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庭花】


          第一回 戏后庭恣意 弄花心情欢

  世俗多诈,男女多淫,天下四海九州,别的去处还好,惟有巴蜀地方,山明
水秀,人物美丽,人心大是不古。

  话说巴蜀府益州沪县。城内有一个秀才,姓苏。名潘字如玉,真个无书不读,
无字不识,更兼一表人才,生的眉清月秀,齿白唇红。却天不作美,娶妻黄氏,
十分丑陋。苏潘本是天生风流才子,见自已的老婆那个模样,渐渐地失去了欲望,
也懒得戏弄。

  婚后几年,黄氏突然得了干血病,诊医无效。不到二十岁就亡故了。那苏潘
假装悲泣了几天,也倒乐得个风流自在。苏潘恨自已的前妻丑陋,立志要寻找一
位标致的女子做续娶老婆。闲话不提。

  再表这苏潘,他有个窗弟姓苗名为,比苏潘小二岁,也是个秀才,年方二十
岁,苏潘当时二十二岁。苗为虽是男子,其英俊俏风流,比妇人还觉可爱。所以
这苏潘见他有些情景,千方百计哄上了手,明里是窗友,夜里是两口子一般。苏
潘把苗为的屁股弄了几年,如今他已二十六岁了。

  有一日媒婆来托媒,说本街上开银铺的陈中庆女儿今年十七岁了。「却生得
袅袅婷婷,娇娇娆娆,又白又胖又美又嫩,标致得很」。正待出阁,苏潘喜得心
花都开了,遂把旧老婆的首饰当了,拣了上好吉日子娶陈氏过门来。大排宴席,
不提。

  洞房时那陈氏模样,真个似玉如花,典雅异常。只见:乌云巧挽,斜插鲜花
满鬃;娥眉两道,宛同两片柳叶;粉面桃腮,恰似出水芙蓉;樱桃小口,堪称朱
唇,十指尖尖如嫩笋,杨柳细腰,可人儿金莲窄窄三寸,一派天女丰韵。

  那陈氏就灯光之下,秋波一转,见苏潘也是个美貌男子。夫妻二人满心欢喜,
各自解衣上床,吹灭银灯,钻入红绫。苏潘色欲旺发,淫兴泼泼,底下的一根阳
物如铁一般直立起来。用手把新娘一摸,浑身与棉花相似,只是下边的小衣尚不
曾解脱。

  苏潘道:「娘子,这下衣不脱,是何意?」

  陈氏原是知情的女子,在家为女儿时,常与小厮们有些不清白的账,见丈夫
问他为何不脱下衣,心中极是欢喜,穴里头淫水早已流出许多,却假意道:「羞
人答答的,如何便得脱了下衣?」苏潘那管三七二十一,忙用手替他解了下衣,
把阴户一摸,在手里恰似一个才出笼的馒头,软浓浓,鼓蓬蓬,十分可爱。

  苏潘把阳物拿在手里,约有七寸多长,认准陈氏的阴户,用力挺身直入。陈
氏嗳呀一声,就像一个蝎子蛰了一下子似的十分痛疼,使手把阳物一摸时,似一
条火棍又热又硬,还有三寸在外。

  陈氏吃了一惊,暗想道:「我曾被几个小厮弄过,再没有如此之大的。」正
暗暗想念,苏潘欲火烧身,将陈氏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抖擞精神,把身子
往前直耸,一根七寸多长的家伙全入进阴户里边。陈氏连声叫疼。苏潘不顾她好
歹,任意狂浪,那有惜玉怜香之心,狂干至三更有余,方才云雨毕,二人交股而
眠,正是:

  娇芬雏燕微微喘,雨魄云魂默默来。
  凤倒驾额一夜梦,千奇万巧画春图。

  到了次日清晨,夫妻二人各自起身,只见采绸褥子上有一片血迹,陈氏的穴
心尚肿未消。陈氏笑嘻嘻的道:「郎君好狠心人也。」苏潘把陈氏一看,竟比昨
日标致百倍。自此夫妇以后你爱我的风流,我爱你的美色,真是如漆似胶,相成
了一对好夫妻。

  苏潘因妻子美貌,略打听到陈氏有些偷偷苟合的嫌疑,也不计较。旁人时常
和他戏闹,戏语以小乌龟称呼他,这苏潘都是装聋作哑,明知自已有三分土气,
仍自称为堂堂好人,只要夜里有老婆的浪穴快活,日间有苗为的屁股受用,遂认
为一生之福祉不浅。这苗为的屁股,苏潘弄熟了,就像这苏潘是他的汉子,他是
苏潘的老婆,他日日在屋中走动,苏潘也不忌疑他。

  苗为自幼父母双亡,幸得姨母张氏将其养成人。张氏十八岁上就守了寡,恰
好这张氏的婆家也是姓苗,就把苗为当自已儿子,家中产业甚厚,教苗为读书紧
急,照管的谨慎,苗为也个话说苏潘二十七岁,陈氏十八岁,苗为十九岁,张氏
三十一岁。张氏见苗为渐大,想要替他寻亲事,苗为道:「几年正少,待科举考
过了要再寻亲事不迟。」张氏也就不题。

  苗为依旧和苏潘一块看书。常常见陈氏,心中爱他道:「天下怎有这样妇人。
美貌无比,如何叫我双手捧来乱操一番。」

  陈氏因见了苗为爱他美貌,心里道:「这样小官人等我一口水吞了他才好。」
二人眉来眼去,都有了心。

  一日苏潘与苗为吃酒,苏潘唤陈氏同坐。陈氏摇头不肯道:「他是个浪汉子,
如何叫我陪他同坐吃酒。」

  苏潘笑道:「他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和你一样的是我的老婆,都是我操过的。」

  陈氏掩口笑道:「你和他屁交,当我甚么相干,怎么好与他同坐呢。」

  陈氏再推辞,方才走来入坐吃酒。三人一齐吃酒,苗为陈氏调情偷眼,两个
欲火不能禁止,苗为假意把箸掉在桌子下,连忙往地下去拾,用手将陈氏的小脚
捏了一把,陈氏微微一笑,假意将巾失在地下,用金莲勾起,苗为也微微一笑。
苏潘知他二人都有意思,却不放心上。当他妻妾吃醋一般。三人饮到午后,用了
汤饭点心之类,看看天晚,两下别了。

  一日苏潘和苗为在书房里,想想几年来干事的趣味。苏潘把桌子拍了一下道:
「我怎样才能勾尽天下绝色的佳人?自自在在干弄一场方能畅快我心。」

  苗为道:「阿嫂的标致也是极好的了。」

  苏潘道:「阿嫂新娶来时固是好看,如今也不甚好了。」

  苗为道:「我看来就把天下妇人找遍了也没有像阿嫂那样标致的。」

  苏潘笑道:「你既看他标致,你就不敢弄他么?」

  苗为道:「我要戏亲嫂子就是欺了阿兄,如何使得。」

  苏潘道:「我戏阿弟你,就不许你戏阿嫂?」

  苗为道:「阿哥有此好意,只不知阿嫂肯也不肯?」

  苏潘道:「妇人哪个不好叫人干弄的,若论阿嫂的心比你还急些哩。你晚间
在这书房里睡,等我叫她出来和你弄弄如何?」

  苗为听了这话,心中如揣了一枚刺果儿,痒痒攒攒,连忙作了两个揖,道:
「哥有这样好心,莫说屁股叫哥日日捣,便捣作捣蒜一般捣肿了,捣烂了也是情
愿的。」苏潘点头,歪脑走进陈氏房来。苗为在书房喜孜孜等候。

  苏潘见了陈氏,两手捧过她的脸儿,亲了一个嘴。陈氏问道:「苗为去也不
曾?」

  苏潘假意道:「他已去了,方才他说了许多疯话,听的我十分动兴,你可快
快脱的净净的,把穴摆的端端正正,等我弄它一个翻江倒海。」

  陈氏道:「这既是你拿到网里鱼,为何着急?」当下就脱了裤子,仰躺在榻
上,把两条如玉似的腿儿分开,苏潘也脱个干净,露出一个棒硬的家伙,不由分
说,将鸟子撞进,急急抽送起来。

  陈氏笑道:「方才苗为说什么疯话?」

  苏潘道:「当初我与他日弄屁股,他还嫌我的家伙大,还怪我操弄得他疼,
头一回射他时节,他疼的眼泪都掉出来了,以后却不怎的了。又待他几年,他的
家伙又大似我的,又卖弄他的本事,会夜战不泄,和他弄的人定弄到穴肿破方才
罢手。琼花馆以前有个名妓,极有本事,浑名叫作吞鸟袋,凡男子极会弄的,只
好百十抽来就泄了。前年四月十八,琼花馆起了大会,苗为到那里赴会,听吞鸟
袋有离群绝色的姿色,遂花了七两银子,和这吞鸟袋弄了一夜,直到五更,弄的
那个婊子死去活来,讨饶才罢。」

  陈氏笑道:「谁叫那个婊子和他歪厮缠呢。」

  苏潘道:「苗为的家伙大,甚是有趣,不要说妇人欢喜,我都是喝采的。长
八尽三,周围大四寸多些,其龟头如条盅口,还硬似铁棍,如火一般的热。我心
肝,这个穴必须这等家伙操操方才有趣。」

  陈氏听了,没着声儿把穴直耸苏潘的阳物:「不要说了,我骨头里痒痒杀了,
你快着实的抽罢。」

  苏潘见他浪极了,便将阳物抽出来。陈氏细细一看,只见茎上淫水浸浸,热
气腾腾,青筋蟋环,赤色闰纹,有五寸还长。李氏淫心炽炽,把阳物捏在手里,
舌尖舔了一会。各位欲再看他二人的故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宠娇妻别结鸳凤 窥情态眼酸遗精

  话说他夫妻二人说到彼此兴动的时节,李氏把阳物在口里吃了一会,苏潘欲
火盛极,掰开陈氏的阴户,其中骚水汪汪,十分滑溜。苏潘将阳物耸进去,用大
出大入,初时用九浅一深之法为一气,又抽片时,接九九八十一抽为一气,又抽
了多会,约一千有余,陈氏娇音婉转,阴精连泄,满口里称妙道绝。

  苏潘又一连抽了百十多抽,抽的陈氏阴户中响声不断,如螃蟹扒泥般鸣咂有
声。苏潘阳精大泄。陈氏嗳呀一声:「快活杀了,我要死了。」陈氏闭目合眼,
不多时早昏过去。

  苏潘知是把她抽昏了,忙用嘴接嘴吸气,片时妇人方才悠悠醒来,穴内似长
江大河滔滔直流,觉浑身轻似麻杆一般,手足四肢并无半点劲力。因说道:「自
你娶我这几年,今日才把我操快活了。」

  苏潘道:「你这穴若要叫苗为那条大家伙弄弄,只怕比我弄的还快活哩!」

  陈氏道:「我的心肝,我想好与别人干弄?」

  苏潘道:「你两个干干何妨?就约他来,只是你须放出手段,弄他到明日,
待我笑他不要叫他卖嘴才好。」

  陈氏笑道:「那怕他的阳物是三眼轮四棱剑水牛角生金柞变的,放进我的穴
里不伯他不消磨哩。」

  苏潘道:「心肝说的是,我如今不弄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和他征战。」
苏潘拭了阳物,又替陈氏拭了穴边滑流的水。心下暗想,可让他等急了,急起身
出房来,陈氏自已上床去睡了。

