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舔阴舐菊装淫贼骚妇射爽
随后脱光上床,李瑟要假扮淫贼舔弄古香君,古香君也就由他去了,果然李
瑟舔胸含乳,尽淫贼之态。
李瑟舔到下面,便将古香君放倒被堆之上,分开她两条雪腿,埋首中心,仍
用嘴继续舔吮。启唇吐舌,游嬉花间。
细细舔舐,舌尖不时塞入花瓣缝内,百般挑逗。
古香君娇躯时绷时舒,口中依依呀呀呻吟不绝。
李瑟最喜她那粒花蒂,连用舌头挑弄,不一会儿,便撩得那肉芽儿从莲瓣吐
出,万分惹人。
李瑟见那物异样可爱,周围的水光随着蒂头的蠕颤闪闪烁烁,遂一口噙入嘴
里,先还轻轻舔吮,后渐用力吸咂。
古香君舒服甜美,又觉得爽利煞人,迷乱间已有一大股花蜜涌出身子。
李瑟下巴一片湿腻,放过妇人花蒂,只见花溪已蓄满一泡花汁,盈盈欲滴,
李瑟童心忽起,轻轻一吹,那些腻津便延沟流下,积满股心。
李瑟极喜腴妇,心道:「乖乖不得了,香儿已是这等丰润的女人了。」
伸出舌头,顺着那条沟子慢慢舔下……
古香君只觉股心一烫,已有舌尖点到她那菊花眼里,嘤咛一声,身子更热了
起来。
古香君只觉底下那根舌儿硬硬地,直往菊眼里钻,不觉下半身都麻了,颤声
道:「嗳呀!被你玩死哩。」
那声音腻中带涩,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老公,我要棒子。」
李瑟猛地起身,满面赤红兴奋如狂,一把将古香君按倒榻上,双手捉住她两
只足踝,高高压在她两边乳旁,下边对准玉蛤一搠,顿扎出一大股黏稠的蜜汁来,
竟有一滴飞溅到自己的胸膛上,入眼淫亵无比。
李瑟粗喘着,巨硕无比的玉杵在古香君的娇嫩里一下下勇不可阻地狂抽起来。
古香君粉臂抱住李瑟的脖子,下边翘起来迎着抽插,娇喘吁吁地望着他,眼
里尽是柔情蜜意,只觉一下下入时如揉到心儿上,抽时又似把肝脏都拖了出去,
竟浪声娇哼道:「老公,这样……这样腿开开的给你玩,喜欢不喜欢?」
她天性活泼可爱,以前不肯完全放开,有时要装模作样的作些矜持状,如今
和老公在床上可就恣情放肆了,显现淫荡的一面。
李瑟点点头,销魂道:「老婆,我快活极了,我喜欢你的骚劲。」
古香君便又妖妖娆娆的欢叫道:「我也好快活呢,你瞧我被你弄出了多少水!
嗳,你快瞧哩!」
她自己浪得发酥,忽又尿似地涌出一大股春水来,把玉茎洗的油光滑亮,惹
得李瑟更是淫兴如狂,百般乱入,揉得玉碎红裂。
古香君美不可言,花房里边烫热起来,又光滑非常,裹得阴茎好不舒服,花
心竟变得软烂无比,龟头扎到上边,美得连骨头也酥了。
古香君觉得股下身子都热了,心里也变得懒洋洋的,而李瑟的每一次抽插,
皆感觉得清清楚楚,特别是花心被龟头挑到,美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才没
几下,竟差点要排出精来古香君咬唇苦捱,那要丢身子的感觉一浪浪袭来,李瑟
的大龟头下下皆能挑着花心,偏偏他又贪心,尽在深处留恋,上下突刺,左右穿
插。
古香君忽觉一下被挑狠了,终一个哆嗦,但觉一股奇麻无比的极乐从嫩花心
流荡到全身,通体皆融,雪腻的小腹一鼓,那浓稠滚烫的阴精便排了出来,欲仙
欲死娇呼道:「老公,我又……又叫你给……给弄坏啦!」
李瑟知她丢身子时的喜好,忙狠狠几下重击,茎首紧紧的顶抵她的肥美花心,
只用腰力不住揉弄,大龟头竟又陷入了那娇嫩里大半,迎面淋过来数股烫乎乎的
阴精,美得骨头也酥了。
古香君丢得乐不可支,玉臂死死抱住李瑟的屁股,下身拚命向上迎,突觉李
瑟的龟头竟似顶穿了花心,深深的又入了一节,不知插到哪里,顿时起了一层鸡
皮疙瘩,浑身香汗浆出,心头森森然的,身子也动不了啦,吐舌呼道:「死了!
