的姿势。「欢欢,别这样,别说气话。」
她说气话,还不是因为他惹她生气!一股委屈就这么窜上喉咙,让她哽咽着,
眼眶迅速集结泪水,忽然间,她放声大哭。
「欢欢?」童毅夫吓了一大跳,连忙坐了起来,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的小人儿抱在胸前。「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压痛妳了?欢欢,别哭呀!乖,别
哭了好不好?唉,妳眼泪怎么这么多?」
「你欺负我还不让我哭,呜呜呜……可恶!你捉弄我,故意看我笑话,你…
…你很得意吗?我恨死你了!」
才短短几天,他就让她尝到心酸、心痛的滋味。她真的对他动情了吗?这样
的疑问让她惶惶然。
她会因两人之间的甜蜜感到无边的幸福,也因两人之间的争执和对峙感到痛
苦、伤心和气愤,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好不争气,她不想被他影响,但自己的喜
怒哀乐早已背叛了她。
「欢欢,对不起,别哭了好吗?我爱妳……别恨我,我爱妳,好爱、好爱妳
……别哭了,对不起呀!」童毅夫见颜愉欢哭得梨花带泪,哄也哄不住她的泪水,
心脏刺痛着,不禁将她抱得更紧,像在安慰一个小娃娃殷,在她的耳边轻喃着爱
的言语。
他那些表白和歉言再次拧疼她的心,让她分不清心绪,眼泪竟然掉得更凶,
楚楚可怜。
他抓住她的柔荑亲吻一阵,发觉她身子渐渐放软了,而啜泣声也稍稍平息,
他垂下头轻吻她的泪痕,舌尖卷走每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悄悄地点燃了两人之
间的情火。
「嗯哼……」颜愉欢在童毅夫温柔的攻势下渐渐迷乱,藕臂不自觉地攀上他
的颈项,嘤咛着纳入他炽热的唇,与他热烈地亲吻起来。
「欢欢,我想爱妳,爱妳每一吋肌肤、每一个神情,不要哭,我喜欢妳笑,
我想给妳快乐,很多、很多的快乐……」
他的手探进她衣襟,抚上她饱满的胸脯,逗弄着她敏感无比的乳尖。
「啊……」她下意识挺向他,无言地渴求他的爱怜,脆弱的吟哦让男人腿间
的欲望迅速勃发。
沉沦吧!向内心最深沉的欲望投降吧!
颜愉欢没有力气再去抗拒,男人将她往烈火里带,她受不了他的诱惑和吸引,
情愿随着他在火中燃烧,舞出最原始也最动人的双人舞。
她的手主动而且急切地往他身上摸索,探到他火热的源头。
「呃……」童毅夫闷哼了声,身体紧绷起来。
心脏狂跳得彷佛要蹦出喉咙,小脸红得很不寻常,但颜愉欢小手的动作并没
有退缩,为他拉开裤头和拉炼,直接探进抚摸他肿胀不已的巨大。
「欢欢……」老天!她的碰触彷佛带着电流,瞬间贯穿他全身,让他差点就
以最快的速度「破功」。
红着脸低吼一声,他决定夺回主控权。
他的手撩起她的裙襬,在她的轻呼下轻而易举地扯掉那件可爱的小底裤,黑
瞳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的小脸,粗糙指腹在她赤裸的腿间进行「残忍」的肆虐,
老练地寻找到花朵顶端的蕊心,一边搓拧着,他的中指已顺势送进她湿润不已的
蜜穴里。
「啊……」颜愉欢忍不住叫喊出来,娇躯不禁弓起。
她的脸蛋更红了,半瞇的眼睛也渗出水雾,而纤腰更是难以自制地跟随着他
中指抽插的速度扭摆起来。
「毅、毅夫……」好羞人、好难堪,可是她的身体不断地吶喊着──
她要他!激烈地渴望着他!
他的男性热源是唯一能消灭她体内可怕空虚的武器,她要……
「呜呜呜……毅夫……」她无助地唤着他,小手紧紧攀附在他身上,两人已
不知交换了多少个吻。
「欢欢……」他明白她的需要,这一刻,他没有为难她,因为他体内的渴求
绝不会比她少。
「乖,把腿张开。」他柔声诱哄,引导她跨坐在他腿间。
她揽住他的颈项,跟随他加压在腰间的力量坐了下来,瞬间,一个热力结实
的东西顶进她等待己久的花径里,撑开她的紧窒……
书房里同时响起男女的粗哑低吼和娇软轻吟,他们亲密地结合,紧紧相连,
变成了连体婴。
「老天!妳里面好紧、好温暖……」如同第二层皮肤包裹住他。
颜愉欢喘着气,不太确定到底想说什么,只会皱着眉心,可怜兮兮地无助低
喃。「好热……唔……好热……」他的热力灌了进来,都快把她体内烧坏了。
「欢欢,别哭了,就算是哭,也要是喜悦的眼泪……」童毅夫扶住颜愉欢弱
不禁风的纤腰,开始了美妙的双人舞,他的臀一下下顶进,在她柔软又细致的甬
道中摩挲、探索。
颜愉欢十根手指几乎要掐进童毅夫颈部和背部的肌肉里,惊人的刺激彷佛要
将她掏空,她呻吟着、嘤咛着,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哭喊,红通通的脸蛋
果然如男人所冀望的,挂着喜悦的泪水……
「妳真美……」
童毅夫的气息喷在颜愉欢赤裸的雪肤上,两人胸脯紧紧相抵,他的平坦强壮
彻底感受到她的丰盈和绵软,男女之间的差异是如此明显,却又能相互包容、紧
密相连,在彼此身上寻找最原始的甜美。
喘息声不断,他小心翼翼地拥住她的娇躯,让她靠在贵妃长椅上,还为她细
心地垫着抱枕。
颜愉欢迷蒙地眨着眼睛,朱唇半启着,泛着被彻底滋润过的光泽,那模样清
纯又性感,充满矛盾的吸引力,连圣人见了都要发狂。
童毅夫低头给了她一记热吻,结实无比地占领她樱唇中的一切。
他如天神般站在贵妃长椅前,将她的裙子撩高到腰间,双手略带霸气地板开
她两边的膝盖,让那朵鲜红的女性娇花完全绽开,然后扶住自己已然茁壮的男性,
腰臀放沉,再一次占有了她的身体。
「啊……嗯啊……」颜愉欢皱着细致眉心承受着他过分的巨大,狭紧的花径
一次又一次地容纳他的撞击,将她的神智推向一个虚浮的世界。
「舒服吗?欢欢,我让妳感到快乐了吗?」他的大掌将她的玉腿压向两侧,
结合的地方早已勾引出一缕缕的晶莹温潮,让他更方便贯穿她的柔软。
「毅夫,慢一点,啊……求求你慢一点……」颜愉欢头晕目眩地哀求着,却
下意识地拱起身躯,丰挺的双乳在男人激烈的索求和撞击下晃荡出美丽的乳波。
「欢欢,我慢不下来,跟我一起飞翔,跟我一起……」
童毅夫的声音沙哑得吓人,腰臀的攻击却一波快过一波,越来越快,也越来
越猛烈。
拉住她的藕臂,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用力地、饥渴地、毫不心软地冲刺起
来,让肌肤的拍打声在书房里清楚响着。
颜愉欢在童毅夫身下疯狂哭泣着,尖叫不己。
「哈啊……啊啊……」终于,他爆发出岩浆般的滚滚欲望,在激动的吼叫声
中,将自己深深埋进她的体内。
他毫无保留地释放,强壮的种子撒落在她美丽的园地中。
她体内的欲火也爆发开来了,泄出涓涓春潮,彻底地被狂爱了一番。
这一刻,两人同时攀登到最高峰,那里的美好和契合,让两颗心紧紧相印,
流连、眷恋……
禁锢之后再怜妳3
我想占有你
每一天每一天
都有你在身旁……
第七章
这是一个美丽得像画一样的早晨。
朝阳刚由远远的海面上升起,将蔚蓝的天际染上一道道迷人光彩,几只白色
海鸟盘旋着,偶尔见牠们往海面俯冲,再以完美、迅捷的动作飞向天空,长嘴里
已叼起一只小鱼。
海水缓缓拍打沙滩,追逐着细白沙滩上爬行的小螃蟹,也来来回回、一次次
轻吻着女人踩在细沙上那双秀致的裸足。
颜愉欢手里拎着凉鞋,淫浸在朝阳和风中的一身浅藕色洋装,让她整个人显
得飘逸无比也雅致无比。
她的长发有着刚沐浴过的清香,迎风飞扬着,柔嫩脸蛋清新而美丽,可惜眉
宇间淡淡地锁着轻愁和忧郁。
那双美丽的裸足沾着沙、踩着细碎的步伐,独自沿着别墅下面的私人海滩漫
步,踩出一排优雅的足印。
连续经过几天的「抗争」和「泠战」,她每每败在男人深邃的凝视和炽热的
拥抱下,有时到了最后,她都忘记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是气他不懂得尊重她?还是气自己太没原则?