  却说苗为自已在书房等了半晌,看看日色将沉,只见苏潘走来,忙道:「我
等的急了。」

  苏潘笑道:「也还早,你也忒要得紧了。」

  苗为道:「哥发了善心,早一刻也是快活一刻。」

  苏潘道:「你且坐着到一更尽才好出来。」

  苗为道:「端等。」遂即进到房中。

  陈氏睡了方才醒来,正要走下床来,苏潘搂住用手去摸摸惊问道:「怎么穴
这等湿的。」

  陈氏笑道:「方才做了一梦,梦见苗为把我弄了一顿,因此穴里这等湿。」

  苏潘道:「我心肝,你既然这样想他,何不就到书房中和他干干。」

  陈氏笑道:「只道是取笑,怎么当真,决使不得。」

  苏潘道:「这些妇人那个不是背了自己丈夫,千方百计出去养汉,到丈夫面
却撇清道,怪不得你要穿这样的裤子。

  陈氏搂住他笑道:「我的心肝,我养汉子只怕你怪我,你要不怪我,实对你
说罢,那一刻不是要向他弄的,你前日叫他吃酒,我看了他眉目清秀俊俏美丽,
十分爱他,前日天气暖,他不穿裤子,看见他腰间那活儿硬骨骨的跳起来,我这
里骚水不知流了多少,把我一条桃红亮纱裤都湿透了,你今当真不懂我,我就出
去和他干了,只是我和你好的紧,便把心中话都说与你知道了,你切不可取笑于
我。」

  苏潘道:「既是我要你作的,决不怪你,决不笑你,我就是让你出去的,他
等的你久了,鸡巴硬硬的。」

  陈氏笑道:「且叫他便会,可是我这身子也不曾洗的。」

  苏灌道:「我替你洗罢。」忙取水盆盛了些温水,便把陈氏浑身上了洗的如
雪一般的白,又把那穴儿洗了一回。

  苏潘洗着笑道:「这么一个白胖细嫩的穴儿与他受用,今晚只许你这一次,
和他弄后,下不为例。」

  陈氏笑道:「不去由你,去便由我,便多一次也管不了我了。」

  拭澡起来,陈氏要穿裤子,苏潘笑道:「不用穿了,去了还得脱哩。」

  陈氏笑道:「不要乱说,妇人家全是男子汉来扯裤子的时节方才有趣,你那
知道这里头的妙处呢。」

  当下穿完了衣裳,苏潘又捏着李氏的脚道:「真个小的有趣,你可换了红鞋,
少不得要放在他肩上叫他看看,他也动情。」陈氏就将红鞋换了,又叫苏潘在床
头上取了汗巾来。

  苏潘道:「你真个诱人。」遂手扯了手到书房门边。

  陈氏笑道:「有些羞人,难以进去。」

  苏潘道:「日日见的人说甚么羞与不羞。」苏潘遂领着陈氏迸了房里。

  苗为见陈氏进来,喜得魂飞漂渺,精神狂荡。胸中扑扑的乱跳,连忙与苏潘
作了两个揖,陈氏抿嘴一笑。苏潘拍着苗为的肩头道:「阿弟,我戏你的屁股,
今晚还你个穴罢。」

  苏潘出来,把门来扣上道:「我自去不管了。」

  陈氏故意将身往外边走,苗为把住道:「我的亲嫂子,就亲一个嘴。如今送
上门来不怕你飞上天去。」

  再说苏潘在窗外看了半晌,也兴了起来,把手紧捻自已的阳物,一边看一边
弄,一时欲火烧身,把精都泄了一裤子。心内道:「这样一个标致老婆,等他这
样脱的光光的戏弄,这样折本,白白送他受用。实有些气他不过,只是爱陈氏得
紧,又是送他出来的,把老婆丢出凭他解闷。」可细一想,老婆是自己送人的,
只得昏昏回到房中,正见丫头月桂靠着排插打盹。

  苏潘心内道:「这丫头一向怕家母利害得紧,便是偷她也是战战兢兢的,我
如今且好好与和他干弄一会。」遂向前抱住亲了个嘴,把裤子解开脱下,露出雪
白的屁股,用手拍了几拍,觉又软又滑,十分爱人。

  苏潘在口中取唾液抹在龟头上,又取了些抹在屁眼上,只见月桂从梦里醒来,
道:「你是谁?」

  苏潘道:「你看我是谁。」

  月桂一看,笑道:「你久未和我偷弄,如今是怎么,想起甚么来了?」苏潘
不说,专心把阳物插进,甚是紧的有趣。

  月桂道:「你是走错了门。」

  苏潘笑道:「前门后门是一样。」

  月桂笑道:「我的心肝,你倒是充亲生的哩。」

  苏潘笑道:「小丫头,小养成精,竟骂起大爷来了,定要个屁肿穴烂方才罢
手。」

  月桂笑道:「我的亲大爷,你就是把后边操重皮了,前边操得张掀了翻赤了,
谁怨你不成。」

  苏潘便用十分力气把屁眼着实插捣,屁股重响声不绝。月桂的屁股急急迎凑,
一吞一拍,有千百回合。苏潘将鸡巴拔出,只听得唧的一声,把两条腿架在肩上,
恰似个老汉推车的架子,把穴皮用手掰开,硬着家伙尽力抽送。

  抽了三千多抽,抽得穴内淫水直流,阳物硬似铁棒,如火炭一般,操得月桂
浑身快活,口中咕咕哝哝说了千万样的娇声浪语,引得苏潘昏昏迷迷,欲火烧身,
嗳呀叫了声:「宝贝儿乖乖肉儿。」将鸟子顶住穴心,阴精大泄。

  月桂叫道:「不得了。快活杀我,过不得了,那阳精也泄了。」二人搂抱片
时。苏潘把鸟子抽出,只见那穴口里阴阳二精交在一处,微红淌白,稠咕嘟的,
淌将出来。月桂用汗巾抹了,二人各自分开了手去睡不题。

  再说这苗为与陈氏在凳上弄的屁滚尿流十分热闹,摸了一会她的奶子,又到
灯底下椅子上坐了。陈氏又用手捏弄了一会阳物。苗为抱了陈氏叫道:「我心肝,
怎么生得这等标致。」

  连亲了十几个嘴,将陈氏的舌头咂的唧唧连响,不断把手摸了穴道:「鼓蓬
蓬的,好紧。」

  陈氏又将裙子捻住假装不肯的模样道:「且慢些,就动手,要去吹了灯。」

  苗为慌忙便手遮掩道:「全要借着光儿照你这样娇滴滴的模样哩。」便用手
扯裤子带儿,见散了,脱下来,便把手捏佳穴皮叫:「我的心肝。」就推陈氏到
床边,替他解了裙,扯了裤,把两腿拍开。

  苗为从腰里露出一根顶粗八寸多长,似莲花头一般家伙,对着穴心挺身入将
进去。怎奈这苗为的家伙甚大,刚刚进去三寸,还有五寸在外,陈氏用手一摸,
把穴塞了个结结实实,周围的皮都是紧的。

  苗为叫道:「我的心肝。」亲了个嘴,下边又用劲顶了一下,又进二寸有余。

  陈氏嗳声叫疼,满口叫道:「慢些。」

  苗为那里管他这些,忙用力一入,早已连根须进,陈氏疼不可言。苗为道:
「我心肝,这样害疼,我想好拿狠心。」

  陈氏笑道:「我的心肝,我的丈夫便狠心弄你的屁股,你就不许使狠心操我
的穴么,你便狠狠的操上了一阵也是当的起的。」

  苗为真个抽了二十来了。陈氏穴里又疼又痒又酸又麻,苗为把持不定,龟头
顶住花心,阳精便大泄了。陈氏笑道:「我的心肝,我的丈夫便狠心弄你的屁股,
你就不许使狠心操我的穴么,你便狠狠的操上了一阵也是当的起的。」苗为真个
抽了二十来了。

  陈氏穴里又疼又痒又酸又麻,苗为把持不定,龟头顶住花心,阳精便大泄了。
陈氏笑道:「好没用,好没用。我当万夫莫当之勇,谁想竟是个临阵收兵的材料。」

  苗为笑道:「我的乖乖肉儿,休笑我没用,我的鸡巴从午时硬起,直到如今,
心中实等得紧了,又见你这样标致模样,我怎么忍得住,如今第二回你便见我的
本事。」

  陈氏走起来,要穿衣裳。苗为道:「你今晚那里去,我还不曾弄你到头哩。」

  他这时节鸡巴不能急硬,又恐怕陈氏笑他无用,抱陈氏到窗前道:「我与你
凳上照灯光弄,今晚定要尽我的兴方才罢哩。」

  抱陈氏仰眠在凳上,苗为伏在陈氏身上细看一回,一连亲了好几个嘴咂得舌
头吱吱的响,道:「我的乖乖肉,你的脸儿我日巳见看得明白了,身子和这穴还
不曾看个仔细,如今定要看看。」先把又圆又硬的两个奶头捏弄,滑滑的贴在胸
膛上,又把肚皮摸摸。陈氏是不曾生产过的,并没一点皱纹,摸到腰里。

  苗为道:「好个柳腰儿。」摸到小肚下边,像个馒头突起,上面生些细细的
几根黑毛,稀稀的。苗为百般捏弄,掰开小穴看看,就如红桃子开的一般。陈氏
把脚勾了苗为头到穴边。苗为用口咬舔,把舌尖在穴里面舔搓。

  陈氏骚兴大发,穴皮张开,两片肉嗡嗡的动,骚水乱流。苗为此时阳物又硬
起来,把陈氏的屁股蛋抱出凳头上,陈氏两脚搁在苗为的肩上。苗为把小脚拿手
里就把阳物尽根捣进。

  陈氏十分快活,笑说道:「你鸡巴头直顶到我穴心里,便不动也是快活的。」
苗为尽力抽送,一口气抽了两千多下,抽得陈氏浑身说疼又不甚疼,说痒又不甚
痒,说酸又不甚酸,说麻又不甚麻。其中快活受用无比,只可心神领会,不可言
语告人。

  陈氏搂住苗为叫:「我的兄弟,我的小汉子,我的肉肉,弄得我过不得了,
我快活死了。」陈氏又迭起腰来迎着鸡巴,腿又摇屁股又颠,闭了眼,歪了头作
出百媚千娇的情态,口中哼哼唧唧,只见小穴又会吞又会吐,把阻物迎进吐出,
急抽急锁,慢抽慢锁,淫水直流,把阳物湿的似油沾了一般。

  屋里响声就象那狗吃面汤一般,连响不断。又抽两千多抽。叫道:「我的宝
贝儿乖乖肉儿,爽利么。」

  陈氏笑道:「不要说起,我骨髓里都痒痒了。」苗为将鸟子抽出,又把口来
舔弄了一回,将阳物重进,自力狠弄紧,抽送了几千,又末根进推,顶住花心,
研磨几千转。陈氏满身麻木,口和舌头都冰冷,昏迷不醒。

  苗为用口喘气,陈氏方才开了眼,搂住苗为叫道:「我的亲汉子,宝贝肉儿,
几乎被你操死了我。」

  苗为道:「我的亲娘子,我的风流知趣小妈。」抱住陈氏的颈,上了床。苗
为仰眠了,叫陈氏跨在他的身上,把头调转,两手捏了鸟子,把口来品咂。又把
舌头在鸡巴上卷舔,把小穴向苗为口中磨搽,要他舔刮。

  陈氏道:「这才叫作颠鸾倒凤,便是铁汉子也弄矮了。你晓得么。」

  苗为快活难当,应道:「我曾听说过,不曾作看,如今才知真个不得了。」
陈氏咬住鸟子头,只是不放。

  苗为道:「我的精又来了,放在你口里你不要怪我。」苗为忍不住阳精便泄
了陈氏一口。陈氏吞咽肚里。

  苗为道:「我的乖,怎么弄得人这般快活,如今调转过再来。」

  陈氏道:「我还要咂得它硬起来。」又含在日内,扯搽了一回,那鸡巴红胀
勃起来。陈氏转身来把小穴正对鸡巴往下一压,坐在穴里头,连墩连磨,只管摇
磨。

  苗为受用难当,精又着实地泄了约有一大酒杯那么多,就觉得倦了,便抱住
陈氏。陈氏坐在他脸皮上叫:「我的小汉子,你的鸡巴是世间少有的,我的穴少
你的鸡巴不行。」

  苗为道:「你在我身上睡一睡罢。」

  陈氏道:「我还要他硬起来。」

  苗为笑道:「我如今确实不行了,饶了我罢。我实倦的紧,不会硬了,明晚
上再作罢。」

  陈氏道:「你会作买卖,图下次哩。」

  苗为道:「今日其实不曾尽显我的本事出来,明日出来再试一试,不才知是
有趣的心肝哩。」

  陈氏道:「我的心里也不曾尽兴。」

  苗为道:「你明日要不出来,我就要死了。」

  陈氏道:「心肝若不信的话,就把我这条裤子留下与你作信物,只让我穿了
单裙回去罢。」

  苗为道:「这样极妙。」二人床上戏弄,累了便歇一会,有力气又弄,不知
不觉,天都亮了。

  陈氏穿了衣裳走下床来,又把苗为的鸡巴扶起,用嘴咂了一回,方才出门。
苗为把她送到门边,又亲了陈氏一个嘴,咂得陈氏心头辣焦焦的,又把穴拿指头
插进去狠力挖了几下,陈氏扯了鸡巴不肯放,蹲下身子把口来咬鸟子一口,叫
「我的心肝,待我咬落了才快活。」