真的叫你给弄……弄坏啦!嗳……」
雪腻的小腹不住抽搐,美得死去活来。
李瑟肩膀压着古香君的高翘的玉腿,双手抱住她那肥美雪腻的大屁股,一个
劲的往里抵,忽觉龟头竟能破开那团娇嫩,再度慢慢的深入,前端一滑,不知去
到了哪儿,四周软绵绵的包过来,奇滑异嫩之物一团团贴着龟头不住蠕动,那滋
味从未有过,心里畅美无比,转眼就射出精来。
古香君张着嘴儿,再无一丝声响,全身骨头宛如化掉,已被李瑟注成软烂一
团。
第二日,二人起个大早,去莫愁湖去玩,王家在聚宝门附近,离莫愁湖极近,
因而二人选择了去莫愁湖。
古香君对李瑟很是了解的,见情郎要和自己一起去游玩,料来他定有什么依
凭,也就放心跟他去游玩了。
莫愁湖位于水西门外桥西,得名于一个美丽的传说。
莫愁是一位勤劳、善良、美丽、聪明的河南洛阳贫家女子。十五岁那年,父
亲病死,为葬父只好卖身。正巧,家住建康石城湖边的卢员外在洛阳,见莫愁美
丽聪明,就买为儿媳。
莫愁葬父后,挥泪辞母南下,不久,北方边塞受到敌军侵犯,丈夫应征戌边,
谁料一别十载杳无音讯。
纯朴的莫愁把心思寄托在帮助邻里、扶危济难的善行之中,深受邻里称颂。
但遭公公反对,莫愁不堪诬陷凌辱,投石城湖而死,以示反抗。
后人怀念莫愁,便把他住过的地方和石城湖改称莫愁湖。莫愁湖在宋、元时
即有盛名,明朝定都金陵并改为应天后,更是盛极一时。
莫愁湖内湖面宽阔,湖畔楼、厅、堂、亭巍峨错列,林木郁葱,万花缤纷,
是个久享盛誉的名湖,莫愁湖盛产莲藕,莲花十顷更是此名湖引人入胜之处。
其时正逢炎夏,莲花盛开,翠盖红花,香风阵阵,恍若绝代的凌波仙子,出
淤泥而不染。
李瑟和古香君划船戏水,观花赏景,开心不已,二人来京师多日,这是首次
出来游玩,都大是兴奋。
李瑟见古香君坐在船弦上,除去鞋袜,赤足戏水,其姿态恬静异常,和以往
见着的样子大是不同,不由心里一动,心思便不放在观赏景物上了,只留心瞧她。
只见古香君随手采了一朵莲花,放在鼻下闭目轻轻嗅了一下,李瑟怔了怔,
似乎从未见过她了一样,心中一阵荡漾。
古香君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扭头见李瑟呆呆地坐在船板上瞧她,便低头一笑,
想了想,轻轻移了过去,头枕在李瑟的腿上,道:「郎君在想些什么?触景生情,
又想做什么好诗吗?」
李瑟道:「不是。」心想:「我是在看你呢!」却没说出口。
古香君娇笑道:「那是想什么?我们来时在岸上的亭上看见许多写莫愁湖的
对联,一副是:」水如碧玉山如黛;千秋乐府唱南朝。『还有一副:「柳影绿围
三亩宅;藕花红瘦半湖秋』,写的都还不错,你是不是也想得一联,方不负今日
游玩一遭嘛!」
李瑟笑道:「看你说了一大堆对联,又叫我也做,好像宝儿一样了,怎么也
学她来难为我了?」
古香君笑道:「谁叫你老让我陪她猜谜语,做游戏呢?结果现在我也沾惹上
了。宝儿她还说也很喜欢对联呢!我一听,怕她再让我和她对对子,就连忙岔开
话题,还哄她说你最讨厌对联了,说那是小道,不值一提的。她还当了真,叫我
劝劝你呢!说什么猜谜语对对联,现在多流行啊!你为什么单单只喜欢谜语呢?」
李瑟笑道:「我连谜语也不喜欢。像她这丫头那样痴迷,整天就缠着人猜谜
语,就是喜欢的人也给她弄得不喜欢了。」
古香君笑道:「是啊!她还说了一车的话,叫我劝你呢!她说这个对联啊!