明明前一秒才下定决心不要再受他引诱,下一刻,他绵密的吻落在她唇上、
脸上和身上,她就把持不住了。
面对那个霸气的男人,她只能弃械投降,然后在他温暖的怀里寻求慰藉,与
他一起沉沦在情欲汹涌的潮浪中。
她抗拒不了他犹如毒药教人沉迷的拥抱,更教她沮丧的是,她发觉自己的心
也渐渐沦陷。他霸道、恶劣、自我主义,又几近蛮横、不讲理,为什么她却越来
越在意他呢?
小脑袋瓜里的思绪凌乱不堪,她幽幽想着……想起他温柔的目光、低沉嗓音
包裹着字字爱语,想起他双臂里安全的力量,还有他宠爱着她时,撒满她肌肤上
的柔柔蝶吻……
心里怎会有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者,这样的问题无法用语言解答,只能静静去观察、体会,然后,懊恼自
己无法真正对他生气,无法对他摆出最严厉、怨恨的面容……
那是因为舍不得,已懂得心疼的滋味?是吗?
风忽然变大了,吹出她一身的单薄,她瑟缩了下,两只细弱臂膀下意识交抱
着,相互摩挲着上臂,想取得一点点温暖。
一件轻薄却保暖的喀什米尔羊毛披巾,不由分说地从身后将她的上半身整个
包围。下一秒,她发觉自己的背脊贴入男人温暖的胸怀中。
「虽然天气晴朗,但海边风一向很大,一个人跑出来散步,为什么不多加件
衣服?」童毅夫语气中略带着责备意味,手的动作却很轻柔,拢着她被吹得微乱
的发丝。
「你……你不要管我。」颜愉欢自厌地撇开小脸。
昨晚,他的索求热切且惊人,今早在他怀里幽幽醒来,忽然有一种极度的荒
谬感,觉得好不真实,心乱得厉害,所以她才会想到外面走走。
听着潮来潮往规律的声音,她努力想找到一条出路,他却突然介入了,马上
捣毁了她心中好不容易才建起的墙。
童毅夫不让颜愉欢躲避,将她纤细的肩膀扳了过来,一臂环住她的腰,一手
半强迫地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我。」
颜愉欢赌气地咬着唇,眼睛仍不愿瞧他。
「欢欢,看着我。」童毅夫再次命令,终于成功地让她扬起眼睫,但那双雾
蒙蒙的眼瞳好哀怨。
童毅夫叹了口气,手指不禁抚上她被风吹凉的颊儿。「我怎么可能不去管妳?
就算我愿意这么做,我的心也不会允许。」
「不要说这种话。」这样的甜言蜜语只会让她心悸、让她软弱。
童毅夫果然不出声了,只是用那对深邃柔情的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她,似乎这
么做就能让她明白他的心。
「你……不要这样看我啦!」轻嚷了声,颜愉欢呼吸变得急促,心里彷徨无
依,竟抬起小手遮住童毅夫的视线。
然而,露骨的眼神是被她挡住了,但男人那张好看的薄唇却精准地欺向她,
含住她柔软的小嘴。
「唔……」颜愉欢忍不住嘤咛,他们已有十分的默契,当他的气息拂近,她
不自禁己轻启朱唇,纳入他温热的唇舌。
「欢欢……」童毅夫双臂拥住颜愉欢,将她娇小的身躯抱得好高,让她秀气
的双足离开地面,只能倚赖他强壮的扶持。
两张唇由轻吻慢慢加深,纠缠着、辗转着,勾引出无数的情丝……
覆在他眼上的小手软软垂下,改而捧住他轮廓深邃的脸庞,颜愉欢眼角湿润,
芳心激动,这个男人果真在她心田上画下痕迹,画得这么理所当然又不容拒绝,
彷佛他们天生就该相爱。
「欢欢,妳有什么愿望,我都愿意帮妳实现,我只希望妳能爱上我,永远、
永远爱我……」童毅夫近乎苦恼地叹息,俊颊紧紧贴住她的,埋进她丰厚的秀发
中低低喃语。
颜愉欢胸口翻腾着难以言喻的感觉,激烈得教她害怕,她身子轻轻颤抖,小
手不自觉地扯紧他的衬衫。
她爱他吗?
被他禁锢在这个天堂岛上,他的霸道让她生气,但那以外的东西呢?
天天面对着他无尽的柔情和宠溺,她的心不自觉间软化了、沦陷了,而下一
步,她当真就要爱上他,允许他全面占领她的心魂吗?
如果这是恋爱,为什么别人的恋情充满甜蜜和美妙,就算过得平平淡淡,也
能在平凡中留下美丽的记忆?
而她和他偏偏不同于一般的情侣,她还搞不清楚事情状况,就被他诱惑得逞,
不仅迷迷糊糊地把纯洁的身体给了他,还被他「掳」来这个海岛,被无期地禁铜
着、索求着……
她原本尝试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墙,想严守自己的心,坚持自己的理想,结
果是她不争气,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自己。
「我……我不想那么早就结婚……」吸吸鼻子,她不想又在他面前掉眼泪,
「我还有好多事情想做,如果结了婚,我就不自由了……毅夫,放我回去好不好?
你不能一直把我留在这里。」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他能重新追求她,用普通却甜蜜的方式谈着美丽的恋
情,让她天天笑着入梦。
她想,如果与他的恋情顺利进行,她会答应他的求婚,心甘情愿为他披上嫁
衣,把自己的一生都给他。
「妳爱上我了吗?」突然,童毅夫抬起俊脸,黝黑眼瞳瞬也不瞬地锁住她,
不愿放过她细致五官任何一个细微的反应。「妳爱我吗,欢欢?」
就算心中全是他的影子,深深受他喜怒哀乐所影响,颜愉欢面对如此直接的
询问,朱唇轻掀了掀,却不敢将真正的感觉说出来。
她在害怕什么?怕一旦坦承,满足了他的心愿,就会让他过分地予取予求吗?
此时,童毅夫眉心淡淡锁拧,他难得地笑了,笑容却让人看得忍不住心痛。
「妳还没爱上我,我却早己为妳疯狂。」他轻柔地下了结论。
「你……不是的……」她到底想说什么?才出声,又随即顿住。
他落寞又自嘲的模样狠狠拉扯着她的心脏,她心痛到呼吸困难,捧住他的脸,
她很明白自己该说些话解释目前的状况,可是她好笨、好笨,竟想不出一句适当
的话。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他,深深受到男人低潮情绪的影响,她眼睫眨了眨,泪水
便顺着雪嫩的脸颊滚落下来。
见到她的泪,童毅夫明显一颤,脸色阴郁地再次抱高她的腰,在她耳畔低哑
地说:「我说过了,除非妳爱上我,不然,我不会让妳离开这座岛。」
言下之意己十分清楚,她想回到以往的日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有两条
路可走,第一是爱上他,第二是绝口不提爱,继续和他耗在这边。
但是,如今的她己非原来的模样,他强行介入,非但一次次地夺取她的身子,
也成功地进驻她的心……
她就算爱上了他,此时此刻,要她如何说出口?
可恶!他好可恶!他怎能如此霸道?而她为什么偏偏对霸道得另人发指的他
动心?