  苗为道:「饶了他罢,今日晚早些出来咬他。」

  陈氏道:「晓得的,晓得的。」

  二人分别去了。陈氏回到房里来,苏潘方才回来。陈氏搂住他道:「我的汉
子,丢了你一夜,你不要怪我。」

  苏潘道:「昨夜快活不?」

  陈氏道:「不要你管。」竟骑在苏潘身上把穴掰开,含住了鸡巴,连搓几搓,
鸡巴有些硬净起来。

  苏潘道:「你好好把夜里事说与我听,难道他弄了这一夜还不爽利,又还要
我来满足?」

  陈氏便从头说了一遍,又道:「他这根阳物真是极妙了,一操进穴就觉爽利
杀人。」

  搂住苏潘道:「我今晚还要和他睡一睡,我的心肝肯也不肯。」

  苏潘道:「我的乖乖,真个被他操爽了,再去也不好,只怕我的宝贝吃亏。」
一面说话流连,一边陈氏在上面动。苏潘忍不住又泄了许多。陈氏方才下身,那
精便顺着穴眼流了苏潘一肚子。用汗巾抹了方才罢手。

  见日出三竿,苏潘道:「这时苗为必定还在睡呢,等我写一个贴儿取笑于他。」

  遂取进端溪古砚,又叫丫环月桂取过一张粉笺。挥笔纸上写道:「吾弟素多
勇战,对战者莫不甘拜下风,即城下请盟吾弟尚且不肯,何昨夜干戈交加,厮杀
数合,匪首请降,垂头丧气,而昔日勇战之雄安在哉,今晚列阵前来,吾弟尚敢
执锐枪迎否?」

  写完向小厮吴俊吩咐道:「你可送帖儿到书房里交李相公拆看。」原来吴俊
是小唱出身,模样生的好,苏潘便着了十两银子买在家里戏屁股的。

  吴俊拿了帖儿竟到书房里来,正见苗为床上穿衣起身,吴俊双手将贴儿献上。
苗为拿来细看,见是笑他没用,不觉失声大笑,忙作回书道:「阿哥休笑弟软弱
无能,昨夜战局轻敌遂有弃甲曳兵之辱,不过是惜玉怜香耳。晚点兵调将,披甲
跃马,誓与彼决一雌雄,先巡阳关,后破定州城,那时节还能笑弟之无能否?」

  吴俊领了回帖送与苏潘,苏潘见了回帖啧啧的问陈氏笑道:「你不怕么?」

  陈氏道:「不怕,不怕,包管今夜要他讨饶。我听他书里话不过是弄的我穴
穿洞破的意思,又说我浪骚,可恶,可恶,今晚你不要去,我定要去破了和尚的
脑子,剥了将军的皮。」

  苏潘道:「说的妙极。」方才叫月桂拿衣服来穿了下床,吃过早饭。

  却说苗为午前从琼花馆遇一僧人,讨得个战法。这方儿也不是药,也不是偏
方,就在妇人身上,其效如神,你道是那样的方儿,请书个明白与看官看看。

  此名为三峰大药采战仙方:上曰:红莲峰,药名为玉泉,就在女人舌下两窍
中,其色碧,为唾之津。男子以舌舔之,泉涌出华池,咂之咽下重楼,纳于丹田,
气生血也;中曰:双齐峰,药名为蟋桃,就在女人两乳中,其色白,其味甘,男
子顶之而引纳于丹田,能养脾胃,益精神。吸之能令女人经脉畅通,身心欢畅,
上达华池,下应元关,三采之中,此为先物。若未生产女人元乳汁都,采乳中之
气更有补益也;下曰:紫艺峰,药名为月华,就在女人明宫,其色红其津滑,其
关常闭。每每会女情妍媚而赤声,其关始开,然后气乃泄。津益男子以玉茎,制
退作半接之势,以鼻引之,鼻气吸之入腹,一吸一抽。所谓上吸其气,下吸其津,
受气受津以益元阳,养精神。

  此三峰大药,推知者对景忘情,在欲无欲,炼而得之,发白再黑,返老成童,
长生不老也。

  欲知苗为与陈氏交欢之端倪,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绣房夸耀玩器 书案谈笑春宫

  话说苗为忽想起僧人传授的三峰大药,心里道:我既有妙药,今晚定要试试。
只见苏潘叫月桂、香玉、吴俊捧着酒饭送了书房,摆在八仙桌上。苏潘陪苗为又
吃了一会,酒足饭饱,二人把夜里和陈氏弄的事说一会,哄一会。把晚上操穴的
事又叮嘱一会,把苗为的屁股又操了一会,苏潘方才进内宅去。

  苗为在家吃过午饭,走出家来,刚刚遇着一个方士,身披道袍,脚穿草履。
口中喃喃的念念有词,只见他袖中古古囊囊似有些稀奇物品。苗为上前问道:
「老师父,你这袖中是甚么东西。」

  只见那方士道:「你问我作甚么,莫非你要买我的不成?」

  苗为道:「我买你的,我未知是甚么货物呢?」

  方士道:「若说了我这货物,只怕你出不起价。」

  苗为道:「若是你的货物应了我的心意,那怕是上百的银子,我也买的起。」

  那方士把头点了几点,遂把苗为领了个僻静所在,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裹。
苗为用手一捏,忽软忽硬,十分有趣,方士解了包裹。苗为一看,只见比酒杯还
粗,约五寸长。看看似硬,捏了又软,霎时间又长了约二寸,霎时间又短了二寸。
忽而自动,忽而自跳,上边成黑成白,或黄或绿或红或紫,恰似一个五彩的怪蝉
在包裹里鼓鼓涌涌,似活的一般。

  苗为看了又惊又喜,满口道:「奇哉,访问师父此物何名,有何用处。」

  方士道:「这叫作锁阳先生,男女两便,又名镇阴先生,男子用他作阳物硬
的,将他套在上边,就如生在上边一样,能大能小,插在阴户内就像小锯一般,
抽上十来抽,那女子便叫死叫活的快活美了,操一个妇人就是结发一个老婆,一
辈子再不肯放手。女人用时,使用热水烫,放在阴户,如活的一般,或左或右或
上或下,在穴中花心上乱撞乱冲,冲的那妇人淫水直流,娇声唧唧,阴精大泄。」

  苗为听了十分欢喜,又问道:「这东西是什么做的?」

  方士道:「是东海东边的灵柳根儿结成的,逢初七、十七、廿七方才结造,
共计七七四十九天,二年有余方才结成。」

  苗为道:「大奇!」遂又问道:「此物要多少银呢?」

  方士道:「此乃是世间阴阳之宝,定要百两银子方才肯卖呢!」苗为点头,
遂到家中,暗暗送到房中把自已攒的银子拿了一百两银子出来,递与方士,方士
将那锁阳先生交与苗为。

  方士又把丸药两包,上写着字:此包搽在龟头上,能使长大坚固,通宵不倒,
若不解使十日不泄。一包上写着:此包搽在妇人阴户,能紧能松,两片胀热,里
面只作酸痒快乐,不可胜言,阴精连泄不止,若进行多遭不解,阴户痒疼几日不
消,若男子要泄,合凉水一口,妇人阴户上把甘泉水洗一次使平复如旧。又写云:
此药只可施于娼家,好人家女人不可用此药,能损寿,多用则减弱症也。

  苗为看完笑道:「今晚也顾不得,定用与她见一番手段!」先取了一粒抹在
自家龟头上,又取一粒在汗巾内,别了方士,袖内装了锁阳先生,到苏潘家书房
里专等天色晚时,好弄那个营生。

  却说苏潘吃了午饭正要睡觉养神。只见一个小厮来请他摸骨牌下棋,这小厮
原是隔壁蓝时臣家的。这蓝相公与苏潘年纪相同,又相处得极好,因见他与苗为
有些原故,况且又是标致少男,蓝时臣大是眼热,请苏潘摸骨牌下棋的意思,无
非是托苏潘想要操苗为的屁股。

  苏潘真个穿了衣服随蓝家小娇出门去,对陈氏道:「今晚上我不回家来,有
一场好局呢。苗为在书房中呢,晚上就留他在房中宿了,不发便宜。」

  陈氏道:「你不在家我决不作这样的事。」

  苏潘道:「只要你心里有我,不忘了我就是了。我如今就与他说,叫他晚上
早些进来,我明日午后回来,验你的穴,要是囫囵的才算你是本事。」陈氏点了
点头,送了苏潘出门。苏潘到书房见了苗为,把屁股挖了两挖,方才同小厮往蓝
家去了不题。

  再说这一边,苏潘到了蓝时臣家中,却不是打牌下棋,竟是山珍海味酒肉,
摆了一桌极盛的筵席,整整吃了一夜。

  到了次日清晨,早饭时候,苏潘道:「你如何设此盛撰,不知兄有何见教,
使弟前来?」

  蓝时臣道:「弟蓄心已久,今日请兄屈到寒舍,有要事与兄相商,不知兄肯
借方便与弟乎?」

  苏潘道:「兄但有托事,弟决意前进。」

  蓝时臣附耳低声道:「如此这般这般。」

  苏潘听了,呵呵笑道:「我当有何大事,原来是要操苗为的屁眼,这有何难。」
当下就起身,来到苗为家中,只见苗为睡在醉翁椅上。苏潘看了一看,不觉欲火
烧身,随手扯下裤,将鸡巴照屁眼一操,弄完了又把蓝时臣托的事,低低与他说
了。苗为连声应允,慌忙往蓝家来。

  你道苗为为何来的这般快呢?原来这蓝时臣前年打浙江杭州府,买了乐户人
家一个未破瓜处子,名叫雪姐,年方十八,生得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苗为听得这个消息,正愁无门可入,如今见有一场屁股绞闹,正中其意,心里道:
「我凭着这个门路,倘或能扶个小穴弄弄,也算好造化呢!」这苗为原不是省袖
的灯,心中早有交易呢。

  当下即和苏潘往蓝时臣家中来,二人叙礼己罢,坐了半晌,佳肴美酒办将上
来。苏潘饮了几杯,抽空回家去了。蓝时臣解意,也不强留,苗为也假意要走。

  蓝时臣忙跪下央道:「吾兄休要见弃。」磕了二个头起来,就与他亲嘴,道:
「我的心肝,想你想了几年,如今才得到手。」

  苗为故意的憋一口气,憋的满面通红,象大有羞惭之色,蓝时臣忙用手去解
他的裤。苗为半遮半推说道:「你我皆堂堂男子,这成何体统?」

  蓝时臣笑道:「如今苗兄怎么厚于苏兄而薄于小弟?」苗为被他说着毛病,
默默无言以对,任蓝时臣弄他的屁股。蓝时臣硬着阳物插进屁股里头,着力抽了
千余抽,抽的十分滑溜。

  苗为的鸡巴也被引得硬了。二人正在热闹中间,苗为往门缝一看,只见标标
致致一个妇人,年纪不过二十岁,赛那月宫的嫦娥,模样十分鲜艳。苗为心中想
道:「此必定是雪姐了。」

  那人果是雪姐。雪姐偷眼一瞥,见蓝时臣抱着个俊俏小生在那里操屁股。心
想:「但不知此小官人是谁?姓甚名谁?若得这官人和我弄弄,就死也是甘心。」
见苗为抱条大物,似童臂一般,看了多会,小穴的骚水都流了出来,依依不舍地
回房去了。