可以使人变聪明,还可以骂人啊!讽刺人啊!别提多么有意思了,她还讲了很多
故事给我呢!」
李瑟奇道:「什么故事?」
古香君道:「她没和你讲过吗?」
李瑟道:「没有。」
古香君笑道:「这小丫头。」心想:「这小丫头人小鬼大,自己不敢勉强李
郎,却叫我去当说客。」
古香君继续道:「她讲的是解先生的故事,她的谜语啊!对联啊!都是解先
生教的。」
李瑟惊道:「他教的?难怪!难怪!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她说的是解先生的
什么故事?」
古香君道:「她说的是解先生小时候的故事,解先生很多故事流传天下,大
家都知道的,不过这些却是秘闻。宝儿这么说的,她说解先生是江西吉水人,八
岁那年,朝廷派一个尚书,姓曹的官去江西视察,他听说解缙有神童之誉,便到
吉水去看他。见面后,他见解先生是个乡下的娃娃,就起了轻视之意,再说也想
炫耀下自己的才华,就道:」小犬无知嫌路窄。『解先生应声道:「大鹏展翅恨
天低。』曹尚书一惊,又道:」天作棋盘星做子,谁人能下?『解先生道:「地
为琵琶路为弦,哪个可弹?』曹尚书见难不住解先生,挂不住颜面,就问道:」
小娃娃很厉害嘛!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啊?『原来他知道解先生的父母是卖烧饼
的,母亲是磨豆腐的,都是操的贱役,因而要丢他的脸,解先生道:「父亲肩担
日月街边走,母亲在家推磨转乾坤。』」对联蕴含着谜语,轻巧地就挡过了曹尚
书的刁难。「
李瑟听罢,遥想解缙的风采,大是钦佩,道:「我有缘见过他一面,不过未
曾识荆,惭愧!」望着湖光山色,水面莲花,不由感慨万端,慨叹道:「湖光犹
有英雄气,莲花合是美人魂。」
古香君听了怔了怔,想起传说中莫愁姑娘是投湖而死的,说不定真是身化莲
花了呢!见情郎如此风流儒雅,心里大是爱慕。
莫愁湖,松林掩映,繁华似锦,湖中莲花十顷,掩映一叶小舟,其上一绝色
美人偕着心爱的少年,真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第十一章世事如棋
李瑟和古香君直到傍晚,才回到王府,一进门,李瑟就见王宝儿气鼓鼓地坐
在厅中的椅上,一怔,忙给古香君使了个眼色。
古香君走到王宝儿身边,搂着王宝儿,笑道:「好妹妹,来多久啦!吃了饭
没有!」
王宝儿嘟囔了下红红的小嘴,气呼呼的,想说却又没说话,古香君只好站起,
在王宝儿背后轻轻摆了摆手。
李瑟心想:「笨老婆!连个小丫头都摆弄不了。」只好含笑走到王宝儿身边,
道:「宝儿,嘴怎么噘得这么高?可以挂一个葫芦啦!」
王宝儿噗嗤一笑,瞪了一眼李瑟,嗔道:「你才嘴可以挂葫芦呢!」
李瑟道:「好,好。我嘴可以挂,我嘴可以挂。这总成了吧!」
王宝儿道:「不行,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永远不回来呢!」
李瑟道:「怎么会。你生日还有几日,怎么也得等你生日过完才走啊!」
王宝儿本来脸色还好,听了李瑟的话,脸上一白,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哭道:
「坏哥哥,臭大哥。」
李瑟不料一下把王宝儿给说哭了,心里深悔,不过可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
所以。
古香君朝李瑟一笑,似乎在嘲笑道:「真是笨死了!」
古香君道:「好妹妹,你哥哥真是不像话,不要理他,来和嫂子说话,别理
他。我们今日去莫愁湖玩了,有很多有趣的事呢!你一定爱听。」
古香君帮王宝儿擦了泪水,道:「莫愁湖的胜棋楼,你知道吧!」
王宝儿抽泣道:「自然知道。」
古香君道:「我们去看啦!那里有好多对联呢!好玩极啦!里面我记得两联,