深深呼吸,颜愉欢拚命想让声音平稳下来,眸中的泪却不合作地流得更凶。
「你不可能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我要离开这里,听见没有?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是赌气吧?既心疼又气恼他,可是偏偏咽不下那口气,横着心不对他坦白。
童毅夫双目瞇了瞇,下颚紧绷。「不要哭了。」
颜愉欢嚷回去。「是你把我惹哭的,全是你!」
她红着脸,小小粉拳捶打着他强壮的胸膛。「你刚才不是说,我有什么愿望,
你都会帮我完成?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要离开这里,去做我想做的事!你放我
走!」
「我要妳爱我。」童毅夫沉声地丢出话语。
「好!我爱你,童毅夫,你听清楚了没有?我说我爱你,我、爱、你──现
在可以放我走了吗?」颜愉欢气恼地喊出来,根本不带任何诚意。
童毅夫先是一怔,忽然笑出声来。「妳就这么厌恶我吗?为了离开这座岛,
妳可以毫不犹豫地嚷出『我爱你』三个字?很好!」
笑着的他眼底黑幽幽的,看不清任何情绪,鼓动的胸膛震撼着她,让她胸口
很痛,眼泪像永远没办法停止一般,不断地奔泄而下。
「很好……」他又低喃了句,眉宇间是阴郁、忧悒的,英俊脸庞罩上更深的
落寞。
颜愉欢心一绞,轻嚅着:「你……」
男人没等她把话说出,困住她娇躯的双臂忽然缓缓松懈,让她的双足安稳地
落回沙地上。
「风很大,不要着凉了。」他淡淡叮咛,拉拢她身上的披巾,为她裹紧。
「别走远了。」他又说,随即已撤回双手。
深深凝视了她几秒,那眼神包含着许多感情,然后,他终于潇洒转身,往别
墅方向走去。
别走远了……颜愉欢幽幽品味着童毅夫的话,失去拥抱的身体虽然有被巾裹
身,在风中仍然感到丝丝冷意,他带走了她的温暖……
心痛的感觉在蔓延,她发觉,自己真的走得太远、太远,远得再也找不到来
时路了……
等颜愉欢回到屋里,苏珊娜早巳准备好丰盛的早餐,空气中尽是迷人的咖啡
香味。
「他不下来吃吗?」餐桌上又只有她一个人,颜愉欢咬咬唇,忍不住向苏珊
娜询问。
苏珊娜将刚烤成金黄色的吐司抹上一层奶油,放在颜愉欢面前的瓷盘上,随
即叹了口气。「先生说他不想吃也没时间吃,他赶着要出门。」
闻言,颜愉欢有些愕然地扬起小脸,吶吶又问:「出门?他要离开天堂岛吗?」
然后把她留在这里?
适才与他在沙滩上的冲突,到现在那难受的感觉还继续凌迟着她的心脏,小
小脑袋瓜中一直挥不去他转身离去之前的神态,彷佛对她好失望,却又固执着不
愿意放手……
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严重,她好难过、好委屈、好想放声哭泣,她知道
自己刚才冲动之下对他所说的爱语是那么敷衍、随便、毫无诚意,他根本就不会
相信。
在那一刻,她的确伤害了他。也在那一刻,她几乎恨起自己。
所以,他把她遗留在这里,是因为失望透顶?还是为了惩罚?
怔忡间,苏珊娜己为颜愉欢添上一杯香醇咖啡。「先生交代,这次出岛是因
为美国总公司出了点状况,他必须亲自回去处理,大约一个礼拜就会回来。」
「喔。」颜愉欢落实地点点头。
所以,她将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不会见到他。她突然觉得好难受,像是有一块
大石头重重地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每一下的呼吸都感到无比沉重。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这趟回去,说不定又有其它事情再次引去他的注意力,
将一个礼拜变成两个礼拜、三个礼拜、一个月,甚至更久,久到他真的将她完全
遗忘了,记不得有一个女孩一直在天堂岛上等他……
等他?喔,不不!她……她才不是为了等他,而是等他回来放她离开。
左胸有一把火在闷闷地燃动着,面对着满桌的餐点,她一点胃口也没有,恐
怕又要辜负苏珊娜的心血了。
忽然,她拿开垫在膝上的餐巾站了起来。
「欢欢,怎么了?」苏珊娜疑惑地间。
她脸蛋泛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上楼找他,我有话跟他说。」
她竟然好害怕,怕他一走就不再回来,怕他喜欢上别的女孩,发觉对她的极
度迷恋从头到尾只是一场误会、一个笑话。
原来,不仅仅他对她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她也被他「传染」了、「带坏」了,
开始将他视为「私人物品」了?
闻言,苏珊娜忙将颜愉欢起身欲走的身躯压回原位,笑着叹气。「先生在妳
进屋前几分钟就离开了,司机艾瑞克现在差不多已经将先生送到直升机的停机坪
了,妳想跟先生说话,要不要打手机过去?」
他已经走了,不在屋里了?颜愉欢忽然间感到茫茫然。
苏珊娜笑嘻嘻地抚着她的头,还安慰似地抱了抱她。
「哎呀,别难过,妳想念先生,先生肯定更想念妳,反正一个礼拜很快就过
去了,知道妳在岛上等着,先生处理工作的效率一定很惊人,说不定用不着一个
礼拜,他就会回来见妳、抱妳、亲妳了。
「还有呀,先生离开前特别交代过我,要我好好照顾妳,呵呵呵,这事还用
得着他说吗?我一定用力煮出一大堆美食,把妳养得白白又胖胖……」
这时,敞开的窗外隐约传来隆隆声响,颜愉欢下意识望去,瞧见蔚蓝天际边
有一架彩绘成浅蓝色调的直升机往远方飞去。
她不由自主地起身冲到窗边,但那架直升机己越飞越远,不一会儿就消失不
见了。
「这里离美国本土不很远,妳如果真的那么舍不得先生,待会儿打个电话给
他,要先生再派直升机来载妳到他的身边去,好不好?」苏珊娜来到颜愉欢身旁,
轻拍着她的肩,温和地建议着。
颜愉欢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好痛。
想起两人之间的冲突,他转身离去的模样,还有直升机消失在海天那一头,
把她留在原地……种种心绪翻涌,最后全化成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跌坠。
一旁的苏珊娜见状吓了一大跳,连忙出声安慰。
「别哭呀!哎呀,难道妳和先生吵架了吗?他刚才脸色也很不对劲,突然之
间就说有急事要回去处理,这么没头没脑的,害我以为真发生什么天大的危机,
可是现在瞧妳这样,难不成他是故意想离开几天,让两人冷静一下,好好思考?」
她细心又温柔地擦拭着女孩颊上的眼泪,如母亲安慰着自己的小孩般,将哭
成泪人儿的颜愉欢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纤细的背脊。
「好了、好了,乖……别伤心、别难过,真是吵架了,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先生他是真的很在意妳,大家先冷静下来,等他回来了,妳再好好跟他谈呀!乖,
别哭了……」
「苏珊娜……呜呜呜……我……我心好病……好痛呀!」像要把所有的委屈
都哭出来,颜愉欢小小脸蛋通红无比,泪水一波又一波。
苏珊娜叹着气。「妳心痛,是因为妳喜欢他呀!」
是的,她心痛,是因为他己进驻她心中。
她喜欢上他,甚至,爱上了他。
但那个让她刚刚才弄懂自己心意的男人,却毅然决然地离开,连再见也不跟
她说……
第八章
颜愉欢从来不知道一个礼拜的时间可以这么漫长。
这几天,她打了好几通越洋电话回台湾,不是和家人闲话家常,告诉爸妈自
己目前状况,就是和几个较亲密的女性朋友聊聊近况、打打屁;可是,她一通电
话也没打给童毅夫。
尽管心中为着他七上八下,只要她愿意,轻轻按几个按键,就能够如愿以偿
地听到他的声音,但她就是没办法做到,宁愿辛苦地想着他,心情一天比一天沉
重,每晚躺在那张大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而他也真够冷漠了,狠心地把她留在海岛上置之不理,她下意识等待他的电
话,却一次次地落空。
他真的在意她吗?如果心里当真牵挂着她,为什么能潇洒地说走就走?
今天已经是他离开后的第七天了,整整一个礼拜啊……
从一早起床后,她的心就激荡得好厉害,整天魂不守舍的。
苏珊娜看不过去,软硬兼施地强押着她吃饭,她拒绝不了苏珊娜的好意,只
得勉强往嘴里塞进食物,但那些美味佳肴尝起来却如同嚼蜡一般,完全地食不知
味。
今天就能见面了吧?见到他,她应该说些什么?
明明有好多话想跟他谈清楚,可是仔细想想,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
她好笨!一开始,她努力地想去抗拒,偏偏无法做得彻底;如今想与他真诚
谈开,却又这样裹足不前……
他为什么会爱上她?就只因为她的笑吗?