  那蓝时臣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佯作不知。蓝时臣把阳物抽够两千多数,方
才泄了。随后,蓝时臣排上酒席,二人吃了。苗为正心里热扑扑的想雪姐,怎奈
无路可钻,心中正熬不过,却忽然有一人来,请蓝时臣作亲迎的陪客,那人却是
蓝应贤的妻弟,姓李名坤,这是千万不能推辞的。

  蓝时臣慌忙换了衣服,苗为假装醉了。睡在床上。蓝时臣临出门时,用手拍
了两下苗为,他便发出如雷鼾声,不能动弹。蓝时臣也认作他醉了,便把门带上
了,同那人直奔李家去了,整整闹了一夜。

  且说苗为见他去了半晌来回,料是不能来了,满心欢喜。暗暗起来到屏门边
张望。只见雪姐儿穿花拂柳走近前来,苗为上前抱住,挟到书房。

  此时正当五月十五,月色如同白昼,照得满屋雪亮,雪姐道:「官人贵姓高
名?」

  苗为答道:「姓苗名为。」随即又问她道:「小乖乖莫不是雪姐么?」

  雪姐道:「正是。」

  二人说话半晌,苗为脱了衣服,也给雪姐脱了衣服,苗为双手捧过雪姐的脸
来,在月下一看,美貌异常,又把浑身一看,肉同白雪团成一般,再看腰下那件
物,鼓蓬蓬,更觉可人。捏着一双小脚,未及三寸,引得苗为神魂飘荡,鸟子连
跳不止,忙挺起阳物,提起雪姐的两腿,没头没脑,尽根顶插,顶了七八百下,
直弄的雪姐浑身酸麻,神魂飞越,痒痒酥软,不住的仰他迎套上来,鸾颠凤倒。

  苗为捧了雪姐娇清清的脸儿,问道:「你丈夫与你亦有此乐乎?」雪姐不出
声,摇摇头。

  又问道:「我操得你爽么?」雪姐只点头。

  苗为道:「我既弄的你好,你怎么舍不得叫我一声?」

  雪姐把两条玉腿紧紧抱住南为的腰,如鸾鸣乔林,燕语雕梁,叫了一声,道:
「亲亲的小汉子,宝贝肉儿,真操得好,如今爱杀你了,我明日偷偷和你走了罢!」

  苗为听了,不觉心窝痒痒起来,发猛深提重捣,一气捣五千多下。雪姐浑身
麻酥,魂飞天外,魄散九霄,阴精连泄不止。苗为狂纵到四更将尽,阳物连跳几
跳,不觉大泄在花心上边。

  雪姐在梦中婉转叫道:「哎呀!哎呀!快活死了!」玉臂轻勾粉颈,朱唇咂
吐丁兰之气。两人恩恩爱爱,相搂相偎,交股而眠。

  不多时,鸡鸣报晓,各自起来穿了衣服,雪姐尚不忍别,彼此挖穴捏鸟子,
闹了多会,雪姐方才回房去了。苗为操了整整一夜,身子乏倦,仍是和衣睡在床
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露水夫妻成结发 牙床重整旧风流 

  却说这雪姐回房去,苗为睡在椅上。不多时,红日将出,蓝时臣回到家中书
房来看苗为,见他仍旧和衣而睡,谅他醉极了,那料他夜间弄了自家的老婆,大
做折本的买卖。忙用手拍了一把,苗为方才醒来。

  蓝时臣扯开裤子,取了鸡巴,又把苗为的裤子扯开,早已操将进去,抽了千
来多下,抽得咕咕唧唧,也觉得十分有趣。自此苗为与蓝时臣成了相知朋友。二
人弄够多时,将及早饭时候,蓝时臣到了院内,办备了饭,拿来二人吃了,力才
分手。苗为往自家中去了,这且不题。

  却说苗为见苏潘去了,心中十分欢喜。他那等到晚上,便匆匆走到陈氏门边。
陈氏听得有人走,问:「是甚么人?」

  苗为道:「是你亲汉子来了。」陈氏听是苗为声音,欢喜地慌忙出来,领了
他的手同进了房,把门关了。

  陈氏搂住苗为道:「我的乖乖,我正在这里想你,你就来了。」

  苗为道:「今日是天作成我的。等我快活呢。」

  只见房里东壁上挂着一幅百美图,是西洋画的,十分精致,又摆一张沉香木
桌儿,桌上摆着十样锦的酒杯,宣德年的古铜炉,汗胡的龙泉瓶,其余古今书籍,
筝琴牙棋甚是风雅。又有一套春宫图儿。

  苗为取过看时,却是四十八幅,一幅上画着两幅春宫,共计九十六个图,每
图两个人,共计男女一百九十二个,有一百九十二样故事,也有摸穴的,也有操
屁股的,也有拔毛的,也有咂鸡巴的,也有舔穴的,件件样样不可胜数,大马操
屁股的比操穴的还多几件儿。

  二人看罢笑了一会,走到梳头桌边,旁边铺了一张斑竹字床,挂了一幅桃红
百蝶罗帐子,床上铺一领广席,放了一对藤枕。苗为把陈氏抱住亲了一个嘴,叫
道:「我的小乖乖,我硬的慌了,你快快脱的光光的待我操吧。」

  陈氏抱住他道:「这个何消你嘱咐呢!」陈氏脱了上衣。

  苗为替她脱了裤子,苗为用手摸穴道:「昨夜想是被我操肿了,等我捞开看
看。」这是因为苗为要放药进去,才说这话。

  陈氏那里知道,应声说:「生成是这样胖的。」就睡在床上掰开,叫苗为道:
「你要来看,除非你鸡巴是铁打的,才会操得我的穴肿。」

  苗为把丸药一粒放在指头上,假意拨弄,把药轻轻放进里面,笑道:「如今
真个不肿,晚上定要他肿呢。」

  陈氏笑道:「你真有这等本事?操杀了我方见你是好汉,我决不会讨饶的。」

  苗为道:「你说的要牢记。」

  陈氏道:「我脱的干干净净的等你,你倒穿着衣服,只管胡说。」

  陈氏也来替苗为脱了衣服,解下裤来,看见苗为的鸡巴似棒棰一般大,双手
拿住说道:「我的心肝小女婿子。」就拿嘴来咬咂,咂得鸡巴又急又跳,咂得苗
为极为快活。

  玩耍中间,陈氏穴里药性发动,只觉得里边发痒难当,忙起身起到棕交椅上
坐了,对苗为道:「为何我这里边又酸又痒?」

  苗为笑道:「是淫的急了吧?」

  陈氏道:「我每常便淫并不是这等,今日比前不同,妇人家阴精要来方才是
这样。」

  陈氏又叫道:「宝贝,快拿鸡巴来弄过去杀杀痒痒罢。」

  苗为故意不肯放进。只在穴洞边抹搽。陈氏道:「如今一发痒痒,过不得了。」
看她歪身扭肢,臂颠腿摆,十分麻痒难过,真是有趣。

  苗为笑笑道:「如今着我的道了。」还不肯把鸟子弄迸,将手拿了似铁硬一
般的家伙,只在陈氏穴旁边屁股上乱敲乱打,打的屁股上的雪白的肉儿哆嗦得似
凉粉块子乱动。陈氏不住呻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整个身子都飘了起来。

  苗为方才把马子插进去,又慢慢抽将出来,将锁阳先生跨在鸡巴根上,插入
阴户一气抽了五千多抽,抽得陈氏叫死叫活,称美道快,浑身摇动,不多时头摇
眼闭,手足酸软,精神欲碎,阴精大泄。

  原来妇人阴精比男子大不同,颜色就如淡红豆汤相似,不十分浓,汩汩直流。
苗为把身子蹲下用口去盛吃,其味甜,其气香。叫道:「美哉,美哉!到如今方
才知妇人的阴精是这等极美的了。」吃完了阴精,又恨不能饱餐,把嘴边的尽数
舔吃。

  陈氏开了眼,醒来说道:「今日比昨日操的痒痒,真受不得,就像有几十根
尖嘴虫儿在里边乱咬,痒痒钻心,入骨头里去的,又热又酸,你越抽我越过不得,
方才来了一阵,真乃飘飘乎欲仙矣。」把头向地上看,道:「方才有好些精流出,
为何连地上也不见了。」不知苗为答何言语,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品阳物月桂酸齿 破黄花香玉消魂

  话说这陈氏把头往下一看,疑惑问道:「怎么这阴精一些儿也不见了呢?」

  苗为笑道:「都是我用口来盛吃了,你还不知么?」

  陈氏道:「我真是魂飞魄散了,哪里知道。」

  苗为又想起僧人传授的三峰大药,暗暗说道:「我且试试。」遂把陈氏的舌
头抵住玉泉,搓卷多时,果然十分效验。玉泉津波汩汩直出。苗为吸了几十口儿,
咽在肚内,又把陈氏的乳头捏弄着,圆圆的、鼓鼓的,贴在胸前小小两个乳头真
诱人。

  苗为知她是未生育过,没汁儿,只吸其气而已。苗为用口来咬住乳头,采取
皤桃之气,吸了几十口,纳于丹田,又鼻吸陈氏鼻气,下边阳物在明宫,鼻气一
吸,玉茎一拍,采取多时,真个其效如神,浑身精神添了许多。鸡巴更硬了,插
进穴里,重重抽了千个会合,叫道:「亲小穴,今日定要操得你爽利呢!」

  陈氏痒痒难当,口中伊伊哑哑,吱吱呀呀,叫道:「亲小哥,快些抽,今日
要快活死了,我实过不得了。」又见他眼闭口开,昏过去了,阴精大泄。苗为又
用口来盛吃,比头遭一发多了。

  陈氏缓过神来,觉得不对劲。那苗为如换了一个人似的,遂道:「真是可笑,
若说起今日穴里快活,真是天下少有的了。」

  陈氏道:「这会又痒痒了,快些肉进来。」

  苗为又肉进,乱抽三四百下,研了几百研,揉了几百揉,陈氏快痒难当,说
道:「如今受不得了,精又来了,不许你吃了。」

  苗为道:「使得。」又着力在上面骨梗边,刮一会,抽一会,又往下面近屁
股的所在,扯着鸟子,着实擦了一阵,又笃了一阵,方把鸡巴放在中间,对着花
心,大抽大送,抽了上万多下。

  陈氏口中只叫:「亲爹爹!亲小汉子!乖肉儿!我要死了!我怎么被你操的
这般快活呢!」霎时间,早已昏过去了。

  苗为知是精又来了,慌忙将羊脂玉盏接在穴门边,把鸟子抽出,唧的一声,
只见这一番,穴一发张两片呼打呼打,就如驴打闪一般,那淫水流出,涌涌滚滚,
直泄了满满的一玉杯,放在床边。

  陈氏睁开眼醒来一看,道:「真真有趣。」

  苗为接过,觉得气味更清香,一气吃了个干干净净。吃完了又把舌头往杯里
舔了几舔,陈氏笑道:「我的肉儿,你是吃蜜吃糖了么?只是不够。」

  苗为道:「莫说是吃糖吃蜜,就是那北京的海里腰,西安的玉带糕,东海的
熊心胆,西海的猩猩唇,也不能像这般美。」

  二人呵呵笑了一会,看看日落坠西。陈氏穿衣服,往灶下办夜饭,只是两片
穴门肿肿,走路有些碍人,暗笑道:「如今这穴可是被他操坏了。」不多时,备
办完了酒饭,叫丫头月桂、香玉排在八仙桌上,秉了一个连环十二重栖的灯,放
在桌上。满屋里照的雪亮一般。

  苗为一把扯住香玉亲了一个嘴,道:「小穴乖,你怎么生得这般可爱,等我
弄一弄。

  香玉道:「奶奶知道要打。」慌忙走去。月桂见势不好,一同出来。

  苗为道:「你们两个小妮子,不过跑得了一时,等夜深时,定要叫你试试我
的利害。」

  却说陈氏因办完了酒饭,又置办了一个精致灯盏,如同盆日般大,这盘子乃
定窖的古磁,白如玉,亮如镜,光彩射人,约值百两银子,乃是传家之宝。盘中
盛着凤翅燕窝、青笋排骨,云中鸿雁肉,山中糜鹿筋,其味喷香扑鼻,文开了一
瓶蒲桃绿的美酒,叫月桂拿了盘子,又叫香玉提了酒,同进房来。