其中一副是:」粉黛江山,留得半湖秋月;王侯事业,都如一局棋局。『另一副
是:「烟雨湖山六朝梦;英雄儿女一枰棋。』真是令人慨叹。做的真是绝佳。」
王宝儿自己抹了抹眼睛,勉强笑道:「嫂子,你要说莫愁湖的事情啊!我可
是比你知道的多,这里的典故啊、故事啊!我都知道。」
李瑟见是时机,忙堆笑道:「好妹妹,那给哥哥我说说可好?」
王宝儿道:「不和你说,你老欺负我。」
古香君道:「妹妹,就说说吧!你大哥今天逛了莫愁湖后,也喜欢对联了,
让他这个土包子见识下,长长学问。」
王宝儿道:「好吧!其实要说这个对联和谜语啊!都是太祖皇帝(朱元璋)
最喜欢的,因此呢!才流行天下的,我听宫里的人说,太祖皇帝最早的一副对联
是:」始余起兵于濠上,先崇捧日之心;逮兹定鼎于江南,遂作擎天之柱。『也
不知道是还是不是。不过太祖当了皇帝之后,在一次过年时赐给开国元勋中山王
徐达的御制春联,大家都知道,有一副对联:「破虏平蛮,功贯古今人第一;出
将入相,才兼文武世无双。』」
「还有他对文臣也以此赏赐,曾给学士陶安宇写过一副门贴:」国朝谋略无
双士;翰苑文章第一家。『「
「作为和……嗯,下层出身的皇帝,他很喜欢民间的春联这种形式。有一年
除夕前传旨:」公卿士庶家,门上须加春联一副。『他还亲自去检查落实。年节
期间,他微服出行,看命令是否得到贯彻,谁家的春联写得好。「
李瑟知道王宝儿方才停顿,是没说出朱元璋出身于和尚的话,听她继续道:
「他偶然发现有户人家未贴春联,就问为什么。户主说不识字,尚未请到读书人
写。于是太祖叫人找来笔砚纸墨,问清了户主是阉猪的以后,便挥笔大书了这样
一副对联:」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是非根。『「
「后来太祖皇帝再次经过这家人门口,不见悬挂他写的春联,就叫人去询问
原因。户主答:」知道这春联是御书,已经把它高悬于中堂,天天焚香敬祝,并
作为献岁之瑞哩!『太祖皇帝大喜,下令赏给户主银子三十两,让他供子弟读书。
「
王宝儿讲到这里,李瑟和古香君对望了一眼,李瑟见她讲故事的口气,不像
王宝儿平时说的话,料来她是听人说的,不过心里实在忍不住,道:「宝儿,你
知道杀猪的这副对联的意思吗?」
王宝儿眼睛一瞪,道:「我是大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总是小瞧我啊!」
李瑟道:「是,是。你是大人了,你继续说吧!」
王宝儿道:「好,这回我可说到正题了。咱们明朝开国元帅徐达啊!自小聪
明过人,且善于象棋,幼有『象棋神童』之美誉。因为他帮助太祖皇帝,辗转南
北,成就伟业,建都应天后,太祖皇帝便封徐达为中山王,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
「有一次,太祖和徐元帅在莫愁湖畔下象棋,两人本来棋艺差不多,正是棋
逢敌手,历来弈棋,各有输赢,当时太祖皇帝棋兴勃发,因此他向徐达打赌许诺,
以莫愁湖作赌注,若是徐达赢了这盘棋,朱元璋就把莫愁湖赐给他。」
「后来经过一番对弈苦战,结果,太祖皇帝还是棋差一着,被徐达胜了,太
祖果然将莫愁湖赐给徐达,并在此建一座豪华的亭楼,名曰:」胜棋楼『,这就
是这楼的来历。真是皇恩浩荡,扬名于世。「
「可是徐达因战功显赫,历来认为自己建国有功,时时居功骄傲,飞扬跋扈,
现在弈棋,又胜了皇帝,获得赐湖建楼,认为是值得光宗耀祖的事,因此,他在
『胜棋楼』大摆宴席,大肆张扬,请他的一帮同僚文武官员喝酒祝贺,席间,酒
醉饭饱,少不了吟诗撰对取乐。」
「一个大臣就莫愁湖吟了一联。诗曰:」占全湖绿水芙蓉,胜国君残棋一局,
看终古雕梁玳瑁,卢家庭院燕双飞!『此联既点缀了莫愁湖的美景,又蕴含明太
祖弈棋输于中山王徐达的典故。「
「轮到刘伯温吟诗,刘伯温看见徐达这样居功骄傲,感到危险,有意点拨他,