然而,她的问题依旧无人为她解答,因为一直到夕阳落入海平面,霞红完全
隐去,星星开始在墨蓝天幕上一闪一烁,在平缓起伏的海面映下灿烂的星光,童
毅夫还是没有出现。
苏珊娜似乎明白颜愉欢今晚心情十分低落,仍是强迫她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
在她沐浴完后,还特别调了一杯睡前酒给她。
「里边加了一点点白兰地和奶酒,可以帮助睡眠。」她把酒放在主卧房的梳
妆台上。
「谢谢妳,苏珊娜。」颜愉欢淡淡一笑,精神看起来不太好,眼下已经有了
黑影,是连日睡眠品质不好所造成的结果。
苏珊娜和蔼地笑着,温声说道:「早点睡,不要想太多,先生很快就回来了。」
颜愉欢苍白的小脸终于染了抹嫣红,脸颊微微鼓起,吶吶地说:「他……他
回不回来跟我没关系……」
「可是妳在不在他身边,对他很有关系哩!」苏珊娜朝着颜愉欢俏皮地眨眨
眼,带着一丝了然笑意,退出了主卧房。
颜愉欢望着那扇关起的门,咬咬唇儿,双肩忽然像丧失力气般软软垂下。
她在说反话,她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但道行不够高深,装得
再如何云淡风轻,眼眸仍流泄出深深的落寞。
来到梳妆台前,她端起苏珊娜为她准备的酒轻啜着,那滋味甜中带着淡淡谷
味,再度啜饮着,竟有种想哭的感觉。
持着酒杯,她静静踏出卧房的阳台。因为她喜欢看星星的缘故,童毅夫特别
为她在阳台上摆设了两张舒适的大躺椅。
之前的夜晚,他总是陪她躺在椅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一起看星
星、数星星,然后很自然地分享亲吻、分享体温,在彼此怀中融化。
他对她……算是很用心吧?
仔细思索着,才发现他其实极度地宠她、纵容她。她想要什么,有时只是随
口说说,他全都记在心里,隔天,她想要的东西就像变魔术般地出现在她面前,
让她既惊又喜……
从来没有人用这么浓烈的感情对待她,让她惊惧,也让她在上了瘾后,想了
断却己无法办到。
「童毅夫,你好可恶,你可恶透顶了!你现在在哪里呀……」
躺在大躺椅上,颜愉欢瞅着满天的星光,骂着、念着,恍惚地牵动着唇瓣,
笑得有些苦涩。
经过了分离,才真正体会到对他的依恋,那是她先前一直不愿静下心来思量
的情绪。
「你说一个礼拜后就回来的,为什么骗人……」颜愉欢自言自语着,像是在
说给无数的星星听。
她捧着杯子,一口接着一口啜着特调的睡前酒,很快便把整杯都喝光了,可
是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是冲动也是赌气,她回到房里,从酒柜中取下男人爱喝的威士忌烈酒,拔开
盖子,极为豪气地倒了满杯。
端着酒,她又重新回到阳台。
「干杯!」她朝着星星举杯,仰头灌进一大口。「咳咳咳……」
好辣呀!她呛得喉咙发烫,边咳着边盈出满眶眼泪。
喘着气,她再次鼓起勇气,固执地把酒杯凑近唇边,强迫自己张开嘴,又狠
狠地灌进一大口,烧辣感瞬间包围了她。
「唔……」她眉头打结,五官全都皱了起来,但这一次她硬是强忍下来,把
满口的烈酒咽进肚子里。
不给自己喘息的时间,她喝得很猛,又连续含进两大口,把杯里的威士忌一
鼓作气喝得涓滴不剩。
热……热烘烘的,彷佛平躺在烈日当空下的沙漠……
喷出鼻腔的气息宛如阵阵的落山风,泛着一层惊人的热气。
那烧灼感从喉咙一路蔓延,进入食道,在她胃里闷煨着,然后融进血液里,
流窜到全身的微血管,也缓缓麻醉了每一根神经。
「呵呵呵……」原来喝了这种酒,会有怪怪的飘浮感,好象要飞上天了……
颜愉欢傻傻笑着,手指一滑,杯子便滚落到躺椅上。
迷迷蒙蒙地眨眼,天上的星星似乎在对着她笑,瞅着瞅着,她小脸一歪,眼
皮渐惭沉重,呼吸也平缓下来,终于趺进梦乡。
许久过去,夜更深了,深到连满天的星星都敛下光芒,俏俏地藏到云朵后面
休息。
海浪声仍平缓地来回着,夜风透进冷意,缩在大躺椅上的小人儿下意识瑟缩
着,不知不觉间把自己蜷成一只小虾米,软唇还低声嘟哝。
「毅夫……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你骗人……呜……」她眼角仍残留
着泪水,小脸红扑扑的,「你骗人……」
「我没骗妳,我回来了呀!」
低沉嗓音在铮夜里轻响,显得格外地具有磁性。
男人高大的身影淡淡地笼罩住躺椅上的小人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弯下腰
将她横抱起来。
「穿著这么单薄的睡衣在阳台外面睡觉?真该打妳一顿屁股。」他心疼地念
着,将她直接抱到大床上。
「呜……不要……」她不让他撤回手臂,小手反应出内心的渴望,忽然间扯
着他的衬衫衣领。「不要……不要走……毅夫……」
「我不走了,我已经回到妳身边,欢欢,乖呵……别哭了,唉!怎么连睡着
也要流眼泪?」
童毅夫握住颜愉欢的柔荑,轻吻着她温度好高的红颊,随即,浓眉挑高。
「老天,妳喝了多少酒?」而且还是威士忌的味道!
原以为她只是睡沉了,没想到趁他不在,她竟把自己灌得醉醺醺?
这固执又迷人的小女人,一定要让他这么牵肠挂肚、又爱又气吗?
这些天,他过得并不好。假借公司临时有要事处理为由,他急匆匆地离开天
堂岛,只因当时的他没办法冷静地面对她。
两人在沙滩上的争执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脑海中回放,但就算分处异地,他
还是满脑子都是这个小女人的巧笑倩影。
他渴求她的爱,要她真情真意的对待,要确确实实赢得她的心;但是,当她
以那么冲动、敷衍的口气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他只觉得胸口被一股蛮力拉扯,
撕裂得鲜血淋漓。
如果继续和她留在同一个地方,他怕过度的沮丧和失望会侵蚀他向来引以为
傲的意志和冷静,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所以避开几天,让他调适情绪的低潮,也让彼此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
他想,这应该是最好的抉择。
「才离开几天,妳连烈酒都敢沾了?」
他脸色不太好看,不禁猜想着她这一个礼拜是怎么过的?难道也学他夜夜灌
酒,把自己弄得像个醉鬼,一觉醒来到天亮吗?
还有,她到底是真心希望他别走?抑或是不负责任的梦呓罢了?
放也放不开,从十几年前见到她,就一直记得那张粉雕玉琢的笑脸,那时的
她小小巧巧的,连天使也要赞叹,就这么无预警地融化了他的心。
他始终喜欢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如此的挂念,她当
真不能体会吗?