  苗为搂了陈氏,道:「我的心肝,叫你这等费心。」就在床前摆了一张小八
仙桌。苗为上面坐,陈氏下面坐,月桂旁边斟酒,两人对饮了几十杯。陈氏把酒
含在口内,送在苗为口里,连送了几杯。

  不多时,苗为满面通红,陈氏看他模样十分俊俏,叫道:「我的乖乖,你不
用吃酒,快吃我的精罢!穴里又痒痒难过了。」

  苗为真个脱了衣服,把陈氏也脱得光光的。陈氏用手捏着鸟子,道:「真个
奇怪!有这等耐熬炼的东西。」又叫道:「你既然吃我的精,我也要吃你的了。」

  苗为道:「难道不与你吃么?你弄出来就吃。」

  陈氏叫月桂、香玉两个品咂:「定要弄他出来我吃。」

  两个不肯,陈氏怒道:「好丫头,我也咂来,你两个不咂?」

  明桂、香玉不敢执拗,便轮流品咂。月桂咂得牙麻酸了,香玉咂得口水干了,
不见有些动静。陈氏道:「奇怪!我平日极欢喜看人弄的,你可把月桂丫头弄一
弄,我看一看。」

  苗为道:「月桂是一定未破瓜的,我鸡巴忒大,只怕一时间难弄。」

  陈氏笑道:「这小妮子,前日我往娘家去,竟和你哥哥弄了半夜,又听得说
我昨晚在书房的时节,又把他操了一夜,穴眼一定弄大了,还不脱了叫苗官人弄
么?」

  月桂道:「羞人答答的。」扭着身子不肯走来,苗为一把扯住,推在凳上。
陈氏遂也替他脱得光光的弄,苗为把月桂浑身衣裳脱去。

  原来这月桂看了这一日,穴里头骚水流出,裤子都湿了。陈氏笑道:「你看
这丫头,想是撒出尿了。」

  苗为道:「不是,不是。」

  又见十分的滑溜,便笑道:「你这穴叫老爷弄了两夜,难道就弄得这样,一
夜操过几百回?」

  月桂道:「偷也偷几回儿,如今夫人也是这样的了,大家没的说了。」

  陈氏笑道:「这丫头倒会贫起嘴来,苗官人是贵鸟子,不要射他这贱穴,只
出外去射罢!」

  苗为道:「这也是他一生造化,你不要来争。」就往里进大半根。

  月桂道:「里面忒顶的惊,抽出些。」

  苗为道:「不要作声,包管你快活。」一连抽了三四百抽,月桂口里作起声
来,也嗳呀作了多少娇态。

  苗为道:「我也要抽出他的精来。」挺了腰,尽力抽送,直迸了根,抽了一
个时辰,明桂不觉昏去,也像陈氏一般。

  陈氏笑道:「这小妮子也迷迷痴痴的了。」

  苗为道:「她牙关紧了,不能动了,阴精也要来了。」陈氏忙把杯来接着,
只见那皮儿开张喘动,阴精流出,只接得一杯,比陈氏还少大半。陈氏叫苗为吃。

  苗为心内想道:「若吃了他的,陈氏一定恼我。」拿过来倾在地下。

  陈氏说:「怎么不吃?」

  苗为心内主意定了,搂住陈氏道:「我的小亲妈的水十分干净,便吃何妨?
他这小穴龌龈龊龊,我怎么吃呢?」

  陈氏道:「我的小汉子,原来是这样爱我,你就今日操得我七死八活也是甘
心的。」

  苗为道:「我的鸡巴不能软,他硬得疼,怎么好?我的亲人儿再拿过小穴来,
待我操操!」

  陈氏道:「不瞒你说,我的穴心里还是酸痒,只是这里边实在肿疼,弄不得
了。我且迟些地,你便和香玉弄一弄。」

  苗为道:「这丫头模样,不像我的亲人儿模样娇嫩,便……千回万回,也是
快活的。」

  陈氏道:「难得你这个情意。不要说里面痒,你便操死我,我也肯的。」

  这时节月桂已醒转来,赤条条在旁边穿衣服,口里只管笑。估计此时方觉个
中味道,还想弄上一回呢?

  香玉也指着他笑道:「好爱人,这样受用。」

  陈氏道:「我两腿象打折一般,再拿不起,你两个丫头,把我两腿抬起来。」

  苗为仔细一看,不好了,只见两片肉皮儿翻赤赤的,红掀掀的,足足肿了有
四指多厚,里面皮都擦碎了花心,一块肉像雄鸡冠一般突起,里面似火蒸一般热
烘烘的,看了满也可怜。

  他叫道:「我的肉儿,我看了心疼。」

  陈氏道:「轻些!」

  苗发心里道:「定要她讨饶,方才罢手。」又把鸡巴插入,尽力重抽。

  陈氏熬住疼,咬牙让苗为抽了百十抽,搂住苗为道:「如今忍不过了,我的
亲女婿,便饶了找罢!」

  苗为心想道:「她的穴让我操得这般爽利,便把屁股来弄一弄,方才满我的
意呢!」便搂住陈氏道:「我的心肝,你的小穴弄不得了,只是我的鸟子再不肯
软,等我弄一弄屁肢,肯也不肯?」

  陈氏道:「操屁股我觉得是极怪的事,我丈夫每常要弄,不知叫我骂了多少,
再没曾招一把,如今我的宝贝乖乖肉儿要弄,只是你这鸟又大又硬,我这屁股眼
窄小,恐怕使不得。」

  苗为道:「我当初被你丈夫弄了我多少回,初弄的时节十分疼痛,他只把唾
液多擦,渐渐就滑,就觉得里面宽松了,那里还疼痛呢?十分痒痒快活的。」

  陈氏笑道:「既如此,多多擦些唾沫才好。」

  苗为道:「晓得。」要知他二人的快活的故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设计炒茹茹 乘隙破黄花

  话说陈氏道:「既如此,多多擦些唾沫。」

  苗为道:「晓得。」陈氏转过屁股来,把屁般突得高高的,趴在床上。苗为
看了似白羊一般的屁股,又肥又嫩,叫人喜爱。便从口中取了些津液,用舌头舔
在上边,又用手指取了些,抹在龟头上,两样家伙十分滑溜,苗为将鸟子插进。

  陈氏是头一次后门迎客,疼得难过,把牙咬得连声响了几响,眉头蹩了半歇。
苗为道:「我的乖乖,你是害疼么?」

  陈氏道:「你不要管我。」苗为把鸟子操进三寸,再不动荡。

  陈氏道:「怎么不抽?」

  苗为道:「只恐心肝怕疼。」

  陈氏道:「若操屁股不抽,男子汉有什么乐趣,不要管我,只管弄罢!」陈
氏摸着自已的穴和屁股眼,只隔一层皮,后边动,前边也有些流水流滑,叫苗为
把鸟拔出,把穴里的水沾一沾,一发滑溜。

  苗为道:「我的知趣的心肝。」便急急抽拽,只不忍进根。

  原来陈氏屁股里头肥胖,刚抽了四五抽,就似沾油一般,沾在鸡巴头上。陈
氏回头看,道:「这是什么东西?」

  苗为道:「这叫做大肠油,有这东西,屁股里头才滑溜,心肝的屁眼更比操
穴来的快活。」又问陈氏道:「你看见昨日那战书么?」

  陈氏道:「见过。」

  苗为道:「你见我书里是什么意思?」

  陈氏道:「不过是要弄得我穴破的意思。」

  苗为道:「你还不明白呢,我写着先破锁阳关,是……的穴破,后破定州城,
耍弄你的屁股破。」

  陈氏道:「小屁精,今日应了你的话了,你可着实抽抽。」

  苗为道:「只怕你挺顶的慌。」尽力抽了七八百抽,歇了一软,又着力抽了
三千多抽。

  陈氏疼痛难忍,便满嘴讨饶。苗为将鸟子抽出,道:「我的鸡巴硬的紧,不
见软呢!再把香玉给我弄一弄。」

  香玉慌忙推辞道:「官人这么大个东西,我实实当不得。」

  陈氏道:「少不得迟钝些等官人。还不在我面前弄么,我正要看看呢!」

  明桂道:「方才笑了我,于今轮到你的身上,还不快脱裤么?」

  香玉道:「我看夫人给官人弄,我也心动,只是恐怕当不起。」

  陈氏道:「你且脱了裤。」

  月桂把香玉的衣裤脱得光光的,香玉便要跑,一把叫月桂抱祝陈氏道:「抱
往凳上来,我拿了他的头。」月桂忙把她的脚扳开,肥肥满满、白白净净的好个
小穴,一根毛也没有。

  苗为把手伸过去摸一摸,道:「也是尿样的流水,只是皮不曾破呢,今日替
他开了黄花。」苗为用手掰开小穴,挺身腰把鸟子一送。香玉叫天叫地,就似杀
猪一般的呐喊。月桂把香玉的腰着力按定,把脚往两边一撇,苗为又着力一送,
突的一声一下进去多半根鸡巴。

  香玉道:「不好了!操死人了。」只见鲜血直洗,眼泪汪汪乱滚,面如土色,
渐渐昏去。

  陈氏道:「快饶了他吧!这丫头没福,过半根鸡巴就昏去了。」

  苗为将鸡巴拔出,把香玉扶起坐片时,只见香玉醒来。嗳呀嗳呀道:「官人
好狠心,把我的家伙弄坏,一世用不得了。」

  陈氏道:「且去睡罢!去养小穴去罢!」苗为在一旁颇为得意,不由哈哈大
笑。

  月桂道:「你这个小油嘴,你方才笑我,却是快活杀人,你怎么让官人操死
了呢?」香玉连疼都还顾不上,那里还顾得上耍嘴,爬起来慢慢的去了。

  此时月出有光,苗为重新与陈氏洗面吃饭回家去。陈氏舍不得放他走,又将
鸡巴舔了一回。月桂也过来舔了一回,方才放他出门去了。陈氏因屁股疼痛,穴
皮肿破,和香玉也去睡了。

  却说这苏潘在蓝时臣家吃酒,叫蓝时臣操苗为的屁股。到了家中,只见陈氏
眠在床上,便道:「乖乖,我回来了,我与你再弄罢!」

  陈氏道:「夜间叫那苗为操坏了,弄不得了!」

  苏潘扯开红绿被单看了,看见穴肿了,肉皮儿都红破了,花心肉都是一层血
湿了。不觉失声道:「怎得弄得这等模样?」又细看了一会,道:「一定是用药
了。」

  陈氏道:「也没见他用,但见他鸡巴上有一个套儿在上头,插在我这里头如
铁棒一般,十分疼痛。他将我抽昏三次,泄下三碗阴精,他都吃了。」

  苏潘道:「他吃你的阴精,有如吃你的骨髓一般。」

  陈氏道:「他不但弄了我,又把月桂操了一阵。他那阳物还硬梆梆不泄,又
把香玉弄了一阵,弄的她吱呀乱叫。」

  苏潘道:「他既如此狠毒心肠,又弄了丹桂,又开香玉的封,此恨怎消!也
罢!我与你治了小穴,再和他算账!」

  苏潘也略晓本草,拣了一个药方,出门到药铺买了甘草、千头子、土伏、金
银花,回家煎汤,与陈氏洗了一遍,才觉好些。又一连洗了十几遍,便平复如旧。

  陈氏看见苏潘这等殷勤妥贴,心中悔悟,叫道:「你这般爱我,我倒爱了别
人,我还是个人么?叫我又羞又恼,怎么过得,我一定要死了!」

  苏潘道:「我的肉儿,有这等志向,倒是我误会你了。我的乖乖要死,我也
是不活了,再不要说这个话。古人说得好:」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以后
再不和他弄,就是了。「