看见厅堂挂有一幅『龙吟虎啸图』古画,就触景生情,说:」徐老弟,我这里撰
一上联,请你撰答下联,若你答得好,我就喝酒,若你答得不好,就加倍罚酒如
何?『徐达高兴地说:「请军师赐教!』刘伯温就撰了上联,联曰:」残棋半局,
车无轮,马无鞍,炮无烟火卒无粮,喝声将军,提防提防!『「
「到徐达答下联,他也是触景生情,看见厅堂上有一幅『龙吟虎啸图』,他
认为自己南征北战,为大明江山立下丰功伟业,正是他意气风发的时候,于是,
灵机一动,也随口浪声吟道:」古画一轴,龙不吟,虎不啸,花不闻香鸟不叫,
见此小子,可笑可笑!『「
「席上,有一位不知道名姓的道长见其对得不错,对联以画幅对棋子,造语
既有清意,又不悖事理,徐达戎马半生,能对出这样的好联,实是不易,但是,
联中显出盛气凌人的气势,不禁摇头叹息,说:」王爷!你对像棋造诣极深,真
是令贫道心悦诚服!心悦诚服啊!『徐达得意扬扬地说:「哼!说到弈象棋,我
不是吹的,可谓天下无敌,即使当今皇上,也是我手下败将!』」
「老道见他如此张狂,便说:」王爷!官场如棋局,荣辱祸福,瞬息万变,
错投一子,就全局皆输啊!我这里倒也有一副有关象棋的对联,望与王爷共勉。
『徐达道:「请仙长赐教!』道长于是给徐达撰了一联,曰:」湖本无愁,笑南
朝迭起群雄,不及佳人独步;棋何能胜,因残棋误投一子,致教此局全输!『散
席徐达走后,老道摇头对刘伯温叹息说:「军师!你提醒他』喝声将军!提防提
防『他就是不知提防啊!』」
「刘伯温说:」这是天意,天意难违啊!『不久,徐达果然被太祖皇帝朱元
璋所杀,应了老道预言,老道在对联里,上联把』美人『置于』英雄『之上,下
联演绎』一子投错,满盘皆输『的棋理,暗示后来徐达被杀的事,可是徐达不明
白』兔尽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看不破官场仕寰的风云幻变,致使英雄扼腕,
真是可惜啊!「
王宝儿一席话完毕,李瑟和古香君都听得入神,不过李瑟知道王宝儿就算再
聪明,也说不出后面的道理来,最后几句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位博学世故的哲人,
料是别人讲给她听的。
他也不说破,鼓掌说道:「哇!妹妹厉害之极,这些掌故说来,栩栩如生,
又蕴含哲理,真是叫为兄刮目相看。」王宝儿听了夸奖,不禁洋洋得意。把不高
兴的事情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古香君凑趣便说起李瑟吟的对联来,王宝儿听了更是欢喜,双目放光,道:
「哥哥也蛮厉害哟!这样的对联,我就做不出来。」李瑟见王宝儿高兴,也就说
些她喜欢的话,王宝儿吩咐下人道:「你们去把莲子羹拿来。哥哥,嫂子。你们
去游湖,定见到了许多莲花,不过还没尝到莲子吧!就请尝尝吧!」
下人送来了一席的酒菜,李瑟和古香君为了哄王宝儿开心,都谈着对联谜语
等王宝儿感兴趣的事情,王宝儿听了高兴之极,也是眉飞色舞,说起故事来。
她又讲起了解缙的故事,说他小时家贫,冬天也只有夏天的单衣穿,冻得瑟
瑟发抖,一个老先生出上联取笑他:「夏衣冬着,小孩儿不懂春秋。」
解缙大怒,道:「南腔北调,老家伙什么东西!」
李瑟于当今天下,最佩服的就是这个解缙,因而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二人说的投机,自是酒到杯干,王宝儿道:「哥哥,你也为胜棋楼写一副对
联好吗?」李瑟笑道:「怎么不行?好,你听着。」沉吟了半晌,道:「胜固欣
然,败亦可喜,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人言为信,我始欲愁,浪淘尽,千古风
流人物。」
王宝儿鼓掌道:「做的好,哥哥真行。莫愁湖每年四月都举行海棠花会,游
人如织,别提多热闹了。可惜过了时辰,哥哥,等以后我们一起去玩可好?」李