低叹了声,他想起身到浴室挣一条毛巾帮她擦擦温度局高的小脸,刚试着要
拉开她的小手,就遇到她空前激动的反抗。
「不要!」
「欢欢……」
「不要!不要!」
「欢欢呀……」
童毅夫不禁一怔,因为小女人忽然探出两只藕臂,好用力地勾住他的颈子,
将他整个人往下拉。
「不要走……呜呜,我梦见你了,毅夫……不要走,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颜愉欢有些语无伦次,但脸颊如此通红,泪水又如此烫人,烧得童毅夫心绪激荡,
因她梦中的呢喃而战栗。
「欢欢,不是作梦,我回来了,就在妳身旁。」他勉强抬起脸庞,近距离地
盯着她细微、楚楚可怜的五官。
她俏丽的睫毛轻合着,上头沾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鼻翼和微启的朱唇逸出温
热的馨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诱动了他男性的欲望。
他已经忍了一个礼拜,如今他的小女人正似有若无地诱惑着他,再如何刚强
的意志也抵挡不住。更何况,他也不想去抗拒那强大的吸引力。
俯下头,他的舌灵巧地探进她的樱唇里,带着天生的霸气攫取着她口中的甜
美津液,那是属于他独享的甜蜜,忍了整整一个礼拜,终于再次品尝。
「嗯……唔……」颜愉欢有些迷蒙,压着她软唇的力道和气味是如此熟悉,
她恍惚地扬唇,循着心中的意愿,热情无比地响应他的贴近和纠缠。
「老天!妳好香、好甜……」童毅夫赞叹着,被她女性的幽香团团环抱。
他开始上下其手地爱抚她的娇躯,轻松地探进她丝薄般的睡衣中,握住两团
温热的高耸。
「舒服吗?欢欢。」他的舌移向她细致的玉颈,手指更是极尽挑逗之能事地
揉捏着她的胸脯,还故意用粗糙指腹磨蹭挺起的乳尖,不断地唤起她的情欲……
「啊哼……哈啊……」她发出细腻的呻吟,身体自然地拱向他,以肢体语言
回答了他的问题。
「妳知不知道?这一个礼拜,我天天都想起妳,特别是夜晚躺在床上时,脑
中全是妳的模样……欢欢,妳害我连续失眠好几晚,全是妳的错……」
所以,他今晚一定会好好「索赔」,彻底享用眼前的「大餐」。
他为她褪下睡衣,睡衣底下,她只穿著一件小小的底裤,美得像纯洁的天使。
童毅夫喉咙滚出闷哼声,大掌重新覆盖在那对美乳上,恣意地享受那无法一
手掌握的丰盈。
她如丝一般的吟哦声惹得他血气加倍高涨,身下扭动的娇躯或重或轻地磨蹭
着他的精壮身躯,他的唇含住一边的椒乳,一手己滑进那件早已潮湿的底裤,试
探女性蜜地是否己准备好迎接他的拜访。
「欢欢,妳好湿,里面好温暖。」
「啊!毅夫……」
底裤被完全扯掉,男人的唇折磨着她的胸脯,手指则在她腿间放纵着,一会
儿轻拢慢捻,一会儿深深占据,拨弄着底下被爱液浸润的花瓣,在其间来回穿插。
「唔……啊……啊啊……」颜愉欢尖叫着,身体越拱越高,不禁抱住他强而
有力的臂膀,因那臂膀攻击她花间的速度快得让她痛苦又狂喜不已,她承受不住
地泄出涓涓暖液,竟然在他的指间达到第一波高潮。
「还没结束,欢欢,这一切才刚要开始,妳知道的……」
他以最快速的动作脱去身上的衣裤,重新覆上那具娇躯,温暖着她。
她修长的腿主动为他开启,轻轻夹住他的腰,迷醉的小脸红扑扑的,好惹人
心疼。「毅夫,不要丢下我……」
她意识仍迷迷糊糊的,身体诚实无比,像在大海中漂流的人,好不容易找到
一截救命的浮木,让她再也不放开。
「不会了,欢欢,我不会再丢下妳,我想把妳禁锢在身边,永远也不让妳走,
妳听见了吗?」
「嗯。」彷佛真听见他的低语,那张犹挂清泪的脸儿露出甜甜的笑。
童毅夫低下头,以唇贴住那朵娇美的笑花。
深吻间,他一手扳开她腿间,一手扶住自己傲然的昂扬,先是让前端缓缓摩
挲那细致的入口,润滑着、试探着,随即,他腰臀往下一沉,把热源深深嵌进她
的体内,直到根部。
「唔……嗯……」突来的充满让颜愉欢轻合的眼猛地瞠大,叫声全落入他的
嘴中,变成模糊的低吟,而几分钟前才倾泄而出的欲潮再次在身体流窜,渴望着
被爱。
「欢欢啊……」
他最最甜美的可人儿,这么紧、这么窄,牢牢地吸住了他的阳刚,这滋味怎
么尝也不厌倦,他要全部的她!
童毅夫低哑地唤着她,调整好姿势,他的腰开始一波接连一波地侵犯,在她
羞怯的蜜地里重复着挺进、浅退的律动。
「嗯嗯……啊啊……」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激动,那火热贯穿了她,带来迷
梦一般的快感,让她迷失在欲望森林里。「毅夫!啊──」
在他一记深重的顶进之后,她拱起身子尖叫,双腿紧紧困住男人有力的腰际,
完美地配合着他。
童毅夫也疯狂了!汗珠渗出皮肤表层,在他胸膛、健臂上蜿蜓流下,飞溅到
她美丽的胸房上,与她薄薄的香汗交融在一块,己再难分得清楚。
双腿在床上跪直,他大手扶高她的纤腰,猛然间加动抽插的力道和速度。
她在他身下哀吟,破碎的叫声显示出她就快要在这场纠缠中丧失最后一丁点
的力气。
「我不会再丢下妳,不会了……」
男人给予她挚情的保证,腰臀的动作再再加快,底下的小女人已被快感推到
极限,哭喊出来,在他的占有下战栗不己。
他低声吼叫,手臂、大腿、颈部和宽额上的青筋几乎同时浮现,一股洪流从
前端爆发,大量地喷进甜蜜又神秘的女性园地,他将生命的种子给了她,那是他
狂爱过她的证明。
夜真的很深很深了,稀微的星光映入窗内,朦胧地撒在凌乱床上两具交缠着
的赤裸身躯上,而海浪声依旧缓缓扬动,像一首动人的摇篮曲。
疲惫与满足同时袭来,颜愉欢细细喘气,微乎其微地勾起唇角,那是个下意
识的举动,因被男人深深爱过而笑。
她反手抱住男人的腰,眷恋地蹭着他的胸膛。她不放手……怎么都不放……
不要走啊……
童毅夫怕压伤颜愉欢,只得翻身侧躺,两人依然维持着相拥的姿势,亲密无
比地贴在一起。
夜确实很深,却有甜甜的温柔梦境……
第九章
徐缓的热气拂在颜愉欢粉嫩的脸庞上,麻麻的、痒痒的,暖烘烘得让她嘴角
不自觉地要渗出笑意。
「嗯……」无意识地轻叹,长长睫毛掀动了几下,颜愉欢终于睁开双眸,好
近、好近地望进一对深如大海的眼瞳。
这一瞬息,时间彷佛停止不动,将相拥侧躺的两人化作石雕像。
他回来了!熟悉的轮廓、熟悉的五官,还有熟悉的气息和拥抱……他真的回
到她身边,在离她好近、好近的地方。
原来,昨晚的一切不是梦,他轻巧地来到,而且深深地爱了她。
「妳偷喝我的威士忌。」这句是肯定句,而且略带着指责。
从男人俊唇中吐出的话,让颜愉欢再次怔然。
昨晚她确实灌酒灌得太凶了,又是第一次品尝烈酒,还在心情郁闷的状况下,
更别说先前已喝了一杯苏珊娜为她特调的睡前酒,会醉是理所当然的。
此时虽已睁开眼睛,但她的意识仍残留着淡淡宿醉,思绪根本没办法如平常
运作。
缓慢地眨了眨眼,她嚅着红唇,「不是偷喝,我……我想喝就喝……」
「妳不适合喝那种酒。」童毅夫再次指责。
她唇嘟了嘟,呼吸略促,似乎很不服气。「我想喝就喝……」
童毅夫挑起一道浓眉,淡淡问:「那好喝吗?」
「唔……」她抿抿嘴,诚实地回答。「好难喝。」
「难喝妳还喝那么多?」
「我……我睡不着,所以……所以……」
她声音越来越小,刚由睡梦中醒来的她,双颊粉嫩嫩又红扑扑的,像颗甜美
熟透的富士苹果。
「为什么睡不着?」他发挥追根究抵的精神,大手自然而然地在她柔软的腰
上揉抚着。
薄薄的丝被下是两具赤裸的身躯,又贴得那么近,轻易就能感受到对方的生
理变化。
颜愉欢呼吸微促,几乎要发出猫咪般慵懒的呻吟,要不是他手指忽然有意无
意地撩过她敏感的肚脐眼,害她全身一颤,不禁轻呼了声,她说不定真会丢脸地
学猫叫春了。
「你……不要玩人家的那里啦!」明明知道她那里最怕痒,还故意欺负人。
童毅夫眉挑得更高,眼神闪烁一丝顽皮光芒,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
「不要玩哪里?是这里吗?」粗糙掌心绕到她身后,忽然捧住她的翘臀压向
自己。
「啊──」颜愉欢心脏咚地一震,热力在身体里流窜,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压,
让她腿间亲密地抵住那处带给她无数快乐和激情的男性象征。
他浓眉再挑,玩上瘾似地沉声又问:「还是……这里?」
他单膝穿进她双腿之间,顺利地顶弄开来,手指在她蜜桃般的美臀上移动,
沿着两片臀瓣中间的缝儿缓缓往下滑去,抚摸着女性的幽谷,轻捻着那朵娇花。
「嗯……你……你不要这样……」颜愉欢可怜兮兮地哀求。
这样的童毅夫让人更加难以捉摸,他回到她身边,与她重新躺在这张大床上,
但她隐隐约约间感觉到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妳昨晚不是这么说的,昨天晚上,妳紧紧拉住我,揽着我的脖子不让我起
身,嚷着要我别走、别留下妳一个人。」他嗓音低哑,「欢欢,昨晚的妳好热情,
妳难道全忘了吗?」
她怎么可能忘记?她以为自己作了一场春梦,美得让人落泪的春梦。
梦境中,男人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地爱着她的身体,将她的热情完全引爆出
来。
她放开胸怀,对他予取予求,享受着炽热的亲吻,以及一次又一次热烈的结
合和探索……
抵达高潮时,她夹紧他的腰,承受他的撞击和狂猛的释放,在喜悦如洪流般
涌出时,她抱住他,尖叫着他的名字……
这一切的一切,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呀!