  陈氏道:「丈夫真好心人也,只是此仇不能报,冤不能雪,这便如何是好?」

  苏潘道:「徐徐以待耳。」

  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已过三个多月,忽然篮时臣得一弱症,名
为花疾,呜呼丧命。幸留一子,刚度三周,浑家梁氏,十分贤惠,浆洗衣物度日。
再说这雪姐,原是大户人家出身,喜爱的是风流浪子,好的是吃醋拈酸,如今蓝
时臣亡故,如何能为他守寡,便整日寻死觅活地说要走,梁氏知其是无耻之辈,
难以强留,便找媒婆叫她改嫁。

  你道媒婆是谁?原来就是与苏潘做媒的井中天。媒人听说这话,便道:「这
模样好标致人物,要多少聘礼呢?」

  梁氏道:「论初时却是一百银子买的,如今分文不要,只要速速的出了我的
门,省得弄出丑事来,便是万幸了。」

  井中天听了,满心欢喜道:「既如此说来,不难了。此事全凭我老井一面承
担。」说罢,别了梁氏而去不题。

  却说苗为知蓝时臣病故了,恨不得雪姐改嫁,便是个天然的好对头儿。忽闻
此消息,忙不迭往井中天家打听蓝家的事情。刚进得门来,只见井媒婆正在家中
吃早饭,媒人道:「苗官人,有何紧急事,来的这般慌?」

  苗为道:「就是蓝家那头亲事。」

  媒人道:「官人是初婚,那雪姐是二房,况且出身微贱,官人岂肯以贵配残?」

  苗为道:「实不瞒你说,我弄过的人物之中,属她是一等。我自那日弄他一
回,是个好几个月心里,梦里只是放不下,你作成与我,我便重重谢你。」

  媒婆道:「你二人原有此皮肉之事,越发容易作成了。官人且去,待我与你
作合。」苗为味道孜孜回来,专侯佳音。

  媒婆忙到了蓝家,与梁氏说应允。雪姐把媒人叫到僻静处,问道:「与我说
的那家?」

  媒人道:「就是与你有皮肉帐的苗官人。」

  雪姐道:「真乃天从人愿也。」媒人又到苗为家与张氏说,张氏也自欢喜。
当下拣了吉日,娶雪姐过门。苗为谢了媒人,私自与他白银五十两,红绫两锭,
媒人领去了。

  却说这晚间,一对新人进了洞房,关了房门,在灯光之下,苗为将玉姐的脸
儿一看,竟比从前俊俏百倍。

  雪姐将苗为一看,抿嘴笑道:「好一个美貌小汉子。」

  苗为亲了一个嘴,叫道:「亲乖乖,你再叫我一声,我听你叫了一声,我心
里麻麻的,好不受用!」

  雪姐道:「我的亲小女婿子,小汉子!」一连叫了五六声,叫得苗为浑身痒
痒,下边那条鸟子如铁一般,早已鼓起来了。

  雪姐道:「我的乖乖,你那裤档里是我的甚么?恁般突突的呢?」

  苗为笑道:「我不曾拽着什么,只拽着一条鸟儿。」

  雪姐笑道:「何不拿出来耍耍?」便用手去扯苗为的裤子。

  苗为道:「老扯他作什么?你我二人何不脱得光光的弄?」

  雪姐道:「使得,使得。」

  当下把衣裤脱去,钻入大红绫帐内,各整特件,苗为把鸡巴操进,玉姐用手
一摸,惊道:「如今又长了许多。」把阴户撑得绷紧,周围没有一丝的缝儿。

  苗为道:「我这鸡巴,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雪姐点头道:「真是数一数二的,我在那家时节的,刚刚十三岁,曾有个嫖
客自称为大鸟子,那夜操坏了五个名妓,一个叫作风姐、一个叫花姐、一个菊姐、
一个月姐、一个珠姐,初更将风姐操得血淋淋的去了。二更把花姐操的要死要活,
再不沾身。三更将菊姐操得头昏眼花。四更把月姐操的穴口肿痛。五更把珠姐操
的磕头讨饶。那姨客不能足兴,又把我抱过去,把我操了一下,我那里当得!走
又不能,无奈何,唤了我的娘来,方才解围。那人临去,送了五十两银子。除此
人,并没有大似他鸡巴的了。如今我的小乖乖这番鸟子,与那人不差上下。」

  苗为道:「我的鸡巴大,你的穴也不校」

  雪姐道:「两件东西不在大小,只要合适。」

  苗为道:「我的心肝,真知趣的人也,时常听得人传说有三种绝技,我的心
肝知之否?」

  雪姐道:「其实不知,我的乖乖,你何不说与我听?」

  苗为道:「第一种是偏阴就阳,第二种是耸明接阳,第三种是舍阴助阳。当
年通乐娘与男子交合,常叫男在下仰睡,她爬上身去,把阳物套入穴中,立起来
套一阵,坐一阵,又坐下揉一阵,或揉或套,必令你花心受刺,不但奉承男子,
他自已原有乐处。常对人说道:『叫男子弄他,就如央人挠痒痒的一般。』这叫
作俯阴就阳,是她头一种绝技。

  通乐娘若睡在底下与男子交情,再不叫男子一人着力,定要将身耸动起来协
助男子,男子抵一抵,他迎一迎,男子抽一抽,他让一让,不但替男子省一半气
力,他自家也讨一半便宜,省得里面玄关攻不到,抵不着。他常对人说:『天下
快活的事,不是二人作得来的,阴也要凑,阳也要凑,凑来凑去,恰好自然快活。
这才叫作阴阳交嬉。』若女子不送不迎,就像弄木人一般,也没甚么兴趣。所以
作名妓的人,要晓得这种道理,方才讨得男子喜欢,图得自个快乐。这叫作耸阴
接阳,是他第二种快活的绝技。

  弄到那快活尽头处,精就将失了,将来未来之际,浑身的皮肉骨头一齐酸麻
起来,昏昏沉沉,就如睡去一般,穴也不动,鸟子也不动,阴精阳精自然丢了。
这叫作舍阴助阳,是他第三种绝技。」

  雪姐听了,浑身麻麻的,道:「我的风流小乖乖,我的小命。穴痒痒了,你
快着力抽上两千下罢!」

  苗为把鸟子抽出一看,只见水汪汪浸湿,用手把小穴一摸,那骚水十分滑溜,
心里道:「有趣,有趣。」把家伙重插入内,一气抽了三千多下,雪姐屁颠腰送,
口中淫声婉转。不多时,闭目,阴精大泄,苗为忍不住,遂顶了花芯泄了。

  少顷,雪姐醒来,叫道:「心肝,真操得我快乐。」遂起身叫苗为仰卧在下
面,雪姐把鸟子拿在手中,捏弄片时,那阳物又硬了起来,套在自己的小穴上,
一起一落。

  苗为欲火烧身,道:「我的娇娇,真快活死我了!」

  雪姐笑道:「你快活是小事,我比你还快活呢!」

  苗为道:「你坐紧着些,我的精又来了。」雪姐一连又坐了七八百下,苗为
精便泄了。

  雪姐慌忙取汗巾揩了,雪姐道:「此次你的精泄,比方才几次泄的快些。」

  苗为笑道:「我顾不得了。」

  此时已是四更将尽,二人嘴对嘴,腮对腮,肌肤相凑,四肢交加,眠在鸳鸯
枕上。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陈氏定计引雪姐 苏潘幸奸美钗裙

  他夫妻二人从此夜夜新婚,有时日间也要弄上几回。暂旦不提。

  却说苏潘一日和陈氏道:「这个屁精,弄破了你的小穴,操坏了你的屁股,
此恨怎消?」

  陈氏道:「他白白操了你的老婆,你也得戏弄他的老婆才能扯平。」

  苏潘道:「他新娶的蓝家的小名婆,十分标致,只是一时不能急切弄到手,
这便如何是好?况且又有他姨母甚是严厉。」

  陈氏道:「我有一条计策,包管弄得到他的老婆。」

  苏潘道:「你有甚么计?」

  陈氏道:「拣个双九或是对月,将雪姐接在咱家,用酒灌个醉,那时但凭你
干弄。」

  苏潘道:「苗为那个屁精,为人极聪明,未必不知,定叫他老婆不来?」

  陈氏道:「只要善善的温存苗为,就是了。况且他的屁股又是你戏过的,再
无有不叫他老婆来的。」

  苏潘道:「事不宜太急,且缓缓乘机而为就是了。」

  再说这雪姐是个灾星,刚娶了十来日,张氏婆婆得了个疟症,数日而死,俱
厚礼葬之。

  且说苏潘对陈氏道:「可好了!有了机关了,苗为的姨母已亡故了。陈氏道:」
乘此机会何不速速诓了他来报从前之仇?「

  苏潘道:「哄了他来,弄不了一日半日,倒惹起我的馋虫来,还不如不弄呢!
依我愚见,不如把苗为夫妻二人请来同咱们居住,却也是一生的快活,岂不是长
久之计!」

  陈氏道:「若在一家同住,我也难脱苗为的手了。」

  苏潘笑道:「我的心肝,你己就是一个破穴,还怕什么呢?那雪姐是未开花
的嫩蕊,,把你这破穴合他兑换兑换,也不算折本。况且还有苗为的屁股顶缸,
这是有利的买卖,决意要作一件。」

  陈氏笑道:「若如此说来,我这穴仍是叫苗为弄了。」

  苏潘笑道:「不过是个骚穴,何用恁般许多讲究。」遂出门往苗为家商议同
居的事棺。

  苗为见苏潘进来,遂让在书房坐了。苏潘道:「与你许久不曾戏弄,想的我
食难下咽,夜不安寝,思弟之心不可胜言,不知弟亦有思吾之意乎?」

  苗为道:「哥思弟,不如弟思嫂为更切耳!」

  苏潘道:「阿嫂是残花败柳,还不胜弟妹出水荚蓉,又娇又嫩。」

  苗为道:「弟妹虽然美貌,已被蓝家弄过货儿,只是二水东西了。」

  苏潘道:「弟妹是二水的,那阿嫂是三水的了。」

  苗为笑道:「怎么会是三水的呢?」

  苏潘道:「阿嫂在家时与小厮诸日偷偷摸摸,又与阿弟操了个穴破皮肿,在
我手干弄,岂不是三水的么?」

  苗为听了呵呵大笑。苏潘也笑了一会;一把将苗为扯住,道:「我的鸡巴硬
了,你的屁股拿来我操弄操弄。」

  苗为道:「这是阿哥买到的后宅门,谁还拦你出入不成?」当下解下裤带,
脱了裤子,露出雪白的屁般;凑近苏潘鸟子来。

  苏潘有许多日子不曾戏弄,如今又弄这营生,就如作梦驾云一般,将鸡巴操
进屁眼,着力抽了七八百下,觉得一阵痛快,「嗳呀」一声,那精便泄了。苗为
也十分动兴,后边丢了屁股,前边用手捏鸡巴套弄,那精也泄在地上。

  苏潘一看,笑道:「阿弟如何泄了?」

  苗为笑道:「我这里想阿嫂,想的泄了。」

  苏潘道:「阿弟既然有这般想阿嫂的诚心,那可知阿嫂想念阿弟之心更加百
倍于你。」

  苗为道:「怎见得?」

  苏潘道:「昨日晚上正睡得熟熟的,只听他梦中里叫道:『心肝长,心肝短,
我过不得了,你操死我罢!』及至醒来,我问他时,他说道『恍惚中梦见苗弟,
便弄了起来。』叫我用手往他穴里一摸,那淫水直流不断。」