瑟道:「这个以后再说吧!我们还是做对联吧!对了你讲的故事里面的那个道士,
可真是厉害,能算过去未来,你不知道他的来历吗?」
王宝儿道:「不知道,要说道士啊!还有一个比他年轻些的道士呢!也是会
掐算的,那时当今皇上当燕王的时候呢!在京师有个道士游行都市,信口作歌道:」
莫逐燕,逐燕日高飞,高飞上帝畿。『当时人们都不解其意,道士就杳然不见了。
等到皇帝即位,大家才知道道士厉害,预言准确,当今皇上听说后,还曾下令追
查那道士的下落呢!可是没有下文。「
王宝儿这番话包含着一大段故事,原来,太祖皇帝朱元璋所立的太子早死,
遗诏命太孙朱允炆嗣位。朱元璋诸子都在各地封王,是为藩王。朱允炆依着遗诏,
登了御座,一面奉着梓宫,往葬孝陵,追谥朱元璋为高皇帝,庙号太祖,并以明
年为建文元年。朱允炆登基后,就开始削藩。燕王不服从削藩,起兵反抗,最后
打进应天,做了皇帝,是为永乐皇帝,朱允炆因遭国难,没有庙谥,都沿称为建
文帝。这就是靖难之变。
李瑟知道这段事情,心想:「什么人这样神奇呢?会是师父吗?可是师父从
未说起过,不知道是也不是。」想起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作风,悠然神往,心
里充满了思念。
其时二人已经畅谈了很久了,蜡烛滴泪,已到了夜半,王宝儿和李瑟聊个没
完,古香君开始还跟着凑趣,后来见二人聊的投机,也就乐得自在,在旁歇息,
不过出去游玩了一天,古香君有些劳累了,见二人也不在意她,就悄悄回到里屋
歇息去了。
要知女孩子嫁人为妇后,不知是何原因,一般都是贪睡的,因而古香君坚持
不住,就自去睡了。
王宝儿喝了不少酒,胆气便壮起来,道:「大哥,你好没良心,我对你那么
好,你为什么背着我偷偷自己去游玩,也不带我去。」
李瑟这才知道王宝儿是为这个生他的气,不过要是带王宝儿去,她的父兄定
会不许,就算她也跟去,也必定会大动干戈,不知要带多少护卫去呢!自己总不
能告诉别人:「有我在,淫贼不会来的,我可是他们的头目啊!」
李瑟想了半日,才支吾道:「哦……你不能去,你还小。」
王宝儿立刻气道:「你怎么也和他们一样,又说这样的话。我不理你了。」
李瑟无奈道:「算哥哥说错话了,你其实不是小,不过你是女子,外面不安
全啊!所以才不带你去的。」
王宝儿道:「那么为什么嫂子可以去呢?」
李瑟一下语塞,良久才道:「她……她啊!她是女人,你是女孩子,所以就
不用担心淫贼了,你没听说淫贼只对女孩子下手吗?」
王宝儿听了,红晕上脸,灯下更增妩媚,低下头道:「什么,什么女孩子啊!
我也做女人好吗?」
李瑟酒喝了多些,再加上和王宝儿亲密无间,也就忘了顾及,再说见她妩媚
可爱,便调笑道:「你懂什么是女人吗?你要想做的话,能告诉我怎么做吗?」
王宝儿道:「不……不知道,哥哥你教我吧!」说完身子一歪,向李瑟跌了
过去,李瑟只好把她扶住,低头见王宝儿红晕如潮,微闭双目,长长的睫毛轻轻
闪动,其红唇欲滴,俏面如花,灯下看来,真是销魂。
李瑟不由心里大动,只想去采摘那朵红唇,不过李瑟毕竟还有一丝清明,忙
闭了眼,足有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李瑟道:「宝儿,你醒醒,睡了吗?」王宝儿身子拧了拧,却不说话。
李瑟又唤了几声,王宝儿只是闭目不答,似乎睡着了一样。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抱到内室,见古香君也是香梦沉酣,便把王宝儿放
在床上,转念一想不妥,就走到外面,叫两个婢女进屋去送王宝儿回她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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