「昨晚我……」她羞红脸蛋,红潮不仅染遍小脸,还拓展到每一吋娇躯,她
干脆闭上眼睛轻嚷。「我不知道啦!」
「那总该知道为什么会睡不着吧?」他又绕回最初的问题。
还不是因为他?颜愉欢咬咬唇,却别扭地说:「我不知道,你不要问了好不
好?」
「不好。」
他还真干脆!她一怔,完全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阻断他的求知欲。
童毅夫似笑非笑,眉宇之间有抹古怪的神色,而那两道目光从未离开她的小
脸。「是因为没有我在身边,所以才睡不着吗?」
颜愉欢胸口又是一震,定定瞅着他,却不回话。
沉静地对视了片刻,他的手终于「规矩」了点儿,不再随便逗弄她的敏感处,
只轻轻搁在她纤细的裸背上。「妳昨晚喃喃重复着不要我走,是纯粹的梦话,还
是真心想留住我?」
颜愉欢轻缓地呼吸,怕太过用力,左胸会疼痛起来。
男人声音略沉,夹带着命令的意味,「欢欢,我要妳的回答。」
她闭起眼睛,深深呼吸,控制着跳动过急的胸口,才又睁开双眼。
凝视着男人英俊、深沉的面容,回想两人之间的种种,以及这一个礼拜来的
折磨和辛苦,她努力逼退眼眶里的温热,强迫自己勇敢起来。
「如果我说是呢?是因为没有你在身旁,所以我才会失眠,难以入睡,总觉
得空虚、落寞,没有温暖的胸膛供我依靠,不得己只好把自己灌得醉醺醺,把你
的影子暂时踢出脑外……」
她微微喘息,停顿几秒钟,再次轻语。「还有,我不要你走,那不是梦话,
那是真心的!」
周遭陷入一种古怪的沉诤,静得让人揪心。颜愉欢瞅着童毅夫性格的脸庞,
发热的耳朵听见咚咚、咚咚、咚咚的跳动声,是自己按捺不住的心跳。
片刻,童毅夫好看的薄唇勾勒出极淡的弧度,眼瞳如两潭深渊。「妳真的很
想离开这座岛吧?」
神情虽淡,他的语气近平苦涩,有几分自嘲。「唔……不对,应该说,妳真
的很不愿意再和我待在这里,是人的问题,不是空间的问题。」
啊?颜愉欢一怔,迷蒙的眼瞳颤了颤。他的反应全然出乎她意料之外!
他不相信她的话,以为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要告诉他的这一些,全是勉强
自己的违心之论……
胸部闷着气,像吹气球似地越服越大,挤迫着她的呼吸。
这是她自找的吗?因为不断抗拒他的感情,当她的心在不知不觉间向他偏移
过去后,他却不肯相信了。
「我……我不是……」她是认真的,不是敷衍之词,但一句简单的话却说得
结结巴巴。
心里有他,这是莫可奈何的事实,她已不愿意再规避,不愿一直当鸵鸟,不
愿狂热地迷恋着他的拥抱,却又矢口否认为他激荡的感情。
可是,如今他的误解让她再次却步,胸口像被狠狠扯裂开来,鲜血淋漓,又
痛又委屈,让她想哭。
见她那对美丽的大眼睛涌出泪珠,一滴接连一滴,怎么也停不住,童毅夫心
头一震,语气中的苦涩更深了。
「除非得到妳的爱,否则我不会放手的!妳骂我固执也好、野蛮也罢,我既
然决定拥有妳,就不容许妳逃避。」
「我不逃避了!」颜愉欢忽然嚷出来,眼泪流得更凶,迅速润湿了整张通红
小脸,「童毅夫,我现在不逃了,我说我在意你、不要你走,你听不懂吗?」
他瞪着她,瞳底闪过阴郁。「我不要妳的谎话。」
「我没说谎!」
「妳有。」
「我没有!」
「骗人。」
「骗人的是小狗!」她忍不住捶了他两、三下。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妳恨不得逃离我,妳心里根本没有我。」他沉着声,根本没把她的粉拳瞧
在眼里。
「是,我承认,但那是刚开始的时候。你不由分说就把我困在这里,还恶劣
地替我做了好多决定,我有思考能力,有自己的梦想,当然恨不得离开这里呀…
…」她吸吸鼻子,忽然觉得眼前的状况实在可笑至极。
「可是我现在……我想尝试看看,因为好多事牵扯到你,我发现自己心里就
没办法再平静下来,我也不想啊!可是就是没办法嘛,呜呜呜……你为什么不相
信嘛?」说完,眼泪又是一阵飙泄。
「别哭了。」他语气烦躁,内心比暴风雨中的海浪还要激荡,不知道该不该
给予她全然的信任。
想起两人在沙滩上的那一次冲突,她轻率的言语只为敷衍他;不过经过短短
七天时间,她的心境就起了如此大的转变?
他想相信,却又裹足不前,这一刻,他同样忧郁而苦恼。
「不要再掉眼泪了。」看不过去,被她泪眼迷蒙的楚楚神情绞得心脏疼痛,
干脆抬起大手,略嫌粗鲁地擦拭她的小脸。
「我偏要哭!我还要哭得很大声!」颜愉欢像个任性孩子般闹着,倒未闪避
童毅夫拭泪的举动。
「再哭,眼睛都肿成大核桃,丑死了!」女生都是爱漂亮的,他就不信用这
招治不了她的泪。
「你……」伤心还不都是因为他?颜愉欢扁扁嘴,万般委屈。「呜呜呜……
我好丑,是呀,我就是丑,越哭越丑,那你不要看啊!」
「我是不想看,但妳躺在我的床上,对着我喷泪,我该怎么办?」他故意惹
火她。他宁愿她生气,也不要她变成「咸水制造机」。
闻言,颜愉欢怔了怔,噙着水光的眼睛望着他。
突然之间,完全出乎男人的料想,她竟然「哇啊」一声放声大哭,眼泪比几
秒钟前更为汹涌,好象打算把天堂岛淹没似的。
「呜呜呜……你不用烦恼该怎么办,我走!呜呜呜……我不要躺在这张床上
总行了吧?呜呜呜……」
两人心情都十分激动,没发现越吵越偏离主题。
颜愉欢哭得打嗝,气都调不顺了,但她还是用力推开面前的男性胸膛,娇小
身躯翻身坐了起来,还卷走两人身上的薄被。
「呜呜呜……」不躺就不躺,她躲到别的地方再好好地痛哭一场,总没碍到
谁了吧?
可惜,她的翘臀还来不及离开那张床,整个人就被一道强大的力量倒拖回去。
一阵天旋地转,等脑中晕眩退去,她眼眸一眨,发现自己己被男人给「摆平」
在大床上。这算什么?
「可恶!你还想干什么嘛!」淫浸在泪光里的眼瞳黑得像两块漂亮的晶玉。
这固执、爱哭又爱赌气的小女人……童毅夫内心长叹,既气愤又爱怜,为了
她,他黑发都不知变白多少。
「不准妳走!」他僵硬地撂下话。
「你要走就走,为什么我不可以?反正……反正我就是爱哭呀!你看不惯、
看得满肚子火,那就服不见为净,我走得越远越好,不是吗?」
「我没有要妳走。」
「你……童毅夫,你到底要怎样?」呜……好伤心啊!