  苗为道:「阿嫂既这般想我,不知阿哥还能发些善念,叫阿嫂与我弄弄否?」

  苏潘道:「阿弟既然爱上阿嫂,不知阿弟是要把他长弄,还是要把他短弄呢?」

  苗为道:「长弄怎样,短弄怎样?」

  苏潘道:「短弄不过一次两次,长弄是包管阿弟弄到死。」

  苗为道:「若得阿哥如此大恩,不要说今世叫阿哥弄我的屁股,就是死了到
来生,仍旧要阿哥弄我的屁股。」

  苏潘笑道:「阿弟以德报德之心,固是极好的了。但是你我两处居住,昼夜
往来,未免有些不便,依我的意见,不如阿弟与我同住一家,阿弟生平大愿遂矣!」

  苗为道:「阿哥故是好意,但不知弟妹心下如何?」

  苏潘道:「那事只要阿弟推赞,有何不可?」

  苗为道:「如若推赞成的时候,阿哥亦沾弟之光了。」

  苏潘笑道:「沾你的什么光呢?」

  苗为道:「我日里夜里戏弄阿嫂,哥岂有不讨个回席,以戏弄弟妹乎?此好
色之心人皆有之。看人吃醋,眼眶也酸。况且弟妹虽未若当年张丽华之貌,而温
雅情哥一见之,不胜夸其风流俊俏之极矣!」

  苏潘听了,快活道:「弟妹既如美貌,弟当竭力周全于我。」

  苗为道:「弟蒙阿哥之恩,周全小弟,小弟岂敢悻哥而不周全阿哥耶!弟当
以诚心以报兄之恩。」

  苏潘听说,满心欢喜,又把鸡巴弄得硬硬的,对准屁股门儿,重重又抽了一
千多抽。苗为的屁股觉得爽利,异常快活,道:「哥与弟今生之缘与作夫妻儿像
耳!」忍不住又泄了,道:「阿哥亦快活否?」

  苏潘道:「弄阿弟的屁股,紧紧恰恰,比那处女的穴还快活几分。」

  当下把鸡巴抽出,苗为用手往腚上一摸,那屁门边似稠鼻精一般,忙用棉花
擦了。又把苏潘的鸡巴擦了,苗为把鸡巴吞在口里,着实咂咂有声。

  苏潘看着苗为,笑道:「你吃我的鸡巴,吃的这般有趣,我快活上来了。我
又要操了,你快吐出来。」苗为正吃到兴头上,那里肯吐。苏潘一阵快活,那精
便泄在口中。苗为把嘴咽了儿咽,就似喝了一个生鸡蛋一般。

  却说雪姐见苗为去了多会,不进房来,心下甚是疑感,便悄悄的来到书房窗
下,只见房门关着。雪姐仍耳细听多会,把二人说粗言秽语,句句听在心里。又
从窗缝张看,只见苗为露着光光的屁股,将鸡巴在口中咂着,心里暗暗的笑道:
「原是来这等无羞耻的光棍。」看罢,仍悄悄的回房去了。

  这里苏潘与苗为弄完了屁股,各自整起衣服,苏潘告别,临行又把同家居住
的话叮吁一遍,苗为道:「谨领,谨领。」苏潘回家去了。不题。

  却说苗为到了房中,雪姐一看,不觉抿嘴而笑。苗为道:「我的心肝,你笑
什么?」

  雪姐道:「我笑你不像个男子。」

  苗为笑道:「我怎么不像男子?」

  雪姐道:「你既是男子,如何却叫那汉子戏你的屁股?」

  苗为道:「如今男风之乐,不但士庶人好之。当今皇爷,其宫中妇人,非不
足尽生平之欢,而乃切切于娈童之妙。」

  雪姐道:「此娈童姓甚名谁?」

  苗为道:「姓柳名青,生得美貌异常,俊俏不俗。」

  雪姐道:「那柳青虽丢了屁股,也比你丢的高些,像你样这丢屁股,丢的不
值。」

  苗为道:「你说不值,我觉得还占便宜呢!」

  雪姐道:「他白白弄你,你又不弄他,如何是便宜呢?」

  苗为道:「那苏潘的若婆十分标致,苏潘许我和他老婆干事,前些日子叫我
把他老婆的小穴弄坏了,屁眼叫我弄肿了。」

  雪姐道:「那老婆被你弄的这个模样,他想是恨你扯主顾呢。」

  苗为道:「他的意思,就是与我扯主顾。」

  雪姐道:「我都听到了,我倒愿意。」

  看看午时,将供献办停当,祭了张氏。过了几日,苗为将房子租出去,将家
中东西搬运至苏潘家来。从此后二男二女,轮番宣淫可谓不舍昼夜。欲后事如何,
且听下回解。

         第八回 结兄弟纵恣意 拜姊妹换鸳鸯 

  语说这苏潘和陈氏夫妻二人,见苗为和雪姐来在家中,陈氏见雪姐人物标致,
雪姐见陈氏模样美貌,彼此羡慕不已,两个拜成姊妹。苏潘与苗为又拜了弟兄。

  到了晚上,作一桌筵席,苏潘与苗为坐在上面,陈氏与雪姐坐在下面,月桂
持壶,香玉把杯,月桂满斟四杯,苏潘双手递与雪姐,雪姐用手接杯,苏潘见她
白白的手儿如葱枝一般,又在灯光之下,将他娇滴滴的模样一看,苏潘早已魂飞
魄散,精神恍惚,几不知着落在何处。

  苏潘眉目送情,雪姐满面娇羞,将杯接过,秋波把苏潘一瞟,却也是个极俏
极俊的男子,把粉颈低了,只是不语。陈氏道:「妹妹何必害羞,亲大伯不是外
人。」

  苗为道:「无怪乎他害羞,这是头次见过。到二次就好了。」

  苏潘道:「我说话有些欠雅,弟妹休要见怪。」

  苗为道:「皆是自家人,何怪之有?」

  苏潘道:「我受不得了,我的鸟子硬了,把弟妹的小穴拿来,我操操罢!」

  雪姐羞的满面通红,起身往外就走。陈氏一把扯住,笑道:「妇人家人人俱
有,莫羞莫羞。」月桂、香玉在旁边直笑。

  苗为笑道:「哥说的也太欠雅,太没学问了。」

  苏潘道:「咱原是作的没学问的事,若要论起正理,我不该弄阿弟的屁股,
弟不该弄阿嫂的小穴。」

  苗为道:「有理有理,既如此,则不相拘了。我的鸡巴也硬了,也把阿嫂拿
来我弄弄罢!我急了。」

  陈氏道:「我是叫你弄过的,你看你这小老婆还捏着呢!」

  苗为向雪姐道:「不消羞了,这是脱不过的了。」

  雪姐道:「这事全是你把我套弄住了。」

  月桂道:「这是极快活的事,何必这般扭捏?」

  香玉亦笑道:「是你自送上门来,你还怨谁?」

  雪姐骂道:「你这两个小油嘴,夹着两个小穴倒会说现成话!」

  陈氏劝道:「好妹妹,别罗嗦了,快脱得光光的,叫你大伯操罢!」

  雪姐此时口中虽说不肯,心里早巳动兴。陈氏忙用手扯雪姐裤子,苏潘双手
把雪姐抱在床上,忙忙作了两个嘴。陈氏把她浑身的衣服尽脱的赤条条,雪姐用
手遮住脸,还有几分羞色。苏潘亦脱了衣服,架起雪姐的两条腿,把阳物向腿缝
里乱笃,压在她肚皮以上,亲了一个嘴,把舌头伸过雪姐口中,雪姐只得含了。

  他又把舌尖只管向雪姐舌根一拱,又一拱。雪姐把舌尖也伸过来到苏潘口中。
苏潘一口咂住,只不肯放,就狠抽了五百多下。只见雪姐快活爽利,淫水直流。
着实把苏潘抱住,双脚紧紧勾住在苏潘背上,苏潘知道他骚劲发了,咂得舌头叮
叮当当,苏潘越发兴动,乱抽乱捣,把床弄得见见的响。雪姐再忍不住,叫道:
「嗳呀嗳呀快活死我了。」只见陈氏、苗为、月桂、香玉一齐笑将起来。

  陈氏道:「小淫妇,你羞在那里?」

  雪姐道:「我如今顾不得了。」

  苏潘提起双脚,狠命抽送,约莫有五六百下,雪姐骚水漂漂如流水却忍不住,
说道:「亲哥哥,操快活了我!」苏潘早要来,只是故意不动。

  提一口气,忍住了精,雪姐穴里痒得紧,只是摇来摇去,挤一阵,夹一阵,
道:「我的乖乖肉,怎么不动产?」

  苏潘墩了五六百墩,雪姐忍不住叫道:「小女婿,我死也是甘心的。」

  苏潘见她骚得极了,因向她道:「如今我的宝贝快活么?」

  雪姐骚兴大发,娇滴滴的答追:「那是!那是!」

  苏潘故意拔出,只把鸡巴头在穴门擦抹,雪姐一发痒得难过。把自己的屁股
只管掇将上来。苏潘把鸡已往上一提,雪姐把穴往上一凑,再不肯离了龟头。苏
潘又尽根抽了二千有零,雪姐咬的牙根吱吱的响。此时小穴、鸟子交加,抽插的
响声不绝,十分有趣。

  苗为看够多时,把自己一个标标致致小老婆,被苏潘弄得七死八活,心中甚
是冒火,暗想:「待会叫你知道苗某的利害,定要让你夫妻二人做亏本的买卖。」
一把将陈氏按在凳上,二人也脱得光光的。苗为双手捧过陈氏的脸来,亲了一个
嘴,又亲了一个嘴。

  陈氏道:「我的乖乖,该咱俩今日叙叙旧情呢!只是你那宝贝鸡巴太大,还
要慢慢的弄才好。」苗为此时欲火飞腾,恨不能把穴弄破了,皮弄裂了,操足心
里意思,便假意应了几声。陈氏掰开两条腿,搁在苗为肩上,把穴凑上鸟子来。

  苗为笑道:「我的心肝,你好在行!」

  陈氏道:「我怎么会不在行呢?」

  苗为道:「那边操穴,这边也操穴,有什么趣味?」

  陈氏道:「依我的乖乖,你要怎么弄才好?」

  苗为道:「那边操穴,这边弄腚才有趣。比如两台戏,是唱的一样,那有什
么看头!」

  陈氏道:「我的小女婿子,真知趣人也!」陈氏慌忙转过身来趴在床沿,把
穴夹在腿里,把屁服高高突起。

  苗为却不先弄屁眼,竟便了个隔山取火的手段,把鸡巴插在穴内弄起来。陈
氏道:「我的汉子,你为何不弄腚,又操穴呢?」

  苗为道:「这屁眼肥之嫩极,等我抽出你穴里的淫水,抹在屁眼上,滑溜溜
的,省得你吃疼!」

  陈氏道:「我的心肝真个有趣!」苗为着力抽了一千多下,抽得淫水顺着两
腿直流到脚根,抽了多会,把鸡巴抽出,沾些骚水抹在屁眼上,滑溜溜的。苗为
把鸟子徐徐插入屁眼,陈氏却不甚疼。

  苗为着力抽了多会,那屁眼不住的吱吱的响。苏潘回头看他,他回头看苏潘,
雪姐看陈氏也是笑,陈氏看雪姐也是笑,月桂与香玉也不住的笑,这边穴响,那
边院响,两下看来,大概苗为这边弄腚,比那边操穴还热闹些。

  苏潘见苗为弄陈氏屁眼,吱吱的响声不断,苏潘一高兴,便从雪姐的穴里抽
出鸡巴,到了这边,抱住苗为的屁眼,将鸡巴操进去。苗为趴在陈氏背上,苏潘
趴在苗为背上,苗为前边抽一抽,苏潘后边也抽一抽,前边动,后边也动。

  雪姐见苏潘拔出鸡巴去操苗为屁股,对自己却没瞅没瞅,觉得很没意思,也
到这边,把苗为的鸡巴,用手从陈氏屁眼里拿出放在自己穴内。苏潘仍然是双手
抱着苗为的屁股抽去,如狗作槽子的一般,抽的十分紧急。

  苗为又在雪姐前边抽弄起来,陈氏看得眼热,也把苏潘的鸡巴,用手从苗为
屁眼里拔出,插到自己屁股内。这边弄穴声咕咕唧唧,那边弄屁服吱吱呢呢,两
边响亮,如插豆腐滚锅的一般,甚是有趣。