他目光陡然一炽,低吼一声,「我想和妳做爱。」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炽热的唇已精准地堵住她的小嘴,以一种比之前更加
狂野的方式热吻着她,几要触摸到她的灵魂。
「唔……不……唔唔……」刚掀唇想要说话,他的舌便乘机钻了进来,百般
眷恋地品尝她的甜美。
他们两个不是还在吵架吗?为什么他……唉!内心响起好深、好深的叹息,
她被他的唇舌和气息搅得渐渐失去思考能力。
两具赤裸的身躯交叠在一块,热力以惊人的速度窜烧,彷佛血液里的欲火从
未退去,稍稍驱动,所有渴望与激情再次掀扬。
「欢欢,不管妳说的是真、是假,我要的只有妳,从来就只有妳……」抬起
她的玉腿,他发烫的巨大瞬间埋入她的柔软里。
「啊呀……」颜愉欢轻呼,腿间的空虚被男人满满占有,他的灵魂深入她的,
在这亲密结合的一刻,根本忘却适才在争吵些什么。
薄丝被子滑落在地毯上,大床上,男人阳刚的身躯和女人一身的雪白形成强
烈对比。
那阳刚覆在雪白上,随着节奏的进撤填满渴求,两人彷佛都着火了,用力地、
毫无保留地燃烧,就算融化成灰烬也在所不惜。
「我……我是真的……在意你……真的……」
攀着男人宽阔的肩膀,颜愉欢逸出吟峨,因强而有力的穿凿而语不成句,她
再次呜呜地哭泣起来,不过,这一次纯粹是喜极而泣,因肉体己承受不了更多的
喜悦。
童毅夫鼻翼掀张,低声喘息,他依旧弄不清她的心意。
即便如此,他的欲望依然如滚滚洪涛般剧烈,唯有这个教他牵肠挂肚、又气
又爱的小女人能够为他平息。
「毅夫……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真的……为什么不相信……」她喃喃说着,
娇软的身躯任由男人摆弄。
她的双腿大大敞开,腿弯处分别架在男人的双臂上,他眼瞳颜色变得深沉,
俯下头重重地攫住她的小嘴,封住她一切言语,只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着
她樱口中的美津。
他也想相信,相信她是真的在乎他,相信她心中己或多或少有他的影子。
但是,他该如何去相信?
他们在床上是如此契合的一对,而心呢?他看不见她的。
第十章
颜愉欢独自在凌乱的大床上醒来,没见到童毅夫的身影,她心一颤,蓦然间
惊慌起来。
他又一声不响地走了吗?
她迅速下床,连番的欢爱让她双腿肌肉发出抗议,她咬牙忍着,连忙抓起睡
袍套上,刚要冲出去,房门恰巧被人推开。
「啊……」她轻呼,直接撞进童毅夫怀里。
温热的大手扶住她,她眉眼一扬,近近地望入他黝黑又高深莫测的眼底,害
得她心跳得更快。
「你……你还在。」她几乎叹息地低嚅。
童毅夫淡淡桃眉。「妳以为我又离开了吗?」
她脸颊泛红,不由得垂下颈项,瞧着他的喉结。
「所以妳才会这么匆匆忙忙地往外跑,想找我,是吗?」
颜愉欢咬咬唇,调整着呼吸。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反正,她己将心里的想法
告诉他了,那些全是她真正的意念,是受他吸引而造成的牵挂。
「我若说是,你会信吗?」
男人的眼瞳烁了烁,迅速掠过教人玩味的光芒。「妳认为呢?」他把「球」
丢了回来,。
颜愉欢微微一怔,心里很乱,如同被猫咪抓得乱七八糟的毛线,怎么也理不
清头绪。
「肚子俄了吧?」他语气夹进一线温柔,反手合上门,「我让苏珊娜把午餐
时间往后挪了,就等妳醒来,她今天做了拿手的焗龙虾,光是闻那味道就让人食
指大动。」
颜愉欢点点头,再次轻敛眸光。「我想先冲个澡再用餐,你先下楼,我很快
就好。」结果,他仍然没有回答她关于信与不信的问题。
她不禁苦笑,果然世事难预料呵!原是恨不得飞离他的禁锢,现在却是局势
大逆转,变得满心只想得到他的信任,求他能珍惜她的心。
这个男人是怎么闯进她胸口的?直到现在,她依然弄不清楚。
爱情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他外表冷峻,行为霸道野蛮,内心却热情狂放,她
融在他的爱情里,打破既定的规则,不知不觉间与他谈了一场奇特的恋爱。
「不用,我在这里等妳。」童毅夫淡淡牵唇,似乎根本没将悬宕在两人之间
的问题当作一回事。
再次颔首,颜愉欢收拾着心情,转身从柜子里取出干净衣服,直接走进套房
里附设的浴室。
三分钟后,莲蓬头的洒水声传了出来,此时,浴室外的男人黑瞳微微细瞇,
不太爱笑的薄唇微乎其微地一勾,竟渗出近乎诡谲的弧度,不知在算计什么……
二十分钟过去后,浴室里的水声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颜愉欢已在里边
的更衣室换上干净衣物,用吹风机胡乱吹整着湿发,怕童毅夫等太久,连忙推门
走出。
「好了,我们可以……啊!」她将犹沾着水气的长发往后轻拢,小脸一抬,
吓得怔在原地。
童毅夫就站在卧房的阳台外,一名轮廓深邃、肤色黝黑,瞧起来像是来自中
南美洲的外国男人手里举着枪,枪口正抵在童毅夫的太阳穴上,两人不知已僵持
多久了。
「女人,闭嘴!」那外国人用腔调有些古怪的英文丢出警告,目光在扫向刚
沐浴完的颜愉欢时,不禁起了兴味。
「欢欢,别慌。」童毅夫先是用中文安抚颜愉欢,目光从头到尾一直都放在
持枪的男子身上,用英文平缓地说:「你要钱是吗?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先让她
离开。」
颜愉欢大气也不敢喘,眼睛来回瞧着,小小脑袋瓜已飞快地想着办法。
这外国男人闯进屋里,没有触动楼下的防盗系统,也没有惊动到其它人,很
有可能是直接攀上阳台,进而逮住童毅夫……
怎么办?对方有枪,而她和童毅夫都已清楚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如果单纯
要钱还好打发,就怕他心一横,拿了钱还要杀人灭口。
听到童毅夫的要求,外国男人挑了挑眉。「她不能走!开玩笑,如果我现在
放她出去,不用三秒钟警铃就响了,到时候岛上的所有警察会把这里全包围,就
算我拿到钱,还能顺利离开吗?」
「我可以当你的人质,安排你用直升机离开天堂岛,保证你拿到钱,还能全
身而退。」童毅夫一贯地沉静,对头上那把枪彷佛没什么特别感觉。
「不可以。」颜愉欢下意识轻嚷,控制不住,几个走步便来到童毅夫身边,
没察觉他黝瞳微微一沉,快速地刷过某些情绪。
「欢欢,安静。」
「你不可以跟他走。」她拉住他的衣袖,呼吸因紧张变得急促,眸中尽是焦
急,与他一直用中文交谈。「这种人不会讲信用的,他要是拿了钱,肯定把你杀
掉,我不让你跟他走。」
「欢欢,妳……」
「不要讲我听不懂的语言,现在我是老大,不准你们说话。」外国男人露出
狰狞的模样,忽然扬起手里的枪,以握柄的地方狠狠往童毅夫背后敲下。
「喔……」
「毅夫!」见童毅夫痛苦地往前倾,颜愉欢吓得惊叫,忙扶住他,心脏被扭
得一阵剧痛。
「闭嘴!妳这女人最好别出声,要不然,我钱不要了,直接一枪解决他,再
抓妳回去干几炮,也算挺有收获。」
撂下狠话,外国男人恶狠狠地咧嘴,手臂一扬,打算再赏童毅夫一记重击。
颜愉欢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勇气,一切动作全未经思索──
见对方枪柄就要重重落下,她蓦然间扑了过去,两只小手用力地包住外国男
人持枪的大手,使尽吃奶气力叫嚷:
「毅夫,快跑!快跑……」
童毅夫没有跑。
事实上,他不仅没乘机夺门而出求救,连适才受人重击的背似乎也不痛了,
他直挺挺地立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瞪着几乎整个人挂在外国男人身上的颜愉欢。
「!」外国男人狠骂了声,终于挣开束缚,颜愉欢被甩到一旁。
他举枪对准童毅夫的胸膛,还来不及动作,颜愉欢小小的身子竟然从侧边猛
撞了过来。
「毅夫,快跑啦!」
「欢欢……」
情况紧张万分,颜愉欢耳中嗡嗡乱响,根本没听见童毅夫那声动情的叹息。
她咬紧牙,死命抱住外国男人的手臂,但男女的力气毕竟有所差距,对方用
力一甩,眨眼间,她又被拋飞出去。
「喔……」她拧眉闷哼,后脑杓狠狠撞上墙壁,痛得她眼冒金星。
「欢欢!」一直旁观着的童毅夫终于如梦初醒般惊跳起来,焦急唤着,冲过
去扶住她贴壁缓缓滑落的身躯。
老天,她后脑流血了!
血丝随着她滑坐下来的动作清楚印在墙壁上,童毅夫脸色瞬间惨白,赶紧将
她拥进怀里察看她的伤。
「快、快跑……危险……危险……我不准你走,不准你跟他走……」颜愉欢
虚弱地眨眨眼,看到的却是一片模糊。
她有些想吐,似乎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焦急低吼,心纠结起来,好痛……
为着那男人心痛……
下一秒,她双眸轻合,在童毅夫怀中失去意识。
「该死的!你伤了她!」童毅夫冲着持枪的外国男人狂叫。
后者此时好无辜地垂着眉,合起张成「O」型的嘴巴,将那把根本没装子弹
的手枪收到腰间的皮套里,双手无奈地一摊。
「别火了,以我挂牌帮人看病那么多年的经验,你还是快点把怀里的东方美
人抱到床上,我来帮她止血。」
童毅夫终于尝到自导自演这出「闹剧」所带来的苦头了。
事实上,外国男人全名萨克瓦?奥兰迪斯,有四分之三的巴西血统和四分之
一的墨西哥血统,是童毅夫的大学同学,交情一向不错,他在天堂岛的闹区有一
栋规模不算小的诊所,什么科都看,连妇产科也挺拿手的。
在一阵忙碌过后,萨克瓦在苏珊娜狐疑的注视下匆匆离开,卧房里恢复宁静,
童毅夫坐在床边,定定地凝视着合眼侧睡的颜愉欢。
她后脑杓包着纱布,虽然经过处理证实是轻伤,他却自责得要命,也心疼得
要命;另一方面,灵魂深处却跃出点点喜悦,充满着他的胸腔,在里边鼓噪着、
舞动着、吶喊着──
他的原意仅是想要试探她的感情真假,没想到结果比他期望得还要教人惊讶,
多出了这么多。
这一辈子,他绝不会忘记她奋不顾身扑向那把枪、急着要他跑的那一幕。
他明白自己的行为跟「光明正大」完全牵扯不上,他算是欺骗了她,还害她
为他受伤。
可是,他心中却是狂喜的,那感动在他血液里流窜,他的爱和执着已得到她
的响应,这一切如此珍贵,他会永远珍惜。
「欢欢,别睡了,醒来好吗?我有好多话想告诉妳,欢欢……」
他俯身轻吻她的唇,舌温柔无比地逗弄着,轻扫她的贝齿和软唇,吻得她不
醒来都不成。
「嗯……」瑰唇逸出细细软软的嘤咛。
「欢欢……」他深入她的小嘴,眷恋爱怜地呵疼着她。
颜愉欢下意识响应着童毅夫的温柔,那熟悉的男性气息带来安全感,将她微
颤的身躯团团包裹,一颗心不再彷徨不安。
「毅夫……」她的馨香亦落进他口中,轻轻缠绵。
「我在这里,别怕……没事了……」
猛然间,脑中闪过片断画面,颜愉欢整个人惊醒过来,迅速地抓住童毅夫的
肩膀,眼睛瞠得又圆又大,余悸犹存。
「毅夫,那个人他……他……」她喘息着,小脸苍白,眸光上上下下地在他
脸上、身上搜寻。
「他没对你怎样吧?你没有受伤对不对?你的背没事吗?让我看看……」说
着,她挣扎着想要坐起,一阵晕眩却陡地袭来,后脑杓还隐隐作痛。
「喔……」怎么会这样?
「不要乱动,快躺好。」童毅夫心疼不已,自责的情绪再次飙升,真想给自
己两拳。
他轻压下她躺平,重新为她盖妥薄丝被,手指怜惜地抚摸她的脸。「没事了,
我很好,没什么受伤,反倒是妳,后脑杓撞到墙壁,还流了血。」
「流血?」她眉心淡蹙,抬起手轻碰了碰脑后的纱布,恍然大悟地吁出口气,
「原来是这样,难怪头晕晕的……」
「很难受吗?医生开了镇痛的药,我现在拿给妳。」他忙要起身,手忽然被
颜愉欢的柔荑抓住。
「不用的,不是太难受……毅夫,那个人呢?他没有伤害到其它人吧?他被
逮住了吗?」
该来的还是会来,但此时此刻的童毅夫并不打算把实情告诉她。
唉!就让他当一次鸵鸟吧!等与她之间的一切稳定下来,抱得美人归,有机
会的话,再把萨克瓦的事告诉她。
当然,如果一直没机会的话,他也不排除把这个秘密压在心中一辈子的可能
性──他承认,他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君子。
假咳了咳,他清清喉咙,将她的小手反握。「他见妳受伤流血后就吓跑了,
直接从二楼的阳台往下跳。」
「啊?」这么简单就打发对方了吗?颜愉欢迷惑地眨眼。
「妳别担心,我会请当地的警方加强搜寻,我猜,他的枪应该是玩具枪,要
不然就是没装子弹。」后面这一句倒是实话。
「喔。」颜愉欢微微颔首。
深吸了口气,男人目光微烁,忽然沉着声转移话题。「为什么这么傻?」
「啊?」
「妳以为自己挡得了那个歹徒,挡得了他手里的枪吗?妳突然扑过去和他争
夺,妳知不知道我快被妳吓死了!」
她苍白的小脸染开两抹红晕,「我也在想其它的办法呀!可是脑中空空的,
看到他把枪对着你,我心里急,就什么好方法都想不出来,我不要你受他挟持,
不要你跟他走,不要你把我一个人丢下,我……我怕你出事……」
「欢欢!」他低喊一声,突然张臂将她拥进怀里,抱得那么紧,彷佛想将她
揉进胸口。
「毅夫,你怎么了?」她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击她的心,两
颗心贴印着,他的拥抱带着浓浓的珍惜。
似乎有什么事不一样了……颜愉欢任由男人将自己紧施在怀里,虽然他把她
抱得有点痛,但她喜欢这种混合甜蜜和浓情的痛楚。
「毅夫,我刚才好象有听见你说有很多话要告诉我,你想对我说什么?」
男人的俊颊摩挲着她的,在她耳畔低沉地说:「我爱妳。」所有想说的话全
都融进这一句里。
颜愉欢芳心一震,虽然早已明白他的感情,也听过他这句三个字的「爱的箴
言」,但如今又听他说出,感动和喜悦瞬间漫开,让她气息微乱。
抿了抿唇,她低声响应:「我也爱你……」
他信也好,不信也无所谓了,反正,她决定爱他,也抗拒不了爱上他。
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努力地和他继续「谈恋爱」,他总有一天会明
白她的真心。
「我也爱你,毅夫……是真的,我爱你。」她的软唇扬起温柔笑意,轻叹了
声,以手臂将他环抱。
童毅夫微微抬头,鼻尖碰触着她的,两人视线交缠。
「我知道。」他彷佛在喃着一首歌,五官渗出涓涓柔情,轻吻她的小嘴,抵
在她玫瑰般的红唇上。「欢欢,我知道妳的心了。」
「毅夫,你相信我……唔!」惊喜又愕然的颜愉欢才想进一步询问,男人的
嘴便直接封住她所有声音,吻得她全身轻颤,连脚趾头都蜷曲起来了。
他爱她,她也爱上他,爱情就是这么奇妙、不可预知。
颜愉欢在他的吻里扬起笑容。
她想,未来日子一定还有许多地方会起争执,需要沟通和相互包容,但她满
心期待,因为,爱将会一直存在……
商家联盟排行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