  再说这月桂、玉香看得动兴,悄悄的商议道:「这样抉活事,你眼热否?」

  香玉道:「怎不眼热?」

  月桂笑骂道:「你这小淫妇,你能有怎样的小穴,却也知眼热。」

  香玉道:「不在大小,只要深洞洞的就好。」

  此话刚才说完,早被苗为听在耳中,忙说道:「你这小妮子也是没极了的么?
如今你这小穴,莫非比从前又深了么?待我试上一试。」

  香玉原是被苗为弄怕了,听说他耍弄,吓得「暧呀」一声就往外走,早被月
桂一把扯祝苗为忙过来把她双手抱到床上,把衣服脱了精光,浑身如雪的一个小
小身躯,雪姐替他掰开两腿,露出一个肥肥满满的一个小阴户,连一根毛儿也没
有。苗为用手把那肉皮儿一翻,恰好里边红润的极嫩,又把边上的肉儿使手拱了
一拱,里边的水儿渐渐流出,十分滑溜。

  苗为淫兴大发,色胆如天,把鸡巴生生塞进去。香玉忍着疼,受他操,却不
似以前那等吃苦的模样,及至抽了五百多抽,香玉却尝着了滋味,也渐渐的觉着
快活,也把穴迎上来。苗为知他快活,又抽了一阵,研了一阵,左插一阵,右刺
一阵,往下挖一阵,往上顶一阵,只见香玉快痒难当,浑身乱摇,叫道:「快活
死我了!你操死我罢!」不多时,阴精大泄,目瞪口呆,手足冰冷,已昏过去了。

  苗为喘气,方才醒来,叫道:「我今日方才知道色中之好了。」

  香玉叫道:「小爸爸,小汉子,你再操我一操,我就更快活了。」苗为又抽
了七八百下。

  香玉道:「我又泄了。」苏潘见他们这般热闹,遂把雪姐抱在床上,把雪姐
屁眼厥得高高的,又把月桂抱在床上,脱得光光的,也把月桂的屁股厥得高高的,
又叫陈氏前来把屁股厥得高高的。

  苗为一回头,见他们三个都是拿的一样架子,一连排了三个雪白的腚,十分
有趣。苗为笑道:「你们既然以此,咱们何不也到那边还就迁就,作一团和气的
营生呢!」到底做什么勾当,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荒淫六人终废命 梦惊苏潘再告悔

  话说苗为见他们三人把屁股排得齐齐正正,便道:「有趣!有趣!」也把香
玉抱到床上,香玉不用吩咐,把屁股排着一家儿,厥得高高的。

  苏潘道:「阿弟先要弄谁?」

  苗为道:「我先弄雪姐,自从娶了这几个月,穴是弄熟了的,这屁股却不曾
弄过。」

  苗为说:「你弄哪一个?」

  苏潘道:「我弄陈氏。」

  只见月桂、香玉道:「他俩的屁股有了主儿,咱俩的屁股便省下了。」

  苏潘道:「那里省得下,你且撅着,我自有道理。」二人边说边笑,不久商
谈完毕,正欲一较高低时,只听窗外一人嘿嘿的笑了两声。

  你道是谁?就是苏潘的小斯吴俊,因在厨房睡着,至三更多天,起来撒尿,
见房门关着,却点着灯儿,心下疑惑,想道:「深更时候,点灯作什么?」便悄
悄的走在窗外窃听,只听这个说快活,那个说受用,这个说穴,那个说鸡巴,又
听得那个说屁股,那个说鸡巴。

  吴俊听够多时,鸡巴也硬将起来,把窗户的纸湿透一个小洞,把眼往里一看,
只见一连排了四个屁股,像四只白羊一般。吴俊忍不住,因此笑了两声。

  被苏潘听见,忙问道说:「外面是谁笑?」

  吴俊那里敢应,便一溜往厨房去睡。苏潘披了一件衣服,开门一看,那里有
人影?又忽然想道:「此必定是吴俊了,却忘记了。」忙到厨房,在床上一摸,
摸着吴俊,只见他口中尚喘气不息,又往心窝里一摸,扑扑的直跳。

  苏潘问道:「方才是你笑了两声么?」

  吴俊不敢隐瞒,便对苏潘说了。苏潘却不怪他,苏潘极爱他的。吴俊故意装
出些娇态,叫苏潘弄他屁股。苏潘叫道:「我的儿子,我弄了你多夜,正想弄弄,
倒是我的乖乖知心说着话。」

  苏潘早已趴上床,摸着屁股操将起来。苏潘道:「乖乖既如此疼我,我如今
也要你个快活。那屋里有四个穴,只两条鸡巴。操得不热闹,我看你这条鸟子也
恁可以,何不同到那屋里搭一个伙。」

  吴俊听了,笑道:「有大爷在那里,我如何便去得呢?」

  苏潘道:「我既是大爷,你就是二爷了。既然你去,我谅那苗为也不敢怠慢
你。况且苗为的屁股也和你一样,是我弄熟了的。」

  吴俊听说,满心欢喜,遂同苏潘走进房来。四个屁股仍然排列好好的,只见
雪姐从腿缝里一看,见有两人进来,慌的流着水爬起,陈氏、月桂、香玉也都起
来了。

  苏潘道:「何必这般惊慌,此非别人,乃吴俊也。」

  苗为道:「来此何干?」

  苏潘道:「我方才到外这一看,并无人影,及至厨房床上一摸,吴俊独自一
个在那里孤孤零零,咱们在这里欢乐,于心不安,既在江边站,就有望景心。况
且方才又被他看在眼里。」

  大家一齐道:「使得使得。」吴俊听了这话,喜出望外。

  苗为道:「这吴俊模样勾人的紧,我先把他的屁股弄弄,方才痛快。」

  苏潘道:「这是送上门的。」吴俊也不推辞,赤裸着身子凑在苗为鸡巴边,
厥起一个雪白的腚来,往苗为鸡巴头上来回抹擦,苗为把鸡巴弄的铁硬,叫吴俊
咂吃,吴俊口咂得十分滑溜,咂得这鸡巴红润润惹人爱。

  陈氏看得高兴,那里耐得住,便从吴俊的口中,双手把鸡巴取出,扯到床上,
把穴掰开。苗为淫兴大发,一气抽了一千多下,抽得陈氏娇声婉转,穴内连响不
绝。苏潘看得高兴,也叫吴俊咂鸡巴,吴俊用口去咂。

  只见雪姐过来,把苏潘的鸡巴顺手牵过,扯在凳上,把两腿搁在苏潘肩头上,
苏潘提起鸡己,操进穴内,乱抽乱笃,左刺一阵,右捣一阵,上插一阵,下挖一
阵,又在中间对准鸡冠,抽了一阵,抽得雪姐痒快难当,叫道:「我的心肝,不
好了!我过不得了!」登时闭目合眼,浑身乱颠乱摇,口中唧唧吱吱,苏潘知是
精来了,遂把腰扭了几扭,也陪着雪姐泄了。

  这里雪姐和苏潘弄的热闹,那里陈氏和苗为弄的爽利,吴俊看得十分眼热,
遂把月桂扯到椅上,把穴门掰开一看,十分嫩滑。吴俊淫兴大发,把鸡巴插进,
急急抽送。只见香玉把月桂的肉皮儿捏住,道:「你两个弄,怎么都忘了我呢?」

  吴俊道:「我只一条鸡巴,如何分的开?只等弄完她,再弄你罢!」

  香玉道:「我这穴里痒的难受,你且与我杀杀痒,再弄他。」

  月桂道:「小妮子能有多大穴,敢在这里弄嘴。」吴俊拔出鸡巴来弄香玉,
香玉喜的把吴俊的鸡巴用口咂了好一会,自己坐在椅上,掰开两腿。

  吴俊摸穴,道:「好一个极嫩的小穴,甚是有趣!」亲了一个嘴,把舌尖品
咂一会,下边那鸡巴似火热一般,塞进穴内乱笃,笃得香玉骚水直流。抽了一千
多下,抽得穴门鲜红。

  苗为一看,见他操得有趣,便丢了陈氏的穴,抽出鸡巴来,到吴俊背后,双
手按住吴俊的腰,把吴俊的屁股弄将起来。苏潘看见弄的热闹,忙丢了雪姐的穴,
拔出鸡巴来,又到苗为的背后,用鸡巴也将苗为屁股操将起来,前边吴竣中间苗
为、后边苏潘,一抽一齐抽,一送一齐送,四个人弄的兴起,前边弄的穴响,后
边一对弄的屁股响,惟有陈氏、雪姐、月桂三个穴闲着无趣。

  陈氏道:「好无见识。」遂把苏潘的腰搂着耸,雪姐也搂住陈氏的腰直耸,
月桂也把雪姐的腰搂着直耸,七个人抱到一堆,作了个一团和气的买卖。

  耍够多时,不觉五更将尽,红日东升。各人穿了衣服,梳洗已毕,又办了些
汤饭酒肴等物,大家吃了,欢乐欢乐。自此以后,三条阳物四个穴,日日快乐,
夜夜风流,逢着就操,遇着就弄,苏潘又把两个丫头许配了吴俊,不肯叫他们嫁
别人。以便自己日后弄弄。

  说话中间,过了三年有余。苗为得了一个弱症,无非是酒色之弊,已呜呼了。
这雪姐见丈夫死了,因烦恼在心,饮食不节,况且常常梦见苗为来缠,这日因与
苏潘戏射了一番,不知忌惮,喝了凉水,得了阴症而死。苏潘把雪姐的尸首合苗
为葬在一处,十分痛哀。

  再说陈氏被苗为弄的心乱意麻,见苗为死了,自己甚是伤悲,也是梦中见苗
为戏弄,渐渐把骨髓流干,一年后也死了。苏潘见老婆死了,苗为、雪姐又亡故
了,心中大是不快。幸有吴俊的屁股,月桂、香玉的小穴,常常消遣消遣。

  适值一年巴蜀府开科,苏潘办备铺盖行李,带了吴俊去考科举,将月桂、香
玉交付自己的老仆,遂与吴俊去了。不期刚走了五十多里路,吴俊忽得了疟疾,
十分凶恶,苏潘甚是着忙,也不去考科举了,雇了一乘轿子,让吴俊坐了。一同
回家。

  到了家中,月桂、香玉不期也是此症,苏潘十分害怕,请医调治。过了几日,
越发不好,刚刚延过十天,三人一同归阴。苏潘痛哭不止,无奈何,埋葬一个坟
内,苏潘见人已死了,自已一个孤凄难过,终日哀声不止,眼泪不干。

  一日,正在书房闷闷独坐,觉得身子乏倦,精神短少,到床上睡了。正在困
时,忽见苗为、雪姐、陈氏、吴竣月桂、香玉,身披枷锁,个个苦声淘淘。苏潘
道:「你们为了甚罪,受这等刑法?」忽然一看,并不是些人了,都变成六个王
八,两个公的,四个母的。

  苏潘惊道:「你们是人,为何又成了王八了?」

  只见大王八道:「我就是苗为。」

  苏潘问道:「你为何事?」

  苗为道:「只为咱们荒淫太过,因不避灯光、日光、月光,阎王把咱们荒淫
之事,件件登了簿,定作万恶之首。」

  苏潘道:「你见簿上登着我的罪恶否?」

  苗为道:「你的罪恶也与我们一样,只因你前生有救人贫乏的善事,以补此
罪恶,你的罪恶与前生的善事,俱扯平了。阎王又道:」你下次再如此荒淫,也
与我们是一样了。也不得人身了。『「说罢,忽然不见。

  苏潘急忙醒来,吓了一身冷汗,心里才恍然悟道:「天理报应,丝毫不差。」
又想了想,道:「自此以后,决意不作那事,不如剃发为僧,那倒爽快。」当下
主意已定。

  过了数日,把家产一概变卖了,有好儿千银子,又赏了老仆五十两银子,自
己收拾行李,上茅山拜了一个师父。那师父法名叫三省长老,又与苏潘起个法名
叫省印,日日谈经,时时说法。苏潘到后来明了心,见了性,是正经结果。又把
六个人的罪过,替他们超渡了。

  后来这六个人,方才又转人身,苏潘又遇鸟衣山人,于是叫他作一部小说,
教人人看见,也有笑的,也有骂的,或曰:「六人皆畜牲也。」而传者未免以此
为省,而野人口:「其事可考,其人则托,劝世良言,何罪之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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